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毕竟哥只是个传说
作品:《弃养黑化龙傲天,死遁是要被狠狠》 见面前这人就这么冷着脸还干站着不说话,一行人僵持半晌,气氛一时颇有些剑拔弩张。
半晌,宁恨水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谢止醉把人家的师弟杜小羽给打了!
他稍微挪了两步靠近谢止醉,半掩着下唇,压低声音问:“莫不是来找你寻仇的?”
谢止醉闻言“唰”地一声拔出铁剑,“既如此,一战便是。”
宁恨水:……很狂啊这小子。
剑出鞘,盛乐陵登时睁大眼,原地转了个身就躲到宁恨水身后,“干干干什么?在这里用剑是要被大长老罚跑三圈的!”
“怂包一个,”姜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日后在外不要说你我是同门。”
宁恨水却是盯着谢止醉的铁剑看,龙傲天主角就用这么一把平平无奇的入门那会儿统一发放的铁剑?
【光溜溜:并不是,他的本命剑是在月末考核的秘境中偶然获得的,至于获得方式我看不到。】
宁恨水沉默。
该说不说果然是龙傲天吗,就是个宗门考核的小秘境都能触发机遇。
【光溜溜:没关系!宿主到时可以紧紧跟着傲天,抓住机会把他的本命剑截下来!届时咱们俩一起拎盒饭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宁恨水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对面的金灵根少年抿着嘴,见谢止醉拔出了铁剑也并没有出手的动作,只是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把嘴给合上了。
一行人就这么站在学宫门口僵持着。
来来往往还不时有弟子朝他们看过来,还夹杂着几句:“当门神呢?”
沉默且尴尬。
“这位同门,可是有事寻我们?”宁恨水问。
这人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看着不像是来寻仇的,反而欲言又止。
金灵根少年缓缓点了下头,却还是不说话。
几人:“......”
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走,”姜颂没好气地接着往前走,“碰上个哑巴。”
没成想几人刚走几步,这少年脚步一拐又直挺挺地站在几人身前。
几人:“......”
“唰”地一声,谢止醉又拔出了铁剑。
而对面的少年则是飞快地从袖子中掏出了张纸,扫了一眼后,又飞快地把纸收了回去。
直到这时,他似乎终于做好了万全准备,道:“我是张献。”
宁恨水:“所以?”
张献:“......纸张的张,奉献的献。”
几人:“......”
谁问你了!
诡异地又僵持半晌,张献再次从另一边的袖子掏出张纸,依旧是扫了一眼而后飞快塞回袖子中。
他道:“金灵根,曾在千机阁做过学徒,如今拜入不周山金木长老门下。”
千机阁是七大仙门之一,擅机关术与布阵,门人多追求以守为攻。
几人:“......所以?”
张献这回从衣领里又掏出张纸,抿着嘴看完又收回去,飞快道:“张献可与你们一同组队否?”
全程冷着张脸,却莫名从中看出一丝丝几乎微不可见的紧张。
说话前要纠结很久、说话时要看草稿,同时还如此小心翼翼地发出组队邀请......宁恨水挠挠下巴。
……懂了。
他一切都懂了!
张献其实是个看似高冷死装男实际是个连发出组队邀请都要反复看草稿的——
社恐!
宁恨水了然地点头,痛彻肺腑地道:“对不起!”
另外几人:“......?”
谢止醉蹙眉,将铁剑收回鞘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把宁恨水护在身后,才道:“道过歉了。”
言下之意就是道过歉了,你没别的事就赶紧滚。
张献顿了顿,随即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个锦囊,又从锦囊里面掏出了本书,哗啦哗啦地翻。
一行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翻书。
直到谢止醉偏头,阴恻恻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宁恨水痛心疾首道:“测灵根的时候,我不该骂他装的。”
他竟然冤枉了一个可怜的社恐,一个连回答问题都要哗啦啦翻书的社恐!
他宁恨水在此忏悔。
与此同时,这人还不忘指了一下姜颂,道:“她也骂了。”
姜颂:“......那又如何。”
盛乐陵躲在宁恨水背后,蛐蛐道:“水水好,姜颂坏。”
姜颂高贵冷艳地吐出一个字:“呵。”
对面的少年大抵是终于翻完了书,一字一句道:“无碍。”
言毕,他将书塞回锦囊中,又将锦囊塞回了储物袋里,最后重新看向对面的几人。
一行人:“......”
翻那么久就只说这两个字吗?!
张献定定地看着几人。
几人定定地回望张献。
眼看张献又要掏出那本答案之书,一行人互相看了看......
主输出的剑修法修、主治疗的医修,再来个擅长布阵画符的修士确实是正正好。
“可以。”宁恨水一锤定音。
-
午后还有扬月中考核,除了宁恨水和谢止醉看起来不大紧张,另外几人已经各回各峰,各找各师尊去抱佛脚了。
两人回去的道顺路,在树下慢慢散着步往同一个方向走。
这会儿就剩下他们,谢止醉终于有机会提起昨夜的事,却反倒莫名说不出口。
这一路便走得如此安静。
只能听到过路弟子的交谈声,还有踩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的“咔嚓”声。
宁恨水仰脸看了眼日光,又看了眼脚下去往草药峰的分岔小路。
然后脚步一拐,往草药峰上走,又随意地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走了。”他潇洒道。
留在原地的谢止醉低低地“嗯”了一声,脚步却没动,目送着那抹水色一点一点地走远。
直到忽地刮过一阵大风,卷起沙沙落叶,在空中打着卷儿。
极恰巧的,宁恨水回了头。
谢止醉一怔,自下而上地看着远远那人。
那人站在风中,挑眉勾唇,声音莫名地清晰传来——
“走了,别太想我,毕竟哥只是个传说。”
谢止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