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作品:《大魏女官养成天团

    听到这句话姥姥眼中直接涌起泪花,感觉好像自己无能,让女儿明明有能力,却白白吃了这么多年苦。


    舅舅舅妈面面相觑,估摸着是幸好如今自己一双儿女幸运抓住了机会。


    诶,林英亥悄悄叹了一口气,娘和舅舅那一辈小时候还在打仗呢,别说念书了,人不是抓去打仗,就是闹各种灾,总之是饿死了病死了好些人。


    根据娘所说,小河村其实原来叫王家村,原来村子里几乎全是王姓的人,只是好多都死了,后来更名了小河村。


    村里的“族学”实际上也不再是某一族的“族学”,实际上差不多是“村学”了。


    最饿的时候,舅舅抓到一只耗子,都要把烟囱堵得严严实实,生怕叫外人闻见味,一家人把那只耗子的骨头都嚼得干干净净。


    姥姥姥爷能在那种环境下把一双儿女拉扯大,一个没少,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林英亥开口先打破了平静,她笑嘻嘻的凑到老太太面前逗她开心:“姥姥,你们吃饭没有?我给你下口面?”


    “吃过了,姥姥揣了饼上路的。”老人乐呵呵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打开里面是一个糙面饼子,已经凉透了。


    “哎呀,吃点热乎的吧。”林英亥转身牵过舅妈的手摇来摇去的撒娇:“舅妈,我们去煮点手擀面吧,舅妈做的手擀面最好吃了,汤汤水水的吃得多舒服。”


    李红就被林英亥连哄带骗的推去了厨房,林英亥弯腰搬出一个扣得紧紧的面缸,面缸周围是一圈水,跟腌酸菜似的,娘说不这样面会长虫。


    “舅妈,面在这,调料都在案板上,这是从你们那带回来的菜!还没吃完呢!你做饭!我给你烧火!”


    “你先出去玩去,面还要擀一会儿呢。”舅妈把人推了出去。


    林英亥于是又出去翻出借来的话本分享给哥姐,自己爬上了那温顺大水牛的背,阳光太暖,竟然把她晒睡着了。


    等再醒来就直接吃饭了,最后还是没叫她烧火,连洗碗的活儿也被刘稷阳抢了去,于是林英亥牵着舅舅去了衙门找林二牛,他们应该正好要吃午饭,这会儿找不耽误他干活。


    “哟,这不是林家小丫头吗?”守卫早就对这经常被林二牛带在身边的女童眼熟了。


    “曾叔叔好,能不能帮我喊一下我爹,家里来人了。”林英亥上来小嘴就问好,然后指了指身边有些局促的舅舅,“我舅舅他们来了。”


    “行。”守卫跟另一个守卫交代了一声,转身走进大门,不一会儿就将林二牛带出来了。


    林二牛见着刘石一副欣喜之色:“哥?你怎么来了?”


    见舅舅有些不好意思,林英亥解围说明来意:“爹,为了谷裕姐那事儿来的,晚上我们去吃羊杂锅吧,你巡街的时候去跟娘说一声,我们就不跑了。”


    “不用,你们在家等着,那家没位置了,我下工跟你娘带回去。”林二牛对街上许多必要不必要的事都知道的很清楚,“哥,你先带着小亥回去,在家等我们就是。”


    “好,好。”本来就嘴笨的舅舅现在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连连应好,牵着林英亥回去,等二人一并回来。


    ——


    林二牛与刘春花提着大大小小的食盒回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变成了金黄色,天上云彩也变得橙红一片。


    “二牛!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我们又不是外人。”舅舅埋怨。


    林二牛咧咧嘴,帮着刘春花把食盒中的菜都布上:“哎呀,没多少,难得一家都进城了,爹娘也来了,好不容易,就不自己做啦!下个馆子一起尝尝鲜!”


    “你这!诶......”


    等开始喝酒了,林英亥就知道这场景要出现了。


    舅舅端酒站起身:“二牛!我这当哥的实在要谢谢你们一家,能给谷裕,稷阳争取来这么好的活计!我实在惭愧,我这当哥帮不上你什么,你却帮助我们这么多。”


    连舅妈,姥姥,姥爷都端杯起身,“诶!”林二牛连忙起身阻拦。“刘石!你这是做什么!还当不当我是一家人!”


    林二牛好说歹说才叫一众人坐下,只得喝了舅舅敬的酒:“其实说实话,这事儿是小亥搞的,我都是赵老爷跟我问起谷裕才知道小亥跟赵家小姐提过谷裕。”


    林二牛看向自己女儿眼中的欣赏几乎都要满溢出来:“我家英亥诶,所有的好都在她身上!”


    “是是是,这我知道。”舅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向林英亥,又对刘稷阳刘谷裕说:“来!跟爹一起!敬你们妹妹一杯!”


    “敬小亥!”


    “敬小亥!”“敬小亥!”


    两个兄姐含笑由自己爹带着将杯子对着林英亥,林英亥也端了甜酒挨个从舅舅开始碰:


    “哎呀,是谷裕姐自己争气,跟稷阳哥一起把田照顾的好。要说谢谢,舅舅最该谢谢的是赵小姐,不若今天就在我们家住下,明日登门拜访?”


    林二牛闻言也点头赞成:“小亥这话说的是,石头,你明日是该带点东西跟孩子上门拜访一下。”


    “诶......这,是,还是兄弟你想得周到。”


    刘稷阳跟林英亥耳语:“我爹把家里能看得过去的好东西都给带来了,还是觉得没脸。”


    “好在前些日子我喊着你姐上山摘蘑菇,找到好大一朵灵芝!长在山壁上。我当时怕被村里人摘走就自己爬上去摘了,回家还被一顿骂。”


    林英亥挑眉,他一下子就猜到其中关窍:“你摔了?”


