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重生后娶了反派做夫郎(女尊)》 年后事情太多,钟茴一心扑在新的一年钟家即将到来的危机上,闲暇之余还要准备即将到来的科考,身旁无人提醒,一时忘了自己是即将成婚的人。
对上管事笑眯眯的视线,钟茴轻咳一声,询问道:“许佑那边的婚服准备好了吗?”
管事恭敬道:“回小姐,许公子的婚服前日便已送过去,只需稍加修改便可。”
绣坊是初次制作许佑的服饰,有些地方的大小难免把握不好,需要多次调整,钟茴就不必那般麻烦,因而直到今日空闲下来,管事才带着人来打扰钟茴。
钟茴没有多说什么,试过婚服,尺寸十分合适,无需修改,管事又回禀了些成亲那日的安排,钟茴没什么表情的应了,对钟母的安排并无异议。
目送管事带着人离开,钟茴眸中露出些许复杂。
绣坊送上的婚服与前世的婚服一模一样,让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上一世与沈迎丰成亲的场景。
那时她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从未谈过恋爱的人,一穿过来就与一个陌生男子成为最亲密的关系,那时她十分忐忑,既对抢了原身喜欢男子的愧疚与心虚,还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穿越前她独来独往,一朝穿越,有了慈爱的母亲,还即将有一个相貌俊秀的夫郎,那时钟茴十分自私的在心里对原主道歉,并暗暗发誓要做一个好女儿,好妻主。
沈迎丰相貌不错,不然也不会让原主寻死觅活的也要娶他进门,新婚当晚,钟茴觉得沈迎丰还小,过不去心里那个坎,沈迎丰许是看了出来,不顾男子的矜持,主动凑上来服侍她,钟茴看出他动作间的生疏与讨好,不忍拒绝,两人成为了真正的妻夫。
沈迎丰是钟茴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到目前为止的唯一一个,钟茴曾经以为两人会一直在一起,只可惜,她们二人到底不是一路人。
钟茴面无表情的收回思绪,重新回到书房。
这一世她遵照约定娶了许佑为夫,她对许佑没有什么期待,她会尽到一个做妻主的责任,同时也会有所保留,她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跌倒两次。
她知道按照小说中许佑身世的设定,许佑未来注定会面临更多的诱惑,若是许佑忠于她,忠于两人的这桩亲事,她会尽力将许佑护在身后,将他视作家人,可若是许佑选择了与沈迎丰同样的道路,钟茴想,这一次,她不会心慈手软。
纷乱的念头也只是在脑海中停留了一瞬,钟茴很快摒弃杂念,重新埋头细看让人搜集来的历届乡试科考题目。
她虽尚未参加二月份的童生试和四月份的府试,但前世已然有过一遭经历,钟茴并不担心考不中秀才,甚至有很大的把握夺得案首,她现在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下半年的秋闱上。
对她这种刻苦的态度,余夫子夸赞之余也禁不住开口劝解,毕竟她尚未见过哪个女子如钟茴这般,明日便要成亲,今日还能心无旁骛的与她请教策论内容,就好似明日成亲的那人不是她一般。
相比钟茴的淡定,许佑从刚开年那几日就开始期待,越临近婚期,他就越紧张。
钟家派人送婚服那日,许佑激动的一夜没睡,看到那绣着精致绣纹的大红喜服,许佑好似看到了俊美温润的钟小姐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他的场景,那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妻主,也是他无数遍祈求上苍想要的恩赐。
如今梦境成真,许佑反倒有种飘忽的不真实感。
成婚前一日,这种不真实感彻底消失,许佑如同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般,从这些时日的希冀喜悦中冷静下来。
原因无他,一直陷在女儿病重的悲痛之中的李氏找上了门。
许佑垂着头一言不发,他身旁坐着的李氏用帕子拭着泪,低声哭诉着家中不易,谈话间提起至今虚弱卧床的二女儿,忍不住悲从中来。
“佑儿,姨父从前是被猪油蒙了心,可你姨母她始终待你很好,在阿公去世后,将年幼的你接了回来,不缺你吃不缺你穿,对你比对亲儿子还要好,你二姐她也从未欺负过你,眼下她成了这般模样,你姨母愁得头发都白了,你忍心就这么干看着吗?”
