第212章 雇佣兵的禁地
作品:《你一开车的,军演竟把司令抓了?》 但他的手指,却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
就一下。
然后便停住了。
马家那个侥幸逃脱的余孽。
“她想干什么?”
陆野问道。
“她在召集马家的旧部。”
安然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同时,她放出话来。”
“谁能帮她把她父亲和哥哥从龙国的监狱里救出来,她愿意拿出一半的家产作为酬劳。”
陆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半的家产?”
“她还真敢想。”
马家盘踞边境多年,积累的财富堪称天文数字。
一半的家产,足以让任何一个亡命徒疯狂。
“这个消息,已经在金三角地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安然继续说道。
“不少人都动了心。”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雇佣兵组织敢接这个任务。”
“为什么?”
“因为龙国是雇佣兵的禁地。”
安然给出了答案。
这句话里,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这是龙国军人用鲜血与生命铸就的铁律。
任何敢于踏足这片土地的豺狼,都将被撕得粉碎。
陆野端起自己的茶缸,喝了一口水。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能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分毫。
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安然根本没必要亲自来找他。
“还有呢?”
他放下了茶缸,看着安然。
安然的表情,果然变得更加凝重。
“马琪彤一个人,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但她找到了帮手。”
“或者说,他们互相找到了对方。”
安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用词。
“根据我们最新截获的情报。”
“金三角地区,有三个和我们军方积怨已久的人,已经达成了秘密联盟。”
“诺康。”
“敏登。”
“以及,马琪彤。”
当这三个名字从安然口中吐出时,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陆野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一股凌厉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甚至不需要安然做任何解释。
这三个名字,对于任何一个狼牙的特种兵来说,都如雷贯耳。
诺康,金三角地区的新晋大毒枭。
他的弟弟戴温,同样是个穷凶极恶的大毒贩。
不久前在一次联合行动中,被龙国军方当场击毙。
这是血海深仇。
敏登,著名的国际军火掮客,毒枭。
他的弟弟武吉,在一次渗透行动中,被狼牙亲手抓获,至今还关押在龙国的秘密监狱里。
这是切齿之恨。
而马琪彤,她的整个贩毒家族,几乎被龙国军方连根拔起。
这是覆灭之仇。
三个对龙国军方怀有刻骨仇恨的人。
三个在金三角地区都拥有巨大能量的亡命之徒。
他们联合在了一起。
陆野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
每一个,都指向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这帮阴沟里的老鼠,凑到一块儿了。”
陆野的声音很冷。
他终于明白,安然为什么说这个情报不太好了。
这何止是不太好。
这简直是糟透了。
这三个人,任何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现在他们搅和在一起,目标直指龙国。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绝对没安好心。
复仇。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复仇。
“还有一件事。”
安然看着陆野骤然冰冷的脸,又抛出了一个信息。
“陈善明,被调走了。”
陆野的眉头猛地一皱。
“调去哪了?”
“军区情报部。”
安然回答道。
“具体任务,高度机密,我无权过问。”
陆野沉默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再次敲击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富有节奏,却透着一股烦躁。
一个顶尖的特战队员,被军区情报部紧急抽调。
一项高度机密的任务。
再加上刚刚得到的三大毒枭联手的消息。
这两件事,会是巧合吗?
陆野不相信巧合。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一种强烈的不安,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他虽然无法分析出全部的内情,但直觉告诉他。
陈善明的这次任务,绝对和诺康他们脱不了干系。
甚至……
很有可能,是去当卧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陆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可是刀尖上跳舞的活儿。
“持续收集这三个人的情报。”
陆野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
“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明白。”
安然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也是她来的目的。
提醒陆野,让他这个狼牙的总教官,提前做好准备。
因为谁都知道,一旦这群疯子要对龙国动手。
首当其冲的,必然是他们这些镇守国门的特种部队。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沉重的气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安然站起了身。
“情报已经送到。”
“我该走了。”
陆野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送你。”
两人一同走出了办公室。
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但落在陆野的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他的心里,已经被一片阴云笼罩。
走到办公大楼的门口,两人停下了脚步。
“有任何新情况,随时联系我。”
陆野叮嘱道。
“好。”
安然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她清冷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陆野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久久没有动弹。
他原本是来找旅长何志军,申请让夜老虎侦察连那几个兵去送老连长的。
可现在……
他的心里,多了一件更沉重的事。
陆野深吸了一口气,胸中的烦闷丝毫没有减少。
他抬头看了一眼旅长办公室所在的方向,脚步再次迈开。
无论如何,该办的事,还是得办。
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
墙壁是单调的灰白色,没有任何装饰。
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着冰冷的光,将桌子和两把椅子投射出僵硬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
范天雷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姿态显得有些过于松弛。
他脸上挂着一抹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与他的松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他对面的陈善明。
陈善明坐得笔直。
他的背脊像一杆标枪,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