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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白月光扮演法则》 趁着换衣服的时机,杨兴文找个机会跟霍黎说,“大哥,你让我打网球还行,篮球我是真不会。”
霍黎背对着他,动作停顿了下,把手从袖子里穿出来,“你不早说。”他看着也不着急。
但杨兴文急,“你都没跟我商量,咱们是一个team,ok?”
霍黎左右活动了下肩膀,感觉衣服有点小。那两个男生没他高,自然衣服也小一号,杨兴文穿着正好合适。
“Ok,现在跟你商量。”霍黎套了一个发带在头上,“只要拿到球,都往我手里传,其他的你别管。”
杨兴文两只手搓着衣服下摆,吞吞吐吐:“我就怕没机会拿球。小时候被篮球正正砸到脸,我PTSD了,我现在见到篮球就躲。”
“……”
大意了。
只能寄希望能找到一个正常的队友。
霍黎和杨兴文换好衣服出来,实验中学的学生看了眼手表,说:“准备下课了,直接去球场那边等,正好找个体育老师当裁判。”
说实话,霍黎到现在都没记住这两个人的名字,他只能用同学A和同学B来区分,戴手表的这位是同学A。
因为还没下课,球场上还有上体育课的班级在打篮球。霍黎发现自己外套之下的这件T恤和球场上那些学生穿的没有区别,只是在校徽下面多了“国际部”三个字。
四个人坐在旁边观战的台阶上。
同学B挨着霍黎,他说:“友情提醒,你们现在就可以物色队友,别到时候说我们欺负你们。”
“呵,不需要。”霍黎嘴上这么说,但从出现在球场他就已经开始观察球场上的人。
3v3主要讲究一个快准狠,三分线外记2分,线内记1分,十分钟分胜负,在场上的多一秒都可能影响比赛的结果。霍黎的三分球不是强项,他的强项是篮下得分,这样的局势其实有些吃亏,他转头朝向杨兴文那边。
杨兴文感觉到他的注视,也转过头和他对视,并露出一个快哭了的表情,“我现在打电话搬救兵还来得吗?”
霍黎叹口气:“来不及了。除非你是天王老子。”
杨兴文泄气,“很可惜,我不是。”
下课铃如仙乐入耳,整个学校开始热闹起来。同学A跑到球场边和体育老师说了什么,体育老师点点头,没过从器材室拿了几件不同颜色的背心出来。
同学A把背心拿过来,“你们选个颜色。”
一个荧光橙,一个荧光绿,霍黎看得眼花,闭眼选了橙色。
见他们还是两个人,同学B穿上背心,问:“你们选好人没?”
霍黎把背心拿在手里,“着什么急,在等人。”
经过他的观察,刚才球场上的那些都不太合格,球风都太冲,和他撞了,没有磨合过很容易翻车。再等等,等那些下课后来打球的,观察看有没有合适的。
那两同学找来的帮手已经到了,是个大高个,估计有一米九,穿着篮球队的衣服。
霍黎面上沉稳,心里也没底,站起来假装热身,眼睛盯着从球场边经过的每一个人。然后两三步跨上台阶,逆着人流走到韩洋面前。
韩洋愣了几秒才确定这个穿着和自己相同校服的人是霍黎。
“你怎么……”
“来来来,快帮我一个忙。”霍黎不由分说拉着他往篮球场走。
韩洋耐着性子,“我晚上要去兼职。”
“我知道,我知道就十分钟。”霍黎回头,“等会我打车送你过去。”
韩洋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霍黎额头上的汗,忍住了。
现在十一月,已经能穿毛衣的季节,霍黎穿着短袖,额头上有汗,连手掌心都带了一点温热的湿润,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
韩洋抽回手,“你要我帮忙,总要告诉我是什么事。”
霍黎几句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正好两人也到来了球场边,韩洋打量着这几个快十八岁的人,说:“NEC的队长是什么好差事吗?”
