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见谅
作品:《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叶白琅一整宿都没能睡着。
祁纠倒是安稳,枕着胳膊,侧过身给他掩被角。
冬天的深夜,寒气仿佛无处不在,除了他们这个小卧室的被窝,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暖暖和和躺在一个被窝里。
祁纠还饶有兴致地跟他打听,闭眼睛的那一会儿,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叶白琅烫得神志不清,一头扎进被窝里,不肯招认,粗声粗气地催着祁纠快睡。
催到最后,叶白琅抓心挠肝,睁着眼睛越来越精神,祁纠单手揽着他,倒是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听见均匀的呼吸声时,叶白琅还怔了下。
祁纠老是半真半假地装睡逗他,有时候就会假装睡熟,很有耐心地守株待兔,等一个主动出窝的小狼崽。
叶白琅犹豫了一会儿,才从被窝里慢吞吞冒出来。
这次被窝外面没有埋伏。
祁纠确实睡了,阖着眼气息轻缓,额发垂在眉间。
抗肿瘤药的副作用剧烈,对身体损伤很大,像今天这种剧烈运动,确实不太适合一个正在服药的病人。
察觉到小狼崽的动静,祁纠睁开眼睛,就被叶白琅抱住:“是我,没事,你继续睡。”
叶白琅抱着他,学他的力道,不管有用没用,笨拙地慢慢顺抚他的胸口。
祁纠笑了下,摸摸拱回胸口的小狼崽,又把眼睛闭上。
叶白琅蜷在他胸口,轻轻摸他的脸。
有点汗,还是低热。
祁纠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状态差别很明显,会有醒着时几乎无法觉察的疲倦,透过眉宇,无声无息地渗出来。
叶白琅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摸了摸祁纠的眉心。
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祁纠究竟哪儿不舒服,怎么做才能好一点?
他纠结了好些天,担心得实在难熬,后来忍不住,其实又动过偷药盒的心思。
可惜祁纠也像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再也没把那些药盒拿出来过,平时吃的药也都是分装。
叶白琅只知道他累。
像是力量被不动声色地抽掉大半,严重的时候,走路抬手都会疲倦,要一个人靠在路边,歇上一会儿才能继续走的累。
叶白琅偷偷跟在
祁纠身后,见过一次,从此不论祁纠什么时候上班,都一定要去酒吧接他回家。
……
叶白琅咬了咬腮帮,低下头,埋进温度同样有些异常的颈窝。
不能一直这样。
如果不是怕祁纠生气……他甚至想明天翘课,陪着祁纠去医院,或者偷偷在后面跟着。
叶白琅在这个念头里翻来覆去盘算了半天,最后还是被“不能让学校请家长、不能惹祁纠生气
过几天其实有个家长会,叶白琅其实想祁纠参加他的家长会。
可他想的,是努努力弄出个还不错的考试成绩——不论是英语还是别的,然后让祁纠去,听他被表扬。
不是因为他旷课请家长。
他们这个破学校,旷晚自习没人管,旷正课倒是严格得离谱,动不动就通报请家长停课一条龙。
祁纠为了他挨骂……杀了叶白琅,叶白琅也不会肯的。
问题还是出在祁纠上。
都是这个人,擅自把电话填到家校通的表格里,居然还加了什么班级微信群。
备注居然还是“叶白琅家长。
没事跑来做他什么家长。
叶白琅越想越睡不着,想咬祁纠,又不舍得,最后只能叼着自己的胳膊,磨磨牙解气。
……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这辈子有一天,脑子里转的念头居然是这个。
“不能因为旷课被请家长。
太离谱了。
再往前三个月,路边有个算命的这么跟他说,都要被他当荒唐的**神经病,离得远远的扭头就走。
叶白琅用力咬了咬祁纠家居服的衣领。
今天白天,打架的时候,巷子里的那些人又一次和他说起,他巴巴讨好的那个“闻栈,其实是别人雇来的,就是个别有用心的骗子。
别有用心,来干扰他、带歪他,把他引上原本不该走的那条路。
叶白琅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可直到今天,他才忽然发现,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也没错,祁纠的确把他带歪了。
哪怕他再抗拒、再挣扎,还是被祁纠拢着脖颈,不由分说引上了条从没想过的路。
两个多月前,他还从没想过未来,没想过要学好,
没想过放下手里的刀,没想过要逃出这个见鬼的破地方。
叶白琅盯着从窗帘缝挤进来的月光,眼皮开始发沉,徒劳挣扎了一会儿,因为实在**心,还是无从抗拒地沉进一场有祁纠的梦。
被窝怎么这么舒服。
叶白琅想不通。
……他本来从没想过,打完架还要回家睡觉。
/
那些人当然不会因为两场架就善罢甘休。
这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所以第二天一早,叶白琅上学时察觉到身后鬼鬼祟祟,也实在不至于有什么情绪波动。
甚至还有心情聊天,祁纠睡了个回笼觉,醒了睁眼,手机里就躺着叶白琅发过来的消息:一切小心。
祁纠不急着起床,靠在枕头上敲手机:了解。
消息一过去,对面立刻就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叶白琅的消息过来得很快:醒了?
