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路人女主

作品:《修仙界路人女主

    长烬帝君在历史上被称为“疯王”,他只在位了短短十年,他杀死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最后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登上王位,他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


    长烬帝君在位的那十年里四境民不聊生,他是位不折不扣的暴君,与天横帝君不相上下的残暴,但更加的疯狂,我幼时听过许多关于这位帝王的故事,有许多甚至称得上荒诞,据说这位帝王某天突发奇想想要知道人和妖的身体内部是不是一样的于是吩咐手下抓了三百人族三百妖族关在一起,长烬帝君让他们自相残杀,杀到最后只剩下一名人族和一名妖族,最后妖族取得了胜利,长烬帝君挖出了妖的心脏,大笑着说“看,人与妖都有一颗心脏”。


    南境皇室的每一任帝王精神都不太正常,我们家似乎没有出过“明君”那种东西。


    长烬帝君在位期间四境只有一位主人,不近人情的铁血统治让民声怨愤,长烬帝君以武力征服了四境,但纯粹的武力不足以维持国家的长治久安,他死后庞大的帝国分崩离析,而他所在的南境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一时间南境被疯狂打压,实力大跌,直到后来天横帝君横空出世以铁血手段镇压下了一切叛乱,天横帝君在三境的打压下带领着南境崛起。


    我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发呆,觉得自己可能的确有些倒霉,那个叫庄生的青衣人明明说要帮我重生的可是把我送到了这里来。


    这人也太不靠谱了吧!


    ……这里,是五百年前啊!


    五百年前,我还没出生,南境帝君另有他人,我所熟悉的人都不认识我,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时代。


    我似乎被当成俘虏抓回来了,虽然不知为何没有被关进牢房里,我被南境帝君亲自带回来,这里还是我熟悉的南境皇宫,我的身份从公主变成了阶下囚。


    ……呜呜呜爹你快来救我啊!


    我胡思乱想了许久,从猜测自己会不会被亲爷爷拖下去砍头到要不要豁出去了说陛下我是你亲孙女啊。


    正常人谁会信这个啊!


    不行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父君相信我是他女儿,爹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其实是你女儿,你看咱俩长得多……不行啊我跟父君长得不像啊。


    不不不,我肯定还有别的办法证明我的身份,我冥思苦想了许久最后悲伤地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任何办法证明我和父君的父女关系。


    就在这时,房门那边有了动静,我吓得躲到床铺最里面去,双手抓着被子警惕地盯着房门,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头戴玄冕,黑袍及地,黑瞳幽深。


    我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这是父君的父亲,那位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疯王”,曾经差点毁灭世界的大魔头,同时也是我的亲爷爷。


    他朝我走过来,边走边漫不经心地脱掉了那一身黑袍,我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些不对劲,一瞬间我慌张得要命。


    ——不!爷爷!你冷静点!我是你亲孙女啊!!


    我把被子盖过头顶,十分窝囊地装起了鸵鸟,直到身边的床榻陷进去了一小块,我余光看到了一双苍白又修长的手,当我再次看过去的时候那双手不见了。


    我头顶的被子被人强行掀开,我像只被迫见光的老鼠,一动不动浑身僵硬,长烬帝君盯着我,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我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


    “哦?”长烬帝君捏着我的下巴,他眯着眼睛,像在评估什么,我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摔在了柔软的床铺里,当我晕乎乎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件布料被扔到了我的面前。


    “穿上。”长烬帝君命令道。


    我战战兢兢地拿起那块“布料”,发现这是件做工精美的裙子,就是布料少了点,露得多了点,看着不正经了点……


    我沉默了,我好歹当了这么多年公主,这些年还没人敢给我穿这种衣服,身为公主我偶尔会在一些宴会上露面,公主出行的仪仗必定是大张旗鼓的,公主的着装必定是得体大方的,公主本人必定是高贵端庄的……


    长烬帝君凝视着我,我含泪拿起那件红色的裙子,长烬帝君挑起我的衣摆,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和微生濋成婚的那一身嫁衣,经过我的一番折腾这件本来价值千金的嫁衣已经染上了尘埃,看上去从价值千金变成了价值百金,帝君稍稍用力,伴随着“撕拉”一声我的嫁衣被他撕下了一块大口子。


    我:“……”


    爷爷你干嘛呢。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我能自己一个人换衣服吗?”


    长烬帝君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并未答应也并未言语,只是将被子重新往我头顶一卷,我的视线陷入了黑暗。


    我在黑暗里换起了衣服,自己胡乱摸索了一番,也不知道穿没穿好被子就被掀开,男人盯着我,我浑身发毛,他突然朝我笑了起来,笑容看起来有几分玩味,我不明所以,直到他道:“过来。”


    我、我也只好过去了。


    我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感觉浑身不自在,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浑身都在漏风,长烬帝君躺在榻上,那慵懒的模样让我想起了父君,这昏君平时也爱躺他那张冰床上,在我走神的时候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下去,我晕头转向地摔在了男人的怀里,余光看到他伸出的那只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好气哦,你们姓虞的都这样神经病吗。


    我憋屈地窝在男人的怀抱里,任由他像逗弄一只宠物一样摸我两颊的软肉,他好像对我的脸格外感兴趣,不仅上手摸还捏了好久。


    我憋了憋气,已经在心底下定了决心,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要坦白自己的身份,爷爷趁现在还没酿成大祸你赶紧收手吧,我是你亲孙女啊!


    我在他怀里动了动,突然发现这男人不好好穿衣服,亵衣歪歪扭扭地敞着,领口大开,隐隐可见饱满的胸膛,我愣了愣,然后脸慢慢地红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哪个人敢在我面前不好好穿衣服,我眼神乱飞就是不看他。


    长烬帝君撑着下巴笑:“你是虞殃的种?”


