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救命!天幕害我,我?千古一帝

    是夜,云州知府后衙一间密室内,灯火通明。


    并非所有云州官员都参与了此事,但几位与京城世家关联最深的要员此刻皆聚于此,面色凝重。


    “陛下这招……狠辣啊。”


    一个干瘦的官员捻着胡须,眉头紧锁,“不动声色,直接平抑粮价,收购旧钱,这是要稳住那些百姓,掐断我等煽动民怨的可能。”


    “哼,不过是杯水车薪!”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冷哼一声,他是云州通判,掌握粮马漕运。


    “官仓存粮有限,他能平粜几日?皇商又能收多少旧钱?只要我们掐住漕运,外面的米进不来,这云州的米价,最终还是我们说了算!”


    “不可鲁莽!”首位上一位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开口,他是云州同知,地位仅次于知府,实则是此地世家势力的代言人。


    “陛下显然已有防备,此时再明目张胆地掐断漕运,无异于自曝其短,授人以柄。


    别忘了,京卫就在城外驻扎着!都指挥使司离着也不过百里。”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把局面扳回去?我们之前投入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通判急道。


    同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硬碰硬自然不行。但我们可以……换个法子。陛下不是要稳定吗?我们就给他‘稳定’。”


    他压低声音,说出了一条毒计:“立刻派人,去那几个官仓籴米点,大量收购平价粮!有多少收多少!


    我们的人,扮成普通百姓,或者雇些地痞流氓去排队!皇商那边收旧钱,我们也派人去,用新钱换大量旧钱,然后囤积起来!


    我倒要看看,是官仓的米多,还是我们的银子多!等官仓的米被我们买空,市面上的旧钱又被我们回收大半,陛下还有什么牌可打?


    到时粮价只会反弹得更厉害!百姓只会更加怨声载道!”


    此计甚毒!


    命令被迅速下达。第二天,情况果然发生了变化。


    官仓籴米点前,突然出现了许多陌生面孔,他们出手阔绰,一买就是好几石,显然超出了家庭用度范围。


    队伍变得冗长拥挤,真正的百姓往往排了半天队却被告知米已售罄,失望而归,怨气反而更盛。兑换旧钱的点前也出现了类似情况,大量旧钱被少数人兑换走。


    行辕内,皇帝很快接到了密报。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好!好得很!”皇帝怒极反笑,“跟朕玩这套?釜底抽薪?真是朕的好臣子!”


    他立刻意识到对方的意图,朝廷仓促间确实难以应对。


    “陛下,是否要下令限购?或者停止平粜?”一位心腹建议。


    “不可。”皇帝否决,“限购令一下,显得朝廷小气,更落人口实。停止平粜则正中他们下怀,立刻就会民怨沸腾。”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冷厉之色:“他们不是有钱吗?不是要买吗?朕就让他们买!


    传令下去,官仓照常放粮,但记录下所有大宗购买者的特征和去向。


    皇商那边,旧钱照收,同样记录。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吞下多少!另外……”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让我们的人,盯紧漕运和那几个大粮行的私仓。朕不信他们的粮食能凭空变出来!只要找到他们囤积居奇、操纵市场的实证……”


    市面上的粮食似乎更紧张了,气氛也重新变得微妙而压抑。


    赵庚旭感受到行辕内紧张的气氛,以及父皇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凝重。


    他偷偷问福贵外面怎么样了,福贵打听到消息也是支支吾吾,只说买米好像又难了。


    这天下午,赵庚旭实在闷得慌,又怕打扰父皇,便只带了福贵和李锐,打算去行辕附近的书店街逛逛,散散心,四名精锐护卫则不远不近地跟着。


    王瑾则被皇帝临时叫去,询问一些书院见闻,似乎有意考较。


    书店街相对安静,文人墨客居多。赵庚旭正在一家书铺翻看一本地方志,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几个衙役模样的人,正推搡着一个书生,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滚开!穷酸秀才,挡什么道!再看?再看把你抓进大牢信不信!”


    那书生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怀里抱着的几卷书散落一地。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愤怒和屈辱——正是李不言!


    赵庚旭眉头一皱,刚要上前,却被书铺老板悄悄拉了一下衣袖。


    老板低声道:“小公子,莫要惹事。那是府衙的快手,专横得很。那书生也是倒霉,听说前两日在粮市顶撞了丰裕号的人,这就被盯上了,没事也要找点茬。”


    李锐气得脸通红:“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赵庚旭的心沉了下去,他明白了,这根本不是偶然冲突!这是报复!


    因为他那日仗义执言,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现在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敲打、羞辱他!


    世家的手段,果然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屑于亲自出手,只需暗示一下,底下的爪牙自然会办事。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故意一脚踩在地上的书卷上,还用力碾了碾,狞笑道:


    “什么破书?碍事!”


    李不言眼睛瞬间红了,那是他仅有的财产和精神寄托!他猛地扑过去想推开那衙役: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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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还敢动手?”几个衙役顿时围了上来,眼看就要拳脚相加。


    赵庚旭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此时不宜暴露身份,但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为民为国的李不言受辱。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出书铺,朗声道:“住手!”


    他年纪虽小,但自小蕴养的贵气和不凡的衣着,让那几个衙役顿时一愣,动作停了下来。


    赵庚旭走到李不言身前,挡住他,目光冷冷地扫过那几个衙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尔等身为公门中人,为何无故欺辱读书人?


    云州府的衙役,便是这般执法的吗?”


    为首的衙役打量着赵庚旭,见他年纪小,虽衣着华贵,但口气老成,一时摸不清底细,语气稍缓:


    “小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这秀才冲撞官差,我等只是依法办事。”


    “冲撞?”


    赵庚旭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被踩脏的书,“是你们的脚先冲撞了圣贤书吧?我朝太祖皇帝重文教,敬士子,便是尔等如此‘敬’的吗?


    需不需要我请家父去问问知府大人,他麾下的差役是如何‘依法办事’的?”


    他抬出“家父”和“知府”,语气强硬,顿时将那衙役唬住了。


    他们欺负平头百姓可以,但若真是惹到了有来头的官家子弟,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几个衙役交换了一下眼色,悻悻地收了手。


    为首的狠狠瞪了李不言一眼,撂下句“小子,以后走路长点眼睛!”,便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赵庚旭这才转身,看向李不言。李不言正默默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书卷捡起来,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动作专注而珍惜,仿佛那是无价之宝。


    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紧抿的嘴唇透着一股倔强。


    “你……没事吧?”赵庚旭问道。


    李不言抬起头,看着赵庚旭,眼神复杂。他认得这是那日替他解围的小公子,今日又救了他一次。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多谢公子再次相助。在下……又给公子添麻烦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自嘲。


    赵庚旭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是因为李不言那天的仗义执言,招来了世家的报复。


    “不是你的错。”赵庚旭认真地说,“是有些人,心坏了。”


    李不言闻言,浑身一震,良久,才缓缓垂下眼帘,低声重复了一句:


    “是啊……心坏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书紧紧抱在怀里,对着赵庚旭深深一揖,然后转身,一步步走入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