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妧？”江直宵过去没看见人，但床帘里似乎有东西在动。


    他走过去细看，却先被一只玉足从床帘里踹到腿，而后他掌心握上那玉足道:“怎么这么调皮？”


    随后这手从玉足缓缓攀到脚腕，对躲在床上的汤妧又道:“看来你是真需要我帮忙了。”


    “是吗？”汤妧不这么觉得，后说:“你跪下。”


    “什么？”江直宵怀疑耳朵听错。


    那汤妧就再说一遍:“你跪下。”


    这次绝对不会听错。


    那要真跪吗？


    江直宵的大脑还在思考，可身体却先诚实的直直跪下，也骤然升起以前受父母挨打的回忆。


    “直宵，你喜欢这样吗？”汤妧掀开半截床帘，只透出她半张脸，给跪在地上的男人看。


    而后她的玉足尖攀到他心头踢了踢，那是种不痛不痒的舒爽感，江直宵霎时觉得这比自己虐待好多了。


    但她又是何时知道他…背地里喜欢这样的…


    汤妧见江直宵迟迟不说话，但看他表情又没有不舒服，便依旧大的胆子说:“如果你喜欢这样，那就找我，而不是一个人独自压抑。”


    “所以你偷看我？”江直宵质问汤妧。


    汤妧下意识又一脚轻踢他心头后，才说:“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那不是偷看，而是想帮你别伤害自己。”


    随后她后怕的往床榻上缩，怕自己第一次弄的太过火，可江直宵跟厉鬼似的扑上来问:“那我能伤害你吗？”


    汤妧望着他那双柔情眼，心如蜜桃的讲:“你不会伤害我，但我邀请你在我身上发疯，这总比你在自己身上发疯的好。”


    过后，床帘有了弧度的飘起，衣服也被释放成原始状态。


    等一觉醒来，汤妧觉得手指有些微痛，但只要稍稍活动一番就能好，但发胀感却怎么也去不掉，就惹得她好想起身去厕所解决问题。


    不想这一动惊到了睡旁边的江直宵，而那发胀感也随着她这一动掉落，便立马就让汤妧感觉到一阵放松，但还是得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


    此时，江直宵也坐起身，半醒半睡的问她:“你要去哪里？”


    “去厕所，要不然床单要更脏了。”


    他抱住她:“脏了我洗，但我先抱你去厕所。”


    过后，汤妧脸红红的说:“你出去，你待在这我没办法释放。”


    江直宵慵懒一笑，还揉了揉她微凉的秀发，才说:“好好好，我在门外守着你。”


    这下汤妧可以做自己了，但冲水刚一结束又被抱走，江直宵带着她回到昨晚翻滚的床。


    接着酸涩的胀感又来袭，给汤妧难受的直问:“再厉害的牛也得有休息时间吧，怎么，你真不怕把自己弄坏呀。”


    江直宵不语只是一味地抱紧汤妧，直到汤妧要发疯了他才缓缓松开她说:“饥汉难得佳人饱腹，一时过火你莫怪，我给你揉揉？”


    说的是揉实则吻到汤妧的嘴后，他就没松开过的一直在吻。


    彼时在他怀里的汤妧真是后悔，昨晚对他说的那番调教话，反而让他变成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接着随之而来的还有疲惫的困感。


    待等汤妧再一次的睁眼，她发现床榻上就剩她一人，而外面的天色早已变成漆黑，她马上踉跄的穿鞋下床。


    这时迎面而来的江直宵，朝她疾跑的奔过来并说:“快到床上休息，想要什么我去拿。”


    可袭来的疼痛感，让汤妧不敢直接躺下去，江直宵便拿了软垫，说:“要不先坐这上面，这玩意软乎。”


    汤妧这才有了歇息之处，也想到今天什么事都没干，“我班没上、饭也没起来吃，真是要天塌了。”


    “怎么会？你有我呀，你的班我打电话给你请假了，你的饭我留在厨房正加热一会就端过来。”


    “那家里人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说你身体不舒服，他们也就不便多叨扰，也就二婶进屋来看过你一回。”


    汤妧立马慌张的说:“我这床上可乱了…”随后紧张的想收拾，却发现一片整洁干净。


    江直宵这时求夸的告诉她:“我趁你还在睡梦中，就把这些全部替换了，还顺便也清理了一下你。”


    这是哪门子的骚话，汤妧脸红的打了江直宵一拳，说:“那你答应我，以后遇到事别忍了，来找我帮你，不过下次你得轻点，我睡了一整天，还是觉得快要散架了。”


    “我妻子说的对，那这会换为夫来按摩，帮你缓解一下。”


    上班的日子，遇到李金兰和陈香淑，是件特别高兴的事。


    她俩也开心的奔到汤妧身边讲:“自从你失踪后就一直没来上班，为此我们多次去江家想打听消息，结果听说你住院了不便被探望。”


    这事汤妧不知，想来是江直宵的决定。


    而李金兰这还没说完，陈香淑就接上说:“后面你出院回家，我们想着昨天去看望你，结果你表哥出来讲，你又生病了不能让我们探望。”


