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章

作品:《囚笼(女尊)

    缝针结束后,封景就睡了,裴文理走进去看,封景身上基本已经被汗湿,侍卫给他换了一身衣裳,便沉沉的睡去。


    他这一睡,便是两天,裴文理有些疑惑,问道:“你这麻沸散的剂量,是不是下的有点多了。”


    医师也不知道为什么,赔笑道:“为了公子少受苦,便加大了剂量。”


    裴文理还准备说,确是被封景给打断了:“醒来了不就成,没醒才问罪,你这样处处问罪,谁还心甘情愿忠于你?”


    裴文理没说话,上前去查看封景的伤口,问道:“他这个,什么时候能好?会不会留疤。”


    “留疤应该是会的,但下官会尽可能的减少疤痕的面积,至于什么时候好,这伤并没有伤及筋骨,只在皮肉,养一养的话,现在也能走路,只是疼,起码静养一二个月才好。”


    裴文理听了这话,说到:“那正好,这段日子不走动,待这边事情尘埃落定了后,我再带你回漳州,让官师衔帮你继续看看,他医术好,我相信他。”


    封景看着伤口,若有所思,片刻后:“没事,伤好了之后,我纹一些图案就行,你喜欢什么,我就纹什么。”


    “呵,还挺有情趣,我……回头我去商量一下喜欢什么图案。”


    “好,您近日怕是忙碌,憔悴了不少,封景就不留大人了。”


    封景捂着腿,什么也没多说,客气的让裴文理离开,裴文理也不便打扰。


    *


    日子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过了半月,伤口结痂,换药,狰狞的伤口只有一丝红线,由此可见医师的技术,登峰造极。


    俩人一起在外面散步,自从风枭和雨济没注意,让封景从木桩上滚落后,裴文理便亲自照看着封景,和他一起走动。


    她很自负,也不需要暗卫跟着,就同封景随意聊一聊,封景问道:


    “说来,你什么时候回漳州。”


    “快了。”


    “人没抓到?”封景安静问。


    “别问。”


    “你已经回答了,其实你不必防着我,我猜了个大概,你回与不回,都一样。”封景靠着裴文理跛脚走着,声音温温润润的,如清风。


    “沈家的人一个个死,你不难过?你居然没有动作。”裴文理扶着他,走到小道上去,小道两边都是悬崖,风冷。


    “所以我一开始就告诉了大人,我没有。”封景看向裴文理,瞧见了她额头上硬撑着的细汗,笑呵呵的说:


    “大人你累不累,累的话,喝盏茶吧。”


    裴文理讪笑,体力不支,扶着一旁的石桌准备给自己倒水,“你别说,又累又渴,还有些晕,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喝了点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刚一说到这儿,裴文理就愣住了,瞧见了自己明明在倒水,而茶壶的水却始终倒不进杯子里面去,裴文理抬头看向封景,封景盈盈着微笑看她,看不真切表情。


    “你…你放了东西?”


    “嗯。”封景波澜不惊,依然淡淡的,顺道拔下来自己头上的钗子,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散落下来,被风吹得格外飘逸。


    “早上喝的那水里,你放了什么东西?”裴文理问。


    “麻沸散,可让你浑身使不上劲儿来,昏昏欲睡。”


    “你哪儿来的?”裴文理问,刚一问完,就看到了封景的伤,她便知道了答案,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真好,真好,真是恶毒。


    “大人,畅快吗?”封景说话依然那么淡然,都没有想过要去扶裴文理一把,而是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裴文理,一如当年那样。


    “你自己故意退下去的是吗?就是为了要到迷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裴文理看向封景,又看向了他手中的簪子,


    “让我死是吗?你就这么恨我!这么久以来!你就这么怨我!”


    封景冷冷的看着她,不自觉有了泪光:“对,大人,我早说过,你的爱,是痴心妄想。这个赌约,你输了。愿赌服输。”


    不一会儿的时间,麻沸散起了作用,可裴文理意志依然坚强,没有一丝的晕厥迹象,她努力的发出声响,不一会儿,暗卫便齐刷刷的出来,围成了一片。


    封景立马攥着裴文理,把她从石桌旁揪了起来,发簪抵在了她的脖颈处,风枭被裴文理杖责了一顿,此时此刻,还有些跛脚,他说:


    “放了大人!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发簪抵得更近,快要刺出鲜血来,封景说:“放我走!”


    “大人!”弓箭手准备。


    裴文理不信邪,相信封景不敢逼迫她,准备让弓箭手放箭,而弓箭手蓄势待发,箭在弦上。


    “放下刀!让他们停下!”封景的发簪抵得更近,直接刺破了脖颈,鲜血顺流而下,为了震慑暗卫,他直接刺了裴文理一簪子。


    裴文理吃痛,连忙抬起手来,“放下。”


    裴文理自负,也清楚有暗卫在,自己不会死在封景的手里,只要她酬劳够大,封景就会动摇。


    可她没想到,封景是个狠人,居然直接动手。


    裴文理斜眼看着封景,一张如画的美貌后是连绵不绝的远山,白天的景色,总是醉人,裴文理不管剑拔弩张的情况,问了一句:


    “你一直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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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景犹豫了:“没骗你。”


    “你还说,给我生个闺女。”裴文理声音阴冷,听不出情绪来。


    “那时是真的。”


    “什么时候变假的。”


    “你允许我出门开始。自由这样的东西,可以轻易击碎我的防线。”封景略有些愧疚,又说了:


    “大人,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真心假意你自己都知道有几分,都是利用罢了。”裴文理冷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落寞,狼狈的样子更显得落魄。


    那段时间,她竟然还真的心存了一些妄想,想着,说不定自己与封景并非生死不容,说不定,还真有这母慈子孝的样子。


    “我输了。你给我上了一课。我可以放过你,但是,下一次,你最好不要让我遇到你,不然……你会死的比任何人都要惨。”


    裴文理冷声,有些无语,正准备发话,却被封景往后拖拽了一下,她无奈,只好跟着退去。


    “这些日子,大人有一句话,封景一直记着,宽慰了我千万次。”封景的发丝在她面上拂过,封景说:


    “你说过,人要原谅自己,再某些时刻产生了不对的情绪,人,不是一定要做正确的事。我也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大人。”


    这段话,对封景而言,是救赎,对裴文理而言,亦是给她这么久的时间,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既然都有了这样的回答,她还能做什么呢?又能怨他什么呢?罢了罢了,须臾的年岁,只是一场幻梦而已,梦醒后,一切照旧。


    除此之外,裴文理还有一个特别疑惑的问题,她想了想,还是说:“此番,大抵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有个问题,还是想明白,你不要骗我,认真答我。”


    “我不骗你。”


    “你有没有为沈家做事?丹青铁卷,是否在你的手中。”裴文理到现在都依然执着于这个问题,不过也在封景的意料之中,这么久了,他确实可以给她一个答复了。


    “我没有,丹青铁卷我并不知道。我来到刺史府,是因为想保护一个人。裴大人,我其实并不是沈家的人,我与沈由卿相貌几乎是一模一样,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母亲当年在外与父亲生下了我,这才被沈家厌弃,所以沈由卿一直不受人待见。”


    封景继续说道,“只有我来了,他才可以离开沈家。以我的身份,清白地活在世界上。”


    “所以大人,对不起,我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也不想参与任何朝堂的纷争,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安生的地方去,安心的过日子。至于往后……大人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