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谁笑的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崔云初目光低垂,看了眼被她紧紧抓住的衣袖。


    她崔云初就算再怎么微不足道,那也是宰相千金。


    奸人?


    她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你说谁贱人呢,好大的胆子,竟敢骂官宦千金,今日就是你家侧妃娘娘来,都保不住你这老货。”


    婆子,“老奴说的不是贱人。”


    崔云初,“谁能证明?”


    崔云凤和墨儿终于派上了用场,齐齐站起身点头,“我们都听到了,确实是贱人。”


    崔云凤;大姐姐今日牺牲良多。


    婆子,“……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她眼都红了,自认这辈子都不曾见过如此没脸没皮之人。


    可她嗓子都喊哑了,愣是没有一个人靠近。


    崔云初,“走,跟我去见太子妃,咱们今儿好生说道说道。”


    “老奴不去,老奴要见侧妃娘娘。”


    又是一番拉扯,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笑声很沉,似带着无尽压抑,抑制不住才勉强流泻而出,但只是一刹,就立即收回。


    崔云凤十分警觉,立即站直了身子,“谁,谁在那?”


    莫不是太子回来了,若是瞧见…对表姐可是不好。


    几人都抬眸看去。


    不多时,游廊拐角处,三名男子慢慢出现。


    衣着华贵,气质卓然,单是周身气势就让人胆怯,不寒而栗。


    那婆子和墨儿立即下跪行礼,“太子殿下,安王殿下,沈大人。”


    崔云凤也行了一礼,崔云初却仿佛忘了反应,目光直勾勾看着三人。


    她向来喜欢美好的事物,这三人走在一起,可当真是一大美景,顿时有一种想法,若上辈子把他们三人都……


    其实也不算枉死。


    皮囊,权势,是崔云初毕生所追求之物。


    但她的目光着实打扰了别人。


    太子脚步有了明显停顿,似乎不怎么愿意走过去,安王更是紧皱着眉,一脸嫌弃。


    二人对崔云初如此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目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比起看这场热闹,更希望原地消失。


    “沈大人,你笑的,你来。”


    二人齐齐看着落后一步的沈暇白。


    沈暇白不知为何,面色明显不悦,“二位殿下身份尊贵,下官怎敢走在二位前面。”


    三人站在游廊上,就那么谦让了起来,


    崔云初终算是从那道风景线上收回了视线,默念了几句清心咒,美色误人,不可贪恋。


    莫好了伤疤忘了疼。


    此时,没了目光的炙热,游廊上那三人才继续缓步走来。


    崔云初总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抬头看去,又捕捉不到。


    那婆子瞧见太子,又是好一番告状,“太子殿下,崔大姑娘巧舌如簧,对皇后娘娘御赐之物不敬,还望太子殿下给侧妃娘娘做主啊。”


    太子目光看向崔云初。


    嗯……


    不想和她掰扯。


    于公,是清婉的表妹,他心中有愧,自然是偏向清婉的,于私,这姑娘…着实烫手。


    他给了身后公公一个眼神。


    这回轮到那公公无奈了,这种事儿,是他一个奴才能插手的吗。


    但太子已然移开视线,东张西望,显然是不想废话,但太子意思已十分明显,那公公只能硬着头皮上,


    “崔大姑娘,对这婆子的污蔑…呸,指控,您有何解释?”


    “不是我。”崔云初嚣张极了。


    她就是料准了太子的偏心,大是大非上也许有不得已而为之的难处,但一株花…有本事找她表姐啊。


    婆子,“崔大姑娘,做人可不能睁着眼睛说胡话啊。”


    “都说刘侧妃得太子殿下疼宠,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竟连一个奴才,都能对太子妃的母家妹妹口出不逊。”


    这话插的委实有些突兀。


    在场所有人,来不及数的眼睛齐齐朝声音发出的人看去。


    站在后边的沈暇白立即被关注,连同身边的位置仿佛都瞬间空了出来,成为了主角。


    “……”


    他立即移开目光,轻咳一声,负手而立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萧逸挑眉,“也没人说你藏私啊。”


    “……”


    只是她被所有人围着质问的一幕,让他不自觉想起了很多。


    比如悬崖,比如那次崔府,被王家子纠缠,又比如被跪祠堂,那张笑靥小脸问出的那句…后悔吗?


    那日,他注视良久,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勉强,伤心,难过,可都没有,那股子悲伤,并不显现在她脸上。


    可她一举一动乃至走的每一步路,都透着心酸和悲凉。


    ……


    崔云初心道,今日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被如此一搅合,太子的目光也严厉了几分。


    局势如此,他要给刘婉婷该有的殊荣,本就伤了与清婉的情分,怎能还让她的人如此欺辱崔家姑娘。


    “放肆,刘侧妃就是这么教你跟主子说话的。”


    那婆子有种又回到大婚之日的那种错觉,那种孤立无援,被所有人挤兑的滋味又来了。


    她昂头,仿佛眼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化为了刀子,一个个戳向她。


    “老奴…老奴……”


    一场打不赢的仗,连呼吸都有错。


    她还能说什么。


    但等回侧妃娘娘那有的说,侧妃娘娘一定能扇的她嘴停不下来。


    这株牡丹,可是娘娘最最心爱之物,是娘娘的精神寄托。


    “太子殿下,老奴来时,亲眼看见崔二姑娘手中握着牡丹花,崔大姑娘鞋上还有泥呢。”


    那不废话吗。


    太子当然知晓崔云初是什么货色,不用说都知道是崔云初干的。


    可……


    崔云初开口了,她福了福身,十分规矩守礼的模样,让太子都有些不适应,“殿下,臣女方才就已经解释过了。”


    “那株花,是在我妹妹手中没错,但却是安王殿下摘了送给我妹妹的,与我们姐妹无关。”


    崔云凤直想捂住崔云初的嘴。


    萧逸就站在这,人刚来,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三个男人都沉默了,六只眼睛看着崔云初,说不清是嫌弃还是无奈,又或是什么情绪。


    且太子还不能揭穿。


    崔云凤捏着花,冲萧逸咧了好几回嘴,岂是一个尴尬了得。


    所有人,就数崔云初最为镇定自若。


    然后,就是沈暇白,他斜眼睨着崔云初,懒怠开口的默然。


    也不怨自己口舌上从不占上风,以后,就当能动手,别动口。


    舌灿莲花,腹黑小人,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