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谢安澜很合适!

作品:《将门嫡女镇江山,柔弱赘夫父凭子贵

    他并未着急离去,趁机问了慕容瑾关于芙蕖被杀的事。


    光是嘴上信任无用,得让慕容瑾与他开口,慕容瑾才会真的对他放下心防。


    只有真的分享了心事,才会彻底把对方当做自己人。


    他必须彻底得到慕容瑾的信任。


    虽决定要信任谢安澜,慕容瑾还是想再趁机试试谢安澜。


    若谢安澜真可信,也许她真用得上。


    慕容瑾大概说了如今镇国公府的困境。说了却没有全说,只说了些常人都看得出的。


    说了绪王约见过她,关于绪王要拉她造反的事没说。


    说了她怀疑府中有绪王安排的奸细,本来不知道是芙蕖,但是芙蕖忽然死了,她怀疑可能是芙蕖。


    至于是谁杀的芙蕖,她没有明说,只模棱两可的让谢安澜自己猜。


    她还提起兵符。


    关于兵符她未说要上交,只说皇帝许是要找机会收回。


    谢安澜认真听完,沉吟片刻,看着慕容瑾给出结论,“所以说芙蕖的死是皇帝所为,那这府中必定也有皇帝的眼线。”


    他真怀疑是江明赫派人杀了芙蕖。


    这种事江明赫做的出来。


    但江明赫处理的着实不好。


    最好的方法便是信任慕容瑾,找机会让慕容瑾假意投诚绪王,利用他是慕容瑾夫君的身份,监视慕容瑾的举动。


    这个方法慕容瑾很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想到这,谢安澜又觉得江明赫处理的很好。


    慕容瑾没想到谢安澜会这么直接,胆子着实不小。


    “这话怎么说?”慕容瑾故作不解。


    谢安澜与她细说:“绪王没有理由杀自己人。”


    “我行商常游走于达官贵人间,听闻皇帝与绪王有些龃龉。皇帝杀了绪王的人,可以栽赃给你挑拨你与绪王关系,他渔翁得利。”


    “既然他知道府中绪王有奸细在,必然是在府中安排了眼线。”


    江明赫与绪王哪里是龃龉那么那简单,他们的关系势同水火,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都难以形容。


    慕容瑾盯着谢安澜,心中有些吃惊于他的聪明缜密。


    身为当局者的她,也并非瞬间就明白的事,谢安澜只听她说了片面,就能想到这层。


    这人心思当真缜密到了可怕的程度。


    怪不得十来岁就能独当一面,将京都的生意发展的如此好!


    她忽然觉得,若是用得好,谢安澜必有大用。


    如今她确实缺个可以出谋划策的谋士。


    而谢安澜很合适!


    “凌霄觉得我该如何做才能保全镇国公府?”慕容瑾盯着谢安澜看,有着再次试探的心思。


    谢安澜往外看了眼,很认真回答慕容瑾,“若我是瑾儿,方才的尸体不会处理,而是会选择报官,然后亲自对皇帝表明立场,得到皇帝的信任。绪王那边暂且吊着,让他内心忐忑不解,等他再次联络瑾儿。”


    慕容瑾听得认真,却不置可否,“被发现我便是腹背受敌,太危险!”


    “并非如此!”


    谢安澜也不着急,继续道:“只是假意投诚一方,真心效忠另一方。”


    慕容瑾本来就这么想的。


    只是想去见了皇帝与她所说之人,再去见皇帝。


    她看着谢安澜俊美的脸,认真问:“凌霄觉得我该如何抉择?”


    她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只是想听听谢安澜如何说。


    谢安澜略微沉吟,“如今的局势来看,皇帝是名正言顺的国君,而绪王虽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无论做什么都是违逆之举。我觉得忠于皇帝才是明智之举。”


    其实他还有个想法。


    思索挣扎后,他还是说了,“或者瑾儿可如我上面所言,投诚皇帝,主动去找绪王解释清楚,两边不得罪。只是这样瑾儿会很辛苦,而且更加危险。”


    彻底得罪绪王,依旧危险!


    慕容瑾沉默的看着谢安澜,眸光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谢安澜对上她的视线,没有着急催促,只等着她想明白。


    许久之后,慕容瑾赞赏看着谢安澜,“多谢凌霄开解,不然我自己可想不出这么完美的谋略。”


    她深知国之将乱,苦难的必是黎民百姓。


    皇帝若并非真是残害忠良之辈,她必忠于国君。


    “为瑾儿分忧,是我分内的事。”谢安澜温柔笑看慕容瑾,眼底深情毫不掩饰。


    慕容瑾坦然对上他的视线,没有闪躲,“凌霄今日可方便?若是无事与我去见个人。”


    谢安澜通过了她的考验,她决定用谢安澜。


    她又问谢安澜,“关于府中皇帝和绪王的眼线,凌霄觉得如何处理妥当?”


    除了芙蕖,其余绪王在府中安排的奸细她还并未查出,本来想利用芙蕖揪出来的,但是因为芙蕖被杀打乱了计划。


    谢安澜略微想了想,为慕容瑾出谋划策,“放饵钓出来处理掉,栽赃给皇帝。”


    慕容瑾:“?!”


    慕容瑾沉默盯着谢安澜,唇角闪过笑意,“是个好主意,那饵呢?”


    谢安澜对着慕容瑾笑的坦然,“或许,绪王会想要兵符。”


    慕容瑾:“!”


    这他都察觉得到!


    谢安澜只从商,实在是牛鼎烹鸡。


    他若进入朝堂,必然如鱼得水,前程似锦。


    她好像无意间得了个宝。


    “瑾儿决定如何做?”谢安澜好奇询问:“是表明投诚皇帝,还是说?”


    慕容瑾盯着他,并未回答。


    ……


    皇帝让她去找前太子太保傅安邦。


    江明赫登基为帝王后,傅安邦便辞官退隐,从此不知所踪。


    慕容瑾记得这个人,傅太保与她父亲是好友,她幼时在府中见过。


    皇帝说她心中所有疑惑,见到了傅安邦,便可全部化解。


    还说等她见过傅安邦后,他再找她要答案。


    傅安邦住在距离京都百里外的寺庙,以和尚身份隐匿。


    慕容瑾觉得能将一品大员逼迫至此,定然有其不得已无法承受的原因。


    她不想在外过夜,选择略微乔装,驾马赶路。


    好在谢安澜马术不错,并不会拖累她。


    刚过晌午,慕容瑾与谢安澜便到了城外百里的大兴寺。


    许是傅安邦早知她会来,她刚与小师父说出找悟真大师,小师父便带着他们去了傅安邦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