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愿赌服输。

作品:《嘴硬竹马他暗恋且自知

    萧七郎走了,徐世仪坐在原本他坐的位置上,僵着身子,沉思良久。


    屋子里炭火正旺,噼里啪啦的响动着,沉香的气味萦绕在周身,温馨不已。


    可徐世仪却感受不到一点安全感,她只觉得害怕,因为萧七郎的话,更因为他提出的合作。


    徐世仪承认,她是怨恨那些偏心偏袒忽视她的人,她也恨,从来没有人将自己当做第一选择。


    她去找魏水生,要来那一包老鼠药的时候,的确是冲动之举。


    她最终还是因为害怕而选择用迷药替换,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以为这个秘密能永埋地下。


    徐世仪很清楚,萧七郎一定不是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所以她很害怕,害怕自己如果拒绝,会遭到男人的报复。


    如果这一切被公之于众,那她又将如何存活在这世间。


    夜深了,今夜的天空上没有月亮,只有一层盖着一层的迷雾,重重叠叠,遮住了原本就微弱的月光。


    京城的雪,又一次飘起,伴随着呜咽的呼啸,如同哀鸣。


    可百里之外的同安寺,却是月如银辉一般撒下来,鸟儿藏在树里,偷听这寺中人的闲言。


    宗政盈珠给燕明非换完了药,端着带血的衣裳和布条出来,恰好遇见来看望燕明非的霍既白。


    “他怎么样?”霍既白没有即刻进去,而是在门口与盈珠聊了起来。


    宗政盈珠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霍既白有些不理解,就闻对方道:


    “你进去就知道了。”


    他点头,推门而入,就听见某人故作疼痛的叫唤着。


    “盈珠,我还是很疼,怎么办,你给我吹吹吧。”


    霍既白强忍着笑意调侃一句:“她不在,我给你吹吹?”


    燕明非抬眼看去,见到不是宗政盈珠,选择收了神通,甚至语气里还有些失望:


    “怎么是你啊?”


    霍既白笑着走到他身边,玩笑道:


    “郡主不要你了呗,所以我来照顾你啊。”


    燕明非反应激烈:“嘿,你小子!”说着就要伸手给霍既白一拳,结果动弹的太快,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嘶……”


    “我说,你就消停会儿吧,郡主又不在。”


    霍既白在他的榻前坐下来,看热闹一样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燕明非有些失落的嘟囔:


    “还不是她都不怎么搭理我,每次来就是看着我换药喝药,然后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霍既白见他这样子,想起了那日纪兰猗在门外的话,他提醒燕明非:


    “昭白啊,你知道魏水生是用什么伤的你吧?”


    燕明非一时间没转过弯来,理所当然的讲:“知道啊,他用的什么我还能不……”


    但是说到一半,他就意识到了霍既白的意思:


    “你是说,她是因为那把剪子,对我有愧疚?”


    霍既白点头,可燕明非觉得不对劲:


    “如果对我有愧疚的话,不应该对我更好吗,她怎么还不搭理我呢?”


    “郡主现在对你难道不好吗?”霍既白反问他随后又道:


    “你们两个的相处模式本来就跟平常人不一样,郡主觉得愧疚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才会沉默。”


    燕明非听着,仔细琢磨了一下,如果将这件事情里两人的身份对调,他似乎也是这样。


    他们两个向来就不会跟对方好好说话,也就不觉得哪里不对了。


    见对方沉思,霍既白,也没有出言打断,而是等到燕明非自己明白过来,这才说起他来的事情。


    “明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燕明非当然知道,宗政盈珠的生辰,十二月十九。


    霍既白点头说出了来之前纪兰猗的意思:


    “我们想着,给郡主提前过个生辰,毕竟明日长公主就要到了,怕是没心情再过生辰了。”


    燕明非想了想:


    “你们打算怎么做?”


    霍既白和纪兰猗还有赫连霄商量过了,同安寺毕竟是佛门之地,也不好大肆铺张,所以就大家一起简单吃顿饭,庆贺一下。


    “好,你们去吧。”燕明非没什么意见,霍既白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你不去?”


    燕明非却摇头:“我还伤着呢,不想动弹。”


    霍既白原本还有些期待他去来着,但总归也不好勉强人家,于是便点点头,起身走了。


    “他不来?”凉亭里,张罗着摆盘子的赫连霄和纪兰猗闻言纷纷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向走过来的霍既白。


    霍既白被他俩吓了一跳解释道:“他说他伤着,不想动弹。”


    纪兰猗忍不住吐槽:“这借口谁会信啊,他那壮如牛一样的体格,养了这么久,难道连坐下来吃顿饭都不能?”


    赫连霄倒不是失落,而是开心:“他既然这么识相?”


    刚说完,就被纪兰猗给怼了一胳膊。


    赫连霄不服气道: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


    燕明非既然连宗政盈珠但生辰都不来,那就证明他们两个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那他不就是有机会。


    看来他还是有希望回西岚去,跟几个兄弟夺一夺这个西岚王的位置的。


    “想多了吧,没有燕明非也还有别人,怎么着也不会是你。”


    纪兰猗一句话戳破了赫连霄的美梦,眼见着这俩人就要吵起来,霍既白连忙开口:


    “行了,今天不是给郡主过生辰吗,你们俩吵起来算怎么回事?”