YBL:早饭在保温桶里,记得吃。
YBL:吃过早饭要去医院。
祁纠挺配合,逐条一本正经回了收到,去厨房找到保温桶,拍了张里面热腾腾的小米南瓜粥,发给小狼崽。
说起备注,其实有点遗憾——祁纠手机里,叶白琅的备注本来是“小白狼,但某天屏幕亮得不巧,刚好被本人抓了包。
这么可爱的备注,大概不太符合“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叶先生的气质。
祁纠答应了改备注,想改“小狼崽,当事人宁死不从,抢了手机就跑。
他们家浴室那两天正维修吊顶,梯子还没还。叶白琅**了手机,踩着梯子藏在吊顶上,祁纠不立字据就不下来。
最后考虑到祁纠在酒吧打工,难免偶尔要被看到家里人发来的消息,还是改成了相当中规中矩的首字母。
祁纠坐下来喝粥,一手拿着手机发消息:今天课程忙不忙?
叶白琅回:不忙。
YBL:讲卷子。
YBL:比你差远了。
祁纠很上道,立刻投桃报李,夸回叶同学:答卷子的人答得用心,又乖又聪明,讲起来就轻松。
……叶白琅没了动静。
系统在前线发回来报道,有些小狼崽拿着手机原地泛红,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地方,蹦了好几下。
接下来这一路,一直到学校,叶白琅都是跑着的。
这还是系统第一回跟着叶白琅上学,在祁纠的暗中协助下,系统伪装成了书包拉链,摇摇晃晃,给祁纠转播叶白琅的教学楼和教室。
硬件条件说得过去,教室门一关,外面也还算光鲜。
至于教室里……确实不怎么样,桌椅东倒西歪,后黑板上乱画了一堆不知什么东西,来回乱窜的学生半点不压着嗓门,震得人耳朵发麻。
叶白琅的座位在最角落,单人独座,靠窗户。
说好听了是所谓的“主角位”,说难听点,就是跟垃圾桶坐同桌。
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垃圾桶里也是什么都有。
这会儿天冷,尚且不觉得,等到天热的时候,想也知道有多难熬。
系统正给祁纠吐槽,一个矿泉水瓶就挟着风“咣当”一声,重重砸在半人高的铁皮垃圾桶上,声音异常响亮,震得系统都掉线了半秒钟。
叶白琅却像是根本没听见——或者换个他们班同学议论叶白琅的说法,“怪胎像是聋了”。
叶白琅坐在座位里,自顾自地拿课本、掏卷子、翻错题本。
课本早都连扯带揉摧残得够呛,祁纠给他包的书皮,平展规整,破损的书脊做了修补,比新的还好看。
叶白琅把课本放在书桌上,仔细抚平页角,夹上祁纠给他做的书签。
英语卷子的错题比较复杂,祁纠已经替他整理完了,叶白琅就拿了张算草纸,一页一页地抄。
剩下的卷子祁纠都批过一遍,他就照着整理错题,翻书找知识点。
这些事跟整个班级、甚至跟这所学校都格格不入,但叶白琅从来也没融入过任何地方,根本不忌讳被看见,也不怕被人冷嘲热讽地说风凉话。
他埋头做答应祁纠要做的事,一件也不漏,脸上没半点表情,帽衫的边沿压得低低。
不知道的人看,仿佛还是那个阴郁孤僻的残废怪胎。
没人走近来看,所以自然也没人知道——有些人,脸上没表情,私底下抱着手机不撒手。
叶白琅给祁纠发消息:看见你批的卷子了。
YBL:我怎么有这么多分。
YBL:是不是太通融了?