    我神游天外:“啊……啊?!”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被我逗笑了,天横帝君也爱笑,但他的笑更多的是冷笑和嗤笑,杀人时是狞笑,长烬帝君就是毫无形象的大笑,他经常无缘无故地就笑了起来,他杀人时笑,灭门时也在笑,屠城时哈哈大笑。


    长烬帝君捏了捏我的脸,我沉浸在震惊中以至于忽略了他乱摸的手,长烬帝君从我的额头摸到两颊,两颊的软肉手感颇好让他有些稀罕,他多摸了几下,还故意捏了捏。


    我:“……陛下,您摸够了吗?”


    我心塞地发现南境皇室可能真的没有几个正常人,天横帝君是,长烬帝君更甚之,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的脸,“你跟虞殃倒长得不像。”


    我实在没忍住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那素未谋面的亲爷爷笑得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伏天氏的血,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虞家的人除了虞殃都被我杀了,你这一身血脉是虞殃的?哈哈,有点意思,那小子还会留下血脉。”


    我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伏天氏是指的我吗?”


    长烬帝君蓦然大笑,他真的是个很爱笑的人,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男人捏着我的下巴,笑容带着几分危险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慌张道:“我、我……”


    长烬帝君:“哦?”


    我大声道:“爷爷我是父君的独生女,你杀了我我们家香火就断了!”


    对不起了大皇兄还有二皇兄,我要给自己抬下价,麻烦你们先隐身一下。


    长烬帝君被我这一声“爷爷”给震了震,他终于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他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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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君?虞殃那小子还真的登基了?”


    我突然闭嘴了,我想起了历史上我爹好像是弑父上位的,我的额头已经开始流冷汗了,完了完了我不会改变历史了吧,要是因为我的一句无心之言让我爹失去了唾手可得的皇位——那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在我胆战心惊的时候长烬帝君从榻上起身了,这个男人身量极高,和父君不相上下,玄冠云袍,站起来极具压迫感,他完全站起来的时候能覆盖我面前全部的光影,我跟他站在一起只能勉强到他胸口,不仅如此他一只手臂比我两只胳膊加起来都粗,所以他拎起来我简直是轻而易举。


    我从七岁之后就没被人这么拎过了,一瞬间我都忘记了面前这人是我的亲爷爷,那位大名鼎鼎的“疯王”,我恼羞成怒道:“放我下来!”


    我脸红得要滴血,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他、他竟然就这么把我扛出去了!


    我把脸深深地埋进男人的胸膛里,感觉一出来有无数道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听到许多声“陛下”,帝君今日心情甚好,没有乱杀人也没有乱放火,带着自己抢回来的美人坐上了王座。


    皇宫今夜有庆功宴,台下有数位美人载歌载舞,帝君平日懒得参加这种宴会,今日竟破天荒地露面了,帝君坐在王座上,他的腿边跪坐着一位乌发及腰的少女,几乎在她出现的时候就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这是一张新面孔,她穿着一身轻薄的红色纱裙,杏眼粉腮,冰肌雪腕,芙蓉花面,神态天真,不知帝君与她说了什么,那张赛雪容颜染上了红晕。


    皇宫要有喜事了吗?


    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想到。


    我拢了拢衣袖,感觉有点冷,情不自禁打了个喷嚏,呸,狗皇帝,你跟我爹坐一桌吧,大晚上的还要把我拉到这里来,还不给我穿衣服,我要告诉我爹——


    我忽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人貌似是我爹的爹,我现在可不是南境的三公主了,我孤身一人在一个无人认识我的陌生时代。


    我抱着膝盖心情低落,觉得自己可怜又无助,就冲长烬帝君在历史上的风评我不觉得他会对自己亲孙女有什么感情,他不杀了我就是对我网开一面了。


    在我为自己的未来愁眉苦脸的时候,平静的夜晚突然被打破,一道黑衣身影凭空出现,他迅速拔出长剑刺向长烬帝君,长烬帝君头都没抬地弹出一簇火焰,漆黑的火焰迅猛地点燃了黑衣人的衣物,黑衣人顶着烈焰又发动了攻击,可惜南境帝君不是这么好刺杀的,他一击不中干脆利落地后退。


    东皇与大司命同时放下酒杯起身。


    长烬帝君道:“拖下去。”


    我盯着那道黑衣身影越看越眼熟,眼见着那道黑衣身影腹背受敌,我突然大喝一声:“慢着!”


    东皇道:“太子殿下。”


    这回我清晰地听见了“啧”的一声,黑衣人抱着手傲慢道:“滚。”


    长烬帝君坐在王座上单手支着下颔,他懒洋洋道:“拖下去。”


    等等…爷爷那是你亲儿子啊……


    见大司命和东皇久久没有动作,长烬帝君不耐烦道:“拖下去。”


    我忽然握住他的手,语无伦次地求情:“陛下,您、您能不能放过他……”


    长烬帝君低头看着我:“哦?”


    我忐忑不安道:“您就这么一个儿子,杀了不太好吧?”


    这下黑衣人也看向我了。


    气氛大概诡异地安静了会,席间传来帝君的大笑声,帝君朝大司命抬了抬下巴:“你来说说这小子又干了什么事。”


    大司命似有似无地看了我眼,男人保持着一贯的微笑:“陛下,这是太子殿下这个月第三十七次试图刺杀您,第二十一次试图烧毁皇宫,第十一次试图造反,第三十五次试图毁灭世界。”


    虞殃:“啧。”


    我:“……”


    我该拿什么劝你,我那一身反骨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