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离本王远一点
作品:《反派皇子不好惹(穿书+重生)》 姜晚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准备好的那些试探和质问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她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你没事吧?”
话一出口她就想抽自己,纱布都红成那样了能没事吗!
宗政珩煜似乎被她这傻乎乎的问题逗得想笑,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眉头蹙得更紧。良医连忙低声提醒:“殿下,切勿动弹。”
他缓了口气,才重新看向姜晚栀,目光在她明显经过打扮的绯色衣裙上停留了一瞬,声音依旧低哑:“一点旧伤,无碍性命。劳姜小姐挂心。”
语气疏离而客气,仿佛两人只是泛泛之交。
姜晚栀反而被他这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往前挪了两步:“听说你……旧伤复发,情况不好,所以来看看。”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点。
宗政珩煜沉默了片刻,忽然对良医和旁边的侍从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
“殿下,您的伤……”良医有些犹豫。
“无妨,下去。”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良医和侍从只得躬身退下,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瞬间变得格外安静,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和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现在没有外人了,”宗政珩煜看着她,眸中的朦胧褪去,渐渐恢复了几分往日的清明和锐利,虽然依旧带着病色,“姜小姐可以直言,为何而来?”
姜晚栀被他这直接了当的问话噎了一下。她总不能说“我来看看你是真伤还是演戏,顺便吃个瓜”吧?
她眼神飘忽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就……就是来看看殿下你啊。”这个理由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尬。
宗政珩煜闻言,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讥诮,但很快消失不见。他缓缓道:“是么?本王还以为,姜小姐更在意与其他盟友的约定。”
姜晚栀心里猛地一咯噔!他果然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看着她瞬间变色的脸颊,宗政珩煜似乎觉得有些无趣,重新闭上了眼,语气带着淡淡的疲惫:“姜小姐,本王虽受伤,却并非痴傻。你与昭王府的往来,即便做得再隐秘,也并非无迹可寻。”
姜晚栀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他却继续说了下去,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本王提醒过你,与虎谋皮。宗政昭然能给你的,远不及他日后能拿走的多。你所谓的‘先知’,在他眼中,或许只是另一本可以随意涂抹利用的棋谱。”
字字句句,都戳在姜晚栀最深的恐惧上。
“你……你胡说!”她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有些发虚,“昭王殿下他……他至少帮我解决了百花宴的麻烦!”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语气活像个抱怨男朋友不关心自己的小女生!
宗政珩煜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色厉内荏和慌乱。
良久,他才缓缓道:“本王若出手,只会让局面更加复杂,将你和你父亲置于更危险的境地。有时,不动,比妄动更难。”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况且,本王并非……全然未做。”
姜晚栀一怔:“什么?”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叩响。
宗政珩煜眼神一凛,低声道:“进来。”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闪入室内,竟是晏成。他看也没看姜晚栀,直接单膝跪地,语速极快却清晰地向珩王禀报:“殿下,查到了。散播旧案谣言,并将线索指向镇国公府门生的几个源头,最终都隐约指向……城外西山的皇觉寺。但对方手脚极其干净,无法抓到实质把柄。”
皇觉寺?姜晚栀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宗政珩煜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脸色更冷了几分:“果然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借着香火鼎盛之地,行藏污纳垢之事。”
晏成继续道:“另外,属下发现,除了我们,还有另一股势力也在暗中调查此事,手法……很像昭王府的人。”
宗政珩煜冷哼一声:“他自然着急。火都快烧到他身上了。”
姜晚栀听得目瞪口呆。原来珩王并非毫无动作,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而且查到的线索,似乎直指一个共同的幕后黑手?甚至昭王也在查?
宗政珩煜挥挥手,晏成再次悄无声息地退下。
珩王重新将目光投向姜晚栀,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现在,你还觉得,你的盟友是唯一能掌控局面的人吗?”
姜晚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信息量太大,她的大脑有点处理不过来。
所以,旧案重提,真的是夜鹰阁主在搞鬼?目的是同时打击珩王和昭王?
