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里的死寂被一阵刺耳的，未经加密的公共频率通讯请求打破


    那信号粗暴地切入蝙蝠电脑的主频道，带着明显的嘲弄和恶意


    布鲁斯蜷缩在椅子里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他几乎是本能地坐直了身体，他颤抖着手指，接通了通讯


    屏幕上没有影像，只有扭曲的声音，但那癫狂的语调他再熟悉不过了


    “晚上好啊，bats或者，我该叫你超人？又或者……布鲁斯？”


    那声音嘻嘻地笑着，每一个词都像是在用刀片刮擦神经


    “哭够了吗？为你那只勇敢的，自作聪明的小鸟儿？不得不说他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想让他死，我以为死的会是你呢……hahaha”他当然是撒谎的


    布鲁斯的手指猛地攥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e  on ，bats，擦干你的眼泪吧，别那么紧张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小罗宾，暂时还没变成烤小鸟哦，啧啧，那场爆炸可真壮观，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真的灰飞烟灭啦，还好我亲爱的康纳手快，把他从地狱门口捞了出来”


    布鲁斯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瞬，一股几乎让他眩晕的希望击中了他！提姆……还活着？！


    但下一秒，这希望就被冰冷的现实击碎


    “不过嘛————”


    声音拖长了调子，充满了恶毒的愉悦


    “他现在是我的客人啦！在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我想邀请你也过来玩玩，布鲁斯，就你一个人”


    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张照片，提姆昏迷不醒，被牢牢捆在一张椅子上，脸上依稀可见伤痕，背景昏暗诡异，而小丑就在他的身边，手里恶劣地把玩着一根扳手


    “看，这是邀请函……小丑先生可是很有诚意的”


    小丑的声音变得如同毒蛇般冰冷滑腻


    “如果你还想见到这只漂亮小鸟的完整形态……就一个人来，记住哦，就.你.一.个.人，不许通知正义联盟，不许，叫任何人，小丑先生可盯着你呢”


    通讯戛然而止，只留下一个冰冷的坐标在屏幕上闪烁，像一只充满诱惑和死亡的眼睛


    陷阱


    再明显不过的陷阱


    小丑卢瑟的目的昭然若揭，他不仅要折磨提姆，更要利用提姆作为诱饵，将布鲁斯引入绝地，他想要剥开布鲁斯所有伪装，看着他这位人间之神在痛苦，愤怒和绝望中挣扎，最终在无尽的折磨中摧毁他，他知道布鲁斯的弱点，并精准地抓住了它


    布鲁斯坐在屏幕前，一动不动，巨大的情绪冲击让他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提姆还活着的狂喜，与他落入敌手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理智在疯狂地呐喊，警告他不要踏足，他需要计划，需要后援，需要情报


    但是……


    他没有选择，他也没有选择


    他不能再失去一次，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因为他的世界而牺牲


    布鲁斯极其缓慢地站起身，他身上的疲惫和绝望被一股冰冷的火焰烧尽


    他不能呼叫联盟，他知道戴安娜或许正在高空待命，但他不能冒险通知她，他不能拿提姆的性命冒险


    阿尔弗雷德静静地出现在洞口，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充满了忧虑的眼睛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回头，只是动作停顿了一下


    “我会带他回家，阿福”


    说完，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蝙蝠洞的通道


    明知道是万丈深渊，他亦无反顾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迟到


    废弃的游乐园在夜色中如同一个巨大而扭曲的骷髅，寂静中弥漫着不祥的气息，布鲁斯来到了地点


    一个曾经喧闹无比，如今却破败死寂的旋转咖啡杯设施区


    他的战衣是特制的，内衬了铅合金和一种能一定程度上散射氪石辐射的新型聚合物，希望能对抗预期的陷阱


    突然，一道身影以惊人的速度从天而降，重重落在他面前，砸裂了地面


    是康纳


    他脸上那苍白和猩红的油彩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诡异，咧开的笑容充满了扭曲的兴奋


    “又见面了，father———准备好继续我们的游戏了吗？我也一直期待这一天呢”


    布鲁斯皱眉看向他，没有废话，他知道对话毫无意义，提姆还在他们手里，他不想浪费时间


    两人再次如同两颗炮弹般撞在一起，速度与力量的碰撞在死寂的游乐园里爆发出沉闷的巨响


    布鲁斯依靠更丰富的经验和战斗技巧周旋，但康纳的力量疯狂而不留余地，每一次格挡都让布鲁斯的手臂发麻


    就在战斗陷入焦灼之时，周围那些造型滑稽的旋转咖啡杯上的破旧屏幕，突然同时亮起了雪花，随后切换成了小丑那张涂满油彩，疯狂大笑的脸！


    “啊啊啊~作弊可不行哦，小蝙蝠~”


    扬声器里传出他那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穿着那么一身难看的乌龟壳，多影响游戏体验啊！”


