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暗恋的有罪推定》 路既棠说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说道:“好像还没有发朋友圈官宣。”
殷倚松先是一怔,再是失笑,“你才是真正有意思的那个人。”从前怎么没有觉得,阿棠是一个这么有执行力的人。
“要怎么官宣?”殷倚松耐心地问道。
路既棠举起和殷倚松十指相扣的手,两个人的手指都很修长,骨节分明,握在一起十分赏心悦目,路既棠说:“介意借一下你的手吗?”
殷倚松笑,“不介意。”
路既棠于是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他们的牵手照。
春夜里凉风习习,如水的月光照在远处的高楼大厦上,照在路旁的三角梅上,照在他们身上,照在他们相握着的手上。
路既棠问:“还用什么样的文案呢?”
殷倚松抬头看了看月光,又看了看眼前的人,轻声说道:“十年前的月亮,终于落到了我的手心里。”
路既棠讶然抬头,旋即一笑。他说:“好。”
他将这句话放进文案里,又配上了牵手照,发了朋友圈。
很快,几乎就是下一秒的事情。
有人给他发消息:“6,是谁,是谁,快说是谁,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人让我们法学院男神暗恋十年才追到手!”还在加班审合同的康谚反应迅速,一连给他私发了十几条信息。
“哇!没想到这么快,祝师兄幸福!”南谦抑也紧跟着说道。
“好家伙,什么鬼,哇靠,是不是殷倚松?”网线的另一边,冯晓曼一扫桌前写着密密麻麻数字和字母的演算纸,精神抖擞地追问道。
路既棠回她:“是。”
很快,刚刚结束一场社交,站在阳台上吹风的贺姝给路既棠发信息,“真是有生之年,活得久了什么事都能看见,”贺姝说道,“当年我真以为你们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居然还能勾搭在一起,老天啊,真是精彩,祝999。”
“祝999999999,拍婚纱照记得叫我,给你们打五折。”正坐在西北沙丘上赏月亮的薛晓希也跟着发。
“祝福,哪天带你对象来律所逛逛,我给你们发份子钱。”还在出差途中的贺惊筠也说道。
同样在出差的戚九羿只沉默地给路既棠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刑知非笑嘻嘻地说道:“恭喜咯恭喜咯,咱们律所第一个脱单的大律师,有了第一个,第二个还会远吗?”
正坐在家里对着某人尴尬得想躲出去的山月遥回复刑知非,“你该当仁不让,争取立刻脱单。”说完她又回复路既棠,“恭喜啊,祝你们幸福。”
还在国外的杨秋染:“?这么突然,不告诉我,嫂子是谁?”又连着发了一条,“算了,我自己杀回国去看!”很快,她像是看到了路既棠回冯晓曼的话,又发,“我的老天鹅啊,这这这……”
祝汝:“有幸见证你的幸福,祝你们一生圆满。”
席云启说道:“祝百年好合。”
很快,白鹤生也发:“祝百年好合。”路既棠一看,白鹤生根本不会发这样的话,所以应该是席云启拿了白鹤生的手机,替白鹤生发的。
一整个晚上,信息都没停过。
路既棠在笑。
殷倚松看着这个人,神色柔和得不像话。
在车里,殷倚松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些年,我都有去看过你,有时候,我一直跟着你,上次你问我,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声抱歉。”
“你会不会觉得我处心积虑?”殷倚松紧张地看着路既棠,在等路既棠的宣判。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真的会这样觉得,还会想方设法地远离你。”路既棠说道。
殷倚松沉默地用手攥紧了方向盘。
路既棠很快继续说道:“但现在不是了,因为我爱你,我能理解你,如果我是你,或许我也会这样做。”
他握住殷倚松攥着方向盘的手,“抱歉,我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下一刻,殷倚松突然将他拥入怀中,“不用道歉,如果不是我的家人,你也不会痛苦这么多年。”
“奶奶让我学会接受命运的无常,你和你的父母不一样,以前我觉得我恨你,后来我才知道,爱恨本身就是一体双面的。”路既棠说道,“我发现,我还是爱你。”
闻言,殷倚松的手指都在细细颤抖,他摸过路既棠的眉眼,将路既棠抱着更紧了,他说:“阿棠,谢谢你。”
谢谢你还愿意爱我。
殷倚松把路既棠带回了家,和多年前殷倚松父母家不一样,现在殷倚松也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江水从小区外经过,能看到升腾起来的蒙蒙雾气。
和路既棠家里简洁明亮的装修风格不同,这里的摆设古色古香,带着一种古典的气息。