珩王一直在暗中调查真相?
昭王也在查?
而自己……好像真的像个傻子一样,被夹在中间,还自以为找到了靠山?
看着她茫然又受挫的样子,宗政珩煜眼底的嘲讽渐渐褪去,化作一种复杂的深沉。
他叹了口气,声音缓和了些许:“姜晚栀,这京城的水,远比你想象的要深。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实情。”
他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你若真想自保,离宗政昭然远一点。也离……本王远一点。”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极其缓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一丝几不可察的涩然。
姜晚栀猛地抬头看向他,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有疲惫,有伤痛,有冰冷,有算计,但在这一刻,她仿佛还看到了一点别的……一种她看不懂的,名为孤独的东西。
她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酸酸涩涩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侍卫急促的声音:“殿下!昭王殿下前来探病,已到府门外了!”
姜晚栀和宗政珩煜的脸色同时一变!
他怎么来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
宗政珩煜眼神瞬间锐利如刀,猛地看向姜晚栀,压低声音快速道:“从后面屏风暗道走,快!”
姜晚栀心脏狂跳,来不及多想,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钻进了床榻后的屏风,果然摸到一处机关,一道暗门悄无声息地滑开。
她回头看了宗政珩煜一眼,只见他已迅速重新躺好,闭上双眼,恢复了那副重伤虚弱的模样,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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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从未醒来过。
暗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黑暗中,姜晚栀背靠着冰冷墙壁,只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前有猛虎,后有……
她忽然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屏风后的黑暗狭窄,姜晚栀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耳朵却竖得老高,竭力捕捉着外面寝殿里最细微的动静。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温和的关切声由远及近,是昭王宗政昭然来了。
“九弟!听闻你旧伤复发,为兄心中甚是忧虑!伤势如何?可要紧吗?”昭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悦耳,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兄弟情深。
床榻上传来宗政珩煜虚弱而沙哑的回应,带着几分气若游丝的疲惫:“有劳……昭王兄挂心。一点陈年旧伤……歇息几日便好。”他演得极其逼真,连咳嗽都带着肺腑震动般的痛苦。
“唉,九弟为国征战,落下这一身伤病,实在辛苦。”昭王的语气充满了真挚的同情。
“定要好生休养,切莫再劳心劳力。尤其是近日……朝中那些无稽流言,九弟万勿放在心上,父皇圣明,必会还你清白。”
他主动提起了军械旧案,语气恳切,仿佛真心为珩王抱不平。
宗政珩煜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王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宵小之辈构陷。倒是昭王兄……此事似乎也牵连了镇国公府门下?怕是也给昭王兄添了麻烦。”
他这话看似体谅,实则将球踢了回去,点明了昭王也无法置身事外。
屏风后的姜晚栀听得心惊肉跳。这两个人,明明心里都恨不得弄死对方,表面上却还能兄友弟恭,互相关心,这演技真是绝了!
昭王叹了口气,声音里染上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与愤懑:“谁说不是呢!也不知是何等阴险小人,翻出这等陈年旧案,搅得朝堂不宁,若让本王查出幕后主使,定不轻饶!”
他说得义正辞严,仿佛自己真是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
“昭王兄有心了。”宗政珩煜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这幕后之人手段高明,线索到了皇觉寺便断了,怕是难查。”
“皇觉寺?”昭王的声音里透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竟是那里?看来此事确实不简单。九弟放心,为兄也会派人暗中详查,定要揪出这兴风作浪之辈!”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间机锋暗藏,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细和掌握的信息。
姜晚栀在屏风后听得手心冒汗,既惊叹于他们的城府,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这两个妖孽面前,她那点小心思简直不够看。
忽然,昭王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微妙:“说起来……为兄方才入府时,似乎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姜丞相家的车驾?莫不是姜晚栀也来探望九弟了?”
姜晚栀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宗政珩煜的声音依旧平稳虚弱:“昭王兄说笑了。姜小姐乃未出阁的姑娘,岂会随意来本王寝殿探病?想必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