“不争馒头争口气。”同学A说。
霍黎把剩下的那件背心递给韩洋。
韩洋脱下书包,放在台阶上,把校服外套叠好挡在书包上,里面是一件长袖T恤,他把袖子挽到胳膊肘,手腕有个护腕。韩洋本来就白,在橙色映衬下更白。
双方人站到球场,实力一下形成鲜明对比,对面的大高个起到一个镇场的作用,怎么看霍黎他们除了霍黎都像是被拉过来凑数的。
开场之后,大高个确实只起到一个镇场的作用,他站在篮板下守着,只等霍黎投球失误。
霍黎连进了五球,没有失误。
杨兴文像个吉祥物站在三分线外,偶尔挪动脚步做个假动作迷惑对手。
韩洋拿到球,寻找霍黎的位置,准确无误把球传到他手上。力道不小,第一个球时霍黎差点手滑让球飞出去。
等韩洋第三次把球传到他手上,他终于适应。站在三分线外,他直接把球投出去。
球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球进了。
杨兴文双手举过头顶,跳起来欢呼。
开场才几分钟,场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同学,还都是颜狗。霍黎进球的时候一片欢呼声,霍黎失误的时候一片加油声。
硬生生把客场变成了主场。
“韩洋传球的那个人是谁,我们学校进新货了?”
“国际部的吧。”
“我在国际部从没见过他。我的秘书呢,三分钟我要知道他全部信息。”
“慢着,韩洋,打篮球,你们不觉得这几个字组在一起也很奇怪吗?”
“他体育课的时候不都是捧着个试卷做题吗?”
球场上又传来“哐”的一声,把闲聊八卦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刚才那球霍黎投得有点偏,球碰到篮板,幸运的是落在了篮筐边,转了一圈之后,落进了篮筐内。
霍黎擦掉额头上落下的汗,刚才的失误是因为汗掉进眼睛里,他没看清楚球,但球准确地落在他手里,凭着本能将球投出去。
对面的分数咬得很紧,那边三个人都能得分,他们这边主要靠霍黎得分,对霍黎的体力消耗很大。
他投出一球,就看看天,裁判到底什么时候才吹哨。
“还能坚持吗?”
一串清凉如水的话钻进霍黎的耳朵,如旱地逢甘霖,他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挑了挑眉,粲然一笑,“看不起谁呢!”
此后,他和韩洋配合越发默契。他被拦着无法出手时,又将球传回给韩洋,韩洋找准他们防守薄弱的空隙,把球投出去。
一声响亮的哨声穿透整个球场。篮球落地,霍黎吐了口气。
最后他们以1分的微弱优势,赢得了比赛。
按照比赛前的约定,队长从霍黎和杨兴文中间诞生。
“别别别……”杨兴文的头快摇成了拨浪鼓,“我这个人优柔寡断得很,不适合当决策类型的角色。”
三人把目光同时投向了霍黎。
霍黎:“……”
他为什么要来打这场比赛,吃力不讨好,这口气也不是非争不可。
当务之急是把他身上这件丑不拉几的背心脱下来。
转眼的瞬间,韩洋已经把外套穿上,背好了书包。
当然,霍黎没忘记比赛前答应过韩洋的,他快速窜到了韩洋面前,“你等我换一下衣服。”
刚运动完,韩洋脸上红扑扑的,刘海也被打湿了。他没拒绝,就是答应了,跟着霍黎去了国际部。
一场球打完,把几人打成了朋友。互相加了微信,顺便拉了小组群。霍黎终于知道这两人的名字,同学A叫章烁,同学B叫唐舜。
通讯录的人数从388变成了400,霍黎觉得的脑子终于通畅了,意识到通讯录里少了什么。
他回头,“韩洋。”
“嗯?”
“我没有你的微信。”
没有吗?没有就加一个,有必要叫得这么郑重。
于是霍黎微信通讯录的好友变成了401个,心满意足把手机揣进口袋。
霍黎他们的衣服放在了体育馆的更衣室里,换上自己的衣服,霍黎觉得全身舒畅。
正好到了吃饭时间,章烁他们想叫霍黎他们一起吃饭。
杨兴文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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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的情报有误,问:“你们不上晚自习吗?”
