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作品:《龙傲天男主别再爱上宿敌了[快穿]

    酒店房间的门在身后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吸合声,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光线勉强驱散一角黑暗。


    江屿白没有去开主灯,径直走到靠窗的写字台前,转身倚靠着桌沿,微光从他身后透出,为他镀上了一层冷硬的轮廓,表情隐没在逆光的阴影里。


    余烬沉默地站在房间中央,像一杆绷紧的标枪,指尖冰凉地蜷缩在掌心,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声声撞击着耳膜。


    时间仿佛被拉长,最终是江屿白打破了沉默。


    “今天打得不错。”他先抛出一句客观的评价,听不出褒贬,只是陈述。“尤其是中路那波反蹲,时机抓得很好。”


    余烬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这种反常的平静比斥责更让人心慌。


    “余烬,”江屿白叫他的名字,剔除了所有情绪,只剩下一个代号,“我复盘了从我加入IFX至今,我们所有的训练赛和五排。”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客观地说,我们近期的战术协同效率很高,我们很默契,这并非无缘无故。”


    他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余烬脸上,“很显然,之所以能这样默契,是因为我们都将百分之百的专注力投入到了对胜利的追逐中。我负责全局调度和最优解计算,你负责在我的框架内最大化你的操作上限。我们各司其职,心无旁骛。”


    他微微前倾,昏黄的光线在他墨黑的眸中映不出丝毫暖意。


    “但这种体系建立在绝对理性和目标一致的前提下,容不得任何计划外的干扰。”江屿白的声音依旧平稳,“尤其是……掺杂了个人情感的误判。”


    余烬的指尖掐入了掌心,细微的刺痛感让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着。


    江屿白没有错过他这细微的反应,他视若无睹:“你最近看我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在赛场上的选择也开始出现非理性的倾向,比如今天龙坑那一波。”


    他终于提到了那个失误。


    “那不是最优解,而是所有可能的选择里最糟糕的一个,你牺牲了团队关键的控制链和后续战斗力,只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保护’?”


    他刻意放缓语速,轻轻吐出最后两个字,尾音里带着讥诮,仿佛在品评一个陌生而可笑的概念。


    “电竞不是互相挡枪的英雄游戏。它是计算,是博弈,是为了最终胜利可以牺牲包括自身在内一切的赛场。一旦掺杂了比赛之外的私人感情,判断就会失真,默契就会变质。你会开始在意我胜过比赛的胜负,无法在电光石火间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错觉,亲手玷污了电竞。”他的声音低沉下去,“这样的你,以后还能拿到冠军吗?”


    “玷污”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余烬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他倾尽所有去追逐的东西,竟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判定为“玷污”?


    但江屿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发出了最终的通牒。


    “所以,余烬,”他站直了身体,不再是倚靠,而是宣判的姿态,“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错误的情感。如果你还想继续打下去,还想和我一起拿到那个冠军——”


    他目光如炬:“——那么,站在我身边的,只能是那个心无旁骛,只为胜利燃烧的中单Ember,而不是一个会被私人感情左右,会犯低级失误的余烬。”


    话音落下,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余烬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僵,又在瞬间疯狂地逆流冲回心脏,撞击得他胸口剧痛,耳鸣不止。


    江屿□□准地剖开他这些深藏的隐秘情愫,然后将它们血淋淋地拎出来,钉在名为“电竞”与“冠军”的神坛前,宣判其有罪。


    他最不受控制的情感,被他视若神明、拼尽一切想要靠近和追逐的人,定义为团队的不稳定因素,定义为需要被清除的杂质,定义为……对共同梦想的玷污。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


    江屿白没有怒吼,没有斥责,他甚至没有流露出任何个人情绪。他只是冷静地、理性地、站在无可指摘的道德高地上——为了IFX,为了冠军,为了他们共同浴血奋战的目标——给他判了刑。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残忍的选择题,无论哪一端都通向无解的痛苦:


    要么亲手扼杀所有汹涌的情感,将那个会因为江屿白而失控的余烬彻底锁死,只留下一个冰冷高效的Ember,留在江屿白身边,日复一日地忍受爱意与理性撕扯的凌迟,去换取与他并肩的资格。


    要么保有这份感情,然后被他倾尽所有才重新靠近的光亲手推开,再次坠回那片没有他的黑暗里。


    巨大的绝望如同深海巨浪将他吞没,他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所有深埋的渴望,在这一刻,被对方用最“正确”的方式,彻底否定得干干净净。


    他看着江屿白那张毫无波澜的脸,看着他似乎认为谈话已经结束,准备开口赶人的细微动作——


    “错误的情感?”


    余烬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你觉得那是……错误?”他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里燃烧着骇人的火焰。


    就在江屿白因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而微微一怔的刹那,余烬一步上前,巨大的力量撞过来,猛地将他推倒在身旁宽大的沙发上。


    沙发柔软,承住他倒下的重量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发出“叮”一声脆响,余烬不管不顾,紧跟着压上来将江屿白按进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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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的靠垫里,他愕然抬眼,对上余烬那双彻底失控的眼睛。


    “你告诉我……”余烬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受伤野兽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丝,“你告诉我它怎么就是错的了?!”


    下一秒,一个滚烫的吻如同惩罚又如同哀求,狠狠堵住了江屿白所有可能出口的话语。


    这不是亲吻,是撕咬,是侵占,他低下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吻得毫无章法,像是一场暴烈的掠夺,用力地碾磨过江屿白的唇瓣,牙齿磕碰间带来细密的痛楚,仿佛要将三年来的所有不甘、仰望、恨意和求而不得的痛苦,都通过这个接触强行灌输过去。


    有啧啧水声在静谧的室内响起,江屿白在那片柔软的禁锢中怔了几秒,窒息般的冲击让他脑中一片空白,口腔中的舌尖越进越深,他喘不上气,对方根本不会亲吻,只是发泄似的来缠他的舌。


    唇瓣也被牙齿咬破了,霎时传来湿润而滚烫的痛感,混合着血液的铁锈味和唾液的粘腻,将他原本有些干燥的嘴唇弄得一片狼藉。


    这痛感令他很快回神,江屿白抬手,越过余烬的肩膀,摸索着攥住了余烬脑后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扯。


    余烬吃痛,发出一声闷哼,被迫仰起了头。


    纠缠的唇齿骤然分离,几缕银丝混合着刺目的鲜红在他们之间拉断,在灯光下折射出暧味的光泽。


    江屿白的气息微乱,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他用拇指指腹用力擦过自己刺痛的下唇,抹下一抹鲜红的血迹,他看了一眼指尖的红色,然后皱眉看向自己身上的余烬,声音冷若寒霜:


    “余烬,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余烬头皮被扯得生疼,但这疼痛反而刺激了他,让他从崩溃的疯狂中找回了一丝扭曲的清醒。他嗤笑一声,嘴角还沾着血迹。


    “我当然知道。”


    余烬拉过自己脑后的手,这只冰凉的手他连续按摩了好几个夜晚,上面有几根青筋都记得分明,但此刻被他缓缓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我唯一后悔的是我做得太晚了,我早就该……”


    “你分得清吗?”脑海内的恨意值起起伏伏,江屿白冷冷地打断他,“你对我的,到底是所谓的爱,还是不甘心的恨?”


    余烬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死死地盯着江屿白,目光贪婪地掠过对方脸庞,最后定格在那双被他蹂躏过,此刻显得异常殷红的唇瓣上——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留下的血迹,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刺眼又妖冶。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这个沙发上纠缠交错。


    良久,余烬才缓缓开口,他看着江屿白的眼睛,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恨你和爱你,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