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这也没门啊！？”


    紫袍道士有些慌了，双手拼命拍打着身前的空气，额头渗出冷汗：“这...这是鬼打墙？”


    “额......”


    紫袍道士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那个，你们有办法出去吗？”


    “有啊，只要处理这栋大楼里面的厉鬼就能够出去了，是不是很简单？”张玄昊笑道。


    “这，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啊？”


    紫袍道士一时间抖如筛糠，一张脸白得不像话。


    “砰！”


    突然，身后办公楼的大门猛地闭上。


    紫袍道士浑身一颤，手中的拂尘差点掉落。


    张玄昊见状，举着金色罗盘，先一步上前开路。


    马小姚也紧随其后，临走前回头看了眼紫袍道士。


    “冒牌货，你要是不想死的话，跟紧我们。”


    紫袍道士犹豫了一下，看着四周越来越浓的黑暗，最终还是小跑着跟上。


    “等等我！”


    这时，张玄昊手中罗盘指针剧烈颤抖，指向三楼的方向。


    那里，一层若有若无的黑雾正从天花板缓缓下沉。


    “走，上楼。”


    张玄昊简短地说，率先迈上楼梯，二人紧随其后。


    楼梯间的灯光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细微的电流声。


    紫袍道士注意到，墙壁上有些奇怪的痕迹。


    像是被指甲抓挠留下的，还有几处暗红色的污渍。


    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来到三楼走廊，这里的空气明显更加阴冷。


    紫袍道士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抱怨：“这破楼怎么这么冷。”


    他的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的校长办公室门缝下，突然渗出一滩暗红色的液体，缓慢地向他们蔓延过来。


    “妈呀！”


    紫袍道士尖叫一声，转身就要跑，却被张玄昊一把抓住后领。


    “别动。”


    “那不是血，是怨气具现化。”


    一旁的马小姚已经掐诀念咒，三张符箓悬浮在她面前，发出淡淡的金光。


    暗红色液体在距离他们两米处停了下来，然后诡异地蒸发消失。


    张玄昊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前，伸手推了推，发现推不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在锁孔里轻轻拨弄几下。


    “天师还会这个？”马小姚有些惊讶。


    “随手学的，不是很专业。”


    三秒后，张玄昊还是一脚踢开了大门。


    办公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腥味，像是消毒水和某种腐败物质的混合。


    马小姚摸到墙边的开关，按了几下：“灯坏了。”


    张玄昊指尖亮起金光，将整个房间点亮。


    在办公室巡视一圈后，最后停在一面书柜前。


    马小姚好奇凑近观察，就发现书柜与墙壁的连接处有细微的摩擦痕迹，像是经常移动的样子。


    张玄昊在书柜侧面摸索片刻，突然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


    “咔”的一声轻响，整个书柜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后面的通道。


    紫袍道士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什么？”


    通道内吹出一股阴冷的风，带着更浓重的腐败气息。


    张玄昊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入，马小姚紧随其后。


    紫袍道士在门口踌躇片刻，最终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通道向下延伸，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应急灯，发出惨淡的绿光。


    随着深入，空气中的腥臭味越来越重，几乎令人作呕。


    “这味道......”


    马小姚下意识捂住口鼻。


    “福尔马林和尸臭。”张玄昊冷声道。


    要知道马小姚可是一个气海强者，即便是这样也感到一阵恶心。


    紫袍道士更不用说，要不是怕自己在外面碰到鬼，打死他也不会下来。


    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有一个电子锁。


    张玄昊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


    当大门倒下，眼前的景象让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张玄昊也微微变色。


    这是一个约五十平米的地下室，四周墙壁上贴满了白色瓷砖，中央是几张不锈钢手术台。


    房间一角摆放着几个大型冷藏柜，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的器官保存容器。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手术台上和房间角落里，散落着几具尸体。


    有看起来不超过十岁的儿童，也有年轻女性。


    他们全身赤裸，皮肤上布满了缝合痕迹和淤青。


    最可怕的是，每个人的胸腔或腹部都有被粗暴打开的痕迹，里面的器官大多不见了。


    一时间，气氛很是沉重。


    “混账！”


    马小姚声音颤抖，拳头捏得咯咯响。


    这些家伙简直比厉鬼还冷血，比红衣还残忍！


    “这些畜生就应该下地狱！”


    紫袍道士亦是全身颤抖，眼眸通红。


    这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他们本该有幸福的童年，美好的青春。


    可现在却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有的甚至泡在满是福尔马林的器械中！


    其中最小的才不到十岁啊，他们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种惩罚！？


    张玄昊神色严肃，走到一具小女孩的尸体前。


    手指轻轻拂过小女孩冰冷的面颊，指尖顿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那寒意并非来自尸体的温度，而是凝聚不散的怨气。


    女孩的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痕，仿佛只是哭累睡着了。


    可眼睛一闭，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叫小雨......”


    马小姚在身后低声道，目光落在手术台边缘贴着的一张泛黄标签上。


    标签上潦草地写着「7号实验体，八岁，RH阴性血型」。


    她的声音哽住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些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


    紫袍道士突然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瓷砖干呕起来。


    他颤抖着指向冷藏柜里一排排玻璃罐子。


    那些漂浮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肾脏和眼球，在惨绿灯光下像某种诡异的收藏品。


    “造孽啊......”


    这个江湖骗子此刻哭得像个孩子，“我骗人钱财顶多折寿......他们这是要遭天谴的......”


    “为什么是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