“我们国际部周五和周六晚上不上。”唐舜说。
霍黎说:“我得送韩洋去他兼职的咖啡店,去那里吃?”
另外三个人没有异议,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他们五个人叫了两辆出租车,杨兴文和张烁、唐舜一辆,霍黎和韩洋一辆。
上车后,霍黎往韩洋手里塞了一个方盒子,是刚才在等出租车时,他到旁边的蛋糕店买的。
“把你吃饭的时间占了,这个就当补给你的晚餐。”霍黎说,“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韩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红丝绒蛋糕切块。
今年四月一日那天,他也给自己买了一块同样的蛋糕,那天是他生日。
“谢谢。”韩洋的声音很轻。
霍黎说:“你帮赢了比赛,我还要谢你。”
韩洋把蛋糕捧在手里,“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可以按员工价给你。”
咖啡店里只有意面、披萨和简餐,当晚,霍黎把店里能点的都点了一遍,桌子快摆不下了。
“点这么,吃得完吗?”杨兴文问。
唐舜说:“你是不知道我们正在长身体的人的食量。”
杨兴文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意思是他矮?他长不了身体了?他不信这个邪,拿起叉子几口就把面前的意面炫完了。
四个人里除了霍黎,手上没闲着,嘴里也没停过,学生聚一起,也就说些校内校外的八卦,尤其还是杨兴文这种爱收集八卦的。
有很多事情霍黎都没听过。
“当狗仔不需要这么高的学历”他对杨兴文说。
“我这叫收集素材,艺术源于生活。你不觉得我们学校很多离奇的事件,特别适合写一本校园无限流……”
霍黎把脸转到一边,手动把耳朵合上。
唐舜忽然贼兮兮地碰了碰霍黎,“你和韩洋很熟吗?”
霍黎抬眼,“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他学校申请不上晚自习,是因为家里有人重病,他需要照顾,没想到是来这里做兼职。”
章烁插了一嘴:“也不奇怪,家人重病需要钱,出来兼职很正常。”
“也是。”唐舜咬了口披萨,“不过我没想到他会打篮球,他平时在学校给人一种和别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学神嘛,高冷得很。”章烁撇了撇嘴。
闻言,霍黎把面前的空盘子推到一边。韩洋的身影在咖啡厅里穿梭,今天周五客人比平时多,很快韩洋又转到他们这桌,收走了霍黎推开的盘子。
是提醒还是警告,章烁忽然想到什么,对霍黎说:“我随口说说的,你别告诉他。”
霍黎低声说:“我没那么无聊。”
一桌子的餐食最后没剩什么,章烁他们离开前,霍黎让他们a这顿饭钱。
杨兴文错愕地看了霍黎一眼,平时吃饭霍黎很少有把账算得这么清楚的时候,所以他也把钱转给霍黎。刚上出租车,他收到一条转账提醒——霍黎把今天的餐钱又还给他。
霍黎还坐在原位没走,服务员收拾了桌子,他另外点了一杯摩卡。
今天的拉花是一颗篮球——巧克力酱勾勒了篮球的线条。
霍黎抬头,店内只剩下他一个顾客,服务员跟没看见他似的,忙着打扫卫生。
韩洋从吧台出来,他脱掉了工作服,穿着今天比赛时那件T恤,手里提着一个方盒子,他坐到霍黎的对面,把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来。
“你还没吃?”霍黎问。
蛋糕的甜香弥漫在两人之间,呼吸间还有咖啡的醇香,不管是哪一种,都想让人留住这一瞬。
韩洋过了几秒回答:“来不及吃,今天周末店里很忙。”
他用叉子切下不大不小的一块,放进嘴里。
霍黎发现他吃东西,不是“吃”这个动作,而是在“品”,让食物留在嘴里的时间更长。
“那你家人怎么办?”霍黎问得直截了当,“不是有生病的家人要照顾。”
韩洋一怔,随即莞尔:“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