许佑仍旧不回话,钟明适才被李氏以说私房话的理由遣了出去,屋子里就剩李氏和许佑二人,许佑不说话,屋内就只剩下李氏低低的哭声。
李氏暗恨许佑无情,吴家糟了这么大的变故,许佑即将高嫁,却一点也不愿帮吴家一把,尚未嫁出去都这般绝情,若真让他进了钟府,日后连他的面都难见到,如何指望许佑回过身拉拔吴家。
看来是他之前想错了,许佑这小贱蹄子记仇的很。
李氏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没有展露分毫,继续搬出自家妻主企图让许佑松口:“你姨母她知道你为难,不愿同你开口,可我心疼她,你阿公的几个女儿中,就属她最孝顺,阿公临终前最放心不下你,她就把你带回来养大,她时常私下同我说,看到你就想到阿公在世时的场景......”
“姨母也是这个意思吗?”
许佑低声开口。
李氏看到许佑松口的可能,眼前一亮,忙不迭道:“可不是,你姨母她不想让你为难,可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之前你二姐进了趟医馆,家中的银钱便耗了个七七八八,再这样下去,别说给你二姐治病,这一大家子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许佑微抬起头,一字一顿问道:“姨母也是想让我,一分一毫都不带,空着手嫁进钟府吗?”
“你这孩子,”李氏脸色有些难看:“哪里是空手,姨父可是亲手为你缝了一床崭新的被褥,还有你现在用的盆架,妆奁,不都是你的陪嫁。”
许佑飞快抬眸看了李氏,随即再度低垂下头,声音细小但又坚定:“我不同意。”
“你!”
李氏简直要冒火,他放低身段,跟许佑好说歹说废了半晌的功夫,许佑一句不同意,就轻飘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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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他,李氏看着眼前钟家下人特意为许佑梳的精巧发冠,神色逐渐狰狞。
这个小贱人,以往那般胆小怕事,逆来顺受,现下有人撑腰了,倒是硬气起来了,还敢拒绝他,李氏恨得牙根紧咬,却拿许佑没有任何办法。
当初钟家下聘,给了整整八抬聘礼,吴二庆当时发了话,会把聘礼尽数给许佑充作嫁妆,再多给许佑添些东西,不能让外人看不起吴家,以为吴家是在卖许佑。
那时李氏虽然心疼,但想着许佑日后给儿女们带来的好处,便也勉强答应下来,可现在家里出了变故,吴家积蓄近乎被掏空,钟家送来的聘礼是一大笔财富,李氏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许佑将东西全部带走。
吴二庆这些时日为银钱愁白了头发,在村中东借西借,就是舍不下面子去动钟家送来的聘礼,李氏不在乎什么面子,背着吴二庆来哄许佑松口。
只要许佑松口,亲口跟人说他愿意为了吴家不要嫁妆,那么他们扣下许佑的嫁妆就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而许佑也能落得个孝顺知恩的好名声。
可没想到许佑这小崽子是个白眼狼,眼看要攀上高枝,就忘了吴家养大他的恩情,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
屋子里安静半晌,李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许佑:“佑儿,你说若是钟家知道你是这么个嫌贫爱富,不顾养恩的白眼狼,她们是否还愿意娶你过门?”
许佑咬着下唇,眼眶有些湿润:“我没有。”
李氏嗤笑一声:“你没有,那就把钟家的聘礼留下,日后我逢人就念叨你的好,你有了好名声,又有了吴家作为你的父家为你撑腰,两全其美。”
许佑轻轻摇头:“那是钟小姐的东西,我要带回去还给钟小姐。”
“哈,”李氏简直要被这个小崽子蠢笑了:“那是钟家迎娶你的聘礼,是回报吴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的谢礼,就算你带回钟府,那也是属于你的东西,钟家人都没资格动,还说什么还给钟家,你是傻子吗许佑?”
许佑不懂这些,自小到大从未有人教过他这些,他只是觉得那是钟小姐为了娶他付出的东西,他不想让钟小姐为他破费,所以想将东西带回去还给钟小姐。
李氏压着火气,又问了一遍:“许佑,我最后问你一次,愿不愿意把那些东西留在吴家?”
许佑踟蹰片刻,低声道:“姨父,日后我会想办法赚钱给二姐治病,这些东西,真的不能动。”
在吴家,他在意只有养大他的阿公和给他片瓦遮身的姨母,他不愿让姨母为难,可他欠钟小姐的已经够多了,钟小姐对他那般好,他不能再让钟小姐吃亏。
李氏冷冷注视着许佑,片刻后起身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许佑,你以为你被钟家小姐看中,就能顺利嫁进钟家,摆脱吴家?咱们且走着瞧。”
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的拉开屋门走了出去,看也不看候在门外的钟明,快步进了吴叶所在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