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不是阿芷

作品:《男主今天又在装可怜

    裴玧白眉头微蹙,“阿芷...你?”


    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攀着他肩膀的崔芷笑得花枝乱颤。


    裴玧白眼神渐渐暗下。


    崔芷嘴角一撇,抬手勾起裴玧白的下巴,“呦,裴公子最近胆子越发大了,又是吼我,又是把我扔进水里,说!你是不是想借机谋害我?”


    池水氤氲,热气将两人瞬间包围,崔芷看着不应声的裴玧白脸上渐渐发红,笑得更魅,“哎呀,脸红了。”


    话音刚落,她腰间那双原本虚浮着的双手骤而发紧。


    裴玧白猛地倾身,在一片雾气中靠近了崔芷。


    两人再分开时,裴玧白的目光紧盯着崔芷,把向来胆大地崔芷都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微微闪躲。


    裴玧白却再次逼近,低声诱惑,“阿芷...是你吗?”


    他的声音似乎添了些沙哑,不等崔芷应声便把她紧紧拥入了怀中,“我好想你。”


    这份一直盘在心中的痛苦终于在她清醒来的这一刻才消散些,他也终于可以把自己全部的悲伤欢喜一同表现出来,而不是一日日地看着面前的人影陷入无止休又彷徨地等待。


    “我真的好想你。”他一遍遍地在崔芷耳边呢喃,让本就泡热了的崔芷身上愈发地烫。


    她轻轻推开裴玧白,手指抚过他颤动的眼睫,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想想该怎么给本姑娘认错吧?”


    裴玧白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刚一被分开就想循着崔芷的脸庞贴过去,被她又推开后略显委屈地盯着她不语。


    崔芷才不会被他这副模样蒙骗,转身往一个角落处游去,拉开与他的距离,然后将自己舒舒服服泡在池子里,感受着温泉水的滋养。


    然而这份享受并未持续太久。


    等她再度睁开眼时,裴玧白那张带着招牌笑意的俊脸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更令她好笑的是,就这片刻功夫,他甚至给自己被水弄得乱糟糟的头发浅浅重新打理了下,然后就这么以一副故意招人的模样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将她揽入怀中吻了下来。


    崔芷承认她拒绝不了这样的裴玧白,只能闭眼全身心地沉浸于此刻。


    崔芷最后是被裴玧白抱到房中的,这温泉的疗愈效果极好,很快就让崔芷舒服地睡了过去。


    在她昏昏欲睡的整个阶段,裴玧白为她换好新的衣裳,然后揽着她的胳膊睡在她身边,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她。


    但他实在太过强迫,崔芷睡到中途想要翻个身都被硬按着胳膊不准动弹,于是等她醒来察觉到自己一侧发酸的胳膊和肩膀,以及裴玧白压在上面的手时,再次抬腿把人踢了下去。


    好在裴玧白有了教训,她刚一有抬腿的迹象,裴玧白就立即一闪站到了床下。


    崔芷笑,“动作还挺快,这温泉没把你泡的发昏?”


    裴玧白挑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又没做什么,本公子怎么会发昏,倒是阿芷...不过才在池中待了一会儿,就站都站不住了?”


    崔芷听着他这调侃的语气,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换新的衣裙,没好气地呛道:“无赖!”


    裴玧白眼睛一眨,话落后迅速低身在她唇上短暂一碰,然后立即移开蹲下来给崔芷穿鞋,在抬眼撇到她一脸无语的表情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占个阿芷说本公子无赖的便宜...”


    崔芷气的抬手给了他一锤,然后自顾自走出房间。


    这暖房的前门出去是温泉池,后门往外则是一个不小的湖,远处望去有连绵不断的群山。


    “真漂亮。”崔芷站在长廊上看向远方,不自觉地发出感叹。


    裴玧白在她身后揽住她的腰,双手覆上,与她十指相扣、严丝合缝地握在一起,“这里哪里都好,就是偏远了点,但胜在安静、无人打扰,阿芷若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便常来。”


    他贴着崔芷的耳边,“这温泉水可养人了...我们更该多来几趟。”


    崔芷闭上眼睛,一瞬间忘却了脑海中所有理不清的繁杂事,像是回到了最初认识裴玧白时那个最纯粹的时候,两人都不曾害怕,不曾担忧,只一心大胆地期许今后。


    她转身环住裴玧白的脖子,语气真切,“若我们成亲的话,我定要办的万分敞亮。”


    “当然。”


    ——嗯?


    裴玧白眼神一变。


    她刚才说了什么?


    他突然有些怯。


    她就这么提到了成婚?


    崔芷醒来后的一应表现在他记忆中转了个遍,他这才想到,他原以为清醒了的人,这一天里对他似乎有些过分了的好,就像是...就像是完全不存在那场矛盾一般。


    “阿...阿芷...”他颤颤巍巍地问道:“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宛平回到京城的吗?”