祁纠
回得很快:不通融因为叶白琅同学很努力被窝里还在补课就该得这么多分。
叶白琅脸上一热
他在对话框里反复输入了几次删了又改还是忍不住回祁纠:小意思。
祁纠:适当放松劳逸结合。
YBL:不累。
YBL:我来学养你。
祁纠发回来一小段语音系统立刻凑过去听可惜这个班级实在太吵没能听见。
叶白琅抓着手机看起来听见了硬邦邦站起来假装要上厕所出了班级眼看就要变成一只行走的小红狼。
系统帮忙守着桌上的笔记变成空气针扎了个手欠来乱翻的坏学生举着穿墙望远镜看见祁纠家小狼崽躲在没人看见的走廊尽头把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
……
祁纠到医院的时候叶白琅刚好上第一堂课。
没什么人听其实也没什么老师讲——打印的试卷答案被发下来老师搬了个椅子坐在讲台上看自习。
班级里很乱第一排探着头和第七排要东西纸团乱飞堪比菜市场。
叶白琅低着头攥着手机忍着不给祁纠发消息自己对自己的答案。
医院检查项目繁多有不少都很占时间一个人去本来就分身乏术……他这边没完没了发消息只会给祁纠添麻烦。
叶白琅对几道题就忍不住走神看一看手机又尽力集中精神回去继续翻卷子。
他发现祁纠判得的确一点没问题。
甚至比标准答案还要详细和严格一点——有些模棱两可、看判卷老师手松手紧给分的小细节祁纠给他判的那份卷子里也都细致地挑出来逐个给他做了标注。
倒是祁纠看起来没那么忙在叶白琅心慌意乱到开始考虑要不要装胃疼请假早退的时候手机震了震屏幕忽然亮起来。
祁纠:[图片][图片]
叶白琅立刻点进去把那几张报告单点开放大了反复来回看。
偏偏这种报告单一律复杂非专业人士根本看不懂叶白琅看了半天急得冒汗:什么意思这上面怎么说?
祁纠:有点贫血医生说缺乏营养缺乏休
息。
祁纠:我像贫血吗?
叶白琅盯着这行字,看了好一会儿,耳边的寂静才渐退,慢慢恢复成混乱的嘈杂。
他稍微松了口气,扯了张面巾纸,慢慢擦掉掌心的汗。
……贫血不算大问题。
要只是贫血,他就天天去买补血的东西,回家给祁纠做,给祁纠补营养,也不准祁纠再去打工了。
说什么都不准了,家务也不许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把身体养好。
YBL:像。
YBL:十分可疑。
祁纠:冤枉。
YBL:判了,家里蹲一个月,哪都不许去。
发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下课铃正好打响,叶白琅立刻把电话拨过去,戴上耳机,听见医院里如出一辙的嘈杂。
祁纠在嘈杂轻声笑,叶白琅猜他在揉额头。
祁纠大概总对他头痛。
在家里,不论复习到多晚、被题目难到多抓狂,叶白琅一抬头,总能看见祁纠,抱着胳膊靠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叶白琅不是个好学生,至少不是配得上祁纠教学水准的那种——他只是还算有基础,外加还算能吃点苦。
除了这么一个不算优点的优点,他没什么擅长的科目,脑子不快,专注力弱容易走神,错过的题总是记不住,偶尔钻牛角尖。
祁纠大概总对他头痛,叶白琅没少看见祁纠揉额头,可揉完了还是一样的耐心、一样的不急不缓,拢着他的背,一点点教他。
“还有个期末考试,考完我放寒假,很快。
叶白琅把耳机藏在袖子里,低声说:“到我寒假结束,你都不准出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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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打工,他来挣钱养家。
祁纠问:“这么严格?
“严格。叶白琅说,“再去查查视力,管控你用眼,不准半夜备课。
怎么能有人带着高三生复习,做的题比高三生本生还多、还杂、还累人。
怎么能有这种不像话的补课老师。
祁纠笑了笑,轻轻叹气。
叶白琅怕他不当回事,又一口气嘱咐他一通,连自己都觉得唠叨,才在打响的上课铃里,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下一堂课依旧是讲卷子。
换个说法,下堂课换了个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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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依旧是发答案、自己对答案、上自习。
叶白琅尽力把心思收回,对了一会儿答案,发现这套答案解析草率无比,比祁纠判的差得远。
叶白琅对完了,把卷子扔到一旁,低头翻手机。
他用了个笨办法,从外卖软件上找了家线上药店,一样一样药翻找,想找到那天远远看见的那个药盒。
眼花缭乱,很难找。
有几个颜色像的,照着搜了主治疾病,症状又都对不上。
没有进展。
……
下面的两堂课,依旧是对答案上自习。
这次发的不是单科答案,大概是老师们也觉得这种**毫无意义,剩下几科的答案被一起甩下来。
叶白琅低头对答案,攥着笔,在心里不可理喻地迷信打赌,这次能上五百分。
只要上了五百分,祁纠的身体就一定没事。
这是种相当不科学、没有任何理论或者玄学依据的“向天问卦
有些人还会往迷信里塞私货,比如叶白琅,他已经在祁纠那儿判了一遍卷子,大约知道自己能拿的分数,比五百分还高个二三十分。
所以祁纠的身体一定没事。
叶白琅攥着笔,机械地抄着错题,脑子里几乎不转,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头顶有点发麻。
一上午发完所有答案是有原因的。
中午午休,卷子判完了,发了答题卡和分数条。
祁纠检查完了身体,有几项要等下午出结果,就近找了个干净的小餐馆,给他发了午饭。
YBL:[大拇指][点赞]。
祁纠:中午要记得吃饭。
YBL:记得。
YBL:吃撑了。
祁纠有样学样,回了个大拇指和点赞。
过了一会儿,祁纠又给他发消息,叫他狼崽子,附言:速回。
叶白琅立刻抓起手机:111
祁纠:上学开心吗?
