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归墟寒夜虫潮至,魔焰焚天破虫围^……
作品:《被献祭后,成了魔尊心尖宠》 阿芝看着音续窘迫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这些在归墟待久了的人,早就没了睡觉的习惯。平日里都是靠固魂石撑着心神。”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时候,石窟里的人要么守着灶台添柴,要么去洞窟外拾捡碎石,熬到天不那么冷的时候就好了。”
“可你不一样,你刚到归墟,身子还没适应这里的寒气,真要在漏风的土墙边坐一夜,明天准保浑身僵硬。”
音续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她知道阿芝说得在理,归墟的风已经透过破损的土墙吹进来,刮在脸上像细针扎似的,可一想到玄凌冷得像冰的脸色,她就打怵,心里那点委屈和不服气顿时涌了上来。
阿芝叹了口气,将身上披着的兽皮大氅铺在地上,又往灶台里添了两块柴火:“你现在这坐一会吧,说不定你那同乡……”她回头望了望那隔间,朝音续耸耸肩,没再说下去。
隔间内,玄凌的心情早已糟糕到了极点。
失心渊的封印突然松动,那道裂痕比他预想的还要大,若不及时修补,用不了多久,渊灵就会冲破封印,到时候不仅是归墟,整个六界都会陷入混乱。
更让他烦躁的是,原本计划着利用音续灵者的力量加固封印,却不想封印不但没成,力量反倒被音续吸了个一干二净。这下不仅要补失心渊的大窟窿,还要时时刻刻盯着这个身上带着祭图能量的家伙。
封印是稳住归墟的关键,一旦音续出了意外,那股能量消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即便玄凌看音续处处不顺眼,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失心渊,也只能暂时忍着,不敢让她有半分闪失。
想到这,玄凌心沉了沉,两步上前推开栅栏门。
几乎是在栅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瞬间,音续的头迅速转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玄凌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音续看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阴险可恶,一时怒上心头,还没等玄凌开口,便硬气道:“我本来也没打算麻烦你,只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乐意,我大不了在灶台边坐一夜,冻着了也不用你管!”
玄凌本就因封印松动、计划被打乱而有些心烦意乱,见此刻音续竟敢跟自己赌气,那点不耐瞬间被点燃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怕得要命,却硬撑着摆出强硬姿态的人类,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以为我想让你进来?”
音续被他看得心头一紧,却还是梗着脖子反驳:“那你就别开门啊!谁稀罕进你的隔间,一股子冷气,比外面还冻人!”
说完这话,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没有法力的凡人了,便示威性地抬起手掌朝玄凌一挥,扭头不再看他。
要不是看在阿芝的面子上,音续恨不得把玄凌的隔间也一掌拍个稀巴烂。
空气凝滞了一瞬,音续听见身后传来玄凌压低的声音。
“进来。”
音续拖着身下的兽皮朝前挪了挪,故意在地上摩擦出响亮的声音。
“别让我说第二次。”
音续很用力地耸了下肩,没理他。
身后没了声音,就当音续以为玄凌已经离开,准备回头偷偷看时。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缠住她的手腕,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猛地拽进隔间。
音续只觉得手腕一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撞在一堵墙上,她踉跄着想要站稳,却被“墙”伸出来的手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安分点待着。”玄凌扫了她一眼:“再吵,就把你扔出洞窟喂失心兽。”
他话语里的威胁毫不掩饰,音续缩了缩脖子,瘪瘪嘴,默默走到隔间的最角落,挨着土墙坐下。
她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隔间里陷入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音续埋着脸,心里又委屈又害怕,可想着玄凌刚才的威胁,只能强忍着不敢哭出来。
起初,她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不惹玄凌生气,可连日来的奔波和刚才在失心渊耗费的心神,让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间,靠着土墙歪头睡了过去。
睡梦中,音续似乎又回到了凡间的小木屋,阿姐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走过来。梦见阿姐似乎让她格外安心,连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
玄凌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音续蜷缩在角落里,眉头舒展,像是做着很安稳的梦,刚才那点倔强气性,在睡梦中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一副柔软又毫无防备的模样,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玄凌垂眸,心里不明的情绪又多了几分,却也没再打扰她。
隔间内的时间仿佛凝滞,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和远处洞窟传来的劳作声。
玄凌凝视着音续,她睡着时掌心的光纹正在不受控制地流动,那属于失心渊,本应该用来加固封印的力量,此刻正温顺的萦绕在一个凡人的魂魄里。
这很反常。
玄凌指尖微动,一缕极细的黑色魔息如丝线般探出,慢慢靠近音续手腕。祭图的一大部分能量源于玄凌,所以音续掌心的金光并不排斥他。两缕气息缠缠绵绵地萦绕在一起,玄凌感受到一股温暖的热流正顺着魔息探入指尖。
一切能制衡渊灵的力量都有一个共同特征——喜欢至纯至善的灵魂。所以归墟内才需要源源不断地注入新的魂魄,即使能被祭图吸收的能量称得上是寥寥无几。
玄凌蹙了蹙眉。
几乎在同一时间,洞窟深处传来一声极为细微,却尖锐无比的“咔嚓”声。
玄凌神色一凛,瞬间来到音续身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压得极低:“醒醒。”
音续从美梦中被强行拽醒,惊恐地睁大眼睛,刚要挣扎,却对上玄凌近在咫尺的眼神。他捂住她嘴的手并未用力,但那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她瞬间清醒。
“别出声,听。”玄凌用气声说,松开了手。
音续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洞窟内似乎一切如常,阿芝在不远处轻声哼歌添柴,其他罪仙的呼吸声均匀而疲惫。
但渐渐地,一种极不协调、细微的“嘶嘶”声,传来,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爪子在刮挠石壁。声音从四面八方渗进来,越来越清晰。
音续汗毛倒竖,下意识往玄凌身边靠了靠,用眼神询问他。
玄凌眉头紧锁,目光扫过隔间的每一寸石壁。他的感知远超常人,能清晰地察觉到一股阴冷、粘稠、充满恶意的气息正从洞窟的岩层深处弥漫开来,速度极快!
