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 章 想偷袭?没门!

作品:《寒冰末世:我搬空仇家养自己

    就在警察的手即将碰到门板时,江月月猛地睁开了眼。


    她悄无声息地挪到客厅,精神力像层薄纱裹住视线,穿透门板往外探——黑暗里,几个模糊的影子正鬼鬼祟祟地凑在门锁边,手里的东西在风雪里泛着冷光,不用细想也知道来者不善。


    “小老鼠倒挺急。”她心里嗤笑一声,意念微动,空间里一块棱角圆润的巨石“咚”地落在门后,稳稳抵住门板。


    她撇了撇嘴,这石头的分量,别说撬门,就是来辆铲车也得费番劲。


    门外的动静还在继续,像是有人在较劲。江月月眼底闪过一丝促狭,又一动念——之前从钱虎老巢下水道收的那盆淤泥,“哗啦”一声悬在了门外几人头顶。


    就在他们憋着力气要砸门的瞬间,淤泥兜头泼下,又臭又冷的泥浆混着冰碴子灌进衣领,黑暗里顿时响起一阵手忙脚乱的闷哼。


    还没完。


    她摸出空间里的电猪棍,坏笑着贴在门把手上,拧到最大档。


    下一秒,门外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夹杂着东西落地的脆响,显然是有人碰了门把手。


    精神力扫过,门外的影子晃了晃,踉跄着往楼下退去。


    楼道里,零下三十度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往骨头里钻。


    李警官抹了把脸上的淤泥,臭烘烘的泥浆混着雪沫子冻在颧骨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娘的!这丫头片子玩阴的!”他吼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撞出回音,却被风雪吞掉大半。


    小王和小赵更惨,刚才被电猪棍扫到的手腕又麻又疼,湿透的袖口早冻成了冰壳,贴在皮肤上像戴了副铁镯子。


    “队…队长,扳手…扳手不见了!”小王哆嗦着摸遍全身,刚才慌乱中掉落的扳手,连影子都没了——


    其实他没察觉,就在他们踉跄着退到四楼半时,江月月的精神力早已顺着门缝探到一米内,那把还沾着冰碴的扳手,已悄无声息地进了她的空间。


    张浩站在稍远的地方,脸色比雪还白。他没被淤泥泼到,却被刚才的惨叫和突然消失的扳手惊出一身冷汗——江月月怎么敢?她居然真敢对警察动手?


    更诡异的是,那扳手怎么凭空没了?他盯着五楼的门,手电筒的光都在抖,刚才的得意早变成了后怕:这女人,比他想的更邪门。


    “撤!先撤到楼下!”李警官咬着牙下令,冻僵的手指摸向对讲机,却摸了个空——对讲机也没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毛:刚才退下来时,明明攥在手里的……难道也是那丫头搞的鬼?


    寒风卷着碎雪灌进领口,冻得他一激灵。泥浆在衣服上结了层薄冰,每走一步都咯吱响,像拖着一身冰碴子。


    小赵突然“嘶”了一声,指着自己的裤腿:“队…队长,我的裤兜…空了!刚才揣着的打火机和半包烟,全没了!”


    小王也跟着摸兜,脸瞬间白了:“我的…我的手机也没了!”


    三人面面相觑,冷汗混着冰水往下淌。零下三十度的天,没火、没通讯、没工具,连取暖的烟都没了,这跟等死没两样。


    李警官盯着五楼那扇紧闭的门,第一次生出了恐惧——那门后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而此刻,五楼小屋内,江月月正把玩着空间里新“收”来的扳手、对讲机和半包烟,嘴角勾了勾。


    她刚才借着他们退到四楼半(离她的门刚好在一米内),顺手收了这些“废品”——扳手能当武器,对讲机或许能修修用,至于烟,留给那没用的老爹解闷也行。


    “想再来?下次可就不止淤泥和电棍了。”她瞥了眼门外,把空间里的几块防滑链和一把消防斧挪到门边,才抱着打哈欠的小奶狗躺回被窝。


    江月月低笑一声,收回门后的巨石,又往门把手上搭了两根电猪棍,接好线路——这下,谁再碰,保准有“惊喜”。


    返回小屋时,她瞥了眼主卧和江慧慧的房间,灯都亮着。“倒是机灵,听见动静就缩着不动了。”她心里暗笑,这样也好,省得暴露秘密。


    同时又看了一眼江建国的卧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


    吐槽完便回了小屋,抱着小奶狗继续睡觉!


