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穿进仙侠世界被迫当起乙游女主》 鳞九和白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
白砚心想:自己这弟弟,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绝杀。
她看着眼前这两人,一个是女子,一个是亲弟弟……谁上都不合适。可翠林论剑就在眼前,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找一个武功高强、还信得过的“心上人”?
片刻后,鳞九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拍桌子:“我上。白寅和你长得太像,容易穿帮。我,可以女扮男装。”
“太冒险了。”白砚立刻否决,“翠林论剑上,各派掌门长老哪个不是人精?寻常的女扮男装,一眼便能看穿。除非……”她思索着,缓缓道,“能弄到‘雌雄转元丹’。”
“我好像在论坛上听过……”鳞九挑眉,“你说的是那个能彻底改变性别的奇门丹药?”
“正是。不过此丹极其珍贵,价值连城,我也是只听闻黑市商人那里曾限时出售过一次……”
白砚话音未落,只听“嗒”的一声轻响,一只温润的白玉瓶,已被白寅放到了桌上。
鳞九看着这个精致的瓶子,暗自腹诽:怪不得你这个堂堂灵犀村的灵兽受了这么多供奉还穷得叮当响,要么不是把钱送给听雨阁,要么就是全拿去买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你的乾坤囊是什么四次元口袋吗?哆啦O梦嘛?
她面上却不动声色,拿起玉瓶瞧了瞧:“这玩意儿……是一次性的吧?变身有时效吗?”
白砚回道:“药效极强,除非自行解除,否则可以一直持续。不如……你现在就试试?”
鳞九点点头,拧开瓶塞,将那颗丹药一口干了。
下一瞬,一团浓郁的白雾自她身上乍起,又迅速散去。
雾中站着的,已不是原来的鳞九,而是一名身形挺拔、五官俊朗的青年男子。
鼻梁高挺,眉目英气,虽仍保留几分鳞九的神韵,但“男版鳞九”肩宽腿长,身形劲瘦有力,衣衫都被肌肉撑得鼓鼓囊囊快要炸开。
白砚凑近端详了片刻,神情又惊艳又忍俊不禁,笑着低语:“噗……我的未婚夫,还真是一表人才。”
鳞九自我陶醉地甩了甩头发,俊朗的眉眼一挑,笑得颇有几分浪荡:“那是自然。白砚——我美丽的未婚妻,你的未来,自当由我来守护。”
鳞九自我陶醉地甩了甩头:“那是自然。白砚——我美丽的未婚妻,你的未来由我来守护!”
白寅却一言不发,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眉头皱得死紧,嫌弃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鳞九对此却十分满意,低头欣赏起自己这一身健硕躯体,肌肉线条一览无遗,力感十足。忽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快步离开了一下,旋即又满脸带笑地折返回来。
白砚猜到她方才干嘛去了,被她这副洋洋得意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
坐下来之后,鳞九脸上的神情也愈发膨胀嚣张。
鳞九在椅子上大马金刀地一坐,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脸上神情愈发膨胀嚣张:“呵呵……怎么说呢,只能讲,不愧是我。做男人嘛,也要做雄性中的雄性。”
白寅:“……”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茶杯,心中的嫌弃,达到了巅峰。他甚至开始后悔,方才就不该把这药拿出来。
鳞九越发得寸进尺,挑眉看着白寅,语气里满是挑衅:“哎哟?这是什么眼神?不服气?莫非你觉得,弟弟你的实力……比我更胜一筹?”
话音未落,她竟当场伸出手,作势就要探向白寅的腰间束带!
白寅脸色“唰”地一变,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闪避,腾地跃起身,耳根飞红,下一刻一个轻功已窜上窗台。
“呵!想跑?”鳞九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也跟着一跃而出,“今天就让你认清,究竟是谁上谁下!”
