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真棒!又苟活了一天》 自兄长崔元珏领了那份“分红”,成为她在朝堂之上最坚实的同盟后,崔云姝的“富可敌国”计划,便如同插上了双翼,正式进入了高速扩张的快车道 。
“云间阁”的火爆,早已不再是新闻。它已经从一个单纯的甜品店铺,演变成了一种文化符号,一个京城顶级贵女圈中不可或缺的社交场所。每日里限量供应的冰品,依旧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而那张小小的、制作精美的会员卡,更是在私下里被炒到了数百两银子一张的天价,依旧有价无市。
崔云姝并未满足于此。在第一个月的巨额盈利数字呈现在她面前时,她便立刻启动了第二阶段的计划——开设分店,并进行产业扩张 。
第二家“云间阁”的选址,定在了文人墨客云集的西市,目标客群直指那些家境殷实、追求风雅的读书人。而她的商业版图,也开始从餐饮业,向着更广阔、利润也更惊人的领域延伸 。
她注册了新的商号,以“镜花缘”为名,开始筹备自己的高端美妆品牌;同时,她还通过母亲宋氏的关系,与江南最大的几个丝绸庄子搭上了线,意图将全大秦最顶级的丝绸布料,都纳入自己的商业体系之中。
短短数月,以“云间阁”为核心的商业网络,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迅速地在京城铺开。它不仅为崔云姝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足以让户部都为之侧目的庞大现金流,更在无形中,汇聚了巨大的人脉与影响力。
这股新兴的、强大的、且旗帜鲜明地烙印着“崔氏”标签的商业力量,终于,让某些人感到了切实的、如芒在背的威胁 。
东宫。二皇子府。
书房内,二皇子唐景明烦躁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温热的茶水混着碎裂的瓷片溅了一地。
“废物!一群废物!”他指着面前噤若寒蝉的幕僚们,怒不可遏,“从漕运亏空案,到北境军需,再到如今,竟让一个黄毛丫头在京城里做得风生水起!你们告诉本王,养着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究竟有何用?!”
幕僚们一个个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谁能想到,那个在传闻中只知享乐、懒散成性的崔家四姑娘,竟有如此翻云覆雨的商业手腕?“云间阁”如今每日的流水,几乎堪比一个中等世家一年的进项。这些钱,明面上是进了崔家的口袋,可谁都知道,崔家如今是东宫最坚实的拥趸。崔家的钱,与东宫的钱,又有何异?
“殿下息怒,”为首的幕僚,正是当初策划了“春日宴民妇案”的张师爷,他眼珠一转,阴恻恻地开口道,“那崔家丫头的生意,看似固若金汤,实则……也并非全无破绽。”
“哦?计将安出?”唐景明止住怒火,看向他。
张师爷凑上前,压低了声音:“殿下,她那生意,做得越大,便越是招摇。其铺张奢靡,早已引得不少言官侧目。咱们只需……稍稍推波助澜一番……”
一场针对崔云姝商业帝国的阴谋,就此展开。
【女主视角】
初秋的午后,天气依旧有些燥热。
崔云姝正坐在清姝院的葡萄架下,与母亲宋氏对弈。棋盘之上,黑白二子厮杀正酣。
“西市的分店,今日被京兆府的人给查封了。”宋氏落下一子,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
崔云姝执白子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母亲:“理由呢?”
