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 章 熟悉又陌生

作品:《寒冰末世:我搬空仇家养自己

    江月月终于下了山,看着公路,又看了看天上的云,和越下越大的雨


    想了想,靠两条腿什么时候才能到!


    空间里有辆破面包,估计被定位了!


    还有黄毛那搞的越野车,不过上面好像没钥匙,在就是大卡车和房车,这俩我都开不习惯


    目前能开的好像就是西瓜老头那买来的小货车了


    再就是空间的小电车和油罐车这两样更不方便了!


    指尖在空间虚影里敲了敲——小货车皮实,之前拉物资熟手。 意念微动,那辆小货车出现在公路上,


    江月月检查了一下油表发现确实不多了,从空间那大油桶里搞了点出来,加好,拍拍手,这样就够用了吧


    然后启动打火,出发


    把暖气打开,顿时车内暖和了不少,江月月也没换雨衣,就这样开着暖风,一路往老头小区开去


    或许是因为天气骤变,或许是因为山洞那边的谜团牵扯了大部分警力,她一路有惊无险。


    就是因为连续下雨,路面开始出现少量积水,还好她开的水是小货车、并不影响


    当那座熟悉又陌生的老旧居民楼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天空的雨又大了些。


    江月月把车开到小区楼下时,积水已经快没过车轮了。她先观察了一下四周,没见人影,心里嘀咕:“下这么大的雨,估计都躲家里了。”


    随后抱起小奶狗推门下了车——刚在车里烘得半干的头发,瞬间就被倾盆大雨浇透,冰凉的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一阵冷风卷着雨丝灌过来,江月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低声骂了句:“我去,车上太暖,这一下来还真有点冷。”


    她转身意念一动,将小货车收进空间,怀里抱着缩成一团的小奶狗,抬头看向那栋熟悉的老楼。


    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楼道。


    楼道的感应灯早坏了,越往上走越暗,脚下的台阶积着薄灰,踩上去悄无声息。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的油烟味,混着雨天的潮霉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躁动——像是谁家在搬东西,又像是有人在低声议论,大概是都在囤物资,等着那场预报里的寒潮。


    江月月抱着小狗,一步一步往上挪,直到五楼那扇漆皮剥落的铁门前才停下。


    指尖刚要碰到冰凉的门板,心里突然泛起犹豫:“要不先去找间空屋先待着?先不要回老头家?”


    就在这时


    门内隐约传来电视新闻的声音,女主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播报着全球范围内的极端寒潮预警。


    还有后妈张美娟那标志性的、拔高了音调的抱怨:


    “…这几天怎么了?物价涨疯了!老江,慧慧明天还要参加面试呢…没有新衣服穿呢”


    接着是妹妹江慧慧娇气的声音:“妈!人家都是背的名牌包包,才有机会获得面试资格!爸,你想想办法啊!”


    没有听到老头的声音。


    江月月的心猛地一沉,指尖攥着生锈的钥匙,齿痕深深嵌进掌心:“这母女又开始作妖了,不过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息事宁人,真的是废物!”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顿时爬上心里


    就他这样的,一会极寒降临还不得让这对母亲欺负死才怪


    懦弱无能,息事宁人的老好人模样,想想就来气


    想到着,江月月意念微动,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早已生锈但还能用的旧钥匙:“这还是她离家时偷偷配的,老头或许忘了,或许…是装作不知道。”


    钥匙插入锁孔,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这紧张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屋内的景象瞬间涌入眼帘。


    老头江建国,就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旧藤椅上。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袖,背似乎比记忆中更佝偻了。


    他没有参与妻女的抱怨,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越来越密集的雨丝,浑浊的眼里是深深的忧虑和…一种江月月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疲惫与茫然。他的膝盖上,搭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就在江月月推门的瞬间,他似乎有所感应,猛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凝固了。


    老头江建国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收缩!那张脸——那张他以为要么会在铁窗后腐烂,要么早已在某个冰冷角落冻僵的脸——竟然完整地出现在眼前!


    医院那次混乱的逃亡,他亲眼看着女儿被贴上“通缉”的标签,那阴影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他心头。


    他以为她完了——这样骤变的天气,那样严密的追捕,她怎么可能……?


    震惊像海啸般拍过来,卷着一个疯狂的疑问:她是怎么跑掉的?


    紧接着是尖锐的恐惧扎进心里:她回来干什么?被发现了吗?会连累这个家吗?这恐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可就在这惊涛骇浪底下,一股被压了太久的东西猛地冲了上来——是父爱,混着沉甸甸的愧疚,为他默认的逃亡,为那些年说不出口的亏欠。


    他看着她,四肢健全,怀里还护着只发抖的小狗……“她还活着”“她‘完整’地回来了”——这两个念头像火炭,烫得他心脏发紧。


    失而复得的激动压过了恐惧,嘴唇控制不住地抖,浑浊的眼里那点“关切”再也藏不住,是真的。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妈张美娟和江慧慧也看到了门口的人影。


    张美娟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利的声音划破凝滞的空气:“江月月?!你怎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外面下着雨呢,把地板都弄脏了!滚出去!”


    江月月抬眼扫了她一下,声音冷得像雨:“门是我开的,你也配让我滚?”


    江慧慧则是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戒备:“扫把星!这种时候回来干嘛??!”


    江月月无视了那对母女刻薄的尖叫和白眼,她的目光死死锁在老头身上。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脸色也不好,但至少…人还在。没有被冻僵,没有被遗弃在角落。而且一如既往的懦弱!


    她嗤笑一声,眼神在他膝盖的薄毯上顿了半秒,又弹开:“怎么,看见我没死,不敢认了?”


    最终,她只是抱着怀里的小狗,像一尊冰冷的雕塑,沉默地站在门口灌入的湿冷空气里,与门内那个同样沉默、眼神复杂如风暴中心的老人对视。


    就在这死寂般的僵持中(背景是淅沥的雨声),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