两道身影接连掠出窗户,在屋顶上追逐打闹,转眼已不见踪影。
她微微出神地望向窗外,思绪渐渐回笼。
眼下,身份、人选都已备齐,鳞九与白寅的实力也大有精进,而她这几日,亦在墨剑门内探得了不少关键线索。
万事俱备。
下一步,就等翠林论剑当日,见招拆招了。
***
时间很快来到,翠林论剑当日。
传说中隐于苍梧深处的翠林山谷,今日热闹非凡。苍梧六大门派齐聚,百余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纷至沓来,各宗掌门、亲传弟子、名宿豪侠齐登山门,皆是手持请柬,衣着华贵,气度不凡。
翠林论剑虽设在一处林间秘境,地势清幽、竹林环绕,但会场搭建却气势恢宏。场中设高台数座,金帐银幔飘扬,正中央为论剑主擂,台边分列六门观战席,四周挂满宗门旗帜,随山风猎猎作响,蔚为壮观。
谷口设下灵阵屏障,护山符光流转,非受邀者不得入内,且处处灵禽飞绕,机关遍布,防御严密。
论剑未开,山林间早已人声鼎沸,各派弟子互相打量、较量气势,仿佛还未比剑,锋芒已先相撞。
就在这一片肃杀与庄严之中,竹林隐秘一侧,两名身着藏青色长衫的高大男子尤为引人注目。
他们身形挺拔,衣摆与袖口处绣有淡金云雷纹络,赫然是“仙门俗世弟子”的服饰,素来神秘而尊贵,今日竟也现身于此,自然引得不少关注。
然而,仔细一听,对话却是不堪入耳。
只见其中一名仙门弟子,斜倚着身旁的同伴,笑容轻浮,手肘搭在对方肩头,贴耳轻语:
“白寅,就让我看一眼?就一下,好不好嘛?”
白寅面无表情:“离我远一点。”
“哎呀——你别这么小气嘛,大不了我也给你看,你又不吃亏!”说着,那人竟作势伸手往他腰间探去。
白寅冷声道:“不感兴趣。”
“哎——男子之间互相比一比,有什么不正常嘛?你看,我这就给你摸一下也成……”
白寅:“……”
他是真的、非常、想现在就把这个疯子当场拍晕。
此等惊世骇俗的行径,自然引来了四周众弟子的侧目与窃窃私语。风评,也在此刻出现了奇妙的两极分化。
一部分名门正派的男弟子们,纷纷皱眉,面露不齿:
“哇!你看到那边仙门那边两个俗世男弟子!”
“没想到仙门竟然如此开放。难道修仙之人都是百无禁忌的嘛?”
“我道他们气质飘逸、举止亲密,原来是……唉,不知羞耻!”
“哼,成何体统!竟敢在论剑大会上轻薄同道?”
而另一边不远处,一群各派女弟子凑在一起,掩口偷笑,低语声密密麻麻,却满是惊喜悸动:
“啊啊啊啊你们快看那边仙门那两位!!那个颜值!那个身高差!我磕到了,我真的磕到了!”
“那“那个耳朵泛红的弟弟——你们看他欲拒还迎的模样,好可爱哦!他脸红了!他急了!”
“哎哎,你们站谁上谁下?”
“肯定是那个耳朵烧红的那位啊,欲拒还迎多娇羞!”
“我觉得那个主动勾肩搭背在下面也不错啊?现在看似嚣张,回房之后就被狠狠管教!”
“该说不说,你很会磕耶!”
“咳、咳咳……!”
不远处,正端着茶盏维持优雅的白砚,在听清那群女弟子“谁上谁下”的激烈讨论后,刚喝进嘴里的一口上好白茶,终究是没能保住。
又过了一个时辰,翠林论剑终于鸣锣开场。
此时的鳞九,已然被不堪其扰的白寅用捆妖绳五花大绑在了场边一棵柳树下。他手法专业,绳结刁钻,任凭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不远处的白寅,嘴里无声地咕哝着“小气鬼”、“玩不起”之类的话。
白寅则寻了块清静的岩石坐下,权当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
无聊之下,鳞九只能把注意力转向周围,默默打量这场所谓的“武林盛会”。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六大门派齐聚。各派弟子分立四方,阵仗摆得煞是威风。色彩斑斓的宗门旗帜随风猎猎,灵兽坐骑盘桓于林间,暗器机关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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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草木,看着确实热闹。
不过,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打转,满脑子都是:这谁啊?这又是谁啊?一个都不认识!
