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暗恋的有罪推定》 忙碌的一周很快过去,和以前只在周末放半天假不同,这周因为要承办市级的某项比赛,学校破例在周六下午给学生们放一天半的假。路既棠去食堂吃了午餐之后,回教室从班主任那里拿回了交上去的手机,然后收拾东西。
他收拾得很快,下了楼走出教学楼,往校道上走,他走得很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路过的同学,认识他的和他打招呼,闲聊几句之后道别。路既棠站在校道旁的一棵大榕树下等白鹤生。
他穿着干净熨帖的短袖白衬衫和水洗蓝的牛仔裤,一手背着双肩包,一手拿着白色的有线耳机,刘海蓬松,下午的阳光透过榕树树荫的罅隙落在路既棠的发顶处,照得他的头发和白净的脸都在发光。
他就这样站在一片绿意里,即使没有在笑,也有一种青春洋溢的气息。学生时代里,就是有一种人,又干净又满身书卷气。
路既棠没有等太久,他刚把耳机扣上,肩膀就被拍了一下,白鹤生的声音在下一秒响起,“走了。”白鹤生这个人几乎把随心所欲这四个字做到了极致,他除了手机和校园卡,什么都没带。
路既棠跟上他,“这周放一天半,你准备去哪?”
白鹤生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当然是回家啊。”
“从回到南林市,你一直住在学校,你家里很久没有人住了,一时半会要叫人打扫,你今晚也住不了,不如去我家吧,像初中时一样,和我睡。”路既棠提议道。
“你……你可真是……”白鹤生闷闷地笑,“都多大了我们还一起睡,我想起来了,上回你带你之前那个同桌回去,不会也是这样提议你们才睡一张床吧,”他晃了晃路既棠的肩膀,“我说宝贝,你也太不设防了吧,男女有别你知道,但你还得知道,男男也有别。”
路既棠皱眉看着他,像是白鹤生又说了什么癫话。
幸好白鹤生很快回到正题,“我说的回家,是我爷爷家,其他的房子都和我没关系,我爷爷家那里一直都有人打扫,但在老城区,明天我过来找你要花点时间而已,”他掩嘴打了一个哈欠,“说起来,之前的模型我都没写完,上回卖出去的程序还有一些bug等我回去处理,最近事情真是有点多。”
他们边说边走,刷卡出了校门。“今天突然放假,奶奶和外婆估计都不知道吧。”白鹤生说话总是很跳跃,总能很迅速地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幸好路既棠跟得上他的想法。
白鹤生有一句没一句地抱怨,“本来考试就多,现在更多,都是重复性的内容,一点新意都没有,真是烦人,上课的时候我还能搞点自己的事情,现在考那么多试,写完了试卷我就只能在考场上发呆和睡觉,真的好没意思。”
路既棠挑了一个最适合白鹤生的方式安慰他,“没事,起码你还能发呆睡觉,还有精力搞其他的事情,很多人写不完试卷,考完试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们说着话到了路口,路既棠拦了一辆车,把白鹤生推进后座,“我先和你回你家,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要回去住,还得添置很多日用品吧。”
等结束之后,路既棠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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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之后,已经是日暮时分。
他打开家门,没有在客厅和厨房找到路奶奶,于是他往一楼的阳台走去,阳台连着后院的花园,他猜想,路奶奶应该在后院侍弄花草。
他推开阳台的门,猝不及防地看到西沉的落日里,花草都在晚霞的余晖和徐徐的晚风中微微颤动,光影斑驳的阳台里,身着碧青色旗袍两鬓霜雪的奶奶,倚坐在老旧的躺椅上,靠在时光深处,抱着琵琶,弹一首哀婉悱恻的曲调。
路既棠的脚步声惊了幻影,路霜白偏过头看他,眼中有泪。
路既棠的声音隔了很久才响起,他声音轻轻地,像是又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奶奶……”
路霜白没有说话,她等眼中的泪落尽了,才将怀里的琵琶放下。她指了指阳台上的另一张躺椅,声音柔和,“小棠回来了,坐吧。”
“在从前的住处,我坐在阳台弹琵琶时,你爷爷就坐在你现在坐着的这张躺椅上听我弹。”路霜白的手指拂过琵琶的弦,带出铮铮音响。
她说:“我和你爷爷第一次见时,和现在不一样,那是个雨天,疏雨滴梧桐,我抱着琵琶坐在廊下的长椅上,对着远处烟波浩渺的湖水想曲调,你爷爷正好撑伞路过,就这样走进我的视线,他那时候穿一身白色长衫,怀里抱着一沓线装书,裤脚湿了一截,有些颓唐,却不狼狈。”
路既棠是第一次听奶奶提起和爷爷的初见。
“看到他的一眼,我就明白,这世上是真的有一见钟情,只是之前我太过自傲,总以为书上说的是糊弄人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