    布鲁斯的动作瞬间僵住，心脏猛地一沉


    其中一个屏幕的画面切换，显示出被捆绑着的提姆，一把明晃晃的的氪石刀刃正缓缓地，威胁性地贴近他的脖颈！


    提姆似乎恢复了意识，他睁大眼睛，粗粗地喘着气，努力挣扎着，但被锁链牢牢禁锢


    “来，现在，把你的那个丑头盔摘掉，不然……我这手一抖，你这只漂亮小鸟可就要唱不出歌啦，嘻嘻嘻！””


    提姆拼命摇头


    “NO！！布鲁斯，他的目标是你，你不可以听他的！”


    小丑抽出扳手一把砸向了他的头，刺眼的腥红瞬间顺着提姆的眼角滑落，他恶劣地抓起提姆的头发，迫使他直视屏幕，那把匕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


    “I said………NOW!!!!!”


    布鲁斯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提姆惊恐的脸，他毫不怀疑小丑会为了刺激他而下手


    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站在原地，康纳也停了下来，在一旁发出咯咯的怪笑，像是在欣赏一场好戏


    布鲁斯抬起手，解开了头盔的锁扣，然后将其摘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露出了他汗湿的黑发和写满疲惫与决绝的脸庞


    “完美！”


    小丑的声音充满了得逞的狂喜


    “这样就舒服多了，对不对？看得清楚，呼吸也顺畅了，是不是啊，我的布鲁西宝贝儿？”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头顶的灯光被打开，对准了布鲁斯，仿佛他是这场戏剧的主角


    不，不对，那不是灯光，那是红太阳！！！


    砰！砰！


    两颗小型的装置从不远处的阴影里被精准地扔到布鲁斯和康纳的脚下，瞬间爆开！


    但爆开的不是火焰，而是几乎致死量氪石粉末云！


    布鲁斯完全没想到！小丑竟然完全不顾康纳的死活，将他也笼罩在了攻击范围内！


    “呃啊——！”


    布鲁斯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大量高浓度的氪石粉尘被他毫无防护地吸入肺部，瞬间引发了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极致的虚弱感！


    同时，那红太阳辐射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身体内部的力量彻底抽空！


    他双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吸入玻璃碴，眼前阵阵发黑，特制战衣失去了头盔，根本无法阻止氪石的侵入


    他看见旁边的康纳也同样痛苦地蜷缩起来，发出了痛苦的嘶吼，显然氪石对他同样有效


    小丑疯狂的笑声通过扬声器响彻整个场地


    “哈哈哈哈！惊喜吗？！自从有了我亲爱的康纳宝贝，我可是针对氪星人的小小弱点，做了好多好多有趣的研究呢！哦哦～～～布鲁斯为什么那副表情呢？红太阳这个弱点连你本人都不知道吧，啧啧啧，喜欢这份礼物吗？哈哈哈哈！”


    然而，这还没完！


    咔哒！


    他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原本埋藏在地下的，更加庞大的装置猛地弹开！是一整块巨大的、散发着令人绝望的绿色光芒的氪石！！！


    ！！！！


    他疯了，他连康纳都想杀死吗？！


    “呃——！啊……啊………”


    布鲁斯甚至连一声完整的痛呼都发不出来，意识如同被飓风拍散，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和冰冷彻底吞噬


    在世界彻底陷入寂静的前一秒，他耳边只剩下小丑那越来越远的癫狂笑声，以及屏幕上提姆惊恐绝望的喊声


    “布鲁斯！！不！”


    他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那一片不祥的绿色光芒之中


    意识像在粘稠的沥青中挣扎，缓慢而痛苦地浮上水面


    布鲁斯艰难地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虚弱感，肺部如同被无数细小的玻璃渣填满，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来灼烧般的刺痛和剧烈的咳嗽欲望


    他发现自己被牢牢固定在一个竖直的透明玻璃容器内，特殊材质的束缚带捆住了他的手腕，脚踝和腰部，让他无法动弹分毫，自己的腰带已经不知所踪


    头顶上方，散发着不祥暗红色光芒的灯管持续照射着他，如同吸血鬼暴露在阳光下，当然，红太阳光，让他无法恢复力量，也无法代谢掉肺里那些致命的氪石粉末，他就像一个被钉在标本盒里的脆弱昆虫，力量正一点点被抽离，他忍不住吸气


    “咳咳咳！咳呃！！”


    “布鲁斯？布鲁斯你还好吗？”


    一声压抑着恐惧的呼喊从旁边传来，布鲁斯艰难地转过头，透过玻璃壁，看到提姆被牢牢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就在相邻的另一个牢房里


    男孩的罗宾制服有些破损，脸上带着淤青，显然经历过挣扎，但他的眼神依充满了焦急，他的所有装备，包括万能腰带和钩爪枪，都被散乱地扔在远处的角落


    “god…我差点以为……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天知道他看见布鲁斯被推进来的时候有多害怕


    布鲁斯晃了晃依旧晕沉疼痛的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尽管每一个单词都牵扯着肺部的剧痛


    “I''m fine.”


