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父亲的遗愿

作品:《男主今天又在装可怜

    “哎呀!”江知远见裴玧白这就把他卖了,左右看看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好,最后只能横横地拿起桌上的茶点塞进嘴里。


    江世衷没在意这点儿,只是静静品味着他的话,最后缓缓摇头,“你的人...你是指崔芷那个丫头?”


    “当然。”


    “裴玧白。”江世衷忽然语气一转,“你知道她的背景吗?她的出身?还有她在遇见你之前所经历的一切你都知道吗?”


    裴玧白没被他这些话吓住,坦然道:“这似乎不关江大人您的事。”


    “呵!”江大人发出一声嗤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甘愿着迷于她?”


    很明显,在这个时候,他并不打算以完全平等地姿态去谈论这件事情。


    可裴玧白到底不是一个年幼无知,轻而易举被他人唬住的孩子了,他需要在这种时候给所有人一个确定的答案,以此来将他们置于同一个棋局。


    于是他说:“我会是他的夫君。”


    然而江世衷是什么人,官场上多少刀枪暗剑、万般浮沉都不眨一眼,怎会看不穿裴玧白的心思,依然略轻蔑地瞟了一眼,“你还是太乐观,太天真。”


    “在这一点上,崔芷丫头要比你看得实在的多。”


    裴玧白乐意听这话,“我明白,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向她学习。”


    “啧!你小子。”


    他知道裴玧白在故意引着自己朝他想要的方向去,好尽快说明一切,也不再和他套圈,终于将话放在了明面上,“这事儿还真不是我在找她的麻烦,一年前,是文进老兄找到我,说帮他一个忙。”


    “这忙就是,把崔芷从你身旁移开,无论...”他重重地落下最后两个字,“生死。”


    “哦?”江知远看向裴玧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乐趣味一样默默听着。


    裴玧白瞪大眼睛,无比怔愣。


    怎么会,明明父亲很喜欢阿芷,从来没有说过她半点不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想来,那可是裴文进的遗言了,毕竟第二日,他就死在了那个丫头的眼前。”谈及裴文进的意外而逝,如今已近五旬的江世衷也忍不住有些悲伤,“你说我如何能不应他的话?”


    当时裴文进是时隔十几年后再次拜访江府,一见到他就跪地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被他拉起来后万般痛惜地求他答应自己一个请求。


    旧交好友入门,江世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当下就在想无论是刀山火海,他都愿意为兄弟去做。


    “裴玧白啊...”他看向被他话已经惊到无措的人,“你父亲踏踏实实为你铺好了未来的路,你不能因自己的私心爱欲就这么毁了。”


    “你和崔芷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没有问过她的来历,不知道她的过去,甚至在她有了谋害你父亲的嫌疑之后,还在想方设法为她脱罪。”


    “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让你地下的父亲不安。”


    裴玧白却不信他的这番说词,“崔芷不是罪人,此事刑部早已判清,我很难过父亲的死,也不明白他为何要那样做,但也请大人勿将这样愤恨的情绪累于他人。”


    “所以我父亲,究竟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崔芷?”


    江世衷有些震惊于他这样的冷漠,“你不应该问,一个连你父亲都要忌惮的女人,身上都藏着什么秘密吗?”


    “你觉得...她跟你在一起,是真的喜欢你?”


    裴玧白不准备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了,他原以为江大人请他来是真心想与他好好商议此事,没想到他和自家那群迂腐长辈一样,执拗于自己对崔芷个人的了解,妄图对他进行说教。


    他明白这样的谈话已经毫无意义了,当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被一次次当做理由冠冕堂皇地摆在眼前,他就知道他无法通过自己再去改变什么。


    毕竟对他们来说,或许都在认为对方是在试图洗脑。


    江世衷听不下去自己对崔芷的爱护和与她永不分离的决心,他也难以接受他那些高谈阔论的经验和父辈之情的无形施压。


    终还是无解。


    他起身准备离开,“打扰江大人了。”


    “哎哎?”江知远却有些没看够,立马直起身子,“裴兄,这就走了?”


    两人没谈妥的样子,不就代表着他那些闪在眼前哗啦啦的金子就这么没了?


    江世衷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话。


    待裴玧白远去后,他才不明白地问道:“你明明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为什么不答应他?”


    崔芷只是个普通女子,和墨堂也没有什么瓜葛。


    再者虽然当初答应了裴文进的请求,但如今是他儿子执意阻拦,也不算他们失信于人,他们实在没必要为了此事闹得不可开交。


    且现在的裴玧白,和他闹僵绝非明智之举。


    江世衷负手而立,“他太冲动了,还是年轻,轻而易举就被我几句话激了。”


    江知远权衡片刻,“是他没明白您的意思?”