    “对呀，你昨天才生病今天就来上班，应该再多休息几天的。”


    说起昨天的事，汤妧到现在还会腿打哆嗦，就带上不自然的心虚说:“没事，咱们这是做着缝纫不累人。”


    “汤妧，余厂长找你。”


    过后她向二楼望了望，走到余乐办公室里，余乐直接爽快拿出钱，说:“这是给你的额外补偿。”


    汤妧看向这沓钱，推回余乐的那边道:“我不能要这笔钱，我出事也有自己的原因。”


    “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派你出去，拿着吧。”余乐又把钱推给汤妧。


    汤妧还是拒绝，并讲:“我拿了这些钱会心不安，那厂长不如把这些钱用在大家身上吧。”


    余乐看向汤妧，知道她的貌美是显而易见，但善良的底色却是进入，社会后不多见的选择。


    “叮铃铃。”


    办公室电话打破他们之间的交谈，汤妧本想起身先出去但余乐抬手，示意让她原坐下不用动。


    就能听见电话那头透音说:“最近要把缝纫机换成最新的绣花机，你把裁员名单赶明早交给我。”


    余乐沉稳的应答:“好。”


    唯独汤妧震撼的面对这一切，待电话挂断才忍不住问:“咱们厂能裁多少人？”


    “三分之一吧。”余乐看起来有些为难，但他又说:“这是顺应发展的必经之路，也是没办法的妥协。”


    话虽如此，但一下激增庞大的下岗工人，在汤妧眼里于心不忍。


    便来到李金兰和陈香淑跟前问:“如果你们下岗了会去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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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


    她俩异口同声道:“我们才不要下岗，这工作安稳又不是很累，谁会不想干到退休呀。”


    可余乐说，他会优先裁掉浑水摸鱼的和缝纫技术差的，而且让汤妧保守这个消息先别说出去。


    汤妧答应了余乐，但也得拯救身边人，她马上检查李金兰和陈香淑的绣品，发现她俩的手艺不差质量也上乘，但若论这整个成衣社而言就变得平平无奇。


    她便问起她们:“愿不愿意跟我学不一样的针法？”


    那自是欢天喜地跟着汤妧学到下班。


    天黑点灯，汤妧习惯只点桌上一盏小灯，然后坐在桌前仔细缝纫嫁衣。


    可江直宵每次过来，都会让她的房间变得灯火透亮，而后柔柔的抱住她说:“缝了一天衣服的眼睛该累了，不如交给我缝如何？”


    汤妧一惊后笑他，“你？”


    “有何不可？我为自己的新娘缝嫁衣，也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江直宵说个干就真干的人，眼下在汤妧的指导下问:“我从这里穿针在翻过来是吧？”


    “对，真聪明的学生，老师一教就会。”汤妧笑盈盈的夸他那刻，好希望他们能幸福一辈子。


    可雨过天晴后出现在大雾里的人，是许久未见过的江应文，正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院门口唤，“二弟，近来可安好？”


    江应许起初以为老眼昏花，结果是真的，他便忙告诉爹。


    而江应文进门后就自来熟的坐到客厅，他身后的佣人便大包小包拎箱入房，放到他曾经住过的西厢主卧室里。


    但那里现在是他儿子江直宵的地盘，好在江直宵昨晚睡在了汤妧房里，才没被嘀哩哐啷的动静弄醒。


    不过四合院里的任何响动，都逃不过江直宵这双眼，他起身给汤妧先盖好被子，随后来到客厅见到不想见的人。


    江应文却倍感亲切的唤:“十几年过去，我儿子都这么大了，真不愧是国家栋梁。”


    “你回来何事？”江直宵没有丝毫情分，只有让他走的怨恨。


    此时江齐天拄着拐过来，想举起来怒打大儿子的头，但被江应文一只手就给阻挡，而后他发怒的讲:“你还回来做什么？”


    “爹，你稳重点，你大儿子回来当然是来看你们的，顺便带直宵的未婚妻上门。”


    睡眼朦胧的汤妧，这时候从床上起来，发现江直宵没在，又看了看天怕迟到，就急匆匆的出房门，却发现所有人都集中在客厅。


    其中有三张面孔汤妧从未见过，但正好她们在自我介绍。


    “各位长辈们好，我叫苏慕清，留学苏联，今随母亲和叔叔，回来见未婚夫江直宵。”


    眼下说话这姑娘含情脉脉，又面带微红一看就钟意江直宵，但汤妧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还有个未婚妻。


    而江直宵一脸淡漠，连半分眼神都不给，苏慕清便看向母亲。


    她母亲笑着讲:“我们从苏联回来，都快忘了燕京的规矩，慕清你先倒杯茶给大家喝。”


    “不必。”江直宵这时说话，“我已有妻子，不劳你们安排我婚事。”随后转身就要离开这乱事，但他看到了角落里的汤妧。


    便走上前拉住她，对着在场所有人讲:“这就是我此生的妻子，我不会在接受你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