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场面更尴尬了。


    虞南栀干笑了几下，叹了口气。


    累了，毁灭吧。


    场子整不回来了。


    霍祁年给虞南栀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的碗里，没有什么表情的说，“那我母亲呢？”


    郁老爷子一愣，随即道，“她啊，她随你外婆。”


    虞南栀转头和霍祁年对视了一眼，眉眼弯弯着。


    霍祁年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再接话。


    郁老爷子挺高兴的，又多说了一些话。


    有关霍祁年的母亲和外婆的一些事情。


    霍祁年好像没有什么兴趣，偶尔点头应一下，更多的是虞南栀在和老爷子聊。


    她知道霍祁年刚才解围，只是不想让她为难而已。


    但是这样反而让老爷子误会了。


    郁老爷子说了几个事情，让虞南栀觉得，难怪老爷子觉得，霍祁年的母亲随他外婆。


    因为霍祁年的母亲，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人。


    年幼的时候，是被家里人保护着的。


    初恋是郁老爷子，直接就结婚了，婚后三年生了霍祁年的母亲。


    她很单纯，没有遇到过什么难过痛苦的事情。


    他们一直都是很和睦的一家人。


    夫妻也很恩爱，但就是这样，却让霍祁年的母亲误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情，都和自己的父母一样。


    结果却认识了渣男——霍祁年的父亲。


    即便是后来女儿跟着渣男跑了，那位老太太也依旧在劝自己的丈夫，说人家男孩子人不错……


    郁老爷子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当然知道霍祁年那个父亲是什么货色。


    两人没少为了霍祁年的父亲争吵。


    郁家的这两个女人，都是非常相信爱情的一个人，只不过一个很幸运，一个很惨。


    用现在的人话来说，就是恋爱脑。


    郁老爷子看霍祁年对虞南栀那个上心的样子，从他的身上看到了那两个女人的摸样。


    很像……很像……


    不过他应该也是幸运的。


    郁老爷子心里又高兴，又难过，让人拿来了酒。


    他家里的藏酒，度数都挺高的。


    霍祁年是不让虞南栀喝的。


    他把虞南栀面前的酒移到了自己的面前，但是没有喝，只是看着郁老爷子喝。


    到后来，他喝的有点醉了。


    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霍祁年的身边，大掌压在他的肩膀上。


    “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当时就不该带你母亲去那个宴会，那样就不会让她认识你父亲了。”


    “……”虞南栀抿着唇，小声嘟囔了一句，“那样的话，就没有霍祁年了。”


    她说的很小声，几乎没有人听到。


    但是霍祁年还是看了她一眼。


    “我母亲即便是从阳台上跳下去，她都没有后悔过。”


    她嫁给的，是她自己想象中的爱情和爱人。


    所以她不后悔。


    霍祁年恨过他父亲，也不喜欢看到他母亲为爱痴狂的样子。


    他厌恶郁家。


    他也恨自己有那样不正常的病。


    但是他独独庆幸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母亲生下了他。


    要不然，他怎么认识虞南栀。


    霍祁年握了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有点凉，他压着眉眼，随即把她的手握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