    这句话苍白无力，他们彼此都清楚


    就在这时，牢房外的阴影里，康纳缓缓走了出来，他脸上那夸张的油彩似乎重新补过，变得更加刺眼


    他站在布鲁斯的玻璃容器前，那双继承了布鲁斯的蓝色眼睛里，却充满了小丑般的疯狂


    全球直播的设备正在不远处进行最后的调试，冰冷的镜头如同毒蛇的眼睛，对准了容器内虚弱不堪的人间之神


    小丑似乎去准备这场“盛大演出”的最后环节了，暂时将看守的任务交给了康纳


    布鲁斯知道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做点什么，硬闯是不可能的，他的力量正在红太阳和氪石的双重作用下飞速流逝，他的耳朵动了动注意到了什么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穿透玻璃，直视着康纳的眼睛


    “你以为……小丑真的是爱你吗？”


    布鲁斯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耗尽了力气


    “想想看吧……他有关心过你吗？哪怕一次？”


    康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他立刻反驳，语气带着被质疑的愤怒，他不允许有人质疑他


    “不！你胡说！小丑先生创作出了我！他告诉了我诞生的意义！他给了我目标！”


    “我猜猜……”


    布鲁斯艰难地喘息了一下，继续盯着他


    “是打败超人，对吧？杀死我，证明你是最完美的造物，对吗？”


    康纳没有回答，但眼神闪烁了一下，默认了


    “但是……”


    布鲁斯的声音更加低沉，却像锤子一样敲打在寂静的空气里


    “我死了以后呢？”


    康纳愣住了


    “我死了以后，他还会需要你吗？还会‘爱’你吗？你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


    “从我到了这里之后，他有分给过任何一点注意力给你吗？有关心过你是否也被氪石和红太阳影响？有问过你一句是否受伤？他的所有注意力，所有疯狂，所有‘爱’……是不是全都倾注在了如何折磨我，如何让我痛苦之上？”


    “你对他来说”


    布鲁斯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领康纳绝望最终结论


    “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替代，用完即弃的工具，一个比较……趁手的工具罢了，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而不是你”


    “闭嘴！”康纳猛地怒吼起来，一拳砸在布鲁斯的玻璃容器上！强化玻璃发出沉闷的巨响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对，你当然可以，然后破坏掉小丑的游戏e on，你我都知道那会发生什么？”


    他脸上那夸张的笑容扭曲起来，显露出一丝被刺痛后的慌乱和愤怒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小丑他，他是唯一认可我的人！”


    但他的咆哮声中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和恐惧


    布鲁斯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可悲的，被困在谎言里的孩子


    沉默在牢房间弥漫开来，比之前的死寂更加令人窒息，


    全球直播的指示灯冰冷地闪烁着，准备向全世界展示一场弑神惨剧


    但康纳在里面扮演者什么角色，配角，毫无意外地配角，跑龙套，甚至谢幕演员表里都不会有他的名字


    布鲁斯的话语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入了他被疯狂表象所掩盖的恐惧


    他存在的意义，是否真的只是作为一个用完即弃的工具？


    布鲁斯不再看他，仿佛耗尽了力气般微微合上眼


    他当然不是坐以待毙的傻瓜，更不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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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被洗脑的克隆体突然醒悟上，在与小丑这种级别的对手交锋中，后手永远是必要的


    他确实摘掉了头盔，确实暴露在了氪石和红太阳下，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提姆，也是为了让自己被捕获，进入陷阱内部，往往是打破陷阱的第一步


    而他的“入场券”，就是那个被小丑卢瑟视为最大战利品和折磨对象的他自己


    在杰森失踪那次之后，他让所有家庭成员都在自己的皮下，植入了一枚特殊的，能抵抗大部分扫描和屏蔽的微型追踪器，包括他自己


    而他的频率和编码，他只给了一个人


    迪克·格雷森


    他知道迪克在布鲁德海文，他知道迪克被提姆戳穿身份后肯定会保持关注，他也知道，一旦自己失联，阿尔弗雷德会第一时间联系迪克，而追踪器的信号，就是他留下的唯一线索


    现在，计算着时间，迪克应该已经根据信号定位到了莱克斯企业的这个秘密设施，并且很可能已经潜入了进来，愚蠢的是，为了屏蔽他的x视线和超级听力，莱克斯做了两手准备，将铅布满了整个建筑，但同时也隔绝了康纳的，他需要创造一个机会


    他重新睁开眼，看着眼前因为内心冲突而气息不稳的康纳，他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清晰地传入康纳耳中