YBL:?
YBL:你也在上大二。
YBL:你也是学生。
祁纠:啊。
叶白琅看祁纠惨烈的出
勤记录就知道这人已经把当学生的事忘到了九天外扯了下嘴角还想发消息忽然听见脚步声立刻收起手机。
祁纠的消息跳在屏幕上:想喝粥。
叶白琅熬了一早上南瓜小米粥偷偷攥了下拳又摸出手机:给你做。
YBL:等我回家。
负责发分数条的人走过去。
桌上摔成一摞的答题卡旁多了个撕得狗啃一样的分数条。
系统变成的拉链错愕地晃了下。
……叶白琅抓起分数条。
他的手有点抖脑子倒是诡异的一片空白飞快翻着答题卡。
他没去食堂吃饭一道题一道题地对照翻了一中午又什么也听不见地翻完了下午的第一堂课。
判错了。
这种民办学校的考试应付差事为主学生不好好答题老师也不好好判。
第一堂课下课他对照着分数找到了所有有问题的题目。
数学判错了两道半大题英语判错了一整个阅读理解。
英语作文一分都没给算。
理综的错漏更多三言两语说不清要带着答题卡去要分。
叶白琅带着卷子去找老师他第一次和老师交流强迫自己把话说清楚、讲礼貌、有条理……可惜用处不大。
用处不大。
秃顶的中年男人端着茶缸匪夷所思地看他:“又不是正经考试判错就判错能怎么样?”
叶白琅攥着那张分数条。
不怎么样。
给他多少分都行补个两三分也行。
他不能是498分。
“再说了。”办公桌后的人打量他从头到脚“你从哪儿偷的答案?”
叶白琅垂着视线
他想控制自己但做得不好耳鸣又响起来了身旁只剩下影影绰绰的人影。
不止一个这些东西也抱团鬣狗一样闻着味围上来。
“你平时两三百的料吧?”人影语气讥讽“还有点脑子知道抄答案不能全抄——不戳穿你是给你留面子已经给你家长发消息了。”
叶白琅的瞳孔倏地凝了下。
他捏着分数条听见自己的
声音问:“什么?
“旷课、打架、骗人、偷东西。近在咫尺的人影不屑地睨他,屈指重重敲桌面,“早就该联系你家长了!居然还**——中午就给你家长发消息了,这回得好好说说你的情况!
“你那个家长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消息,人也来得这么慢?打了那么多电话,到现在都没影子!
叶白琅哑声问:“你们叫他来?
叶白琅问:“给他打电话?
他的声音太冷太沉,听不出任何情绪,瞳孔漆黑得仿佛看不见光。
对方被他一时慑住,居然嗫喏了下,随即更勃然大怒:“给我出去站着!
叶白琅垂着眼睛,心跳一声一声,砸在耳鼓上。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他控制不住地盘算,如果他现在删掉祁纠的一切联系方式,不再回家……就他一个人在这儿,能放开了惹多大的祸。
可是祁纠想喝粥。
这些人是混账,更可能的情况,是叶家已经交代了什么,这种私立学校的校董全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从没忍过叶家对他做的事,哪怕代价是立刻掉进更深的深渊。
……可是祁纠想喝粥。
叶白琅攥着那张快揉碎的分数条,**自己下一秒会做什么,下一秒,有人握住快戳到他鼻尖的手。
叶白琅听见吃痛的惊惧惨叫。
……
叶白琅错愕抬头,模糊的视野里,他看见琥珀色的眼睛。
祁纠很礼貌地和对方握了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进怀里。
祁纠身上还有点消毒水味。
手背上有针眼,小臂也有,一片淤青。
叶白琅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
他绝对考了五百分以上……绝对有这么多,叫他拿什么保证都行。
他动了动右手,感觉到手指的存在,小心翼翼抬起来,想去碰一碰针眼。
疼不疼?
祁纠疼不疼?
祁纠手腕一转,稳稳当当牵住他的手,掌心微凉,力道却和平时一样。
是把他领回家的力道。
叶白琅忽然想起自己问过祁纠的那个问题。
他想错了。
祁纠急着找他,不是担心他拿刀。
祁纠是怕他闯了祸以后找不到家,祁纠找他,是要带他回家。
“办转学手续,有点繁琐,就来晚了。祁纠开口,很客气,“见谅。
祁纠说:“我来接我们家的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