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成冷呵：“你在说什么胡话，国荣呢。”


    李国兰不敢在翻滚，林绍成站在那，一股疏离气质，满身正气，没有一点心虚，难道真的误会他。


    “我们在你的书里面发现一封情书，里面说你们天天在北京图书馆后面的树林里面约会，又是亲嘴又是拥抱，小妹刚才哭着回来，说你在树林里面野战。”


    林绍成疑惑，赵晚吟是绝对不可能给他送情书的，“我的同学脚扭了，我在给她检查，本来我就是学医的，小树林那么多人，我没有露给别人的癖好，情书呢？”


    李国兰爬起来去屋里找出来，林绍成闻着这香味，不由皱起眉，这味道他在厂子里面闻过，是谁的？


    李国兰想起小妹，喊道：“妹夫，你赶紧去找小妹，她生气要回老家。”


    林绍成急忙放下情书，这一会儿天就黑了，他要赶紧将李国荣劝回来，天色这么黑一个人在外边太危险了。


    人来人往的北京站大厅，林绍成在每一个窗口急切寻觅李国荣，“您好，看见一个大约20左右穿红毛衣的女人吗？”


    “没有。”几个售票员都冷漠回答。


    林绍成满头都是汗，打人时候从来没有发抖的手也在隐隐发抖，他眼睛一亮，冲向列车的检票口，密密麻麻的人，他大喊：“国荣！国荣！”


    几个人像看精神病眼神看他。


    李国荣隐隐约约听见林绍成好像在喊她，这怎么可能，他正在安抚他的新爱人，李国荣坚定地挤入沙丁鱼一样拥挤的火车。


    惨白的灯光照射在李国荣的脸上，现在是下午6点，春天的尾巴还在，夏天的气息马上要来，外边天色慢慢变黑。


    这次比较幸运，上车时候没有人霸占她的座位，她双眼无神靠在车窗上，听着耳边嘈杂的交流声，外边烤红薯各种卖水卖小吃的摊子生意火热。


    李国荣脑子像是麻线一样缠做一团，想到林绍成和那女人一样的书卷气，她就眼眶发热，又回忆起林绍成攥住自己的手冷漠的语气，她的脑子要爆炸，心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她趴在小桌子上，强迫自己入睡。


    旁边一对大约50多岁的夫妻正在悄悄观察李国荣，这个大娘站到李国荣后面，听见李国荣咕咕叫的肚子，拿出包里面的肉包子。


    李国荣正睡不着，坐起身，她饿了，什么都没准备，只拿自己的钱就上火车，有点后悔没带金手镯，只能等着卖盒饭的来送饭。


    一个包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面，李国荣心中一喜，抬头是一张皱巴巴带笑的脸，不是林绍成，又失去想要进食的欲望。


    那个中年大娘说道：“细妹，我看你饿得咕咕叫，这包子是刚才在北京买的了，送给你吃。”


    李国荣顿时没有胃口，摇头，“我不吃，谢谢。”


    那大妈还想说什么话，乘务员走到车厢连接处，喊道：“把票拿出来，检票。”


    大妈脸色一变，捂住肚子往厕所溜。


    李国荣耳边又安静下来，检完票一会儿她就累得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对面坐着昨天的老大娘，大娘拿出水，说道：“姑娘，喝口水吧，昨天晚上你睡着后一直哭，缺水了吧，看到你这个年纪，就想到我的二丫，也是远嫁，这次看完她，不知道多少年才能看到。”


    李国荣听到这话，不由感同身受，上辈子远嫁40多年，只回去过5、6次，她拿起水，喝了一口，“真甜，谢谢大姨。”


    那大娘眼中含泪，“好闺女好围女，你这是怎么了，跟大娘说说。”


    李国荣忍不住哭诉道：“我远嫁到北京，没想到我老公居然又跟他的同学勾搭到一起，在北京被婆婆刁难，被邻居说闲话我都忍了，可是这次我忍不了。”


    大娘更是落下泪，“这是难为你一个外地女娃，被婆婆搓磨，你这么好的姑娘，命真苦。”


    李国荣哭得更停不下来，想到这半年的事情就心酸，跟姐姐说她还总说自己的不知足，又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远嫁闹成这个地步，她也要面子，满腔心事根本没人能说，要不是上辈子在北方生活半辈子，连门都不敢出去。


    李国荣说道：“这新一年，他一分钱都没往家里拿，还跟外面的人约会。”


    那大娘更是骂道：“呸，真是不要脸，一对狗男女。”


    李国荣心中稍微好受一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肚子咕咕咕叫出声，脸上不由红了。


    大妈眼中精光一闪，旁边的老汉盯着外边飞驰而过的风景，点下头，大妈掏出茶叶蛋，“细妹，你先吃这个。”


    李国荣赶忙推辞，“这不好意思，在您这又吃又喝得。”


