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四章 苏醒与门外的渣男
作品:《寒冰末世:我搬空仇家养自己》 江月月是被耳边持续的“滴滴”声拽回意识的。
眼皮像焊死了一样,她试着掀了掀,没成功。但下一秒,一股诡异的清晰感涌了上来——不是视觉,是“感知”,像一张无形的网,无视了病房的门和半堵隔墙,把周围十米内的一切都兜了进来。
左手手背扎着留置针,输液管里的药液正以每秒1滴的频率往下落,
她甚至能“感觉”到药液流过血管时那一丝极淡的凉意;
三米外的心电监护仪屏幕在闪烁,绿色的波形随着她的心跳微微起伏,
连仪器内部零件运转的细微嗡鸣都钻进脑子里;右侧两米,护士站在监护仪旁记录数据,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白大褂袖口蹭过金属推车的轻响,像在耳边放大了十倍。
病房门是开着的,大概留了半尺宽的缝,但这缝更像个“提醒”——就算关死,她也能“摸”到门外的动静。八米外的走廊上,
有双鞋跟磨平的皮鞋正拖着走,鞋底蹭过瓷砖地的“嚓嚓”声带着点急躁,
每一步都踩在她感知的“网”上;更远处,靠近护士站的位置(刚好在十米边缘),
两个声音正压着嗓子拌嘴,是家属的语气:“医生说还得观察!你非要现在接她走?”“再耗下去钱都没了!” 声音撞在走廊的墙壁上,反弹回来的细微回音,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能“感觉”到斜对面病房的墙(大约七米远),墙那头有个孩子在小声哭,哭声闷在被子里,像只受惊的小猫,连眼泪砸在枕头上的湿意都仿佛能穿透墙壁渗过来。
这感觉太诡异了,像浑身的毛孔都变成了接收器,门挡不住,墙隔不断,十米内的所有动静——病房里的仪器运转、走廊上的争执、隔壁病房的哭声,甚至空气里消毒水混合着走廊飘来的盒饭香味——都无孔不入地钻进脑子里,清晰得让她头皮发麻。
她忽然意识到,这“感知”根本不管什么门和墙。刚才护士没关严门,或许只是巧合,但就算关了,她照样能知道走廊里正发生什么。
江月月屏住呼吸,强迫自己稳住呼吸频率,监护仪的“滴滴”声跟着平稳下来。
她不敢动,任由这些穿透了障碍的信息在脑子里盘旋——这些动静,一定不只是“动静”那么简单。
她猛地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不是被送进医院,是她攥着拳头,把那三个要抓她的男人硬生生拽进了自己的空间。
就是那一下,空间像被撑破了似的,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手臂往脑子里冲,
但是她记得她强撑着爬进了那辆黑色越野车里了不是吗?
而且好像是把车门也锁了!还一直在喝灵泉水………在后面的是就是眼前一黑不记得了
这怎么又进医院了?而且还是重症病房。这是被好心人发现送医院了?
还是被警察发现送医院了?
肯定不会是那群要抓她的坏人送进来的……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先保持现状的好
对了,她的空间,想到这,她意识稍微集中,眼前的白色天花板就开始模糊,像被墨汁晕染开。
下一秒,熟悉的黑土地就在“眼前”铺开——可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绷断呼吸的节奏:
光头、老五、那个小弟……全都不见了!干干净净!
别说人,连他们的衣服碎片、溅在地上的血渍都没留下一星半点,好像那三个人从来没被她收进来过。
只有他们消失的那片土地,此刻正泛着深紫色的微光,泥土黑得发亮,像被什么东西浸透了,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再往旁边看,之前收进来的猪、鸡鸭还僵在原地,保持着被收进来时的姿态,可羽毛和皮肤都失去了光泽,眼皮紧闭,早就没了呼吸——显然也死透了。
她的意识在空间里“悬”着,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那三个人去哪了?被空间“吃”了?这深紫色的光、发黑的土地……又是怎么回事?
压下心里的震惊和害怕,她决定试试这紫土地。
她从旁边堆成山的物资里“想”出一包普通蔬菜种子,小心地撒在一小块发紫光的黑土地上。接着又“想”来一小桶灵泉水,慢慢浇下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灵泉水刚渗进紫土里,那些种子就像被按了快进键!肉眼可见地破壳、发芽,顶着黑土冒出了一点极其柔嫩、充满生机的绿芽尖!
