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转变

作品:《八旬老太重生回八零

    徐金发被方爱红的一巴掌给打懵了,半晌才哄着眼瞪着方爱红,怒吼道:“今天肖家人打上门来都是老二他打了人,我并不是你亲生的吧?什么事情都怪到我头上啊!”


    徐建华火了,一把推着徐金发后退两步,吼道:“老二是打人了,那是肖鹏飞造谣害人!可肖鹏飞是怎么知道县里邮局招工的事情的?人家那话里头说得可清楚了,是有人送了消息去陈家,陈家大嫂又把信送回了肖家。”


    “咱们家谁和陈家有往来?除了你还有谁?不说咱们村里人,就是城里,谁不知道这工作是僧多粥少,机会难得?有个消息恨不得握着半点风不漏的,只有你,真是我们的好儿子啊,陈家就那么好,你是认定陈菊香了啊?”


    徐建华这次是真的失望了,之前徐金发的自私只顾着自己,他虽然有意见但是能够理解,人为自己多想些怕自己吃亏了,不算什么错。但是明知道亲兄弟工作要参加招工了,却把消息露给外人,那就是大错了。这是完全不把兄弟当一家人了!


    方爱红怕徐建华气狠了,忙对他说:“早和你说了老大是这样一个人,他也大了,我们管不了那么多的。你说总归是我们亲生的,还没有成家,不好把他分出去。现在你也明白了,他就是看中人家陈菊香了,什么事情都想着人家陈家,半点也不考虑我们这些人。”


    方爱红又看向陈建军:“大哥,今日这事谢谢您嘞!不过一会儿回家里头,还要麻烦你给做个见证,等明年金发高考完了,咱们家就分家!”


    徐建军瞥了徐金发一眼,见他还是一脸愤懑,只为自己不平,丝毫不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愧疚,也觉得这个大侄子是没救了。也不劝了,点头说了声:“好!”


    方志武虽然是亲戚,却是个晚辈,见姑姑方爱红没开口喊他去,也就没多说什么。


    徐金发直到回到家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爸妈是真的要将自己赶出去了?!在他看来,父母所谓的分家实质上就是把自己从家里赶出去。


    他真是又委屈又愤怒,可是村里人在知道肖家人上门的真相的时候,他没有得到任何理解和同情的目光,反而都是鄙夷和不解。


    这天晚上,徐建华和方爱红虽然没有明着说把徐金发给分出去,但是分开吃饭,也在徐建军的见证下,把该给他的东西,一间屋,三百块钱和大半年的口粮,以及一些票证等,都给了他。


    徐金发无比的怨恨和惊惧,但是他看得出这次方爱红和徐建华是铁了心地不要他了。他只能跪在徐建军的面前哀求。


    “大伯,你帮帮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大伯,我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爸妈的,大伯……”


    徐金发求了徐建军不说,还跑到方志武面前哀求,“志武哥,你帮我和我妈求情,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没想过要害宝发,真的没想过的……”


    徐建军看着哭得慌乱的大侄子,终究还是不忍心,他看向徐建华和方爱红,“我知道你们生金发的气,他是做错了。可说到底,还是你们夫妻俩没好生教育他。这个时候一把将他给分出去,村里人除了议论他的不是,也少不了说你们的是非。”


    方志武也是出了声,“姑,建军叔说得是啊。咱们村里可是没有孩子没成家就赶出去分家的。不管怎么样,真要分家,等金发他高考完了结婚后再说,到时候怎么分,村里人都不会说什么的。现在都快十月份了,到明年高考,也就九个月的时间。”


    方爱红两辈子都是个极要脸面的人,她低头看了眼痛哭流涕的老大,再看怒气散了不少的老头子,想了想终究还是点头了。


    “徐金发,你记着,这大半年里,你要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不管谁来劝都没有用,拼着别人的唾沫芯子,老娘也要把你分出去!”


    徐金发心里怨恨得很,脸上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再给家里惹事了。”


    徐建军和方志武又各自叮嘱了徐金发几句,也不在老徐家多呆,纷纷起身要回家了。


    “大伯,志武哥,我冲了一大锅鸡蛋汤,你们喝点再走!”徐桂兰从灶房里出来说。


    “是啊,大哥、志武,今日个真是亏了你们俩,不然不知道宝发要遭啥罪呢。”方爱红起身去端鸡蛋汤。


    八零年的乡下人家,鸡蛋汤已经是顶顶好的待客的东西了。方爱红也不是抠搜的人,给大伯哥和侄儿一人盛了一大碗,里头的蛋花特地多装了些。


    徐建军和方志武还要推让,见徐桂兰又连续两次各端了两碗出来,知道家里人人都能喝上,这才不再推让,坐在桌边将一大碗鸡蛋汤喝了个精光。


    等徐建军和方志武离开了,徐建华拿了家里的药酒倒在了徐宝发的肩膀上的伤处上,用力地搓揉了半个小时,这才放下心来。


    乡里人晚上歇得早,才十点多,整个村里就一边寂静。老徐家的人也都粗粗洗漱了一番回屋歇息去了。


    有段时间没抽烟的徐建华,又摸出根烟凑到煤油灯上点了,脸上满是失落,“爱红,几个孩子里头,我要说最看重谁,还真是老大了。可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了呢?不把我们放在心里,不把弟弟妹妹们放在心里,只把那个陈菊香和陈家人放在心里,我要是对他不好也就算了,可咱们对他那真是没有半点亏待啊?他怎么就变成这样呢?”


