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长道
作品:《炮灰师兄假死后成了团宠》 陈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嘴唇开合了半天,却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我、我不是——那个,其实——”他结结巴巴地想解释,眼神躲闪,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来。
柳玉泽慢条斯理地抬手,语气依旧温和:“来找在下?还是来找剑尊?”
邬曜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抬眼,眼神冷得像一把冰刀。
“不、不是——我是路过!路过的!”陈芜紧张得声音都变调了。
柳玉泽轻笑一声,像是很善解人意:“深夜路过到他人房间里了,还顺手抱了一下?陈道友真是……性情中人。”
这时,邬曜突然上前了两步。
陈芜一愣,抬头看见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心里莫名一松——也许他会帮自己说两句?
可下一秒,邬曜伸手揪住他的后衣领,像拎什么一样把他从柳玉泽身上扯了下来。
“啊——”陈芜惊呼一声,还没站稳,邬曜已经松开手,后退一步,重新站到了柳玉泽身后,眼神冷得像能结冰。
柳玉泽在心底冷笑。
原著里的陈芜,确实是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谁强,便缠谁攀谁。偏偏以往那些男角色都对他青眼有加,唯独在邬曜这里碰了个钉子。
他也清楚,自己与魔尊的那点纠葛实在说不过去。如今,他是想在回宗门之前先找个靠山。看起来像个心机白莲花,其实是个不太灵光的笨蛋美人,耍起手段来,破绽百出。
柳玉泽倒是无所谓这些了,本来他自诩也不是什么好人,陈芜只是方便他进长道宗的一张牌罢了。
不过,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
柳玉泽的目光像是罩上了一层薄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芜,语气仿佛只是随口闲聊,却让人浑身发寒。
“人往高处攀附是常情。”他慢慢顿了顿,眼底的笑意冷得像刀锋,“可踩错了台阶,摔得也最疼。”
他微微俯身,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宣判:“陈道友这副模样,还是别多动什么心思了。”
陈芜被柳玉泽的眼神吓得后背发凉,忙不迭地点头,声音发颤:“是、是……我知道了。”
柳玉泽直起身,转头看向一旁的邬曜,淡淡道:“行了,我回去睡觉了。”
他转身要走,结果邬曜也跟着转身。
柳玉泽脚步一顿,回头皱眉,眯起眼睛盯着邬曜:“你跟着我干什么?”
邬曜面无表情,只吐出两个字:“睡觉。”
“你房间在那边。”柳玉泽抬了抬下巴,示意前面的房间。
邬曜没吭声,立在原地没动。
旁边的陈芜先是愣愣地看着,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恍然大悟,脸颊瞬间红了,双手猛地捂住嘴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芜突然慌忙道:“我、我不知道你们两位是道侣的关系,我错了!我这就走,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而……而吵架呀!”
柳玉泽额角滑下一排问号:“啥玩意?”
陈芜二话不说,转身一溜烟飞奔而去,连脚步声都透着慌乱。
柳玉泽怔了两秒,眉梢微挑,心里默默吐槽:这主角受的价值观怎么这样?
想了想也合理。主角受勾引剑尊,读者还会夸“诱受宝宝”“勇敢追爱”;可要是剑尊有了道侣,主角再去碰,就等着被骂“不知廉耻”吧。
他抬眼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邬曜,又想了想陈芜刚才飞奔走的背影,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柳玉泽用胳膊肘拐拐邬曜,语气带了几分玩味:“你听到了?我们成道侣了。”
邬曜没反应,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往他的房间方向走。
柳玉泽挑眉,追上去两步:“喂,你房间真的在这边。”
邬曜停住脚步,侧过脸来,目光平静无波:“我睡你那。”
柳玉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什么意思?”
邬曜面不改色:“我的房间他待过了。”
柳玉泽被噎了一下,剑尊大人还有洁癖的?不对啊,那他睡我的房间就没洁癖了?