    崔芷作势思考了片刻,皱眉道:“哎怎么回事,我真想不起来了。”但她也不在意,“总归是裴公子你千方百计把我哄回去的呗。”


    “那...”裴玧白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卸了力,但还是强撑着继续问下去,“那你还记得有一位自称是上官锦的大夫去宛平找过你吗?”


    “上官锦?”崔芷更加疑惑了,“她什么时候去到的宛平?”


    裴玧白无力地低下头。


    原来如此。


    原来清醒了但还并未完全清醒。


    她对自己的一切态度源于她忘记了那些事情。


    竟是如此。


    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虚幻,觉得崔芷望着他的眼神总是有几分探究,原来竟真的只是一场随时可能会消失的梦境。


    “你头痛不痛...会不会难受?”他又想起先前那位萧大夫的话,害怕这样子会对她有更大的伤害和痛苦。


    崔芷摇头,抬手擦去裴玧白眼下的泪滴,声音低柔,“你怎么了...我的病这么严重吗?还没有恢复好?”


    她记得前些日子所有人都在对她说她病了,需要好好修养。


    可是现在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有哪里有问题啊...


    “噢...我懂了。”崔芷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独自开怀,“裴公子你是不是想悔婚!!!”


    她这么一说,裴玧白眼中的悲伤更显,但只是紧紧抱住了她,声音缠绵,“不会,阿芷,我想娶你,很想很想。”


    汤泉院两日的悠闲日子很快过去,裴玧白刚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5897|1818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到府里,秦卫便呈报了一堆要事,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江大人和大将军陈正德的邀约。


    他并未思考,直接推延了大将军的邀约,先去了江大人府邸。


    江知远在门口迎他,“父亲今日休沐,可是把一天的好时间都留给你了。”


    裴玧白知道这定然离不开他的帮助,拱手道:“多谢!”


    “可不必谢我!”江知远在前面领路,“实在是裴兄你的条件太诱人,为了我墨堂在京城的路越走越通,我不得不尽我之力非促成不可。”


    裴玧白淡淡道:“既知墨堂在京城的路难走,为何还要来此,将京城的水越淌越浑?”


    江知远摇摇头,为他这句发问感到好笑,“裴兄...你是不懂朝廷,不懂为官之理,也不懂权利啊。有些反叛与挑战,它生来就是因人而存在的,不会因为所谓的正义被抬高,也不会因为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而毁灭,所以我告诉你,墨堂的结局永远不会是你想的那样以鹿死谁手为终...”


    裴玧白脚步停下。


    江知远转身望着他,“不理解?”他上前拍拍他的肩,而后两人一同往前走去,“别想了...这些你以后一定都会明白的。”


    到了书房,裴玧白躬身行礼,“江大人。”


    “坐吧。”江世衷一脸笑意,“上一次见你都十好几年前了,那时候你身体不好,你父亲走哪儿都把你带在身边,衣服裹得厚厚的,只露出个头。”


    他指着裴玧白给江知远讲道:“别看这小子现在长得人模人样的,小时候可胖了,趴在我肩上...”他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心疼自己的肩膀,“哎呀...那沉甸甸的重量啊,可把我压惨了。”


    江世衷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我那时也年轻,没见过孩子,所以裴文进每次带着你来,我都稀罕得很,没过多久,就拿了个金手镯套你手上,成为你干爹了。”


    一旁的江知远没得正形地斜靠在椅子上,听了此话顿时一脸憋屈,“爹,我小时候您可是把我往死里头整啊!”


    “去!”江世衷指指他,“你小时候乱飞乱打的,比那棚子里的鸡都难抓,裴小儿一直安安分分的,坐在那里只知道吃,不知道要比你乖出多少。”


    江知远拍了拍自己的嘴,然后扬手示意着他继续继续。


    江世衷看着裴玧白,“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来我府上的那些日子了?”


    裴玧白低声,“幼时景象,大多都记不得了。”


    他其实有些震惊于江大人说得这番话,在他懂事之后,裴府就与江府几乎断了联系,他只能偶尔在父亲闲谈的几句话里听得到几次江世衷的名字,但并未对他有什么印象,后来的十几年里,两家更是没有任何来往,江大人的名号越来越响,他也只当是个陌生之人,从不知幼时他们竟然如此交好。


    “唉...哈哈...”江世衷脸上有几分遗憾,但还是朗声笑了笑,“你那时年纪小,不记得都正常。”


    裴玧白压下心中对他既为朝廷官员却为墨堂铺路的不解,开门见山道:“江大人,我来找您,是想问墨堂为何要追捕我的人?”


    “江公子口中的您之命令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