江月月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空间吃人的能力坐实了——这绝对是解决追兵的终极杀招,但代价太恐怖(差点死掉),不到绝路绝不能再用!
喜的是这紫土配灵泉,简直是神仙组合!长得这么快,意味着在末世里,她有了几乎源源不断的食物来源!活下去的把握一下子大了好多!
巨大的惊喜马上被更强烈的紧迫感盖过——距离末世降临,只剩不到三天了!
她必须立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还有最重要的煤炭没囤!那可是末世里不可缺少的东西!还有安全的生活地方——山洞
对那个山洞里还有一个人和一个狗呢!
会不会早就饿死了?
心里猛地窜起股懊恼来。
山洞里的人和狗……不会已经没了吧?”江月月心头一紧。
当初从那濒死的人怀里抢来的破包,一进空间就催出了黑土地,
她才舍得用灵泉水救他——说白了,是想换空间升级的秘密。
这要是人死了,秘密烂在肚子里,那点灵泉水可就真打了水漂。
就在江月月沉浸在空间中时,医院的走廊中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情——
医院的走廊里,一名便衣警察,此刻正拿着电话在跟上级报告:“陈队,张浩和他老婆又来了!情绪完全失控,在走廊里就大喊大叫非要冲进来见江月月,骂她是骗子小偷,歇斯底里地要她还钱偿命!
还有,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江建国,已经在走廊椅子上枯坐了一整夜,没动过地方。”
张浩正被两个警员架着胳膊往外拖,听见“江建国”三个字,挣扎的动作猛地一顿,像被人拽住了后颈的猫。
电话那边传来老陈疲惫与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立刻把张浩两口子带开!安抚情绪!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病房半步!!…她父亲的身份确认了吗?”
便衣警察A:“确认无误,是生父江建国。应该是接到医院或警方关于女儿病危的通知,连夜赶来的。看状态…非常糟糕,极度憔悴,几乎不说话,眼睛就没离开过ICU那扇门。”
“江建国?”张浩愣了半秒,随即眯起眼,视线越过警察的肩膀,死死盯在走廊尽头那个佝偻的身影上。
是他?
这老东西不是跟江月月早闹翻了吗?当年江月月妈走的时候,他后娶的那个女人把江月月的学费都扣了,这丫头就辍学打工——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还是他当初想“追”江月月时,从她一个远房表姐那套来的。
他一直以为江月月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亲没故,所以骗她钱时才敢那么狠——反正就算闹起来,她也没家人撑腰。
可现在,这老东西居然枯坐在ICU门口,眼窝陷得像两个黑窟窿,鬓角的白头发乱蓬蓬的,看着比路边要饭的还落魄。
“呵……”张浩心里冷笑一声,挣扎的劲儿突然小了,任由警员把他往走廊外拖。
关系不好?关系不好能守一夜?
这里面肯定有戏。
说不定这老东西知道江月月把钱藏哪了?或者……江月月还有别的亲戚能替她还钱?
他被推到走廊拐角时,故意脚下一滑,借着踉跄的劲儿回头看了一眼——江建国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像尊不会动的石像,只有肩膀在极其轻微地抽颤。
“警官,我不闹了,不闹了……”张浩突然放软了声音,对着架着他的警员赔笑,“我就是急糊涂了,那500万真是我全家的命……您看我在这儿等行不行?就远远站着,不靠近病房。”
警员皱眉没说话,但拽着他的力气松了些。
张浩低下头,遮住眼里的算计。
等?等个屁。
他刚才已经看清了,江建国脚边放着个旧帆布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皱巴巴的公交卡——看样子是坐公交来的,八成没开车。
等会儿这老东西要是走,他就悄悄跟上。
关系不好才好拿捏。一个对女儿心怀愧疚的老头,只要跟他说“你不帮她还钱,她就得蹲大牢”,还怕榨不出点东西来?
就算榨不出钱,能套出江月月的落脚点、或者她藏东西的地方,也值了。
他往墙角缩了缩,假装颓废地蹲下去,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瞟着走廊尽头那个身影。夏末的风从安全通道的窗户灌进来,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吹得他后颈发凉,可心里那点算盘却打得噼啪响。
江月月,你藏得够深啊。
不过没关系,你爹来了,你的死穴,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