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翻林婕妤的牌子
作品:《恶女人设崩塌后,她深陷团宠修罗场》 她摩挲着谢昭的手,叹道:“你是个懂规矩的好孩子。只是这后宫啊,看似繁花似锦,实则步步惊心。皇帝如今看重你,是你的造化,但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她连忙起身,福了一礼,语气诚恳:“臣妾愚钝,幸得太后娘娘提点。臣妾定当时刻谨记娘娘教诲,恪守本分,绝不恃宠生娇,辜负陛下和娘娘的恩典。”
“快起来,哀家不过是与你说几句体己话。”太后虚扶了一下,示意她坐下,语气愈发温和,“你年纪小,又刚入宫,许多事情不明白。往后若遇到难处,或是有人给你委屈受,尽管来慈宁宫寻哀家。”
“谢太后娘娘恩典!”谢昭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心中却清明如镜。
太后这番话,无非是想将她纳入羽翼之下,成为制衡皇帝或者其他势力的棋子。
谢昭面上却依旧温顺恭谨,依言走上前,在太后下首的绣墩上侧身坐下。
太后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目光落在她那张与上官凝极为相似的脸上,带着几分唏嘘和探究:“瞧这小脸瘦的,皇帝也是,既心疼你,就该让你好生歇着,何必急着来请安。”
谢昭垂下眼睫:“太后娘娘言重了。规矩礼法不可废,臣妾不敢因陛下垂怜便有丝毫懈怠。能来向太后娘娘请安,聆听教诲,是臣妾的本分,亦是福气。”
她将姿态放得极低,滴水不漏。
太后看着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她和上官渡,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自己若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回恐怕已经着道了。
“好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太后似乎有些乏了,挥了挥手,“皇帝既让你好生将养,便安心养着,缺什么短什么,只管让人来回哀家。”
“是,臣妾告退。”谢昭再次行礼,恭敬地退出了慈宁宫。
……
不出半日,谢才人独得圣心、陛下亲自到慈宁宫关怀、留宿养心殿的消息,便如同插上了翅膀,传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听说了吗?陛下为了谢才人,连早朝都差点误了!”
“何止啊!御膳房如今所有的血燕窝都紧着钟粹宫呢!”
“林婕妤那般家世,居然不是第一个被召幸的,这谢才人真是好手段……”
“嘘!小声点,如今那位可是风头正劲,仔细被人听了去!”
宫人们私下议论纷纷。
不过这才第一天,众人都在猜测今晚,陛下翻牌子,也该到林婕妤了。
甚至有人对此设下赌局。
……
夜幕降临,敬事房的太监端着绿头牌,躬身走进了养心殿。
殿内烛火通明,上官玄正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眉头微蹙。
听到动静,他头也未抬,只淡淡挥了挥手。
那太监会意,将托盘小心翼翼地上前。
只见托盘之上,林婕妤的牌子被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其次是几位家世不错的贵人、美人,而谢昭的牌子,则被放在了靠后的角落。
这安排,显然是揣度了圣意和宫中局势,昨日已宠幸了新晋的谢才人,今日无论如何,也该轮到位份最高、家世最显赫的林婕妤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悄悄聚焦在上官玄身上,等待着他的选择。
按常理,他应该会翻林婕妤的牌子,以示对老牌世家和后宫规矩的尊重。
可他们忘了,他们这位陛下登基以来,可是空置了七年后宫,又怎么会按常理出牌呢?
上官玄的目光在托盘上扫过,指尖却越过了林婕妤那制作精良的玉牌,精准地落在了角落处那块属于谢昭的、略显朴素的木牌上。
“就她吧。”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随手将谢昭的牌子翻了过去。
“是……是!”敬事房太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躬身应下,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陛下竟然连续两日翻谢才人的牌子!
消息如同长了腿一般,迅速传遍了六宫。
“什么?又是谢昭?!”林婕妤听到消息时,正在对镜梳妆,准备迎接圣驾,手中的玉梳“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她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屈辱。
“陛下……陛下怎能如此!”
她猛地将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落在地,声音因愤怒而尖利,“我林家……我父亲……陛下竟一点颜面都不给吗?!”
同样震惊的还有慈宁宫的太后。
她捻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难明的光。
“皇帝这是……铁了心要抬举那谢氏了?”她低声自语,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连续两日……看来,哀家倒是小瞧了这枚棋子。”
上官凝的那张脸,竟是那般好用么?
而此刻风暴中心的钟粹宫,却是一片诡异的平静。
谢昭听着小桃激动又带着忐忑的禀报,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她早就料到,上官玄既然要拿她当“宠妃”的靶子,就不会只做一天戏。
“小主,陛下又翻您的牌子了!”小桃的声音带着颤音,既是兴奋又是担忧,“这……这会不会太惹眼了?”
“更衣吧。”她站起身,语气平静无波。
凤鸾春恩车再次停在了钟粹宫外,在无数或艳羡或嫉恨的目光中,载着谢昭驶向养心殿。
踏入养心殿,上官玄依旧坐在书案后,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臣妾参见陛下。”谢昭依礼跪拜,姿态比昨夜更添了几分从容。
“平身。”上官玄放下手中的奏折,打量着她。
她今日穿了一身藕荷色的宫装,衬得肤色愈发白皙,脖颈处立起的领子恰到好处地遮掩了伤痕,整个人看起来清丽温婉,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
“看来,爱妃今日气色好了不少。”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陈述还是疑问。
“托陛下的福,用了御膳房送来的血燕窝,感觉身子爽利了许多。”谢昭微微垂首,声音轻柔,将功劳推给了他。
上官玄不置可否,继续看奏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