    江世衷很坚定,“他还会再来的。”


    “那...崔芷她?”


    江世衷瞪他一眼,“我也不傻,现在动她无异于是在动裴玧白,所以不到最后的时候,我不会再轻易动手了。”


    “不过一个小小女子,没多少气候了,裴玧白现今为裴府家主,还另立了府,在这个位置上,不是什么都只能由他心的,人总会遇到必须让他低头的事情,如果没有,那说明他仍旧不堪大任。”


    江知远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抱拳叹服,“...佩服佩服!”


    而此时,走出相府的裴玧白直觉到自己这一趟有些不对劲,看似他仍有自己的筹谋,但似乎还是被人从头到尾牵着一样,令他无脑地被自己的冲动所钳制。


    不应该的。


    他想。


    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如此。


    秦卫看出了他的疑惑,“公子,咱要不再下个拜帖?”


    裴玧白握紧拳头,脑中闪过江世衷和那些长辈们的嘴脸,还是猛地一下拉住了车帘,“不必了,回府。”


    他这边心情不佳。


    但是府中的崔芷,却看热闹看得正兴。


    谢天明的老父亲等不及大将军一日日推延的托词,自顾自就找上了门来,正巧碰上了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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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找裴玧白问个明白的陈曼文。


    两人在门口撞个正着,几乎是四目相对的瞬间,便极有默契地一同闷头矮下身去,一个连连作揖,口中一直“对不住对不住,家中孩儿不成器,实在胡闹”地抱歉着,一个则死死抓住对方衣袖,声泪俱下地哀求,“太夫人您做做主,放了我儿子吧,他还小,禁不得这样关着啊!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吧!”


    门口的丫鬟小厮看到这场景,一时进退两难,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几个机灵地丫鬟交换了个神色,转身便急匆匆往崔芷屋里报信去了。


    于是崔芷到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更低地倚拜着的怪异景象。


    她捂了捂嘴,左右转了转身试图想逃避掉这个画面,但双儿坚定的眼神让她明白,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她不前来打岔,恐怕他们会就这么拜到晚。


    然后成为整个巷子里的笑话。


    崔芷将涌到嘴边那句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最后还是被她判定为不该说的话咽了回去,朗声一笑走过去搀着两人的胳膊,“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


    陪谢怀远演得口干舌燥的陈曼文,见崔芷终于劝了上来,连忙直起身站到一旁散散气,瞧了一眼自己还在她手中的胳膊唰的一下甩掉,然后瞪了一眼走进府中。


    “哎?”崔芷眨了眨眼,她印象中没怎么见过陈曼文,没想到她这位未来婆婆竟这么讨厌她呢。


    那看来她也没什么必要需要去敬着哄着了。


    她又去看谢怀远,刚想开口请他到府里坐坐,这个从双儿嘴里听说的年纪不大却颇显老态的谢家叔叔,就朝她横了一声,随即甩甩袖子擦掉眼泪大步进入府中。


    “咦?”她叉起腰,不明所以,想着自己是不是误冲了哪里的神灵,怎么最近这段时日老是莫名其妙得惹上些让自己不快的...小人。


    “嘿...”崔芷缕缕袖子,比他们更加大步流星地扬头走进去,“我就不信了,我还能被你们欺负?”只是她刚踏出几步,就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秦安拽到了一个角落。


    ...崔芷瞥着自己被拽地发皱的衣袖,抬眼疑惑地看向秦安。


    “姑娘抱歉,属下逾矩!”秦安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撤手。


    崔芷整了整衣袖,温声问道:“无妨,怎么了?”


    秦安急道:“太夫人和谢家老爷来此,是为北仓一事,姑娘不清楚情况,还是不要擅自参与为好,待公子回来再行解决。”


    “噢...”崔芷点点头,爽快应道:“行!我明白了!”


    她说完后便转身回到正厅,余光扫见那两个看到自己却懒得抬抬眼皮的人,也没什么在意,径直落座。


    “双儿,上些茶点来。”


    待桌子上摆满各式各样的点心后,她便自顾自吃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时不时还给双儿唠叨几句什么“这个太甜了,那个有点腻”,全当眼前的两人不存在。


    “额...咳!”谢怀远还是担心自家儿子的小命,视而不见陈曼文的眼神,朝崔芷喝道:“裴公子哪儿去了,你又是个什么身份的人,敢在这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