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自由
作品:《穿书后她手撕原剧本》 昭切玉小心翼翼地跟着周渚跨过去,这才不至于落入陷阱。
再往前走,果然如商牟珠玉所说,并没太多致命的机关。他们三人走了约莫半炷香,总算是摸到了这暗道尽头的大门。打头的周渚用力一按开门的机关,那道大门两侧便缓缓向左右展开。
昭切玉重见天光,眼睛竟有些睁不开。在缓了片刻后,她才向门外而去。
再回望山寨之时,它已经被火光吞没了大半。
“寨中之人还有生还可能吗?”昭切玉突然问。
“火油的威力不容小觑,否则赵启泰也不会用这个当关键武器,”周渚说,“而且没过多久我便会让秘阁卫来将这里彻底扫清,这群叛国之徒,一个不留。”
昭切玉想到一个颤抖的身影,用请求般的语气和周渚说:“这里面的女眷多数是计皮掳掠而来,我想请王爷放她们一马,可否?”
“你还想要多少个景台柳?”周渚反问道。
昭切玉被噎住了。
周渚继续说:“妇人之仁,只会害死更多自己人。乱世之中,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你应当明白。”
昭切玉没有放弃,她开口说:“我并非求王爷放任不管,只是求王爷能给一个甄别的机会。”
她思考片刻,想出了个方法:“可以由秘阁卫先行控制所有女眷,仔细盘问,查明身份来历。如果确定确实是被掳掠而来,并且没有劣迹者,可否网开一面?如果查出与叛军有染,按军法处置不迟。如此既能全王爷肃清叛逆之志,还彰显王爷仁德之心。”
周渚缓缓开口:“你可知道,甄别需要时间与人力,而且你能确保万无一失吗?如若有人趁此机会偷溜出去或潜伏军中,后果谁来承担?”
“切玉愿一力协助秘阁卫,并立下军令状。”昭切玉斩钉截铁地说,“如果有上述情况,我愿受军法处置。”
周渚沉默着,目光打量着昭切玉,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之后,他开口说:“本王准你所请,但昭切玉你记住,”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十足的警告,“这是你为自己求来的责任。若真出了纰漏,军法无情,本王绝不会因你今日之言,而有半分容情。”
“属下明白。”昭切玉向周渚一揖。
昭切玉行完礼后抬眼看向周渚,她发现他左手臂处衣物布料颜色有些深,显然是受了伤。
“王爷受伤了?”昭切玉问。
周渚语气如往常一般平静,说:“单打独斗难免受伤,小事。”
昭切玉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周渚就继续说:“秘阁卫会在预定地点接应,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离开。”
说完之后昭切玉应了一声,便带着商牟珠玉跟着他绕往一条隐秘小径,警惕而又快步地走下山。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那树林中,最后只剩下一抹又一抹的绿。
昭切玉与周渚悄无声息地回到大营之时天色已然变暗,她悄悄观察营中情况,在看到营中秩序井然后,松了口气。早有得了信号的秘阁卫接应,将二人直接带至主帅大帐,而商牟珠玉则被悄悄押去了别的营帐。
回到帐中的周渚没有遣昭切玉回去,还悄悄叫来了江未易。
他做事谨慎,尽量不让主帅与长史同时消失一天、归来时一人带伤的消息传出去,这足以引发诸多猜测。
昭切玉也了然,在周渚与江未易交谈之时只字未言。
周渚说:“粮草被焚,乃是天灾人祸,不足以撼动我军根基,所以现在稳定军心是为第一要义。另外我会密报圣上,请朝廷支援。同时要警惕赵启泰再次来犯,加强布防。”
“昭长史。”周渚看向昭切玉,“你有何看法?”
昭切玉思索片刻,说:“朝廷援助是为后盾,但我军自身也不可懈怠。不如全军粮饷暂时按八成发放,直至新粮抵营,如何?”
周渚点了点头说:“可以,不过伤兵营按常发放。”
他继续说:“至于剩余粮草统计以及分发之事,由你协理江未易落实下去。此事务必细致,不容有失,这样才足以稳定军心。另外还有营中若有借此散布恐慌言论之人,无论官职,依军法严惩不贷。”
昭切玉与江未易同时应声领命。
周渚留下了昭切玉。
昭切玉看着周渚,疑惑道:“王爷还有何事?”
