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

作品:《我靠亲爹诅咒成神

    就在那井口边缘,在萧珩查看的侧后方,一只肿胀溃烂、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的手,正缓缓地、无声无息地从井壁内侧攀爬上来。


    紧接着,是一张脸。


    一张苏璃昨夜在莲池水面下看到的、一模一样的肿胀腐烂的鬼脸,正从井口边缘缓缓探出。


    是它。


    是那个水鬼。


    它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苏璃。


    恐惧瞬间攫取了苏璃的全部心神,她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后退,浑身却动弹不得。


    那水鬼咧开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怨毒的笑容扭曲可怖,它攀在井壁上的腐烂手臂猛地一撑,整个肿胀变形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迅疾无比地朝着苏璃扑了过来。


    “唔……”苏璃瞳孔骤缩,极致的恐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能看清那鬼脸上每一个腐烂的细节和眼里的滔天恨意。


    它,靠上来了。


    就在这时,那鬼爪即将触碰到她衣襟的刹那,护身玉符猛地爆发出一阵温热感。


    嗡


    那水鬼的动作似乎被阻碍了,随即发出只有苏璃能听见的无声嘶鸣。


    但似乎它的怨念太深了,那阻碍只持续了一瞬。


    紧接着,一股比井水还要冰冷刺骨的阴寒气息,如同无数根冰针,狠狠地毫无阻碍地钻入了苏璃的身体。


    “啊……”


    一声短促的痛哼从苏璃喉咙里挤出,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凝固,五脏六腑似乎都要都被冻僵,忽然眼前猛地一黑向后倒去。


    “小姐。”芸豆惊呼。


    “苏小姐?”萧珩正好看到苏璃向后倒下的身影,个箭步地将她拦腰扶住,入手一片冰凉。


    苏璃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色,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怎么回事?”萧珩厉声喝问。


    除了惊慌失措的芸豆和同样不明所以的捕快、仵作,井台边、莲池畔,空无一人。


    没有任何袭击者的踪迹。


    “我……我不知道,”芸豆吓得语无伦次:“小姐……小姐刚才还好好的,突然……突然就……”


    萧珩眉头紧锁,看着怀中失去意识、浑身冰凉的少女,又看了看那口枯井,以及旁边死气沉沉的莲池。


    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和冰冷的不安爬上他的心头。


    错觉?


    癔症?


    精神不济?


    可这浑身冰冷的症状,这瞬间失去意识的模样,绝非寻常。


    难道……这老宅里,真有什么……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存在?


    萧珩将苏璃送回她的闺阁,并给她叫了大夫,然而大夫也没给出一个结论。


    而此刻苏璃躺在床铺上,意识昏沉。


    白日里被那水鬼阴气侵入的冰寒感此时在她四肢百骸间游走,带来刺骨的冷意和虚弱。


    玄清给的护身玉符贴在胸口,散发着微弱却持续的热力勉强护住她的心脉,与体内的阴寒之气艰难抗衡。


    昏沉中,她感觉自己仿佛在冰与火的夹缝中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着她,坠入了一片粘稠、冰冷、充满无尽绝望的黑暗。


    黑暗渐渐褪去,眼前的景象扭曲晃动,如同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水雾。


    她不再是自己。


    她成了一个穿着粗布旧衣、身材瘦小名叫翠儿的年轻女子。


    此时她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头顶传来男人暴戾的咆哮,唾沫星子全喷溅在她脸上。


    “小贱蹄子,手脚不干净,说,太太房里那支赤金点翠的凤头簪是不是你偷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怒骂。


    “不……不是奴婢,管家……管家大人明鉴,奴婢真的没偷啊。”翠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还敢狡辩?”管家猛地一脚踹在翠儿肩膀上,剧痛传来,翠儿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人赃并获,在你这贱婢的枕头底下翻出来的,不是你偷的,难道簪子自己长了腿飞进去的?”他手里赫然捏着一支金光闪闪、镶嵌着翠绿宝石的凤簪!


    “是……是有人栽赃,是……啊……”


    话未说完,一条沾了水的牛皮鞭子狠狠抽了下来。


    “啊……啊……”


    “贱婢,偷了东西还敢攀诬他人,看我不打死你。”管家狞笑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翠儿身体上。


    那痛楚如此真实,仿佛每一鞭都抽打在苏璃自己的灵魂上。


    她能感受到翠儿皮开肉绽的剧痛,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屈辱。


    “饶命啊……饶命……”翠儿的哭喊声越来越微弱,意识在剧痛和恐惧中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鞭打终于停了。


    翠儿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拖起来,扔进了柴房。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的痛楚。


    “为什么……为什么……”翠儿蜷缩在冰冷的稻草堆里,意识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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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糊地喃喃自语:“是管家,是你赵贵……是你……是你偷了簪子……是你怕太太追查……就栽赃给我……你好狠毒……好狠毒啊……”


    画面再次剧烈晃动、破碎。


    场景陡然转换。


    冰冷的夜风,刺鼻的水腥气。


    莲池。


    是莲池。


    翠儿正站在池水边,浑身是伤,身后是管家赵贵他眼中闪烁着狠毒。


    “小贱人,让你乱嚼舌根,留着你就是个祸害。”赵贵带着冰冷的杀意。


    “不,不要,”翠儿想转身逃跑,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却狠狠地推在她的后背上。


    扑通。


    冰冷的池水瞬间将她淹没。


    水从口鼻、耳朵疯狂灌入,她拼命挣扎,手脚却使不上力气,身上的鞭伤被冷水一激,更是痛彻骨髓,她想呼救,却只吐出更多的气泡。


    水面上,赵贵那张狰狞的脸,在晃动的水波中显得更加模糊而恐怖。


    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沉……


    无尽的怨恨、不甘、冤屈如同毒藤般缠绕住她的灵魂。


    “赵,贵。”


    “我,恨,啊……”


    “井,枯井,证据,在……”


    翠儿最后残存的意识发出无声的呐喊,她手猛地抬起指向莲池旁边那口枯井方向。


    随即,无尽的黑暗彻底将她吞没。


    “啊……”


    苏璃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几乎要破膛而出,喉咙里火烧火燎,仿佛真的呛入了冰冷的池水,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前不再是冰冷的池水和赵贵狰狞的脸,而是自己熟悉的卧房。


    但那股冰冷的窒息感,那鞭笞的剧痛,那被推入水中灌入肺腑的绝望,还有临死前那滔天的怨恨和不甘……清晰地刻在她的灵魂深处。


    她不是翠儿,但她刚刚真真切切地经历了翠儿被冤屈、被鞭打、被推入莲池溺死的全过程。


    那不是梦。


    那是亡魂的记忆。


    是血泪的控诉。


    枯井。


    对,证据在枯井里。


    是管家赵贵,是他偷簪栽赃,是他杀人灭口,张伯的死……肯定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对,一定是这样。


    苏璃的眼睛亮得惊人,恐惧被愤怒和使命感暂时压下。


    她知道了真相。


    知道了凶手是谁。


    更知道了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关键证据藏在哪里。