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十六

作品:《被陌生男人带回家了

    房里灯光很暗,裴长谦撑在淮希身上,亲吻他的鼻尖和脸颊。


    淮希练琴的手力量不弱,但他今天刚刚演出过,还是有些累的。


    只靠左手,没有另一只手来辅助,也不够方便。


    掌心越来越烫,似乎距离结束还有好远。


    淮希选择罢工,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力垂回床面,他眼尾热红,抬眼看裴长谦:“好累,没力气了。”


    距离太近,淮希只能看到裴长谦黑不见底的眼眸,氤氲雾气。


    男人拿过他的手重新放过去:“手指张开。”裴长谦的手掌覆在淮希手上,带着他动作。


    淮希的手心一片湿烫时,裴长谦脸埋在他颈间,很重地喘了一口气。


    淮希听得心脏发紧,心跳快得不行,他情不自禁偏头轻蹭裴长谦。


    裴长谦微微弓着背,一直在轻轻亲他的脖子,很热很缠绵,淮希的脖颈立刻就红了。


    呼吸平息一些后,裴长谦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湿纸巾。


    他膝盖抵在床上,先给淮希擦干净手。


    淮希默默帮他整理好裤子。裴长谦的上衣刚才脱掉了,紧实的腹肌上覆了一层细密的汗液。


    “要洗澡吧?”淮希慢慢坐起来,说。


    “一会儿再洗。”裴长谦擦完,把湿纸巾随手扔地上,又抱着淮希倒了回去。


    这时的裴长谦似乎变得很性感,具体哪里性感,淮希说不上来。


    他也能感受到裴长谦吻他吻得很投入,又失控,又温柔。


    淮希的嘴唇被亲得很红,慢慢变成裴长谦稍稍一压就会很酥麻。


    裴长谦的吻在往下移,每经过一寸地方,淮希都会不受控制地颤栗。


    腿根处感受到男人偏硬的发丝。被人用唇触碰时,淮希反应很剧烈地从喉间溢出声音。


    裴长谦受到鼓励,握在他腰侧的手用力收紧。


    淮希太敏感了,这种刺激让他神志不清,受伤的手一直在裴长谦手臂上乱抓。


    裴长谦埋着脸,抬手阻止了几次,但淮希还是乱动。


    裴长谦只好中途停止一下,直起身。


    淮希已经感受到乐趣,腿迷茫地勾在裴长谦腰上。


    “这只手怎么不听话?”裴长谦严肃着脸,抓住淮希的手腕说。


    淮希的脚无意识在他背上蹭了蹭,满是热津津的汗。


    “你可以帮我绑起来,”他眼神很干净地说,“用你的领带,或者什么别的东西。”


    裴长谦眉头皱了一下,俯下身来摸一摸他的脸。


    “谁教你这样,从哪里学的?”


    “彩排的时候,现场很复杂,有时候要等很久,”淮希的眼睫雾蒙蒙的,缓声说,“我的同事给我推荐了几部小说,这样的情节很常见。”


    裴长谦眸色很深,抓住淮希那只手按在床上。


    “我们不学,”这种时候,他还能帮淮希检查创可贴有没有被蹭开,“那样可能会充血,影响伤口恢复。”