    霍既白话音刚落,宗政盈珠就到了。


    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裴清寂竟然跟在她的身后。


    “裴大人?”纪兰猗又惊又喜,意外之情溢于言表。


    赫连霄则是警惕的眯了眯眼,他看不顺眼的人又多了一个。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宗政盈珠披着一件藏青色的狐毛大氅,走进时下意识的在凉亭里找了一圈,却没有看见燕明非的身影。


    赫连霄注意到她的目光,直言道:


    “别找了,那家伙说他要养伤,没来。”


    宗政盈珠不准痕迹的压下,眼中的暗淡,勾起唇角笑了笑:


    “随他去吧,我们聚一聚也是一样的。”


    “不过,裴大人为什么会在这?”纪兰猗相比于燕明非,如今更好奇裴清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回老家去了吗?


    裴清寂笑着解释了一下:


    “家中的事情处理完了,恰好町州这边的事呈报回了朝廷,我便跟随着长公主来寻阿珠,顺便将圣上的旨意带给二殿下。”


    纪兰猗了然,忙让他们都坐下,一起边吃边聊。


    一桌子吃食准备的很精全,虽然在寺里吃的都是素菜,但却都格外的秀色可餐。


    “那裴大人要与我们一起回京吗?”


    赫连霄抢了纪兰猗的位置,坐在宗政盈珠身边,另一边坐的就是裴清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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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兰猗气不过,掐了赫连霄一把,力气大得他直呼痛。


    裴清寂见状不禁失笑,但还记得回答赫连霄的问题,他柔声道:


    “是,我本就是因为阿珠才来的,自然是要同阿珠一起回去。”


    这时候几个人才注意到裴清寂对宗政盈珠的独特称呼,赫连霄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


    “阿珠?”


    宗政盈珠撇他:“有问题?”


    赫连霄摇头,试探道:“我能这么叫吗?”


    还没等宗政盈珠回答,纪兰猗就损他一句:


    “你以为你们很熟吗?”


    宗政盈珠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回的打闹,心里原本积压的郁闷,也散去了些许。


    裴清寂始终都是一副朗月清风的样子,时不时的说上两句,将话题拉回来一些。


    一群人就着阿珠这一个称呼,聊了半个时辰,最后不知怎的就聊到了国子监。


    “其实我挺不想回京的,一回去就要回国子监上课,还不如这有趣呢,虽然危险,但大家一起每天面对的都是新鲜的事,又刺激又好玩。”


    不知道是谁拿来的酒,第一次喝酒的纪兰猗如今已经是醉意上头,脸上挂着两团红晕,握着筷子吐槽国子监的学正迂腐。


    “你好歹还能回去念书,我回去,一帮人问我这个要往哪卖,那个要往哪送,烦都烦死了!”


    赫连霄也喝的有些醉了,拄着脸,跟纪兰猗比惨。


    宗政盈珠见状,连忙拉住这两人,然后让霍既白把赫连霄送回去休息,自己则是扶起纪兰猗,同裴清寂道别。


    “需要帮忙吗?”裴清寂顺势站起身来问。


    宗政盈珠拒绝道:


    “阿娘让你提前来,就是来打探我的想法的,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表哥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弄的了她。”


    裴清寂也不勉强,只是叮嘱他,如果有事就来找他。


    “她有事自然会来找我,就不劳烦裴大人了。”


    两人闻声扭头看过去,就近燕明非披着宗政盈珠同色的藏青狐毛大氅,站在凉亭外的桥上。


    裴清寂没有多计较,转身离开了。


    宗政盈珠看着他,忍不住问:


    “不是要休养生息,怎么过来了?”


    燕明非没说话,而是将纪兰猗从宗政盈珠手中抢过来,背到背上,然后道:


    “把她送回去再说。”


    宗政盈珠念着他还有伤,想让他放下来,自己扶着回去,结果这人走的飞快,一点都不像受伤了的样子。


    宗政盈珠看着他这个情绪,有些不明所以,只得跟上去,一起送纪兰猗回房间。


    等到把人安置好,燕明非与宗政盈珠并肩向外走,燕明非这才开口:


    “他怎么在这?”


    这个他无疑问的就是裴清寂,宗政盈珠没回答,而是反过去问他:


    “你怎么来了?”


    燕明非别扭扭的开口:


    “我怎么不能来?”


    宗政盈珠其实很开心能见到燕明非,虽然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但又想起之前霍既白说过的话,说燕明非喜欢她。


    宗政盈珠同他难得的坦诚了一回:


    “当然能来,你能来,我很开心。”


    燕明非脚步一顿,扭头去看宗政盈珠,有些怀疑的开口:


    “你说什么?”


    宗政盈珠能说出口就已经用了很大的勇气,所以没再重复而是说:


    “没听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