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私会

作品:《杳杳玄音

    巳时一刻,季希音乘坐马车出宫,行至半路,便有龙影卫暗中递来消息。


    今日她早有准备,带上了画扇。


    画扇对龙影卫行事甚为熟悉,除了保护她,联络一事也交予她。


    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声透进来,知晓同顾相会面的地点后,季希音闭目思索。


    皇后的态度非常明确,不惜一切也要铲除暗中的黑手。


    而且,按照皇后的未竟之言,早夭的二皇子也有可能是被人暗害,只是隔了许多年,她无从查起。


    看来得从周暄那里获取更多信息。


    顾相…不知他同姨婆是什么关系?自己冒险见他,会有什么结果更是不得而知。


    还得找机会见见姨母,她应当知晓姨婆更多的信息。


    前些日子很难出宫,也不知姨母同父亲见过面没有?父亲和姨母关系好似僵硬的很。


    自己突然被留在宫中,只让周暄报了平安。也不知春念的伤好了没?


    眼下身处后宫之处,四周敌友安危难辨,前路莫名。


    季希音心中一叹,怎地自己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样?


    思绪尚未理清,画扇便道:“郡主,到了。”


    昨日三人便商议好,每日见一次,交换线索信息。


    宫内的事情由季希音负责打探。


    而因为要同顾相见面,周暄干脆将今日的会面地点定在了青萝巷一间茶楼,就在原定地点的对面。


    凌旭朝上午还有衙门的事务要处理,递了话来迟些时候再过来。


    季希音由画扇陪同着,戴着幂离从后门进入。


    待行至二楼雅间,周暄竟已早早在此喝茶,见她来了,眼神示意正汇报事务的砚平退下。


    砚平拱手,离去前同世子爷挤眉弄眼,弄得季希音一脸莫名其妙。


    周暄以拳掩唇轻咳两声。


    季希音现在可不同以前,遇到好奇之事就要探究,她故意装作没发现周暄的不对劲,施施然坐在他旁边,举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一抬头,周暄直勾勾盯着她。


    “怎么了?”季希音疑惑,“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抬手摸摸脸颊,好像没有吧。


    周暄别过脸,耳尖微红:“那杯茶是我的。”


    “哦,你的就你的,我又不抢。”


    季希音没反应过来,又喝了一口茶。


    放下茶盏,方觉得不对劲,桌上好像就这一杯茶……


    一时激动,她剧烈咳嗽起来。


    周暄眉眼流露出笑意,揶揄道:“瞧你装模作样的样子,在我面前还需要端着吗?”


    季希音回瞪他,刚想反驳,忽地俯身靠近惊疑:“你居然笑了!还挺好看。”


    她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花痴样。


    瞧她粉面桃腮,温婉笑意的样子,周暄心中浮起异样,忍不住伸出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


    季希音微皱鼻尖,嗔道:“拿开你的咸猪手。”


    身子后仰想避开他的举动,不料他像早已计算好那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季希音整个身子前倾到他怀中,还来不及说什么,周暄便低头靠近。


    初尝情爱的他,每次单独相处就忍不住贴近对方。


    季希音慌得刚闭上双眼,周暄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颊上。


    只是预想中的柔软尚未感受到,忽听门砰的一声打开。


    “我来迟了!”凌旭朝猛然推门而入,眼前一花,两道人影瞬间分开。


    情急之下,季希音原本揪着周暄衣领的手改为用力一推,而周暄的一只手刚刚环上她的纤纤细腰。


    一推一拉之下,两人双双弄翻凳子,跌到地上。


    凌旭朝可没有窥人好事的习惯,此情此景,甚为尴尬。


    几人愣在当场,门口传来砚平低声嗫喏:“属下不过跑了趟茅房而已…”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凌旭朝一时反应过来,念叨着再次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同身后的砚平面面相觑,正欲说些什么打断尴尬,忽听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凌旭朝摸摸鼻尖,尴尬道:“在下是不是晚一个时辰再来比较好?”


    砚平下意识回答:“也不用那么久,世子爷很快的。”


    凌旭朝瞳孔地震,砚平意识到说了什么,正想改口,门再次被打开。


    周暄冷着一张俊脸,寒气四溢:“都进来。”


    一炷香后,待茶博士重新换过茶水,上了两碟茶果子,屋内的气氛才重新恢复。


    季希音面皮薄,脸上还在发烫,索性搬着凳子跑去窗边坐着吹凉风,离周暄远远的。


    凌旭朝可不想再耽搁下去,轻咳一声开口道:“在下早上忽得一重要线索,想与两位商讨。”


    算是解释了他本来递话说晚些来,又突然闯入的原因。


    说到案子,虽然周暄依然冷着脸,也淡定相询:“是何线索?“


    季希音也忍不住侧过身子倾听。


    凌旭朝:“今早接到线报,死者之前也是红石坊的熟客,而且,除了赌石,他在晚风巷的暗窑还有个相好的。”


    “可审问过?”