    方爱红也想不通,上辈子她是恨不得一身骨血都喂给儿女们,想尽办法托举他们。可他们一个个走得远了飞得高了,还怨恨父母给得少了,七八十岁的年纪,她和老头子还要回到村里下地挣口粮。


    经过两世的方爱红还是想不通,不过她现在知道儿女们是靠不住的。人啊,能靠的还得是自己。


    “不说糟心的事了,你后头不去夜校上课了,去机修厂做临时工,我是真怕这后头转正太难了。”方爱红有些忧心,她只想让老头子退休了也能拿退休工资,以后怎么着都不指望女儿的孝心了。


    “哎,爱红啊,我是真觉着去机修厂有去机修厂的好,要了拖拉机有要拖拉机的好。我心里头其实还是想要拖拉机自己跑活,免得你一个人在家里,这里里外外都你操持,太辛苦了。说白点,还是我舍不得你,想到以后一个人在县里租屋子住,我心里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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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劲。”


    方爱红转过身,看着老头子那眼巴巴的眼神,觉着又是好笑,又有点儿心酸。是啊,她和徐建华结婚的时候,她十八,徐建华二十岁,一晃眼,就二十年过去了。要是上辈子来说,他们是相伴了六十年的人了。不光徐建华离不开她,她其实也离不开他的。


    她想了想,叹口气道:“你要是真不想去县里机修厂,就不去吧。现在虽然政策不明朗,但是咱拖拉机耕田打谷子跑农资都能做的。不比在机械站挣死工资差的。”


    十里八村的社员虽然多数手里没啥钱,但是等到承包到户后,大多数人家的日子都渐渐好了起来,公社变成了乡镇,逢集过年过节时,更是热闹非凡。只要人勤劳点肯吃苦,就能赚到钱。


    “爱红,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徐建华难得开心地笑了,孩子都是来讨债的,只有老婆是最好的!


    还别说,这老酸菜腌入味的土掉渣的情话,让方爱红的老脸都羞红了!


    第二天一早,鸡打了三次鸣,方爱红和徐建华就起了。夫妻俩一出屋,就看见灶房里有火光,夫妻俩对视一眼,在门口晃了一眼,竟然是徐金发在灶房里煮早饭。


    夫妻俩都没做声,等洗漱完了,方爱红才和徐建华说:“我去咱们菜地看看,你给老二那肩膀再抹点药油。要是还没消肿,就送他去卫生院看大夫去。”


    徐建华点了点头,从堂屋的柜子里摸出药油进了儿子们的屋。


    西屋里头,徐桂兰看着地上被死成两半的笔记本,死死忍着了,才控制着没对徐桂兰挥出巴掌。


    她狠狠地瞪了老五一眼,这才将自己的东西都装进床尾的木箱子里,又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锁把箱子锁上,这才摔了门出了屋。


    徐宝发的肩膀肿胀的地方青紫一片,但是同昨晚相比差不多。摸完药酒,父子俩一起出了屋,就看见气呼呼的徐桂兰出了屋。


    “这是咋了?还是老五干了啥?”徐建华问。


    徐桂兰终归还是念着那点姊妹情,摇了摇头,“是我做了个噩梦,吓得不轻。”随即转移话题问,


    “二哥,你是伤怎么样?要是还疼得很,就去看看大夫吧。”


    徐宝发摇了摇头,“就是看着吓人,已经不咋痛了。这两天我要去转两有关系,下个星期就要去县邮局报道了。”


    他想到以后自己也是有铁饭碗的人了,心里就美的不行。“等哥拿工资了,就给桂兰你买书买本子。”


    徐桂兰笑了,“哥,我又不是小学生,还要啥书和本子啊?好了,我去洗漱了。咦?是大哥在做饭?倒是少见。”


    徐桂兰从灶房里拿了一个徐宝发蒸的灰面馍馍,背着一个水壶,就往村小上班去了。


    自留地里的方爱红,则是看着一个茄子也没得,一颗红番茄也不见,只剩下两颗小小的青色的歪头丑番茄,韭菜也被割得只剩下菜帮子菜地,黑了脸。


    她扭头四处一看,就看见躲在菜地下头田埂边的灰扑扑的人影子,眉头皱着就冲了上前去,“宋长春,你个贼婆娘!我看你真是贼老鼠转世的,今天可算是逮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