“是蚀骨虫。”玄凌声音很冷:“它们被祭图的力量,和你刚刚爆发的能量吸引过来的。”
“蚀骨虫?”音续光是听名字就觉得头皮发麻。
“归墟地底的一种魔物,群居,嗜食能量和血肉,所过之处,枯骨无存。”玄凌言简意赅地解释,同时单手放出一道波纹,银色光罩将两人笼罩起来,隔绝了气息。
“它们喜欢你身上的能量,但通常不会靠近有固魂石光芒的洞窟,更不敢靠近失心渊底的祭图……”
“那为什么现在来了!”音续声音都在打颤。
玄凌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答案不言而喻。
音续:“。”
“那……阿芝她们……”危急关头,音续也顾不上和他计较,忙问。
“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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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瞥了她一眼:“她们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音续沉默下来,她也不知道阿芝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是萍水相逢,对方给了她一碗热汤、一件暖衣,在这冰冷的归墟中给了她片刻的善意。
她没有能力去救,也不好意思麻烦玄凌。但如果眼睁睁看着阿芝母女葬身虫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
“来不及一个个救了。”玄凌率先打破沉默:“洞窟很快会被它们彻底钻透。”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轰隆”一声闷响,隔间另一侧的土墙突然塌陷了一块,无数只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的虫子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它们发出令人牙酸的“嘶嘶”声,密密麻麻爬满了地面,看得音续差点蹦起来。
她下意识抬手挥出金光——
“蠢死了!”玄凌低喝一声,一把拽住音续的手腕:“你要把整个洞窟炸塌吗?”
在狭窄空间内使用那种不稳定且威力巨大的能量,无异于自杀。何况使用者还是音续。
话音未落,玄凌袖袍一挥,黑色魔焰如扇形扫出,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瞬间将正在往银色光罩上爬的虫群烧成灰烬,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烧糊的恶臭,但更多的虫子前仆后继,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无穷无尽的黑色洪流,转眼便淹没了半个洞窟。
“跟紧我。”玄凌冷声道。
音续感觉四周魔气暴涨,她看见玄凌的墨发无风自动。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威压自身前涌向四周,凡是靠近两人三尺之内的蚀骨虫瞬间被碾成齑粉。
然而,虫子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它们不仅在地底钻出,甚至从头顶的岩缝中如瀑布般坠落,砸在地上发出“噼啪”的声响。音续在一片混乱中她焦急地寻找阿芝,终于在灶台旁看见了她。
阿芝披着一块兽皮,身后背着母亲,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看见玄凌和音续,她眼前一亮,近乎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娘!”
音续一只手已经伸出光罩,却还是回头看了看玄凌。玄凌没有说话,只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很快便收回视线。音续咬咬牙向外迈出一步,拽住阿芝的手,将她们母女二人拉进光罩中。
但就是这一瞬间的分身,一只漏网之虫从上方的石壁落下,音续只觉得小腿一凉,低头一看,几只漆黑的虫子正吸附在她的裤腿上,尖锐的口器刺破布料,扎进肌肤中。
“啊!”冰冷黏腻的触感和被啃噬的刺痛让音续失声惊叫,下意识想用手去拍打。
“别动!”玄凌喝道,一道细微的魔气精准地掠过她的腿,将那几只蚀骨虫剔除,但裤脚已经被腐蚀出几个小洞,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几点焦黑的痕迹,渗出血珠。
“麻烦。”玄凌不耐地啧了一声。他原本的计划是带着音续这个“能量源”直接离开。但现在……
他看了一眼身边吓得脸色惨白、腿脚受伤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再添乱音续,又听到外面那些绝望的呼喊。
玄凌猛地将音续往自己身边一带,沉声道:“拉住我。”
“什么?”音续一愣。
“不想死就照做!”玄凌的语气不容置疑。
音续也顾不得那么多,她立刻伸出手,本想拉住玄凌的衣摆,可由于太过紧张和害怕,她紧紧抱住了玄凌的腰,将脸埋在他冰冷的衣襟里。
玄凌单手结了一个复杂无比的印诀,周身光芒大盛,磅礴的魔气不再收敛,如同风暴般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
“轰——”
整个洞窟剧烈震动,所有侵入洞窟的蚀骨虫在火光中瞬间化为飞灰!甚至连脆弱的石窟都在这一击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碎石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