    刘谷裕难得冷眼:“腿破了好大一个口子,我说我守在这他回去找绳子,他说他看到有其他人上山往这边走了,非不干,最后摘下来了,但是腿被划好大的口子,血止不住,我把衣服撕了给他扎上的。”


    刘稷阳得意,比了个手势:“你知道,这么大朵的灵芝!这个数!我这口子养养就好了,这灵芝如果卖了,家中几年交再多的粮食都有口饭吃。”


    “不过还好没卖,不然这次还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我爹还特意弄了个好看的盒子装呢。”


    第二日,赵金珠终于见着了这个传闻中的刘谷裕。


    一行人到赵府跟前,林英亥先请下人进去通传,却没想到是赵老爷带着秦夫人亲自来迎,当然,赵金珠也在身后。


    林英亥瞅见舅舅那呆若木鸡的样,心中微叹不争气呀舅舅,好在刘稷阳机灵,拱手行礼,将礼盒双手奉上:


    “久闻老爷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晚辈先前与管事见过面,特来拜谢老爷恩德,予我和家姐如此机会,仅以此物聊表全家的感念之心,已是晚辈竭尽所能,望老爷夫人收下这心意!”


    赵老爷拂须大笑,林英亥现如今学会了一个新词“老钱笑”,感觉说的就是这种声音。


    赵老爷请一行人到客堂,与舅舅刘石说了一些,“这都是刘谷裕自己的本事啦,也是缘分,借林英亥之口传到赵金珠口中,让他认识这等贤才巴拉巴拉。”之类的话。


    随后将双方的小辈介绍认识。


    赵老爷先介绍赵金珠,赵金珠跟随话语双手交叠行礼。


    “这是小女,金珠,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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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金’,掌上明珠的‘珠’,与小亥关系极好,就是她念着小亥有个有本事的姐姐叫我也好奇的。”


    “见过赵小姐。”刘石带头行礼被赵老爷打断了。


    “诶~以后他们都是同辈,也要在一个夫子下一同开蒙的,不必这么拘谨,互相称名即可。”


    赵金珠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粗辫子黑皮肤,但浑身透露着生命力与包容气息的姑娘,她也已经心生好感,心中道:【林英亥,你这姐姐我喜欢。】


    林英亥:【我就知道!】


    于是赵金珠先踏出一步,朝着刘谷裕二人介绍自己:“我是赵金珠,金银铜铁的‘金’,掌上明珠的‘珠’,喜欢管帐,该你们了。”


    “我叫刘谷裕,五谷丰登的‘谷’,加一个衣,富裕的‘裕’,喜欢侍弄田地。”


    “我叫刘稷阳,稷下那个‘稷’,日那个‘阳’,比起读书写字儿更喜欢拿枪弄棒。”


    “认识你很欢喜,金珠。”刘谷裕一笑,脸上两个甜甜的酒窝也显现出来,赵金珠看得出神。


    赵金珠不满:【为啥你和你姐都有酒窝?就连你哥也有?】


    林英亥:【哈哈哈哈哈,因为我娘那边比较甜吧,我也甜!嘿嘿!】


    没待多久,舅舅就怕打搅了人家赵府,自觉提出拜别,然而其实就是先回了林英亥家的小院子。


    几人打开门就见舅妈捂着嘴哭成个泪人,刘春花正坐在一边不断宽慰。


    舅舅谢绝了再留下吃中饭的提议,手攥着牛车:“这牛是问里正跟乡里借的呢,没收钱,家中养的牲畜也离不开人,饭就不吃了,免得路上颠簸跟不舒服。”


    “娘,我们送舅舅到城门口吧。”


    “好。”


    几人穿过闹市,舅舅从怀中掏出一家人的文书,交由官兵核验,通过后才将人放行。


    一行人在城外,都有些不舍,尤其是姥姥拉着刘春花的手就没松开。


    舅妈把刘谷裕,刘稷阳喊道一边去:“来,娘跟你们交代点事儿。”


    林英亥在刘春花的身边用脚在地上画圈圈,她耳朵好,不过去也能听见舅妈的嘱咐。


    “娘,没本事。”说到这里舅妈哽咽了一下又忍住继续说,“娘欠了你姑姑一家大恩,娘要还,但你们也得还,也得记得。”


    “有这机会,你们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在这边放勤快一点儿,回报不了你姑他们什么就多干点活啊?”


    “啊?别犯懒,多看顾点妹妹,别和你姑一家起冲突,要知恩知道吗,她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不然你们就算认几年字也是跟我和你爹一样地里刨食还吃不饱的命!”


    “娘,我都记得了。”刘稷阳的声音难得沉闷:“我会好好念书的,以后出息了把你们都接到城里。”


    “娘,我也会用功的。”刘谷裕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又坚实,“娘,以后我要让一亩地种出的粮食翻倍,你们就不再会这么操劳了。”


    李红忽然轻笑:“你们都是好孩子,可都还是太天真了,我跟你爹种了这么多年地,早就看清楚了。”


    “我们种十成的米粮,丰年,官府要抽五成,这还算有盈余,因为不用打仗,若是荒年,虽是抽三成,四成,可粮食少啊,将将糊口,再有什么蝗灾,涝灾,没得粮食,人是一死一片。”


    “娘,你听闻过以前曾有粮仓管三年的光景吗?”粗辫子姑娘的眼神不偏不倚直勾勾盯着前方,话语也沉稳有力,格外叫人安心。


    “我会叫这光景重现的,且叫粮仓不止管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