    “我一得知消息就赶去问了,可居然人去楼空,我细想,要是此人没有问题,她跑什么。”


    “所以,她定是知晓什么!”季希音肯定的接话。


    周暄睨她一眼,继续问道:“凌大人既然说有重要线索,必是抓到人了。”


    “周兄果然机敏。”凌旭朝顺口夸赞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省口舌!


    “人是在城门口逮到的,我直接审了,她言明,死者曾与她说过,要是他有一日遭遇不测,定不要相信任何人,早早离京为上。”


    原来死者在衙门虽没什么油水,却是个多情的人。


    他去花街柳巷寻欢时遇到了幼时同乡的青梅竹马,对方却已流落青楼。


    两人本就是旧时,他有心帮衬,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只是家中悍妻善妒,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带回家纳妾的。


    岂料小情人的亲哥得知两人关系后,找上门来,隔三岔五盯着两人要钱,不然就去死者家里闹。


    死者俸禄不多,哪受得住这般折腾。


    “经这位花娘回忆,大概是三年前,死者突然有了一大笔银子,喝多了酒高兴,就同她说,自己有了新门路挣更多银钱花。”


    “什么门路?”季希音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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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的花娘不清楚,只大约知道是帮人送东西。我猜,死者频繁出入红石坊,难不成是送石头挣外快?”凌旭朝捏着下巴道。


    周暄提醒道:“红石坊可大多是假玉石。”


    假玉石花大价钱找人送?谁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


    周暄修长的手指有节奏敲击在桌面,季希音无意中看过去,心中冒出奇怪想法。


    他的指节修长有力,如玉指葱葱,方才好像握在我的腰上,滚烫如火……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猛然站起,另两人望过来。


    “郡主有何想法?”凌旭朝还以为她有什么新思路。


    周暄看她脸颊红扑扑的模样,就知晓她方才脑海里想的定不是案子,唇角微微勾起,揶揄道:“郡主有什么高见?”


    凌旭朝嘴角微抽,在我面前演什么呢?


    季希音敛敛衣裙,装作若无其事,娓娓道:“我方才突发奇想,我们不要想的那么表面,既然对方布这么大一张网,岂会用个小官送石头?”


    两人一震,好像有些道理。


    季希音看他们表情,知晓自己说的有些道理,眉眼弯弯继续道:“敢问凌大人,死者任职太常寺,平日接触最多的是什么人?”


    太常寺下设有八个署和四个院,除了负责祭祀典仪筹备职责外,还需主管雅乐和宴席之事。


    “自然是舞乐之人。”


    “这便对了,要是他送的不是物件,是人呢?”


    季希音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侃侃而谈:“我们都肯定,朝中或许多人牵扯其中,既然如此,他们是用什么联络的呢?乐师舞姬往来各大人府邸之间,这其中……”


    她视线移向凌旭朝,凌大人拍案而起:“我这就去查,他同哪些舞乐交往过密。”


    凌大人心系案子,一有线索便急匆匆走了,茶水都没用完一盏。


    季希音颇绝自己聪明,得意洋洋站到周暄面前显摆:“本郡主出马,有没有甘拜下风?”


    周暄向门口的砚平递了个眼色,砚平不声不响将门关严实了,这次他不敢再挪一步。


    季希音尚未觉出不对劲,案子有了进展,她心下松懈,一时让周暄再次得逞。


    待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落到周暄怀中。


    他一双火热大掌扣住方才就眼热的柔软细腰,略一用力,季希音便自己伏下身来。


    她不大适应这样的姿势,便扭了扭身子稍稍挪动半分,哪想腰间大掌忽地攥紧,周暄哑声:“坐好,别乱动。”


    季希音脸颊再次染上红晕,像极了天边的晚霞。


    从周暄的角度,恰好能瞧见她俯身领口下的一片白皙肌肤。


    湿润的唇线仿佛永远品尝不够,淡淡幽香混合着甜腻的气息,熏得两人沉迷其中。


    半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她觉出痒意,忍不住低呼:“痒……”


    声音娇嫩似泣,听在周暄耳边,犹如夏日艳阳。


    两人不是没有亲近过,但都是浅尝辄止,却从不曾有过这样黏腻羞人的情节。


    季希音尾椎处感觉到明显的咯痛,这……莫非是话本子上描写的那处……


    还未分辨明白,耳边传来周暄喑哑声线:“希音,我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