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幽明
作品:《女扮男装后,死对头他哭着求我纳妾》 眼看下坠已成定局,萧既余光扫向陷阱底部。
有地刺。
他心头一凛,来不及细想,几乎是凭着本能收紧手臂,将柳未捞进怀里,腰腹发力,带着她向侧面滚去。
两人重重摔在泥地上,萧既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陷阱不算高,半空中又无处借力,这一拧虽然勉强避开了大片,让他们不至于变成两只刺猬,但他的小腿仍被一根斜伸出来,又削的尖尖的木刺贯穿,鲜血瞬间涌出,浸湿了裤腿。
柳未被萧既牢牢箍住,立刻察觉到他的异常,撑起身子,急声问道:“你怎么样?”
那匹惹祸的黑马在洞口处焦急打转,把头伸进来,挡住了光线。萧既忍痛抽出腿,还试图掩饰:“没什么大事。”
浓郁的血腥味已然弥漫开来,柳未岂会轻信,凑近他,眉头蹙起。
当务之急,应当包扎止血,柳未目光在萧既的官服上打了个转,心知没什么指望,解下了挎在身上的包袱。这是方才青黛交给她的,里头有几件她留宿别院时元妙真赠予的衣物。她随意翻了翻,取出一件丝绸里衣。丝绸质地光滑,不易与伤口处的血肉粘连,取下更换时造成的二次伤害较小,正是眼下最合适的包扎材料。
萧既看着她拿出贴身衣物,目光不由得有些游移。视线往上,又看见自己往日心爱的坐骑翘着两片厚嘴唇朝下张望,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恼它。他从地上拾起块小石子,微一运劲抛了上去,正打在洞口边。马儿被主人一吓,嘶了一声调头跑了。
柳未没眼看他那幼稚行径,从袖子里抽出那柄随身携带的小刀,手起刀落,将衣服割成一条条宽窄适宜的布条递给他,怕他多想,格外解释了一句。
“新的,未曾上身。”
萧既定了定神,道谢接过。武将处理外伤本是家常便饭,柳未见他手法娴熟,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的伤处,转而仔细打量起这个陷阱。
陷阱约莫十几尺高,四壁陡峭,难以攀爬,以夯土筑实,乍看之下像为捕捉大型野兽所设。可柳未略通一点机关术,总觉得此处别有用途。
萧既包扎好伤口,抬眼便见柳未神情专注,纤长的手指在土壁上游走,仿佛在探寻什么,不禁有些好奇:“你在找什么?”
“既是人为设下的陷阱,不可能有进无出,即便没有现成的路,也可能有机关消息。”
柳未专注于寻找,没说太多,可已足够萧既讶异。他知道柳未博闻强识,却不知她竟连这些江湖机关、土木暗道之术也有涉猎。当下撑着地面站起来,效仿她在墙上东摸摸西悄悄,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收手感慨,“柳大人居然还懂得这些。”
恰好触碰到一块略微松动的土砖,柳未一边沿着它摸索下去,一边开口:“闲时翻阅杂书,见过些粗浅记载,不过纸上谈兵罢了。只是此处少有人来,一味等着,不知何时才能被人发现,下官也只好聊作尝试了。”
她语气轻描淡写,指尖用力,土砖向内陷了进去。
随便看看闲书便能学以致用到如此地步?这哪里是博学二字可以概括,简直是天纵奇才,萧既心中震撼更甚,反应过来时已经忍不住夸出口。
伴随着一阵咔嚓声,旁边看似严丝合缝的土壁,竟缓缓向两边分离,打开了一道狭窄通道。凉风吹进,柳未这才回眸看了萧既一眼,唇角似乎弯了一下:
“过誉了。比不得萧大人这非凡的运气,随脚一踩,便能撞破此等隐秘。”
萧既一讪,还未说话,柳未已走到通道边:“跟紧我。”
低声嘱咐了一句,她率先矮身钻了进去。萧既紧随在后,柳未双手抵在墙壁上摸索着防范机关,怕他的伤腿跟不上,小心地探路,脚步放得又轻又慢。
其实她实在是多虑。
通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萧既能清晰地听到她清浅平稳的呼吸声,能闻到她身上一缕淡淡的、清冷的香气。这里的空气闷闷的,一切都让他心跳失序,几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前人身上,连腿上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暗道曲折向上,一路上遇到了几个岔路,柳未凭借对气流和地势的细微感知做出选择,总算是有惊无险,并未触发任何危机。
又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前方没了路。
此处格外逼仄,两人几乎是蹲伏在地。柳未在面前的墙上仔细敲打,终于找到机关,浮土落下,头顶的木板撤去,豁然开朗。
出口被一块地毯遮掩着,她小心掀开一角向外窥探,确认无人把守后,利落地爬了出来,还不忘回身将萧既拉上。
机关像是长了眼睛,他们甫一出去,便应声而合,两人只得打量起此处。这是一间陈设精致的屋子,垂着厚厚的帐幔,架子上燃着烛火,一眼望去难分昼夜。靠墙摆着一张贵妃榻,挂着水红色的纱帐,妆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首饰头面。
两人都没想到从暗道出去反倒会闯进女子的闺房,萧既眉头紧锁:“这……”
“这里应该是一家青楼。”柳未从其奢靡艳俗的风格上做出了判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正朝着这间屋子过来。
“哎呦我的儿,可找着了你!张员外晚些时候过来,你怎么还不去准备?”