忽然,柳玉泽觉得陈芜刚才那通误会要是传出去,自己是跳进灵泉也洗不清了。
他瞪了邬曜一眼:“你要是敢乱来——”
“不会。”邬曜打断他,声音依旧冷沉,“我的修为,也不太需要睡觉。”
柳玉泽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行啊,剑尊大人要是不怕被人误会,那就睡吧。”
邬曜点头,转身继续走。
柳玉泽跟在后面,心里却在嘀咕。邬曜确实不怎么睡觉,休息时也是打坐运行周天,他不要抓着我陪他一起打坐就行。
柳玉泽望着邬曜沉稳的背影,出来这些日子,事情一件接一件,他几乎没来得及细想邬曜,可越是忽略,那股异样感就越清晰。
邬曜对他,似乎太好了。
好得不像初识,更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柳玉泽垂下眼,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玉戒指,冰凉的触感让他若有所思。
长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泛鱼肚白,四人便踏上了前往长道宗的路。
慕月真人仍然没有出现,柳玉泽忍不住向陈芜询问,在灵山中有没有见过师尊。
陈芜怔了怔,摇头,又向柳玉泽问起师尊的事,柳玉泽随便糊弄了一下,
柳玉泽若有所思,原著的这段情节因为他而改变了,本来没有慕月出场,可现在,慕月就像一颗暗棋,不知会在何时落子,之后的故事走向,更是无从预料。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们四人不方便御剑,便在坊市租了一辆灵气法车,外表看似普通马车,实则布有御风器纹,速度很快。
陈芜昨天在邬曜和柳玉泽那里碰了钉子,今天便转而去巴结张恕之。
可与原著不同,这个时间线的张恕之早已亲眼目睹他与魔尊的纠葛,对他始终带着几分疏离与冷淡。无论陈芜如何套近乎,张恕之只是淡淡点头,很少回应,目光更多落在窗外掠过的风景上。
大概是明白菟丝花那套行不通,之后的几天陈芜收敛了许多,反而时不时找柳玉泽搭话。
大概是因为,在这三人里,柳玉泽算是唯一一个还会礼貌回应他的人。
柳玉泽倒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纯粹觉得逗这个白莲花挺有意思的,主打一个解闷儿。
五日后,他们抵达长道宗山脚下。
山势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其间,主峰直入云霄,山腰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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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泻而下。
长道宗是修真界有名的剑修门派,虽仅有八九百年历史,算是新兴宗门,却凭借数套精妙绝伦的秘传剑法在修真界闯出了赫赫声名。柳玉泽修炼的“无恨剑法”便是其中之一。
柳玉泽心中一动,杜宣季曾经暗示过,邬曜与长道宗有着很深的渊源。赫赫有名的“无恨剑法”也是邬曜所创。
只不过邬曜本人对这些事略有抵触,前段时间练剑时,他也问过邬曜长道宗的事,邬曜沉默两秒,伸手一掐他酸痛的关节,他把捏得再也没力气问了。
如今,柳玉泽站在熟悉的山门前,有点恍惚。
记忆中,他便是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十几年的人生。
柳玉泽忍不住偏过头,压低声音,凑近邬曜耳边道:“你来过这里吗?”
邬曜的目光在山门之上停留了一瞬,神色依旧淡漠,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走吧。”
他们一行四人还未到山口,便见数名身着青色剑袍的长道宗弟子匆匆上山,神色凝重,口中低声议论。
“听说内门出大事了……”
“可不是吗?满地的留影石!山下的任务都不做了把我们召回来,听说长老们都出动毁石头了。”
“听说里面的影像可吓人了。”
“我没敢看,不过有人说宗门里出了叛徒……”
他们四人对视一眼,脚步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几分。
穿过山口,青石台阶蜿蜒向上,两旁的苍松在风中发出低沉的呼啸。越往上走,山路上的弟子越多,人人面色凝重,行色匆匆。
留影石?柳玉泽眉头微蹙。留影石能记录影像,通常用于宗门重大事件的记录,如今却被人满地放置,还惊动了长老,显然非同小可。
陈芜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叛徒……会不会是指……”
他话没说完,就被邬曜冷冷瞥了一眼,吓得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他们到了山门大阵前,有几名执事模样的弟子看守,其中一人远远便喝道:“外来修士止步!今日宗门有大事,暂停接待外客!”
柳玉泽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在下此行,是送长道宗弟子回宗门。不知发生了何事,竟如此兴师动众?”
身后的陈芜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枚闪着灵光的令牌,恭声道:“我乃慕月真人亲传弟子陈芜,奉师命先行返回宗门。”
那名执事听到“慕月”二字,神色明显一滞,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他与身旁几名同伴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才拱手道:“原来是陈师弟。”他看向其余几人,“这几位是……?”
张恕之上前一步道:“在下乾天门张恕之,有要事想与长道宗宗主汇报。”
柳玉泽也是一如既往地用了步天观的名头,至于邬曜,他根本没注意他们说什么,一直在神游。柳玉泽便打圆场介绍:“这是我的保镖,也是步天观的。”
邬曜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开了。
那名执事一看几都来头不小,也不敢怠慢,但仍斟酌用词道:“此时……宗门内较为混乱,待我等向长老通报一声,可好?”
柳玉泽一愣,总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点头应道:“有劳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