她只好扭头,悄悄朝旁边一个看起来还算面善的女弟子搭话。她特意压低了声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富磁性:
“哎,这位妹妹,我看你人长得这么好看,心肠肯定也不坏。我……初来乍到,对这大场面不太熟悉,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些都是什么来头?”
那女弟子本是一脸警惕,可见他一张俊脸,笑得不羁又干净,耳根一热,羞恼中倒带了三分好奇,低声回了一句:“你……你这人,怎得如此轻浮!”
嘴上虽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还是慢慢给他讲解了起来。
“你看,正北方向,台上那位即将发言的白袍长者,就是墨剑门的掌门白玄风。墨剑门也是这次论剑的主办方,平日以戒律森严、剑法沉稳著称,门下弟子都穿着这种黑白两色的制服,你看,掌门后面坐着的就是掌门之女——白砚。”
“西边高台,那些身着火红衣袍的,是烈火谷。他们是出了名的炼体狂人,脾气比火还爆,信奉拳头才是硬道理。”
“东边那些穿淡青色长衫,看着最是飘逸的,是听潮阁。他们是法修大宗,擅长引动天地水灵之气,术法精妙绝伦,是出了名的难缠。”
“南边那群衣着最华丽、女弟子最多的,是百花宫。她们精通幻术、毒术和医术,手段诡秘。她们的宫主花月容,是江湖第一美人,也是第一‘蛇蝎美人’,最好别惹。”
“那边……一身墨绿长袍,人均背着巨剑的,是苍松剑派。也是公认的大梧第一剑修门派。为首那位就是掌门之子,古松涛。”
听到这个名字,鳞九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闪烁了一下。
“最后,是六派中最神秘的云隐宗。”女弟子指向远处一片云雾缭-绕的山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敬畏,“他们修的是‘心’之一道,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飘忽不定,这次论剑,也不知道来了几个人……”
“哎哟,好妹妹你介绍得可真细致!”鳞九满脸感激,笑得灿烂,还不忘往她身边又凑了几分。
那女弟子被他这副模样逗得脸颊泛红,耳根也迅速染上一层胭脂色,嗔道:“你……你这人怎这样轻浮!”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全无恼意,只是将脸转向一边,故作生气道:“快收声罢,白掌门要开口了。”
不远处,白寅静坐于一块岩石之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看似在闭目养神,垂在身侧的手,却无意识地从地上捻起了一颗小小的石子。
那石子在他修长的指间缓缓摩挲,从圆润光滑,到渐渐被他的指腹磨得有些发烫。
当鳞九那阵清脆的笑声传来时,他摩挲的动作停住了。
指腹,在无人察觉间,无声地、一寸寸地收紧。
那颗坚硬的石子,在他的掌心中发出了细不可闻的“咔嚓”声,裂开了一道缝隙。
随即,在那股沉稳而巨大的力道下,被悄无声息地碾成了齑粉。
他缓缓张开手,任由那阵细密的石粉从指缝间滑落,被山风一吹,便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可他不明白,心头这股无端升起的烦躁,究竟从何而来。
明明……不过是鳞九与旁人说笑罢了。她素来就是这般吊儿郎当的性子,爱惹人注目,也爱招惹是非,他早就习惯了。
可……
方才还像块牛皮糖似的缠着自己,怎么甩都甩不掉。
怎么一转眼,就能和素不相识的女弟子那般眉来眼去、言笑晏晏?
他看着她凑在人家姑娘耳边低语的模样,看着那姑娘羞红的脸颊,不知怎的,忽觉那阵笑声,变得格外刺耳。
那副画面,也碍眼至极。
明明终于落得了清净,理应是件好事才对。
可为何,胸口却像是堵了一团无名火,烧得他心烦意乱。
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