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机智逃脱
作品:《八零娇气包落难,他掐腰锁我入怀》 一声闷响!
掐在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温时宁大口大口地呛咳着,贪婪地呼吸着带着霉味的空气。
她看到周远安捂着头,鲜血从他指缝里汩汩涌出。
他晃了晃,难以置信地瞪着她,然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温时宁的脸上和衣服上。她看着倒下的周远安,又看看自己沾满鲜血和泥污的手,巨大的惊恐和生理的剧痛让她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老宅。
沈连杞的车刚开回军区,瓢泼大雨就砸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敲打着车顶,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得他心头莫名烦躁不安。
吴妈今天接东西时的表情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是时宁又不舒服了?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吉普车在雨幕中划出一个急弯,调头朝着老宅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在老宅门口急刹。
雨势太大,门口警卫在岗亭里避雨。
沈连杞跳下车,顾不得撑伞,几步冲到院门前。
门虚掩着?
他心头一沉!
“吴妈?时宁?”他推门而入,厉声喊道。回应他的只有哗哗的雨声。
堂屋空无一人。
地上,一只水盆被打翻,水迹蜿蜒。
墙角,那把熟悉的小剪刀静静躺着!
沈连杞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攫住!他蹲下身,捡起剪刀,指尖触碰到剪刀柄上残留的血迹?!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瞬间锁定后门方向。
门锁被撬开了!
“警卫!”沈连杞的怒吼盖过了雷声。
两个警卫闻声冲进来,看到屋内的景象也惊呆了。
“立刻封锁附近所有路口!通知刘干事,全城搜捕!目标,周远安!还有,找吴妈!”沈连杞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调警犬!快!”
他捡起地上那件被踩踏过的旗袍,上面除了泥污和血迹,还沾着一种防裂膏的味道!
她最近常用!
警犬很快被牵来。
沈连杞将旗袍凑到警犬鼻端。
警犬嗅了嗅,立刻对着后门方向狂吠起来!
“追!”沈连杞眼中寒光爆射,率先冲入雨幕。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雨水瞬间浇透了他的军装,却浇不灭他心中滔天的怒火和恐惧。
周远安,你找死!
警犬在泥泞的巷子里追踪着那微弱却独特的气味,七拐八绕,最终停在郊区一处废弃工厂的铁门前。
气味在这里最为浓烈。
“包围!破门!”沈连杞没有丝毫犹豫,拔出手枪上膛,声音冷得能冻裂钢铁。
“砰!”铁门被撞开。
浓重的霉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手电光柱刺破黑暗。
沈连杞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周远安,以及蜷缩在墙角的温时宁!
“时宁!”沈连杞目眦欲裂,嘶吼声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像一道闪电扑了过去!
“时宁!”沈连杞的声音撕裂了地下室的死寂,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像一道闪电扑到墙角,单膝跪地将温时宁冰冷颤抖的身体紧紧抱入怀中。
触手所及一片粘腻的冰凉。
是血!
她身下洇开的暗红血渍刺痛了他的眼!
“医生!快叫医生!”沈连杞的咆哮声震得整个地下室嗡嗡作响,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
他一手紧紧环抱着她,另一只手颤抖着去探她的鼻息。
微弱,却还在!
他猛地扯下自己湿透的外套,将她冰冷的身躯紧紧裹住,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
“首长!周远安还有气!”一个战士检查了倒在血泊中的周远安。
“拖出去,别让他死了。”沈连杞头也没回,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我要他活着,清醒地活着,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是!”战士立刻执行。
救护车凄厉的鸣笛划破雨夜。
省军区总院手术室的红灯刺目地亮起。
沈连杞浑身湿透,军装上沾满了泥泞和温时宁的血,像一尊煞神矗立在冰冷的手术室外走廊。
他背脊挺得笔直,下颌紧绷成一道凌厉的线,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恐怖低气压。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他沉重如擂鼓的心跳声在死寂中回荡。
时间一分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首长,”刘干事匆匆赶来,看到沈连杞的样子,心头发怵,声音放得极轻,“吴妈找到了,被迷晕在厨房,受了惊吓,没有大碍,在处理伤口,现场初步勘察,是周远安勾结了两个在逃犯做的,那两人在废弃工厂外围被我们堵住,负隅顽抗,已击毙,周远安头部受重击,失血休克,正在隔壁抢救。”
沈连杞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听见。
他的世界只剩下手术室里那个生死未卜的女人和她腹中可能已经……
他不敢想下去,攥紧的拳头指节捏得死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渗出暗红的血珠。
刘干事不敢再言,默默退到一旁。
突然,手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
一个护士急匆匆跑出来,手套上沾着血:“首长!病人情况危急!大出血!胎儿心率持续下降!主任问……保大人还是……”
“保大人!”沈连杞几乎是嘶吼着打断,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是铺天盖地的恐惧,“不惜一切代价!保大人!听见没有!”
“是!”护士被他眼中骇人的气势慑住,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冲了回去。
“保大人”三个字像重锤砸在沈连杞心上。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
“砰!”沉闷的巨响在走廊回荡,洁白的墙皮簌簌落下,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
他缓缓低下头,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肩膀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门一打开,主刀的老主任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他的脸色十分凝重,让人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