“‘铺张浪费,败坏民风,诱使学子玩物丧志’。”宋氏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大的一顶帽子,亏他们想得出来。”
崔云姝闻言,反倒笑了。她将手中的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瞬间截断了黑子的一条大龙。“看来,我们是踩到某些人的痛脚了。”
“何止,”宋氏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朱雀大街的总店,这几日也开始不太平。总有那么些个地痞无赖,三三两两地来店里闹事。他们不打不砸,就是要一壶最便宜的茶水,一坐便是一整天。时而高声喧哗,时而对店里的女客出言不逊,赶又赶不走,报官又够不上罪名。已经有好几位夫人小姐,派人来抱怨过了。”
双管齐下,一明一暗。一边用官府的力量,从程序上打压你的扩张;一边用最下三滥的手段,从根基上败坏你的声誉。
这是二皇子一派惯用的伎俩,狠毒,且有效。
“阿娘不必担心,”崔云姝却显得异常冷静,她看着棋盘,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战局,“他们越是如此,便越是证明我们做对了。这不过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罢了。风,很快就会来的。”
她口中的“风”,指的自然是她的盟友,安郡王府的小王爷,唐璞。
【男主视角】
安郡王府,演武场。
唐璞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他手中握着一杆沉重的长枪,枪出如龙,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
自西境述职回京后,他便被皇帝放了长假,每日里除了练武,便是听着手下人从京城各处搜集来的、关于那位“冰雪郡主”的情报。
“云间阁”的账目,崔云姝的商业版图,甚至她每日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都会在第一时间汇总到他的案头。
他就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静静地观察着自己的猎物,试图从她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中,找出她那宏大计划的蛛丝马迹。
“小王爷,”亲兵统领铁牛大步走来,神情凝重,“‘云间阁’那边,又出事了。”
唐璞收枪而立,接过铁牛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淡淡道:“说。”
“今日午后,一群地痞在‘云间阁’闹得比前几日更凶。他们不仅出言调戏了兵部侍郎家的千金,还……还将一碗滚烫的茶水,‘不小心’泼在了吏部尚书夫人的裙摆上。现在,店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唐璞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自然知道,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背后是谁在搞鬼。二皇子唐景明,心胸狭隘,手段下作,一向如此。
他原本想再观望一阵,看看崔云姝会如何应对。可如今,对方已经开始伤及无辜,甚至将主意打到了朝廷命官的家眷身上。
“京兆府那边呢?西市分店的封条还没撤?”唐璞问道。
“回小王爷,京兆府的尹大人称病,闭门谢客。下面的人都说,此事是上面压下来的,谁也不敢碰。”
“哼,称病?”唐璞冷笑一声,“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是真把本王当成只会在家练枪的闲散王爷了。”
他将毛巾扔给铁牛,转身道:“备马,去朱雀大街。”
当唐璞一身玄色劲装,出现在“云间阁”门口时,店内的混乱已经达到了顶点。
几个流里流气的地痞,正叉着腰,与店里的管事和护卫对峙,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几位受了惊吓的贵女正由婢女搀扶着,哭哭啼啼。而那位被泼了茶水的吏部尚书夫人,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那几个地痞,说不出话来。
“哟,今儿这儿挺热闹啊。”
一个略带慵懒,却又充满了穿透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形挺拔、俊朗不凡的青年,正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是……是安郡王府的小王爷!”人群中,不知是谁失声惊呼。
那几个原本还嚣张跋扈的地痞,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脸上的横肉瞬间僵住,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京城里谁不知道,这位小王爷唐璞,看着闲散,实则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是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煞星。得罪他,比得罪京兆府尹的下场还要惨!
“小……小王爷……”为首的地痞“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小王爷的雅兴,还望小王爷恕罪!”