    后半夜,空调彻底罢工了。房间里冷得像冰窖,呼出的白气刚散开就凝在被面上,结出一层薄霜。


    张美娟是被冻醒的,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旁边的江慧慧蜷成一团,哼哼唧唧地喊:“妈……冷……饿……”昨晚偷藏的那点吃食,早被这严寒耗光了。


    张美娟咬着牙爬起来,冻僵的手指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到半块硬邦邦的饼干——犹豫了瞬,还是塞回了枕底。听着女儿的呻吟,她心一横:“起来,弄点热的!”


    出门时意外发现客厅有两根奇怪的棍子,顶着门把手,想起昨晚奇怪的声音,吓得她都不敢出声,后来只听话一声惨叫,在就没音了:“肯定是那死丫头搞的鬼!不管了,先给慧慧弄吃的!”


    厨房更冷。冰箱冷冻室里只剩一小袋速冻饺子,大部分早被她藏进了床底旅行袋,剩下的这点,像剜她的肉。


    可天然气断了,只有电磁炉还能勉强用,电压不稳得厉害,加热圈忽明忽暗,怕是最后一次能轻松吃热食了。


    她哆嗦着倒出饺子,又吝啬地刮了点猪油扔进锅,想让汤里多些油水。


    冰冷的自来水细得像线,慢吞吞注进锅,冻硬的饺子沉在锅底。


    她搓着冻红的手,竖着耳朵听动静——主卧静悄悄的,老头子许是还没醒;那小屋……死丫头没声息,是饿晕了还是冻死了?她忍不住在心里恶毒地诅咒。


    主卧里,江建国裹着家里最厚的被子,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四肢像被冻透的木头,稍一动就泛着刺骨的疼。


    他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像蒙了层冰,最后一点“雪会停”的幻想,早被窗外凄厉的风雪碾碎了。


    昨晚楼道里的响动他听见了,却懦弱地缩在被窝里——他不敢确定那动静是冲哪家来的。


    可此刻,心头那股冰冷的恐惧却格外清晰,不是怕雪,不是怕冻,是怕江月月。


    他的亲女儿,那个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沉默得像影子的月月。


    现在变了,变得伶牙俐齿,像个刺猬一样,


    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的?


    之前在医院里,


    那个张浩说她搬空了他家里,还偷了他很多钱?可是这个男人不是月月的对象吗?怎么两人闹成这样了,不过那男人一看就不像好人


    警察说她跟盗窃案有关,医院里医生说她内脏衰竭……这些碎片在脑子里乱撞,


    可他记得更清的,是她找自己要钱时,


    被他一句“女孩子要自爱”堵回去的沉默;是张美娟拿着他的工资卡给江慧慧买首饰时,月月在厨房默默洗碗的背影;


    是她后来彻底疏远,电话里连“爸”都懒得喊的冷淡。


    “那不是叛逆啊……”他喉咙发紧,枯瘦的手指猛地攥紧被褥,指节泛白——那是被冷落的孩子,用尖刺裹住的脆弱。


    她找那个男人,是不是就因为……那人至少肯对她笑一笑?而他这个父亲,除了指责和冷漠,还给过她什么?


    十几年的亏欠像块冰,堵在胸口,冻得他喘不上气。


    他终于撑着身子爬起来,一步步挪到客厅,看到客厅挺门的那连根奇怪的棍子,心中了然,看来昨晚那些人是来敲自己家门的


    这估计是月月那丫头搞的


    看来昨晚要不是这丫头,估计家里就进贼了,想到这,也不知道这丫头昨晚吃亏了没


    便慢慢的走到了小屋门口


    站在江月月的小屋门前。


    抬手的瞬间,指节都在抖——他想说点什么,哪怕是句迟来的道歉,或关系也好,


    可掌心悬在门板前,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就在这时,张美娟端着煮好的饺子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见江建国站在门口的背影。那只悬在门上的手,像根刺扎进她眼里。


    这老东西,又在惦记那死丫头?!


    她压着心头的火,故意扬高声音,语气里裹着刻意的“焦急”和“惊奇”:“建国!你站这儿干啥?快来吃口热的,再不吃饺子该凉透了!”


    声音在冰冷的客厅里荡开,江建国的手顿住了。


    江建国一滞,茫然看她。


    张美娟快步上前,指着小屋门缝下方,压低声音却语气夸张:“你看!快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