    老汉爽朗笑道：“跟我们客气啥，你跟我们闺女一样大，还都是远嫁，一会儿停靠10分钟，不好意思买个蛋给我们就行。”


    李国荣这才接过茶叶蛋，入口是淡淡咸味夹杂着茶叶香气，茶叶估计是品质不太好的茶叶，有丝丝苦味，李国荣有些不想再吃，她的胃咕咕叫，现在鸡蛋也是宝贵的，只能皱着眉头吃进去。


    吃完一会儿到长时间的停站点，她和大娘老汉下车，她一下车头有点昏昏沉沉的，旁边的大妈看出她精神不好，拿出水，“赶紧喝一口吧。”


    李国荣力打起精神，喝一口水，谁知道眼前一黑。


    一男一女搀扶年轻的女人离开车站，有几个问的，也被看着慈祥的女人搪塞过去。


    张各庄，位于中国中北部，这边有成片的山岭，与重川不同，这里的海拔更低，提供更多的田地给村人耕种。


    李国荣再睁眼是在一个驴车上，她的嘴被捂住，双手双脚都被困住，天色黑黢黢的，旁边的一个臭烘烘的男人正赶着驴，她赶紧闭上眼睛，张开一条小缝观察四周，记住路线，翻过几个山路过一条河，终于到达山中腹地的村落。


    这个男人站在院子门口，敲一下门，门口出现一个估计只有1.4米的瘦小老太太，看到车上的李国荣，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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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李国荣的脸，又排一下她的屁股，笑道：“城里的妞就是皮肤嫩，屁股大好生养。”


    那个臭乎乎的男人大约45、6岁，露出一嘴黄牙，“我这可是花大几千买的，黄花围女呢。”


    男人的爪子像是铁钩般勾在李国荣细腻的皮肤上，刮得李国荣痛得皱眉，男人废了半天力气才把人挪到屋子里面。


    李国荣心下恐慌，她这是被拐了，她爸爸留下的枪在家里面，她该怎么办，她感受到身底下的稻草扎着她柔嫩的皮肤，还有什么硬的东西刺着她，男人猥琐地摸了把她的胸，她恨不得打死面前的男人，但她此刻不能动。


    “军，弄好了吗？”


    吴军这关上门，嘿嘿嘿笑出声。


    李国荣睁开眼睛，她的脑袋昏沉沉的，应该是那对老夫妻，不应该吃他们的东西，想到前两次坐火车林绍成对她的维护，对陌生人的警惕还有对她的告诫，林绍成知不知道她被拐了，现在没有那么多摄像头，她怎么办。


    李国荣失落一会，周围几只老鼠在趴在食槽里面，她借着月光通过小小的窗户看向外面，这是一家农村小院，两边玉米结结实实捆在一起，远处看有连绵的山，没有她家乡的山高耸险峻。


    李国荣感觉到，要是逃跑，今天是最好的机会，远处那间屋子的灯已经熄灭，这块估计是什么牲畜或者动物的屋子，她在整个屋子四处寻找，草垛里面刚才扎她的是一把锋利的钉耙，她蹲下，双手用力快速在绳子上磨着，她的手腕向上勾起，来来回回让她手腕酸痛不止。


    她休息一会儿，试着用力挣脱一下绳子，刚才摩擦已经开一个小口，她一用力挣脱开，又解脚上的绳子，她长叹一口气，活动一下麻木的手脚。


    她推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没有开，这门是木制的，里面没有门闩，她在已经破开洞的小窗户往外面看，松一口气，不是大铁链，是门门闩，用大力撞开门闩就能打开，可是大力撞门，惊醒那两个人怎么办。


    她在头伸出窗户，这个牲口屋子的窗户太小，她根本出不去，她艰难缩回她的头，天已经麻麻亮。


    她不能放弃，她在这个小屋子里面转悠，一根棍子引起她的注意，拿起棍子，伸出胳膊，用力挑着门闩，门闩微微翘起，她的眼中闪过希冀的光，旁边的门的响动让她吓得缩回手。


    她赶忙躺在稻草上，假装还被束缚，头上盖上散乱的头发，门口一瞬间有亮光闪过，隐约可以听见苍老女人的咳声，光亮消失很久。


    李国荣睁眼往窗户望一眼，已经没有人，她拿着棍子挪动到窗户口，探头往外看，那个老太婆拿着蜡烛正在院里倒夜壶，她嗖一下缩回去，心跳剧烈起伏。


    直到听见门嘎吱响动，李国荣才再次探出头，没有人了，她拿着棍子继续桃着门闩，一下两下，她的手臂像是以前在山里打好几筐猪草般酸痛，不，比打好几筐猪草还酸，只听重物落地声音，李国荣此时汗水透湿，她眼睛直直盯着那边屋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