    “如果你不信的话……”


    布鲁斯缓缓说道，目光似乎穿透了康纳


    “就去自己确认一下吧”


    他顿了顿，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去问问他……问问你的创造者，直接问他，在我死后，你还有什么价值？问他……你是否可以离开这里，获得自由？或者……你是否还有其他存在的意义？”


    这个提议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康纳混乱的内心激起了更大的涟漪，自己去问？直接面对小丑？质疑他的安排？


    “你……你想骗我离开！”康纳试图用愤怒掩盖动摇，但他的心跳出卖了他


    布鲁斯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不再说话，仿佛在说：你不敢吗？你害怕听到答案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自己疯狂生长，康纳确实害怕，他害怕小丑的愤怒，更害怕那个可怕的答案，他确实只是一个工具，超人死后，他的存在就没了意义


    内心的挣扎几乎要将他撕裂，他看了一眼玻璃容器中虚弱却异常平静的布鲁斯，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小丑离开的方向


    全球直播的指示灯还在闪烁，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最终，那种对真相的病态渴望，以及内心深处对自身价值的质疑，压倒了对小丑的恐惧


    “……你最好别耍花样！”


    康纳恶狠狠地瞪了布鲁斯一眼，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猛地转身，带着一种烦躁和不安，快步朝着牢房外的通道走去，显然是去找小丑卢瑟了


    牢房里暂时只剩下布鲁斯和提姆，以及那无处不在的红太阳光和远处冰冷的直播设备


    提姆紧张地看着布鲁斯，用眼神询问着


    布鲁斯极其轻微地对提姆摇了摇头，示意他保持安静和镇定，同时，他那被束缚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束缚带的金属扣，那是一串极其微弱的，预先约定好的摩斯密码


    几乎就在康纳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的同时，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利用通风管道口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轻盈地落在两个牢房之间的视觉盲区里


    是夜翼！


    “提姆？”夜翼压低声音，目光迅速扫过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年


    提姆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和


    “夜翼？你怎么……”提姆压抑着自己几乎称得上是开心的声音


    “我听阿尔弗雷德说布鲁斯来救你了，然后他就失联了”


    迪克语速极快，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熟练地用工具撬开提姆牢房的锁


    “追踪器信号最后定在这里，然后就被切断了，老天，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迅速解开提姆身上的束缚


    “能走吗？”


    “能”


    提姆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腕，撑着墙壁站了起来，他的脚腕扭伤了


    两人立刻冲向关押布鲁斯的玻璃容器，迪克看着容器里脸色苍白，弱不堪的养父，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布鲁斯！你还好吗？！”


    迪克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他迅速破坏了容器的锁具，猛地将其拉开


    束缚带被解开，布鲁斯几乎要瘫软下来，迪克和提姆一左一右赶紧扶住他


    “我还好……”


    布鲁斯的声音极其微弱，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肺部的氪石粉尘依旧在灼烧


    “暂时……死不了……”


    迪克看着他这副样子，一个惊人真相终于彻底摆在了眼前，他苦笑一下


    “So… you really are Superman…”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需要阳光！快，我们得把他带出去！”


    然而，就在他们试图搀扶着布鲁斯走出牢笼的瞬间，一个充满戏谑和冰冷怒意的声音从通道口响起，伴随着鼓掌声


    “Well, well, well………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又一只要来送死的小鸟儿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买一送二……”


    小丑去而复返，而他身边，正站着脸色阴沉的康纳，显然，康纳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反而可能遭受了更多的羞辱，此刻将所有的怒火都转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小丑啧啧摇头，用夸张的表情看着迪克和提姆


    “啧啧啧，我亲爱的布鲁西可真是不老实啊，总喜欢带些不请自来的小客人”


    他的目光转向康纳，语气瞬间变得冰冷而残忍，如同主人下达命令给恶犬


    “康纳？还愣着干什么？解决掉那两只吵人的小鸟，哦，卸掉一点手脚也没问题”


    “No!”


    布鲁斯猛地挣脱开迪克和提姆的搀扶，用自己虚弱不堪的身体强行挡在了康纳和他们之间！


    但他太虚弱了，红太阳光和肺部的氪石几乎榨干了他所有的力量


    康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布鲁斯胸口！他被击飞出去，撞在后面的金属墙壁上，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


    “布鲁斯！！！”


    康纳没有丝毫停顿，那双燃烧着疯狂和痛苦的蓝色眼睛，死死锁定在了迪克和提姆身上，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几乎凝固


    嫉妒在他的心里灼烧


    “跑！”


    迪克一把将提姆护在身后，抽出了卡里棍，尽管他知道这在对方面前可能不堪一击


    提姆也迅速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枚烟雾弹，砸向了地面，眼神决绝


    两只小鸟，即将面对一场力量悬殊的虐杀


    绝境，似乎已经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