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进修

作品:《八零娇气包落难,他掐腰锁我入怀

    “剂量极低,远不到中毒阈值,可能是某种含生物碱药物微量污染残留。”


    “不可能!”温时宁心念电转,“我爸没用过那种药!”


    陈依雪突然惊呼:“啊!我想起来了!昨天下午我去看伯父时,他特别烦躁,温同志好像拿出一个小瓶,给伯父喂了点水。”


    “陈依雪!”温时宁目眦欲裂。


    “小瓶?什么小瓶?”郝主任厉声问。


    陈依雪看着温时宁:“好像是她从一穿着不太整齐的男人手里买的,说是民间的偏方水……”


    唰!


    所有目光聚焦温时宁。


    黑市!


    她为了换钱,去过黑市!


    沈连杞的视线瞬间冻结。


    “你买了什么!”他声音含冰。


    “我没有!”温时宁百口莫辩,“昨天我一整天都在医院!根本没买什么药!”


    “那含生物碱的物质哪来的!”郝主任逼问。


    “有人故意放进去的。”温时宁死死盯着陈依雪。


    “证据呢?”陈依雪泫然欲泣,“嫂子我知道你压力大,但也不能为了开脱冤枉我啊。”


    “够了!”沈连杞猛地呵斥。


    他看着温时宁,眼底最后一丝情绪彻底熄灭,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和深重的疲惫。


    “温时宁。”他声音沉得像锤,“回招待所,病房这里,警卫会接手。”


    温时宁如遭雷击。


    他不信她。


    不让她再见父母了?


    “不……”她眼前发黑。


    “刘干事!送她回去!”沈连杞命令。


    警卫强硬地“护送”她离开医院。


    温时宁被“请”回省委招待所一个单间。


    门口站着警卫。


    她彻底失去了守候父母的自由。


    万念俱灰。


    沈连杞推门进来时,她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坐在床边。


    “你自由了。”他开口,声音冰冷,“不用再操心药费,也不用冒险去黑市。”


    温时宁缓缓抬眼,目光空洞。


    “怎么不直接一枪崩了我这个污点?”她声音嘶哑。


    沈连杞下颌线绷紧:“检方会评估污染残留的问题。”


    “评估我?”温时宁扯动嘴角,“还是评估我父母的命还该不该留?”


    沈连杞眼中怒意翻腾:“温时宁!”


    “沈连杞!”温时宁猛地站起来,“医院检验报告,永远查不出问题!因为下手的人比你更知道怎么遮掩!”


    她逼视他:“我只有一个问题,那东西是怎么进到我爸嘴里的!护士擦取口腔的时间,正是吸痰抢救之后!”


    “陈依雪碰过我爸!”


    “她碰过的地方,就有嫌疑!”


    “你为什么不查她!”


    “温时宁!”沈连杞低吼,“她是军医!没有证据之前!”


    “我是嫌疑犯对吗?”温时宁惨笑,“好,我认,只要放我回医院,让我看着我爸妈。”


    “不行。”沈连杞断然拒绝。


    “沈连杞!”


    “你想他们真的出意外吗!”沈连杞声音陡寒,“你在这里,对他们最安全!”


    温时宁如坠冰窟。


    原来如此。


    用拘禁她的方式,保护父母?


    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该谢你吗?沈首长?”她声音轻得像羽毛。


    沈连杞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眼底深处有什么剧烈翻涌,最终归于死寂。


    他转身离开。


    门关上。


    温时宁坐在冰冷的招待所床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


    心如死灰。


    不,不能放弃,必须找到证据!


    她猛地站起,环顾狭小的房间。


    最后目光落在床头那部旧电话上,心脏狂跳,她抓起话筒。


    “总机?麻烦接省医院温振国病房。”


    等待的忙音漫长如年。


    电话通了!


    “喂?谁?”


    温时宁屏住呼吸:“爸!能听见吗?我是宁宁!”


    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熟悉的嘶嘶声。


    “……宁……听不见……”


    温时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父亲的意识清醒了一瞬间!


    “爸!告诉我!谁动了您?谁给您喂东西了?”


    “……女……医生……”


    砰!


    房门被猛地推开!


    警卫脸色铁青冲进来:“嫂子!请放下电话!你被禁止联络!”


    温时宁死死抓住话筒,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是陈依雪!”


    电话线被粗暴拽断!


    “首长!嫂子强行联络医院!”警卫汇报。


    电话那头,沈连杞声音冷硬:“看好她。”


    军区办公室。


    沈连杞盯着桌上的报告和录音带。


    “哥!真是意外!你别听她胡说!”陈依雪哭成泪人,“我怎么可能害伯父,嫂子压力太大臆想了。”


    “录音里温振国确实提到‘女医生’。”刘干事低声补充。


    “那能说明什么?”陈依雪尖叫,“医院女医生护士多的是!再说他当时不清醒!”


    沈连杞捏着眉心,疲惫不堪。


    刘干事欲言又止:“首长,张婶子最近去招待所,找过招待所的王翠萍,王翠萍在军区检验处当清洁工。”


    沈连杞猛地抬眼,眸色如寒冰。


    “查!”


    张秀芬得意地削着苹果。


    “依雪啊,这次干得漂亮!死老头敢跟我作对?还有那个贱人,这下彻底臭了!”


    门被轰然推开。


    沈连杞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身后跟着刘干事和两名警卫。


    “妈。”


    张秀芬手一抖:“回来了?”


    “军区检验处的王翠萍,”沈连杞一字一顿,“您认识?”


    张秀芬脸唰地白了:“不……不认识……”


    “你找她换了什么?”刘干事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个小号透明滴管,“这上面有你的指纹!”


    “你诬陷!”张秀芬尖叫。


    “妈!”沈连杞厉喝,巨大的失望和痛心,“为了栽赃她?给你儿子下药的事也是你干的?”


    “不是!连杞!你听我说!”张秀芬慌了,“妈是为了你好!让你看清楚她是什么货色!那个贱人她……”


    “够了!”沈连杞眼中最后一丝温度熄灭。


    “收拾东西。”他声音冰冷,“明天送你去南边疗养院。”


    “不!我不去!你为了那个贱人……”


    “送去之前,”沈连杞打断她,目光扫过旁边的陈依雪,“省院进修名额批下来了,明天出发,去西北三院,三年。”


    陈依雪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你亲自送我爸妈去疗养院。”沈连杞对刘干事下令,“看着上车。”


    他转身离开。


    身后,张秀芬的哭嚎和陈依雪的尖叫响彻沈家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