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听我解释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沈暇白;所以,牢中的人,是没有选择决定的资格的。


    太子说,“你放心好了,本宫不提政事,就只是闲聊喝酒。”


    “……安王殿下来,也不聊政事。”


    换句话说,如今跟他聊也无济于事。


    毕竟,他如今好歹是杀人犯。


    沈暇白撑着头,面容沉静,不语不动。


    他沦落至此,一个个竟都不放过他。


    太子一开始只一个劲儿的灌酒,许是喝的有点多了,才开始说话,“沈兄,你说本宫,为何就走至了今日地步?”


    “本宫自幼,勤奋刻苦,势要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对母后孝顺听从,对父皇教诲,铭记于心,他们说怎样是对的,本宫就怎样去做。”


    “本宫想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合格的儿子,本宫错了吗?”


    沈暇白单手撑头,微阖着眼,恍若未闻。


    太子又灌了口酒,继续道,“本宫与清婉青梅竹马,她认可本宫,扶持本宫,她是本宫的妻子,本宫堂堂储君,却护不住自己的妻儿,让她对本宫失望,绝望,孤身应对那些算计,失去了孩子,卧病在床。”


    “本宫想护着她,补偿她,又难以维持大局,到头来,夫不称职,子不孝,皆为空妄一场。”


    他垂着头苦笑,声音略有些哽咽。


    从唐清婉小产,他就一直在强撑着。


    “沈兄,本宫这个太子,做的好生窝囊。”


    总想两全,最后却都不得全。


    清婉恨他,父皇甚至想废了他,母后对他失望,绝望。


    沈暇白,“……”


    他终算睁开眼睛,看了眼太子,“殿下今日,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萧辰摇头,面颊上,有泪水流淌而下。


    “是啊,但也是意料之中。”


    他明知晓,只是当真相赤裸裸的摆在眼前时,他还是会痛。


    心中也有愤怒,有不甘,想质问,可却被心疼压制。


    弥月之期不曾过,他的太子妃,就开始再次喝上了各种汤药。


    沈暇白注视着他,说,“其实最适合与太子殿下喝酒的人,应该是安王殿下。”


    毕竟,同病相怜,发泄方式又截然不同。


    一个诉苦,一个嘲讽,彼此扎刀,总比都寻他发泄要强。


    太子一笑,“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按理说,应当是最最亲近之人,但却也是最不可能交心之人。”


    所以,都来嚯嚯他?


    是不是崔云初这么多年,也是这么度过的。


    她的小聪明和偶尔的坏心眼,也是有迹可寻。


    太子一壶接一壶的喝,话也愈来愈多,听的人耳朵都累得慌,沈暇白眯着眼,撑着头小憩。


    “沈兄不曾成亲,不懂其中苦楚。”太子喝完了壶中酒后说道。


    “……”


    “其实,臣也许,更喜欢安王殿下多一些。”


    至少像是男人之间的方式,比起陪太子醉酒,痛哭流涕,他觉得还是和安王练嘴皮子更有君子风度一些。


    毕竟,各有各的坟头要哭。


    但许是被太子的低沉影响,不经三劝,狱卒拿来了新的酒壶,二人隔着牢房栏杆喝了起来。


    那些被强压下的不快,都被太子与酒给勾了起来。


    沈暇白总归是比太子话少一些,多数时候只沉默饮着酒,听太子说。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子早就醉的没了储君威仪,一把推开椅子,靠坐在地上,和沈暇白碰酒壶。


    “今日畅快。”太子说。


    沈暇白也有了几分朦胧醉意,“太子苦诉完了,该走了。”


    太子应了一声,但没动。


    余丰回来的时候,看见滚在地上的酒坛,与醉醺醺,还在碎碎叨叨的太子,以及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的自家主子,天都塌了。


    一旁狱卒无奈,“太子殿下和沈大人喝的投机,小人也不敢插嘴。”


    “……”


    “把安王叫来。聚一起更投机。”余丰嘟囔了一声,吩咐人去东宫禀报一声。


    大理寺今夜热闹的紧,就连大理寺卿都被叫了起来。


    他自认,这些日子已经足够默默无闻了,整个大理寺凡是探望沈大人的,进出随意。


    都还是不得安生。


    看着醉倒在地的太子,他一把老骨头,只能颤颤巍巍将其背起来,一点点挪出牢房。


    余丰还没忙完,牢门口又出现一人,黑袍黑裤,整张脸被蒙住,颇有几分刺客的意思。


    “你是何人?”


    那人先是怔愣了几息,才开口说话,“小叔在牢里日子过得挺不错啊,还有酒喝。”


    白瞎他这些日子费尽心思,担心的夜不能寐。


    ……


    崔云初一回去,就给崔云凤写了一封信。


    “你夫君,真不是个东西。”


    崔云凤反复看着那张宣纸,不悦的眸光看向了已经躺在床上的安王。


    萧逸刚沐浴更衣出来,中衣微敞,露出一小片结实健硕的胸膛,他单手撑头,注视着崔云凤,“时辰不早,该歇息了。”


    他那双桃花眼不发疯的时候,自带一股风流,尤其眼梢微微勾着的时候。


    很是养眼。


    崔云凤却没动,淡淡注视着他,“王爷今日,心情好像不错。”


    十有八九,是又寻她大姐姐乐子了。


    王爷两个字一出口,萧逸就微微坐直了些身子,眸子十分敏锐的定格在了崔云凤手中的书信上。


    “云凤,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才该是最最亲近之人。”他翻身下床,衣裳半敞着,来到崔云凤身旁。


    崔云凤却豁然起身,推着他身子,推出了门,“萧逸,你真不是个东西。”


    门哐当一声合上,连带满脑子的旖旎都被风吹散了个干净。


    “……”


    萧逸看着紧闭的房门,好半晌长舒了一口气,一旁的允儿脑袋都不敢抬。


    “那封信,哪来的?”萧逸问。


    允儿故作茫然,“王爷什么意思,奴婢听不懂。”


    萧逸目光看向允儿,极具审视和穿透力。


    原本都好好的,马上就要合衣而眠……


    “你交给王妃的那封信,哪来的?”


    允儿吞吞吐吐,“是…是大姑娘身旁的幸儿送来的,说是很急,让王妃今晚就看。”


    不然她也不会这个时候打断王爷和王妃啊,


    萧逸冷笑,“是挺急。”


    生怕晚了半刻,误了云凤将他赶出来的时辰。


    “刘公公,从今以后,所有有关崔云初的东西,都必须先由我过目。”


    刘公公,“…可…如今府中当家的人,是王妃。”


    要想瞒过王妃,估计不可能,万一被发现,又要被赶出来。


    崔大姑娘离得远,他办事不力,可不是现成的出气筒。


    萧逸,“……”


    他冷冽的瞪了刘公公一眼。


    开始敲门,“云凤,你开门,听我解释。”


    “……”


    至于解释什么?


    萧逸看向允儿,“信上写了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