殷倚松说道:“我成年时,爷爷把东西传给了我,之后,我就从我父母家搬出来了,住到了这里,楼上一直留着你的房间。”
路既棠问道:“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家中世代行医,我爷爷是上一代医家的传人,我父亲是他的亲生儿子,我爷爷很快就发现,我父亲心术不正,于是不再把一些重要的医术传给他,如果心术不正,有些东西学了就是害人害己。”
殷倚松讲述道,“我父亲不甘心,求我爷爷给了他一些本钱,要证明给我爷爷看,我爷爷确实也让族中的势力扶持他了,可是我父亲许多事情都做得太赶尽杀绝,可能是心性在利益场上浸染太久,很快他连针都握不稳了,我爷爷彻底失望,转而选了族中的一位堂叔。”
“那位堂叔性子静,天赋极高,对做一些濯洗药草的琐碎事情也极有耐心,才十四岁就将一套极其晦涩的针法学得明了透彻,那套针法是家中不传之秘,只有下一代的家主才能学,可哪怕是学,也很难学会。”
“百年来,他是族中天赋最高的人,中医不止要会医实病,更要会治虚病,虚病的致病原因往浅里说,是五行之气,往深里说,是鬼邪,要治虚病,首先要有护身的本事,所以家中但凡学医的人都要习武,学武既能护体又能护人。”
“堂叔才十七岁,医术和身手都已经出神入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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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要出去游历,爷爷答应了。”殷倚松神色渐渐冰冷,“他一路北上,治好了许多在别的医生那里都束手无策的病人的病。”
“可是很快,他死在了外面,他死时,还不满十八岁。”
“他是为了救一个中了邪病的人死的,但那人骗了他,从始至终,那个人就是想要他死。”
“我爷爷悲痛极了,一度一蹶不振,直到我出生。”殷倚松继续说道,“我出生那天,师叔——你以后也会见到他的,他亲自登门,将一块玉佩给了还在襁褓之中的我,于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开始带我认医书上的字,我也……没有让他失望。”
殷倚松沉声道:“又过了十几年,等到我学完那套针法时,我才知道,当年害死我堂叔的人,正是受我父亲指使。我父亲得不到的东西,他想方设法都要毁掉。我年幼时,有很多次都差点被他弄死,我却总是机缘巧合地活了下来,后来我父母怕我爷爷发现当年谋害堂叔的事,就打算在我成年时接下家主之位后,再设法让我消失,由我父亲接位。”
“可惜他棋差一招,最后还是让我险胜了。”殷倚松淡淡一笑,“从我堂叔的事,我就知道了,要坐上这个位置,要有慈悲心肠,也要有雷霆手段。”
“慈悲心肠是留给世间病患的,雷霆手段是用来保住爱的人和自己的。”他笑道,“可惜当年我羽翼未丰,护不住想护的人。”
路既棠在殷倚松平淡的叙述中,听完了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阿棠,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信我。”殷倚松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我信你。”
这天的最后,殷倚松将路既棠送回了家。
路既棠抱着年年将殷倚松送下来楼时,说道:“不如,下周六,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殷倚松一震,不可置信地看他。
路既棠说:“怎么了,不行吗?”
殷倚松回身,他笑着摸着路既棠的脸,像是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这样……我本来还打算死皮赖脸地求你让我留下来……好,我搬过来。”
时间很快到了下周六。
殷倚松搬了过来,他打扫时,路既棠说道:“客卧是白鹤生住的,你住主卧吧,和我一起。”
听到前一句话时,殷倚松眯了一下眼睛,像是有些不悦,听到后一句话时,他眼中的不悦顿时消失了。
他眉梢扬起,愉悦地点头答应了,收拾完后,他和路既棠商量,“以后能不能少让白鹤生过来。”
闻言,路既棠笑着亲了他一下,“看情况。”说完他就要走。
却被殷倚松攥住手腕拉了回来,路既棠跌到了殷倚松身上,被殷倚松扶着后颈,深深吻住了。
晚些时候,他们下楼,到附近的超市买日用品,殷倚松刚搬过来,有许多日用品都要添置。
他们结完账推着车走出来时,在一处无人的拐角处,被两个面容寡淡的黑衣男人拦住,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殷先生,少主重伤,阁主请您马上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