柳未脸色微变,目光迅速扫过房间,最终落在墙角一个檀木衣柜上。不及多想,她当机立断,一把拉开柜门,将一旁还在呆愣的萧既用力推了进去,随即自己也闪身钻入,反手带上了门。
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萧既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耳朵定然红得滴血。
衣柜里挂着的女子衣裙占去了大部分空间,远比从外面看上去的样子要狭窄的多,两人挤在其中,身体也不可避免地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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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起。偏偏这个衣柜还不够高,他又没法站直,只能低下头,下巴几乎要埋到柳未的颈窝里。
他试过向后退,想给彼此腾出一点空间,可惜后背早已抵上柜壁,根本退无可退。
柳未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有些窘迫的处境,但她此刻的注意力更多是在柜门之外,无暇他顾。
张员外?哪个张员外?崔货郎案未结,归怀从赵二口中打探消息时也曾牵扯出一个张大户,她想提来问话时那人却不在苏州府,不会这么巧……
房门被推开,一个娇滴滴的嗓音响起:“妈妈放心吧,云鹭会好生伺候的。”
“好女儿,妈妈当然放心你。”一个略显年纪的妇人声音紧跟着进来。
“只是张员外前些日子招惹了些破烂事儿,心情一直不爽利。难得他大老远从苏州府来一趟,那财神老爷手指缝里漏上一点儿,就够咱们吃用不尽了。今晚正是你表现的好机会,可得拿出看家本领来,将他哄得服服帖帖的,多多给你添置头面才是。”
萧既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单腿支撑,又要极力保持距离,不多时便冷汗直流,身形微晃。
柳未正凝神细听,察觉到了他的不适,怕他不经意间弄出什么声响,惊动了人。略一迟疑,在黑暗中找到他垂在身侧的手臂,轻轻拉过,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整个人向后挪了挪,无声地拍了拍他,示意他靠过来。
萧既搭在她肩头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起来,不自觉的握拳。与她挨得如此之近已然让他心神激荡,此刻柳未这突如其来的体贴,更是让他像一只被切开翻烙的饼子,从里到外都煎得滚烫。
他兀自犹疑,柳未见他还不动,只道他仍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偏过头,右手摸索着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颈侧。
萧既虎躯一震,紧紧闭上眼。夏日衣衫单薄,他几乎能勾勒出柳未肩胛和锁骨的形状,以及那下面传递出的,支撑着他的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不敢迟疑,怕柳未又做出什么让他难以招架的行动,小心翼翼地接受了这份好意,将小部分重心移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如此近,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耳朵,心脏轰隆隆的狂跳,简直要在这份温柔里溺毙。
只听云鹭软语问道:“妈妈方才说,张员外在外惹了麻烦?却不知是何等麻烦,竟让他这般人物都心情郁结?女儿也好心里有个数,说话时避开些,免得触了他的霉头。”
老鸨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我也只是听说,他在咱们临县有一个极为看中的分铺掌柜,不明不白地吊死在了店门口。你呀,莫要胡乱打听,总之这些事与我们无关,你只管哄得他开心便是正理!”
云鹭答应下来,那被称作妈妈的老鸨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絮絮叨叨地又开始嘱咐:“今儿晚上穿什么衣裙?何不拿出来让妈妈替你掌掌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