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即将风靡府学的豆浆杯
作品:《穿到古代摆地摊,全京城的人都被馋哭了》 方长余有些恐慌。
对于退婚一事,他其实最初也是表示过不可的,不过他的意见一贯不受重视,所以没什么用。
而此刻,看到退婚后不似以前谨言慎行(愿打愿骂)的苏兮,再加上一些他的私心,惶恐就更多了一些。
“兮姐儿,退婚这件事情,长风一直在外读书,他也不知。”他磕磕巴巴地开口解释。
苏兮:……
怎么说。
对他口中说的这件事情,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在原主有限的记忆中,方长风的母亲其实并没有给过她太好的面色,以前是觉得她一个小村女长得妖艳不喜,后来则是觉得她这家世不行。
平日里虽没说过骂骂咧咧的话,但是嫌弃还是没少表现的。
这样算起来,这个人背着求学在外的儿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替他退了婚好像也不奇怪。
一个儿子被他母亲隐瞒退婚,好像也很扯。
不过,关她何事。
苏兮弯了弯嘴角,看着方长余说:“两家既已退了亲,就是没有关系的人了,所以请叫我苏娘子。”
“以及,退亲这件事情谁知不知道,不重要。”她换了一只手拿豆子,继续说,“玉佩什么时候归还这件事情才重要。”
方长余一顿。
他觉得,苏兮这个前未来弟妹性情变化太大了。
以前跟她说话,不是低着头不吭声,便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哪里见过她这么有攻击力的一面。
也是这时,他突然理解了小弟(方小房)吆喝的那句“村里人说是咱家把兔子逼成了老虎”的意思。
可不就是只凶狠的老虎吗?
他诺诺,没有吭声,转头看向了二弟。
只见方长风眉眼之间蕴着一抹化不开的惆怅,看着苏兮:“兮…苏娘子,那枚玉佩被我母亲借给了旁人,我父亲已经遣人去要了,过几日拿回来,便过来归还。”
“都不是自己的玉佩还能借给旁人?”苏兮神情是不掩饰的嘲弄。
方长风表情严肃:“那枚玉佩本就是你家之物,取消婚事后本就应该还给你,我母亲不问便借予他人不对,若是你想报官,也可以。”
方长余大惊。
“长风。”
方长风并不在意他,眼睛执着地看着苏兮,认真地解释:“这月余,我都在书院准备接下来的乡试,没想到…总之,苏娘子,你想如何做都可以。”
“送你擅自挪用他人之物借给别人的母亲去蹲大牢也可以?”苏兮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未等方长风开口,她便绕过了这个问题,看向方长余。
“距离十日之期,不足一日,玉佩尚未还回来,就算是出借,也应该给些利息。”
这句话,方长余听明白了。
他来之前,本就被方恒丰叮嘱过,闻言立刻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递过去:“这里有二两银子。”
苏兮接过钱袋,径直塞到袖中,然后丢下一句。
“那就再延长十日,若是十日之后依旧不见玉佩,那便官府相见。”
说罢,便绕开门口的两个人,大步推开院门。
门“哐当”一声关上。
方长风伫立在原地,心口却莫名地沉重,就像彻底失去什么似的。
一阵风袭来,一时之间,冰冷刺入骨髓。
他久久未动,直到半晌之后,才挪动脚步,对方长余说:“走吧。”
没多久,两个人人影消失,门外又恢复安静。
相比较门外的寂静,门内此刻还是有一些热闹的。
看着推开门后,因为不防备,一时之间“七零八散”倒在地上的三个人,苏兮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尤其是苏霆,没想到他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少年老成,还有扒着门缝偷听外面的事的时候。
苏兮笑得眉眼弯弯。
苏霆这一刻很迅速地想到了她笑的原因,瞬间耳垂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想听一下——”
“真可爱。”苏兮摸摸他的脑袋,笑得也越发灿烂。
苏诚见状,也立马把脑袋凑上来,示意让她摸,问她:“阿姐,阿诚可爱不可爱?”
苏兮看过来,本来还有笑容,但是目光落在他灰扑扑的裤腿上后,这笑瞬间没了:“阿诚,你怎么又把裤子弄了个大窟窿?”
苏诚没说话,连忙拉着不明所以的明碾米跑了。
人一溜烟跑没影了。
苏兮站在原地跺脚,手按着额头,一副咬牙切齿很是痛苦的模样,看着苏霆说:“做裤子得多少钱?”
苏霆摸摸鼻子,老老实实回答:“一尺布得1300文。”
1300文,也就是一两三钱。
苏兮觉得,刚收到利息的快乐,瞬间就没有了。
她咬牙切齿将二两银子递过去,然后说:“以后不许阿诚跟着爬高爬低,坚决不允许他再浪费一件衣服。”
苏霆接过银钱。
他并没有再问关于玉佩的事情,因为他阿姐的态度很明了。
再有十日,要是不还,肯定要到官府告状。
这十日,不仅是给方家一个缓冲,更重要的是也能让他再了解一下告状的程序。
还有就是那位汴京京兆尹大人,苏霆蓦地想起来这位请过他阿姐一见的大人。
这位大人见过阿姐,到时候打官司应该会帮…
就在这时。
苏兮打断他的思绪,指着板车,对他说:“今天竹筒杯可卖了不少,你赶紧去算账,看看挣了多少钱?”
苏霆一听这个,哪里还记得大人不大人的事,立马奔着板车跑过去了。
这一算,着实有些吓到他了。
他们今天带过去了三十个竹筒杯,全卖光了,十个十五文,光这部分就挣了450文。
苏霆微微咋舌:“没想到这个竹筒杯这么受欢迎。”
苏兮看他一眼,心道:少年,这算什么挣钱,这竹筒杯挣钱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要知道,限购发售的盈利点从来不是现在,而在于后来。
翌日。
汴京城府学。
陈夫子一进学堂,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豆香味。
他不由得脚步顿了一顿,迟疑了一下,才走进学堂。
然后就看到,他的学生们很一致地盯着一个人看。
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