“帮我包扎。”周渚开口,眼神瞥过他左侧一个角落里,“那边有药箱和干净的纱布。”
昭切玉心想,周渚这伤确实不能让别人发现。
她从那角落里将一个木盒打开,取出一瓶金疮药与一些纱布,便低头走到周渚坐的椅子旁边。
“烦请王爷褪去左边衣物。”昭切玉说。
周渚没有说话,利索地将衣带解开,露出里衣,随即将左边手臂与胸膛完全敞出。
昭切玉看到那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一阵幻痛,没忍住“嘶”了一声。
“伤在我身上,你痛什么?”周渚问。
“寨中之人居然下手这么狠,这谁见了不觉得疼啊。”昭切玉边撒药边说。
“我。”周渚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字。
昭切玉手顿了一下,想笑又咽了回去,只说:“好吧。”
昭切玉给周渚包扎完后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利索地将药摆回去,清理好纱布便行了一礼,默默退出了主帅大帐。
她必须恪守与王爷的界限。
随即她回到自己帐中,刚一上榻便昏睡过去。再醒过来之时,阙头便来传消息,告诉她军中已经搭好了临时关押山寨女眷的营区。
这事办得隐秘,营区也在一个鲜少人去的角落里,只说是特殊的战俘,旁人不得接近。
昭切玉侧头和阙头吩咐了几句话,阙头点头应下后便立马退出帐中,她则径直向那营区走去。
她进入帐中之时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因为她预料到了帐中的场景,事实也确实如此——几十名女子蜷缩在几个大帐篷里,她们不仅头发散乱地披着,脸上还沾着难以擦去的灰迹,甚至有人衣衫不整。
至于她们此刻的状态,很明显是惊恐。
她们见到昭切玉进来,大部分都瑟瑟发抖地低下头。只有商牟珠玉,她依然沉静,面不改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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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
昭切玉大致看了下此刻这群女子的状态,又立刻掀帘而出。阙头在此时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士兵与粗使丫鬟。他们抬来了几桶温水和一些干净的布巾、粗粮饼子。
“先让她们清理一下,吃点东西。”昭切玉看着那些粗使丫鬟吩咐道,“办得好我给你们加月例银子。”
那些粗使丫鬟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提着水桶、拿着毛巾就往帐中去。帐中的女子听到这话,紧绷的气氛也微微松动,她们先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水和食物,得到丫鬟的肯定后,便马上去拿那些粗粮饼子。
待她们稍作整理,填了填肚子,情绪也明显变得稳定。
昭切玉感慨,还是吃饱能让人安心啊。
昭切玉在一张临时搬来的木案后坐下,开始了正式的讯问。她没有用刑具,也没有高声恐吓,只是让秘阁卫将人一个个带上来,分开问话。
第一个便是商牟珠玉。
她的问题清晰而直接:“姓名,籍贯,何时、如何上山的?”
商牟珠玉镇静地开口:“计皮和大家说,我是四处流浪,所以收留我,其实并非如此。我是冀州商牟氏商贾之女,父亲五年前带我走南闯北之时,我被计皮劫走,强迫我与他成婚。”
“这些年来你有与你父亲通信吗?”昭切玉问。
商牟珠玉摇摇头,说:“尝试过,但是完全联系不上。这个山寨与世隔绝,外边的消息进来,里面的东西出去,都得先通过计皮。”
昭切玉继续问:“那在寨中负责何事,可曾与计皮及其心腹头目有密切往来?”
商牟珠玉还是摇头:“大娘子或许还知道些,其余女子都是终日被困后院。”
“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在山寨这些年攒了些珠宝首饰,如果你们愿意放我走,我会将这些变卖,再学着父亲经商。或许有一天,我能在某块陌生的土地找到父亲,然后落地生根。”商牟珠玉坚定地说。
“找不到呢?”
商牟珠玉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认真思考着,片刻后她说:“宁作浮萍,不作笼中鸟。至少我自由了。”
昭切玉叹了一声。
又有几个姑娘向前和她讲述自己的经历,与商牟珠玉一样都是被迫上山。
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平白无故与亲人分别,又被剥夺了成为自己的自由,一切的伊始,竟然只是因为一个男人无法克制自己的欲念。
何况这里不止一个商牟珠玉。
那些姑娘似水年华,就这么在痛苦中流过。
到如今,她们早已忘了该如何呐喊、如何求救,只是麻木地一遍遍讲述着那些痛苦的过往。而昭切玉在这些声音里,只听到了四个字——“我要自由”。
昭切玉的手攥成了一个拳。
如今能给她们的安慰,只有先让她们好好休息。
“大娘子是哪位?”昭切玉问。
解依风在人群中探出头,说:“大娘子相檀已经随计皮一同葬身火海了。”
死了?
昭切玉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