    “哦。”淮希不是医生,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结束后,他们一起去浴室冲澡。


    这次两人都没有顾虑那么多,裴长谦让淮希扶好墙面,用淋浴喷头帮他简单冲洗了一遍。


    ……


    淮希手彻底愈合后的一次周末,两人开车去离家较远的地方看一场话剧。


    看完后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他们去附近找一家小饭馆吃饭。


    淮希在吃饭期间喝了一点酒,这还是他来临阳市以来第一次碰酒。


    之前他体质太弱,裴长谦在这方面控制得很严格,从不往家里买酒,出门也不会点。


    现在淮希身体健康了不少,又一时心情好有兴致,裴长谦才勉强放宽要求。


    而且裴长谦自己也不是喜欢酒的人,他的职业有可能随时叫他过去上班,他需要时刻保持理智。


    所以除了无法推脱的应酬外,裴长谦平时极少沾酒。


    这次的酒度数很低。


    裴长谦应酬时喝白酒居多,这样低度数的酒对他而言和饮料差不多,所以他直接叫了另一款特色的饮料,不影响一会儿还要开车。


    淮希只喝了两小杯,却有点晕了,裴长谦这才清楚淮希的酒量有多差。


    现在已经是春天,气温一天比一天暖。


    淮希喝了酒,脸颊耳朵红红的,还觉得很热。


    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单层卫衣,走出饭店时,很不想穿外套。


    “外面冷的。”裴长谦还是温声哄着他,帮他把外套穿好,拉上拉链。


    淮希走路不太稳,所以一只手绕过去攥住裴长谦的手腕。


    两人挨得很近,走在夜风微凉的路边,低声聊着天。他们的车停在不远处。


    裴长谦的话忽然停顿一下时,淮希抬起眼,看到几米远的位置,一个人神情很诧异地看向他们这边。


    对方看上去五六十岁,鬓角有些白,因为穿着讲究,又被显得年轻了些。


    走近时,淮希很快发现这个人和裴长谦有一些相像,他们的眼睛都很深,眉骨高。


    但和裴长谦不同的是,对方的神情与气质称得上严厉,眉间有几道很深的皱纹,像是长期频繁皱眉导致的。


    “你在这儿做什么,上班不忙了?”


    裴父来到两人面前,视线先是打量了裴长谦几秒,移到淮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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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时,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一点。


    裴长谦不露声色往前了半步:“吃饭,这就准备回去了。”


    他想要带淮希离开,裴父却目光很犀利地挥手:“等等,这是谁,朋友?不跟你爸介绍介绍?”


    淮希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听到这句话时,很轻地松开了裴长谦的手腕。


    但那只手又被迅速攥住,稳稳裹在掌心。


    裴长谦只向淮希的方向偏了一点头,视线仍与裴父对视。


    但他的动作好像很害怕会握不住淮希一样。


    “我的男朋友,”裴长谦没什么神情,语气平稳道,“目前在同居。”


    裴父显然被震了一下,他眉头紧锁,张了张口,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他抽出一支烟的动作很快,打火时裴长谦不悦地说:“你自己抽吧,我们先走了。”


    “给我站住。”裴父呵了一声,又很烦躁地把烟和打火机塞回衣服里。


    “你,你们。”他低头叉腰,指了一下裴长谦,想指淮希,但被裴长谦严严挡住。


    “你们这是在一块儿过日子?像男人和女人那样?”裴父十分不理解地问。


    “可以那么说。”裴长谦说。


    “你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的?我可不是,不可能是遗传,”裴父已经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有些语无伦次,“你们两个都是同性恋?”


    裴长谦似乎已经不想再回答对方的问题,他沉默着。


    裴父从裴长谦的眼里看到冷漠与坚定,他又沉默了很久,期间在原地走了好几步。


    之后他冷静了一些,重新站定在裴长谦与淮希面前。


    “不行,”裴父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没有点燃,他挥一挥烟说,“你们俩得分开。”


    裴长谦的眉眼顿时压下。


    “两个男的怎么过日子?自古以来男人和女人那才叫天经地义!”裴父目光严厉,沉声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能把日子过好吗!”


    “您作为一个经历了三次失败婚姻的人,好像没有资格说我们吧。”


    裴长谦淡声说。


    “我这次还没离。”裴父噎了一下。


    “快了。”


    “你气死你老子也没用,”裴父脸色铁青说,“日子不好过的时候有你后悔的!”


    裴长谦感受到淮希从他身后往外站了一点,以为淮希等不及了,想要离开。


    他去揽淮希的腰,淮希很顺从地往他怀里靠了一下。


    裴父看到这个画面,脸色变得更黑。


    “伯父,”淮希脑袋还有些晕,但能保持住平静与礼貌,“我和裴长谦一次都不会失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