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前白璃的修为是宗师中期，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提升。”


    天师封正需要封正人的修为高于或等于封正者，也就是说自己要达到宗师中期才行。


    “还差个十几万灵异点，还得努力几天才行。”


    张玄昊还想着下山提升实力的同时，多攒点钱回去修缮一下天师府。


    现在钱倒是攒够了，但实力还差一点。


    “嘀嘀嘀！”


    就在张玄昊思索如何快速赚取灵异点之际，一道响亮的喇叭声在他耳边回荡。


    抬头看去，就见一辆通体灰白的老式公交车从黑雾中窜出，径直向他所在的方位驶来。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张玄昊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上一周在直播间看见的午夜公交吗？”


    这时，公交车缓缓停在张玄昊面前，车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后自动打开。


    抬眼望去，车内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几个模糊的人影。


    张玄昊踏上那辆老旧的公交车，铁皮地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车内昏黄的灯光将乘客们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形状。


    他目光扫过车厢，发现车上的人还真不少。


    前排几乎坐满，只有后排大部分空着，只有坐着两个穿校服的女生和低头不语的女人。


    张玄昊大致扫了一眼，向着后排的空位走去。


    走到一半时，感觉衣袖突然被人扯了一下。


    转头一看，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正扯着自己衣袖。


    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似乎想要表达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微微摇头。


    张玄昊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指尖悄然划过一道金光。


    中年人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松开他的衣袖，低头蜷缩回座位。


    “这车上的乘客倒是挺热情。”张玄昊暗自嘀咕，继续向后排走去。


    简单扫了一眼后，就选择在两个穿校服的女生前坐下。


    就在他入座的瞬间，公交车便发出刺耳的轰鸣，缓缓驶入浓雾之中。


    车厢内的温度骤然降低，车窗上凝结出细密的冰晶。


    前排的乘客们依旧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在黑暗中回荡。


    这时，张玄昊余光瞥见倒影里，后排两个校服女生的脸正以诡异角度扭曲拉长。


    “叔叔......”


    左侧女生突然凑近，校服领口渗出黑血，“能借你的头...用用吗？”


    “你，叫我什么？”


    “叔......”


    她话音未落，张玄昊反手一锤砸在对方天灵盖。


    紫金锤表面的鬼面纹路兴奋嘶吼，夜叉虚影从锤头窜出，当场把女生头颅啃掉半边。


    将夜叉收起后，张玄昊将锤头对准女生仅剩的半边脸，笑容和煦道。


    “看着我的脸，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你，应该叫我什么？”


    女生剩下的半边脸扭曲变形，黑血从眼眶中汩汩流出，却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哥...哥哥......”


    “这才对嘛。”


    张玄昊满意地收回紫金锤，锤头的鬼面纹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右侧的校服女生早已吓得缩成一团，校服下渗出腥臭液体，在座椅上积成一滩黑水。


    “你抖什么？”


    张玄昊转头看向她，同时将紫金锤对准她的头颅，“道爷我很可怕吗？”


    看到到紫金锤表面那恐怖的鬼气和夜叉那狰狞的面容，女生顿时抖得更厉害了，只能支支吾吾道：“不，不可怕。”


    “对了，以后见到人不要随便乱抖，很容易让人误解懂吗？”


    “懂，懂了。”


    教育完二女后，张玄昊回到座位，翘起二郎腿，紫金锤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目光扫过车厢。


    前排的乘客们依旧保持着诡异的沉默，只有几个人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


    身后这两只邪祟等级太低，直接击杀远不如虐杀来的积分多。


    况且，这辆午夜公交显然不是普通的灵异事件。


    能同时承载这么多厉鬼，背后至少是个B级以上的大家伙。


    正思索间，公交车突然一个急刹。


    “吱！”


    刺耳的刹车声中，车厢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下一刻，所有乘客齐刷刷抬头，空洞的目光投向车头方向。


    张玄昊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车前。


    她头上盖着红盖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绣花鞋上沾满泥土，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


    “啊，是她，是她来了！”


    后排的校服女生突然尖叫一声，抱着头钻到了座位底下。


    其他乘客也纷纷做出躲避动作，将头死死埋在胸前，不敢抬头观看。


    张玄昊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红衣新娘缓步上车，每一步都在铁皮地板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当她走到车厢中部时，突然停下脚步，红盖头无风自动，像是在寻找座位。


    张玄昊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比车厢内其他乘客加起来还要浓郁数倍。


    红衣新娘缓步走向后排，染血的嫁衣下摆扫过座椅，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最终停在张玄昊身侧的座位旁，红盖头微微低垂，似乎在打量这个胆敢直视她的活人。


    “这位姑娘，”


    张玄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要不要坐下聊聊人生理想？”


    新娘没有回应，但绣花鞋却向前挪了半步，让后方的二女瑟瑟发抖。


    “别害羞嘛。”


    他变魔术般从袖口掏出一把瓜子，“道爷请你嗑瓜子，刚在村口小卖部顺的。”


    盖头下的阴影似乎凝固了一瞬。


    最后，红衣新娘缓缓在张玄昊旁边的位置坐下，染血的嫁衣在座椅上洇开一片暗红。


    她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红盖头纹丝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张玄昊指尖捏着瓜子仁，在红衣新娘的红盖头前晃了晃。


    “姑娘，考你个问题，你知道大夏什么兵种最多吗？”


    “答对有奖。”


    “......”


    盖头边缘微微颤动，似有阴风掠过。


    “这你都不知道。”


    “算了，直接告诉你吧。”


    “答案是，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