唐璞连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只是径直走到那位吏部尚书夫人面前,拱了拱手,笑道:“晚辈唐璞,见过夫人。方才在街上听闻此处喧闹,特来探看。夫人受惊了。”
他这番举动,给足了吏部尚书夫人的面子。尚书夫人受宠若惊,连忙还礼:“不敢当,不敢当。小王爷客气了。”
唐璞这才将目光转向那几个跪地的地痞,嘴角一撇,道:“冲撞了尚书夫人,还敢在这里喧哗?是觉得大理寺的天牢不够住,还是觉得西山的矿山不够你们挖?”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那几个地痞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知道,这位小王爷说得出,就做得到。
“小王爷饶命!饶命啊!”几人哭爹喊娘地求饶。
“滚。”唐璞只说了一个字。
那几个地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云间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场风波,就此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 [2]。
处理完地痞,唐璞又转头,对着人群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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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不起眼的随从模样的人,状似无意地说道:“本王听说,西市那家分店景致不错,本想明日去瞧瞧,却不想竟被封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尹大人,就说本王明日午时,会在那里等他。他若身子实在不适,本王……不介意亲自去他府上探病。”
那随从闻言,脸色一白,连忙躬身应是,悄然退去。
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这是小王爷在为“云间阁”撑腰,在向京兆府施压 [2]。
所有人都没想到,崔家这位四姑娘,竟还有安郡王府这条深藏不露的人脉。一时间,众人看向“云间阁”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畏。
【女主视角】
当晚,一场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崔云姝正坐在“云间阁”总店顶楼的雅间里,核对着今日的账目。白日里那场风波,虽然对生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最终的营业额,却依旧是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母亲宋氏走了进来,为她披上一件披风,轻声道:“外面凉,仔细着了风寒。”
“阿娘。”崔云姝放下笔,回头笑道。
“今日之事,你都知道了?”宋氏在她身边坐下,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嗯,”崔云姝点了点头,“多亏了安郡王府的小王爷出手。”
“你与他……何时有的交情?”宋氏问道。她只知道女儿聪慧,却不知她竟已将人脉拓展到了这等地步。
崔云姝闻言,心中讶异 。她看着母亲,反问道:“不是阿娘您……”
她本以为,是母亲动用了崔家的关系,请动了安郡王府。
宋氏摇了摇头:“我与安郡王府并无深交。这位小王爷,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不喜与人结交,连太子殿下的面子都未必会给。他今日此举,着实令人费解。”
不是母亲?
崔云姝的心中,瞬间涌起了更大的困惑。她不明白,这位看似闲散不羁、与任何党派都无牵扯的小将军,为何要三番两次地帮自己?
春日宴上,是他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冷眼旁观。
“云间阁”开业,是他悄无声息地前来探查。
而今日,又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他如神兵天降,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为自己扫平了障碍。
他究竟想做什么?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雅间的门,被轻轻地敲响了。
“谁?”阿桃警惕地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略带慵懒的、熟悉的男声:“雨夜路过,想来讨一碗热茶,尝尝‘云间阁’传说中的新品,不知……郡主可否行个方便?”
崔云姝的心猛地一跳。
是唐璞!
她与阿桃对视一眼,示意她去开门。
门被打开,只见唐璞一身玄衣,静静地站在廊下,手中撑着一柄古朴的油纸伞。伞檐下的雨丝,如断线的珍珠,纷纷扬扬。廊下的灯笼,将他的身影拉长,映在他那张俊朗不凡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显得深邃而又神秘 [2]。
“小王爷深夜到访,有失远迎。”崔云姝站起身,平静地行了一礼。
唐璞收起雨伞,走进雅间,目光在宋氏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了崔云姝身上。他笑了笑,开门见山,却又意有所指:
“崔四小姐的生意,做得太大,难免招风。”
一句话,便点明了他已知晓一切。
崔云姝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中一凛。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也更危险。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起桌上的茶壶,为他斟了一杯热茶,声音平静无波:“风大,才好扬帆。小王爷今日出手相助,云姝铭感五内。这杯茶,算是我代‘云间阁’,敬小王爷的。”
她将茶杯轻轻推到他面前,动作从容,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
一场无声的试探与交锋,就在这静谧的雨夜,在这茶香氤氲的雅间里,悄然展开 。
他想知道,她这艘逆风而起的船,究竟要驶向何方。
而她想知道,他这阵突如其来的“东风”,究竟是想助她一臂之力,还是……想将她这艘船,吹向他想要去的方向。
两人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听着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声。然而,那看似平静的空气中,却充满了无数无声的问句与猜测,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而又迷人的暧昧氛围,开始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